看見常正那樣子,姜長河反倒是一點點過多的想法都沒有了,這傢伙絕對是一個極品。
你要像他發火基本上都不可能,因爲你沒有發火的空間,人家已經認慫了,你再去發火就稍微的有些過分了。
常正好歹也是一個常委,這時候太過分語言姜長河也說不出來。
算起來常正跟着姜長河意見很多年,這人不要說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也不是什麼人能夠比擬的,至少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任何事情都還是能辦得妥當,要不然也不能夠成爲常委副省長。
不過這傢伙就是一個最大的缺點,沒有注意,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都喜歡問別人的意見,然後從根本上堅持不住自己的意見,如此問題就會有些嚴重了,你說不出來,說不清楚,當然理不順。
這也是姜長河一直都比較擔憂的地方,如此一個人早晚會出現問題。
“我到現在都沒有弄得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個狀況,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樣我也能夠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姜長河先穩定一下,然後問道。
事情發展比較快,這麼快的事情,讓人稍微的有些混亂,主要是莫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十分關鍵的。
“我也稍微的有些迷糊,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不過從根本上來說,事情是從李文吉這裡開始的。”
常正稍微的有些無賴,不過最終還是不得不說到。
“等等,李文吉?北原地區房縣的那個李文吉?他不是在黨校學習嗎?”
姜長河顯然聽說過這個李文吉,現在常正這邊一說,馬上有些驚訝,下面縣市的一個副職而已,其實還真的入不了姜長河這位高山省一把手的眼睛當中。
主要知道這個名字是因爲,這段時間老是有他的新聞,先是房縣工業園區,然後是偉人那邊說道了他,另外他還是李永興的孫子,前前後後加起來,正好姜長河不想記住都不得不記住這個人。
“就是他,就是這個李文吉,這邊的事情差不多都同他有關係。”
常正沒想到姜長河居然知道李文吉,不過既然知道,那解釋的時候也好說了,急忙上前說道。
“這傢伙算是能夠折騰,不過平時都是聽到他能夠乾的事情,沒有聽到他有什麼壞事情啊,現在你們這邊的風雲都是他弄出來的?不至於吧,他有這個能力?”
姜長河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稍微的有些不相信,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一個副縣長而已,即便是有點本事,那也就是有點小本事而已,能夠怎麼着,還能讓整個高山省風起雲涌?
不是姜長河小瞧人,實在是姜長河經歷了太多,這些經歷讓他覺得現有的一切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先前也是這樣認爲的,不過一次次下來,我發現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邊的一切都是他弄成這樣的,絕對。”
常正也覺得自己稍微的顯得有些無賴,不過這時候卻也不得不去敘述,這事情是這樣發展的,不說明白不行。
“哦,這樣說來我倒是來了一點點興趣,先前李永興到還在我面前提到過這個李文吉,總是說他這個孫子很厲害,我還沒有相信,以爲是他在這邊催牛。
現在看起來這傢伙怕是真有一些能力,這孩子只有二十出頭吧?我要好好聽聽。”
姜長河反倒是突然之間來了興趣,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而把目光變成了另外的摸樣,似乎這裡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代表許多的不一樣。
常正在這邊稍微的有些鬱悶起來,李文吉是六五年的,現在是九二年,也就是說李文吉才二十七歲,現在不光是副處級幹部,還是一個經濟發達縣的縣委常委副縣長,絕對的實權人物,如此一個人物讓常正稍微的都有些難受。
當年常正如此年紀的時候,不要說縣委常委了,纔剛剛副科,那還是因爲自己家裡有點關係的原因。
當然這些鬱悶對於常正來說比不能夠代表什麼,這時候對於他來說更加能夠代表的是對於現有一切的掌控能力,這纔算是最爲核心的,其他的放到一邊去。
“事情的開始要從房縣開始,您也知道房縣是我兒子常彬在那邊任職的地方。”
常正一點點都沒有敢隱藏,開始把事情的經過給詳細的敘述起來。
從房縣的一些衝突,到北原地區地委書記朱大河這裡的下臺,然後到如何把李文吉弄到黨校,接着是如何對李文吉下手,然後李文吉這邊的反擊,最後是現在突然發生的局面,讓常正如何被動。
常正講的十分的細心,甚至把自己的一些猜想也給說了出來,還有一些觸動的思維也給講了出來,前前後後反正敘述得十分詳細。
當然也有些是常正也不能夠確定的,比方說這次鴉片館的事情他稍微的就有些鬧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如此一個地方,如此一張大網,居然出現這樣一個漏洞,完全想不明白。
“怎麼說來現在你們一直都是在對這個李文吉下手,反倒是人家沒事情,你這邊卻越來越被動了?”
姜長河沒有直接的發表意見,反倒是反過來詢問其常正來,至少對於他來說這裡的一切似乎有另外的心思在裡面,這是問題的重中之重。
如果光是從一個層面上來看,你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從幾個層面上來看的話,你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了,這纔是最爲重要的地方,也是最爲重要的觸動點。
姜長河需要弄清楚這事情是不是這樣,因爲只有弄清楚之後才能夠真正的解決問題。
“怕是這樣,但是我總是找不到他出手的痕跡在什麼地方,總是這樣想,不過到底是怎麼完成了我不知道。”
既然都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常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你的猜想不算是有很大的問題,至少從現在的角度上來看問題算是很準確,怎麼看怎麼有。
這個小傢伙很厲害,能夠你弄成這個樣子算是有幾分本事。”
姜長河一點點的生氣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內心當中還十分的高興一樣,似乎對於眼前的一切不是難受,而是一份高興。
當然這份高興不是針對李文吉的,李文吉這邊再有能力那也不會讓他高興,現在她高興是因爲,能夠有這樣一個人讓自己這邊的人失去抵抗能力,這絕對是一個難得的點,既然是難得的點,那當然這時候內心當中稍微的有些高興。
不經過檢驗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脆弱,只有經過了長時間的各種各樣的檢驗之後,現有的一切才能夠看得清楚,這正好是就成需要的。
李文吉的出現的對於姜長河來說不是問題,而是一個機遇,一個改變現有一切的機遇,既然能夠改變當然算是高興,常正一幫人已經讓他稍微的有些不爽,正好這時候能夠清理一下。
“書記,你,你一定要救救我。”
常正一看就成的態度,這邊稍微的有些拿捏不住了,這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怎麼讓人有些稍微的弄不清楚呢?
不管是誰弄不清楚,甚至是稍微的有些迷惑,自己纔是手下好不,這樣的誇獎對方幹嘛?
當然姜長河到底如何去想,常正不知道也不敢去問,只好這時候開始轉變了策略,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另外一個方向。
“救你?不至於吧?現在頂多是一些流言蜚語而已,光是這些流言蜚語你在怕什麼?”
姜長河稍微的有些不高興了,整個人的目光當中一絲絲的不舒服。
作爲一個省委常委連最起碼的冷靜都沒有,這樣的人能夠成事?想來這樣的人是不會成事的,所以姜長河這時候更多的是一份不舒服。
“不是,事情我是不害怕,但是這事情會越來越嚴重,夏國強那邊已經動手了,我們這邊稍微的有些不乾淨,所以,所以我有些擔憂。”
常正再也不顧及了,想到了什麼直接的說道。
“好了,什麼我們,不乾淨的是你好不,這樣讓宣傳部那邊介入一下,把流言蜚語給隱藏下來,另外讓人跟蹤一下李文吉,不要讓他在主動的下手對付我們,這樣來事被動挨打不好。”
雖然不高興不過這時候還是必須要解決問題。
同常正的欲哭無淚不同,姜長河這邊顯得更加的淡定,這些小手段對於他來說還這得什麼都不是,甚至什麼樣子都不是,這纔是最爲主要的,他要是想要下手做什麼,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書記,能不能直接對李文吉下點命令,這傢伙稍不注意就過來找麻煩,如果是其他時候我不怕,但是這時候夏國強和趙大鵬都在找我們的麻煩,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那我們先前的所作所爲就會完全的曝光,到時候就麻煩了。”
常正見姜長河不打算說話,馬上又有些着急起來,沒有完全的解決問題。
“行了,對李文吉出手?用什麼出手?人家在黨校學習,黨校是劉書記的地盤,我過多的參與進去不好,你還是讓你的人收縮一下爲好。
上次常委會你也看見了,馬國賢這邊的威望已經越來越厚,周文這邊也攙和進去,這邊指不定出現大問題都是有可能的,這纔是我們這時候要注意的,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去。”
姜長河根本不給常正機會,實在是一個下面縣市的副縣長而已,真的不值得他省委書記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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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正要是這事情都不能夠解決,那真是夠窩囊的,既然如此的窩囊,那我這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事情你必須要自己解決。
看姜長河果斷的樣子,常正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好歪歪的離開了。
其實這也是一份利益上的選擇,利益點在這邊,容不得姜長河過多的損失,需要考慮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