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時,屋裡的三人已經鼾聲如雷,我和月蘭坐在大殿之內,而我嫂子在我的懷裡睡着了。
只是一個晚上,她在夢裡哭了好多次,每哭一次,我和月蘭就醒一次,我不知道我哥有沒有託夢給她。
不過我和月蘭睡睡醒醒,根本就沒深度睡眠過,所以我哥也沒託夢給我們。
大概六點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我閉眼一感應竟然是爺爺他們。
我一動,嫂子和月蘭都醒了,一醒我嫂子又開始要哭。
我趕緊去開門,爺爺他們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天聾地瞎,還有江琳,兩個道士,以及龍蟒兄弟。
讓我驚訝的是,短短几天,龍蟒兄弟竟然長到了差不多有六七歲的樣子,我想應該是吞噬了蛟龍骸骨的緣故。
爺爺一進門來,我嫂子就哭着靠着爺爺,大聲哭泣,我爺爺則是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吳晴,這是好事,你不應該哭,這是吳過的造化。”
我嫂子抽泣着,爺爺的話她比較聽。
“爺爺,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裡的?”我看着他們。
地瞎老人說:“我們自己捏的泥人,還能不知道他在哪裡嗎?甚至於他成爲真人的事,我們當時就知道了,只是太晚,而且不方便過來,所以纔等到現在。”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說。
然後門裡一聽到聲音,三人都起牀了,掌教一看到我爺爺,猛然揉了揉眼睛,然後再看向我爺爺,然後誇張的說:“秀川師弟,我不是在做夢吧?”
然後朝着我爺爺快速走了過來,他定睛看着我爺爺,我爺爺微微笑說:“龍騰師兄,好久不見。”
兩個師兄弟頓時抱在了一起,兩人熱淚盈眶,掌教說:“師弟,你這是怎麼回事?”
爺爺說:“死過一回,後來被月蘭救了,用了十年小凡的壽命。”
“原來如此。”掌教點了點頭。
我爺爺看到餘洪澤,猛然瞪大雙眼,驚訝的說:“先生竟然也在這裡。”
算命先生微微笑說:“是啊,真巧。”
“爺爺,昨天還是算命先生救了我們。”我說。
我爺爺抱拳,說了句:“多謝先生對我們老吳家的幫助。”
“不必客氣。”餘洪澤微微笑說。
然後正在這時,月蘭突然冒出一句:“小凡,你還記得送子觀音廟裡的那支來歷不明的籤嗎?”
“記得,怎麼啦?”我說。
月蘭定睛看着算命先生。
我瞪大眼睛,我說:“該不會那籤是先生放的吧?”
“簽上有先生的氣息。”月蘭說。
我們同時看向餘洪澤,他微微笑點點頭,然後說:“天機不可泄露。”
就這麼一句,就把我們想問的問題給堵回來了。
顯然這支籤就是先生放的,但是他不明說,讓我們自己去參悟。
那籤的內容我還記得:山外青山樓外樓,白雲深處有人家,桃花潭水深千尺,一片孤城萬仞山。
就是這麼一首東拼西湊的詩,我這個學渣竟然記住了,而且記憶猶新。
然後這時,郭春平拿着一個香爐,放在了我哥法相之前,香爐裡有一些沙子。
他笑笑說:“從今以後就開始吃香燭了,吳過大真人。”
之後我們每個人拿了一把香去點燃,然後拜完城隍爺之後,在每尊相公之前的香爐上插上三根。
以前月蘭喊我相公,我讓她喊老公,因爲閩南這邊的相公是這種神位的稱呼。
當我嫂子插香在我哥的香爐前之時,她的眼睛很紅,卻沒有再哭,而後轉頭對我們說:“爺爺,我決定了,以後我就住這城隍廟裡,陪着大哥。”
“這?”郭春平正要開口拒絕,見我們的眼神,便停止了。
我爺爺一口答應下來說:“可以,我們出些錢,將城隍廟擴建,多建一些房間,添一些設備和傢俱,就能住了。”
“這個……”郭春平有些猶豫的說:“即便建了房間也不好,這一男一女,很不方便的,惹人閒話。”
幾個人對視一下,郭春平說的也不無道理。
突然掌教開口說:“我有個辦法啊,小凡,你去把吳小月找來陪你嫂子,不就可以了。”
“我?”我傻眼的看着掌教,又看看月蘭,我說:“我纔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這孩子,你就當敬老,幫幫七星觀唄,你不爲我們想想,你也爲你嫂子想想啊。”掌教說。
我看看我嫂子,又看看月蘭,我搖了搖頭說:“不行,吳小月也要讀書的,要不然我們一家人就在這裡住下來,全家人都陪着我哥唄。”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爺爺說。
郭春平就有些爲難了,他說:“你們一家人都過來叫什麼事啊,這裡是廟,不是家。”
我爺爺笑笑說:“我們把家就建在這廟的邊上不就可以了,你去申請一下,我們把城隍廟擴建一下,所有費用我們來出。”
餘洪澤和龍掌教也勸了勸,郭春平才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然後龍掌教又看了看我爺爺,說:“師弟,咱們七星觀的現狀你也清楚,人才凋零,前不久紫陽師弟及六名弟子不幸遇難,此刻吳過又坐供了,真心是需要招收新人了,不然後繼無人啊,那個吳小月真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修道人才,聰明,悟性極高,而且根骨極佳,我一定要收她進入七星觀,哪怕是用綁的,我也給她綁走。”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傻眼的說:“你這叫綁架,懂不懂,可以告你的。”
“怎麼不行,她現在是未成年人,等滿十八週歲,有了自主行爲能力之時,她老爹就管不住了,她本人是願意當道士的,一個願留,一個願收,我們又不違法。”龍掌教說。
“小凡,你去找吳小月說說,讓她到這裡來陪陪嫂子吧,我們經常出任務,嫂子一個人在這裡很孤單的。”月蘭說:“順便學習學學道經什麼的,先積累知識,又不一定先要出家。”
我猛然瞪大眼睛,我搖了搖頭說:“你跟我一起去。”
“你去……”月蘭白了我一眼說:“我讓你去的。”
我腦門見汗,這丫頭現在是大義凌然,但誰知道會不會秋後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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