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了家,我便迫不及待的進入到房間裡去。
偷偷的蒙在被窩裡,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紙條。
紙條上赫然寫着:印記上發光的那個字是一個古老的‘替’字。
我猛然睜大眼睛,傻眼的看着那個‘替’字,甚至拉開了自己的上衣,看着胸口的印記,對比之後,還真有點像。
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會出現在印記當中,還有他到底起什麼作用。
回來後的老七一直坐在客廳裡抽悶煙,一根接着一根,也不知道心裡在想着什麼事情,甚至七嬸和墨染問他,他就是不說,讓她們娘們直着急。
許久,七叔纔開口說:“有個事得跟你們事先說下,萬一這次我攤上這個事了,只怕不能善了,你們娘倆得好好保重。”
“你個天殺的,怎麼又說這個話?”七嬸氣得牙癢癢,她咬着牙齒說:“這次的事又不關你的事,向浩等人的死又不是你做的,那是咱們整個村的事,憑什麼要你去頂?上次你已經頂了一次了,好不容易回來,你又要去頂,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
七嬸說的事應該就是進入監獄這事,好不容易纔越獄出來,這要是找回去,再加上個越獄的罪,只怕是活不了了。
“我是說萬一,事情還說不定呢。”七叔嘆了口氣說,見墨染一直在擦眼淚,他擠出笑容說:“傻孩子,我說的是萬一,一種假設,興許啥事也沒有,再說了,萬一爹進去了,不也還有小凡照顧你們娘倆嗎?這孩子看着老實,應該會照顧好你們的。”
“爹,你說什麼呢?”墨染哭得更厲害了,聽老七這口吻,真有點像交代後事的語氣。
“沒事,趕緊去睡,天都快亮了。”然後就揮揮手,讓她們兩人回房間去睡覺。
我則是在房間裡,反正我也不敢出去,出去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王川和茜茜肯定也不知道這個‘替’字是什麼意思?但不知道老七或者村長知不知道?
只不過肯定不能跟他們去問的,我得想個辦法,墨家村肯定有人知道這個事情。
第二天我睡得比較晚,我醒來的時候,家裡就只剩下墨染了。
“小染,你爸媽呢?”我見正在收拾碗筷的墨染。
“去礦場了,小凡哥哥,你趕緊去洗臉刷牙,我給你熱一下稀飯,一會就能吃。”墨染對我擠出微笑說。
“好啊。”我便慢慢走了過去,我笑笑說:“小染,你也十六週歲了吧。”
她突然轉頭,瞪大眼睛,然後小臉微紅,點了點頭說:“嗯。”
“那你燙上印記了沒有?”我很直白的問。
“有啊。”一聽我問這個,她倒是自然了很多,她說:“我當時還哭來着,不過其實疼也就那麼一天,一天之後就好很多了。”
說句實話,月蘭能忍受這灼傷的疼痛,但是我想象不到,像墨染這樣的撲通女孩,怎麼能夠忍受這種用燒紅的烙鐵躺在身上的那種感覺。
“在哪呢?我看看。”我想都沒想就問。
“在胳膊上。”說話的同時,小染就掄起了袖子,但是袖子太窄,掄半天弄不上去,她有些着急,然後咬咬牙,接解開了領口的扣子,一見她解釦子,我立馬就轉頭了。
但其實轉頭,我閉眼依舊能看,只見她見我轉身,也小臉通紅,她小聲的解釋說:“袖子太窄,我解開釦子,沒事,我裡面有穿的。”
咕嚕一聲,我嚥了口口水,然後轉過頭去,她將領口往下拉,露出比臉白的肩膀,也看見了鎖骨,裡面確實有穿,只不過是是一件背心。
以前二狗子告訴我一句話,不能替她穿上嫁衣,就停止解開她口子的雙手。
只不過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瞬間哈哈大笑,然後破口大罵道:去******煞筆,都快得手了,還停個毛線,管它能不能穿上嫁衣,先得手再說。
當時純潔如斯的我,徹底震驚了。
哪怕是當時我跟吳小月談得那麼火熱,也只是親親摟摟抱抱摸摸而已,從沒敢往深一步的程度去想。
但後來經歷得多了,反正當時二狗子的想法其實都是目前整個社會的想法,有多少人也都是這麼幹的,管它能不能穿上嫁衣,甚至可以說有的人壓根就沒有往嫁衣的方向去想,就純粹是千方百計要得到女孩的身子而已。
“小凡哥哥,你楞啥神啦?”小染喊了我一句,我纔回過神來。
一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好死不死正好盯着她那還未發育完全的小饅頭,小染一見我的眼神,刷的一下,臉全紅了。
“啊,不是不是,小染,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印記。”見小染一下子把領口捏緊了,老子當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染假裝沒聽見,轉過身去收拾碗筷,雙方無比的尷尬。
我心說,這小女孩也太單純了,我是真沒有要佔便宜的意思,我說:“小染,你知道這個印記有什麼特殊的含義的。”
然後大概過去十秒,她才說:“我不知道,我爹孃也沒告訴我,要不等晚上他們回來了,我幫你問問唄。”
“算了算了,千萬別告訴你爹孃啊,特別是這事,我真不是想幹嘛,我……”
“小凡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說的。”然後墨染拿着碗筷就進屋去了。
我望着她進廚房的背影,整個人都傻了,她這話是幾個意思?
然後整個人都尷尬了,掏出一根菸正要抽,卻發現門外的王川和茜茜正朝着我走來,只不過在門口的時候,王川朝着我招招手。
我趕緊走了出去,王川說:“小凡,趙隊給我來電話,說查到了線索,讓我們進鎮裡一趟,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好,你們先上車,我去交代一下。”我轉頭看向屋裡。
“好的,你快點。”王川和茜茜就朝着他們停車的方向而去。
我在廚房的門口,對着廚房裡的墨染說道:“小染,我去一下昨晚的那個地方看看熱鬧,一會就回來。”
“你不吃早飯啦?吃完飯再去吧。”屋裡傳來墨染的聲音。
“不了,我走了。”
“好,早去早回。”
我如釋重負,深呼吸一口氣,便朝着王川他們的停車位置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