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佳人給我的那張古畫裡,有兩個古典的女人。
原本說是蒙安和蒙靜兩姐妹,但後來給我留言說不是她們,而是蒙佳人自己和另外一個女人。
而此刻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畫女人之一。
“你和蒙佳人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兩人在一副畫裡,一個人把畫給了我,而另外一個人卻以卑鄙的手段爲要挾,要拿回畫夾層裡的地圖。
“蒙佳人?哈哈哈,有趣,怎麼取個名字也如此的俗氣?這可不是她懷清的性格。”大敏哈哈大笑。
“懷清?她叫懷清?她是什麼人?”我微微皺眉,但不得不說,這個名字可蒙佳人好聽多了。
“你不知道懷清?”大敏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而後擠出笑容說道:“看來你歷史學得不少。”
我腦門見汗,難道這個懷清又是個歷史名人了……
“別廢話,直接告訴我,懷清是誰?”我追問。
“巴寡婦懷清,也是當時富可敵國的女子,秦始皇還未同意六國之時,他還是秦王,當時秦始皇還找懷清借過錢,用作軍餉。”大敏言語很平淡,但是臉卻是輕蔑的笑容。
“秦始皇找一個寡婦借錢?”我張大了嘴巴,簡直是聞。
“嗤,這有什麼稀的,現在的社會不也是很多有錢人,超級有錢的那種,只不過沒達到富可敵國那種,何況現在也已經沒有皇帝了。”大敏臉色平淡的說:“懷清的家族掌握了一處丹砂礦,按照現在的說法,那是壟斷,當時她一家有,這丹砂是現在的硃砂,硃砂可以提煉成水銀,秦始皇墳墓裡的水銀都是懷清的家族提供的,當時巴郡有五萬人左右,其一萬人是懷清的族人,包括替她們打工的人,另外還有三千多人的私人軍隊,用以守護家族的礦產和財富。”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現在腦子裡完全有概念了,好我們那個鄉,十幾個村子加起來也才一萬多人,意思是整個鄉的人都是她們家族的人,另外還有私人軍隊……
能夠擁有私人軍隊,你說這是什麼概念。
“那她爲什麼要給我這個圖?”我不解的看着大敏,我說:“這個圖裡的兩個人是你和她,你們是什麼時候畫的?”
“在我們那個時代,還沒有紙張,但是彩陶技術已經非常的發達,你看看那邊兵馬俑知道了,這幅畫是袁天罡對着一副彩陶屏風畫的,畫的女人確實是我和她,但當時都是秦始皇的意思,不然我絕對不會和她這個二手貨一直合畫。”大敏有些生氣的說。
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聽她這個意思,她跟懷清本來不對付,我說:“你們之間有恩怨,是嗎?”
“恩怨?嗤……”大敏冷笑一聲說:“巴寡婦,顧名思義也是死了男人,始皇帝還爲她立了貞潔臺,名曰懷清檯,可到最後呢,我呸,竟然跟本姑娘搶始皇帝的恩寵,果然是做了表子又立了牌坊。”
我的耳朵都紅了,這大敏罵得真的很難聽,跟個潑婦似的,她這形象和蒙佳人,哦不,是懷清給我的印象,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反倒覺得懷清的人品會她好。
但似乎她們的爭寵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在我所在意的是小敏和羅木匠的生死。
我對她說:“我對你們的爭鬥不敢興趣,但我想問問你,懷清搞出這麼一幅畫,到底是想幹嘛?”
“那還用問嗎?她想借你之手,挖了始皇帝的陵墓,替她家裡人報仇,找始皇帝討債啊。”大敏恨恨的說。
“不對啊,我怎麼感覺不對,她不是和秦始皇好了嗎?怎麼又要挖秦始皇的陵墓?”我反問道。
“其實始皇帝根本不愛她,她只不過是一個破鞋,始皇帝只不過是利用她和她的家族而已,在沒統一六國之時,需要她的錢,在統一了六國之後,也徵調了她們家很多人去修長城和陵墓,但是這幾千人都沒有活着回來,而且你認爲她們借給秦始皇的錢最後能要得回來嗎?”大敏冷笑着反問。
我想想也是,這跟當權者做買賣,這借出去的錢,怎麼有可能拿得回來,如果硬去討債,只怕自個死得更快,而秦始皇是這麼幹的。
“始皇帝建設陵墓之時,不僅抽調了懷清家幾千個人,甚至裡面的成百千噸水銀也是懷清家供應的,還有始皇帝煉丹製藥所用的丹砂,也都是懷清家的,到最後還不是落個全家人陪葬的下場。”大敏繼續冷笑數落道。
“你們之間的恩怨,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說:“這張圖是她給我的,如果你要,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準傷害這些人。”
“嗤,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們的,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怎麼會傷害他們呢?”她裝出一副和藹的模樣說:“好不容易將小敏和她父親救活,我怎麼可能傷害他們?”
我微微皺眉,她這是再威脅我,但是聽她的話,貌似小敏和羅木匠是她救活?意思是她們還是原來的身軀?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滴滴兩聲。
我輕輕拿起手機,點開一看,爺爺發來的。
內容:小凡,大事不好,那對父女的遺體不見了。
如此看來,這小敏和她爹是我認識的那兩人是了,而且貌似他們都還有原來的記憶。
剛纔小敏已經質問我了。
“好……兩位古代的美女,是如何跨越千年活到現在的?”我反問道:“難不成秦始皇的長生不老藥煉成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現在要做的是把秦始皇陵墓的地圖給我,而後給我離開這裡,不準打秦始皇陵的主意。”大敏繼續警告道。
我看了看小敏,又看了看羅木匠,還有其他幾個人,此刻這些人都是大敏手的人質,我根本不敢動手。
我解開後面的揹包,從揹包裡拿出了那捲古畫,而後遞給大敏。
大敏接了過去,當着我的面打開了古畫,而後怒目盯着古畫裡的懷清,咬牙切齒的罵道:“賤人,該死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