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整個市區,哪怕是郊區也都有通自來水了,但是藏民吃慣了雪山來的水,藏區又沒有污染,一切都那麼的天然,拉薩河的水質甚至優於自來水,所以還是有一些藏民寧願選擇喝拉薩河的水,也不願意吃自來水,你要跟他講細菌,衛生啥的,人家壓根不在乎,世世代代都這麼吃的,也沒出現過啥問題,何況自來水還要錢。”警察隊長解釋道。
我們點了點頭,別說是藏民了,算是我們,碰到這樣的情況,我們也會選擇喝拉薩河的水。
以前在華僑農場的時候,村裡人不是很多人喝云溪的水,然後才的螞蟥。
“走,往遊走。”我們便朝着遊而去。
每過個幾百米,老狗拿着糯米測試水裡的屍毒,果然越往的,屍毒越明顯。
然後到了一處峽谷的邊,我們沒辦法往走了,只能是往峽谷兩邊的山坡而去。
到了山坡的右側,警察隊長臉色有些凝重,他微微皺眉,欲言又止。
“警官,什麼情況?”我見他止步不走了。
“這是我們西藏的聖地和禁地,天葬臺。”警官開口說。
“不讓進嗎?”我傻眼的看着警官。
“除了死者的家屬將死者的遺體送進去,一般的人是不讓進的。”警察說:“國家還專門立了法,保護天葬臺,遊客是不允許進入的。”
我們點了點頭,既然不讓進去,那不進便是了,但萬一根源出在這裡,那麻煩了。
我們繼續往走,饒過了那個坡,遠遠的看見一座白色的廟,然後山坡之有很多的禿鷲。
“天葬是一種信仰,與其他地方的火葬,土葬等都一樣,那是對親人的一種紀念,藏民受到佛教的影響很深,佛教推崇‘以身佈施’,所以人死後,把屍體佈施給這些禿鷲,佛教講究轉回轉世,死亡只是人的靈魂與舊的皮囊相分離,靈魂會轉世投胎,找到新的身軀,這是轉世。”警察看着遠遠的廟,然後開口介紹。
我們點了點頭,佛法確實講究輪迴轉世,這不靈童轉世是最具代表性的例子。
然後遠遠的看去,廟的前面坐着一個人,他也直勾勾的看着我們。
“那個人在看我們。”我小聲的說。
警察望去,趕緊伸手合十,遠遠的向他行禮。
我們見狀,也趕緊學着警察的樣子,向其行禮。
然而他並沒有還禮,而後轉身進入了小廟,並且關了門。
我感覺這個人有點沒禮貌,那些喇嘛見人給他們行禮,也都會還禮的,這人要說沒看見我們行禮,那是不可能的。
“別見怪。”警察說:“他只給死人和佛祖行禮。”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問道:“他是做什麼的?”
“天葬師。”警察開口說。
“哦。”我們也便沒有再問什麼,肯定是主持葬禮的人了。
然後饒過了那座廟,斜斜往下走,又到了拉薩河邊,然後回頭望去,峽谷已在身後。
“再測一次試試。”老狗又拿出一把糯米,找了個小水坑丟了下去。
然而等了十分鐘之後,那把糯米都沒有冒泡。
我們越等越心驚,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毒源在峽谷兩邊,峽谷的這邊是天葬臺,另外一邊的哪裡。
我們擡頭望去,兩邊的峽谷之間竟然連着一座浮橋,橋掛着很多的旗子,然後用一些繩子固定住。
“怎麼辦?”我們傻眼的看着那警察。
警察也爲難了,畢竟這是命令禁止其他人進入的。
“特事特辦吧,我們又不是參觀,而是執行任務,我去找那位葬師說說。”警察隊長說道。
“能不能先不說,一說了,打草驚蛇了。”我開口道。
“不行。”警察說:“這是命令規定的。”
“不對,你們看橋下的懸崖峭壁。”月蘭突然開口道。
我們轉頭看去,橋下的峭壁竟然打了不少的木樁,然後木樁與木樁之間竟然有棺材架在面。
“懸棺葬?”我目瞪口呆的說:“這怎麼可能?在藏區竟然有人採用懸棺葬?”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警察倒是一副很正常的表情,他說:“藏區裡也不全都是藏民,也有很多漢人的。”
我們快速的朝着峽谷的邊靠了過去,然後擡頭看向峭壁的那些懸棺。
從棺材的樣子和顏色來看,以及那些木樁的腐朽程度,可以判斷出這些懸棺有不少的念頭了。
然後突然見到有好幾根木樁已經斷了,明顯其他的木樁短,而且斷口很明顯,還有是這些木樁的間竟然沒有懸棺。
一個可能性馬再我的腦浮現,我轉頭看向其他人,他們似乎也猜想到了。
正在這時,懸崖之突然咔嚓一聲,我們擡頭望了去。
一根木樁腐朽得太嚴重,已經摺斷了,只是還沒有分離,但是架在面的棺材已經傾斜了。
橋突然傳來一連串的聲音,然後一個人轉頭看了下來,我們定睛一看,卻是剛纔關門的那個葬師。
咔嚓,嗖的一聲,那棺材直接從懸崖摔落下來。
撲通一聲,水面濺起了一陣水花。
我們認爲那棺材會浮在水面,然而卻發現讓人驚訝的一幕,那棺材正一點點的往下沉,也片刻的功夫沉入水底,消失不見了。
不僅我們滿臉的驚訝,橋的那個葬師也一臉的驚訝,這葬師看去很年輕,見棺材沉入水底了,便轉頭看向了我們。
對視了一會之後,便縮頭回去,轉身又進入了小廟。
“源頭找到了,這屍毒是從這些落水的棺材裡來的。”老狗斷言道。
我看着懸崖的兩邊,不淡定的說道:“好一個聚陰地。”
“聚陰地?”他們看向了我。
“終年不見陽光的地方,在這種地方佈置懸棺葬,棺材裡的屍體可以不腐爛,甚至還有可能生長,這是僅次於天地五氣養屍地之外的養屍的好選擇。”這些都是屍術裡介紹說的。
“你的意思說這裡有人養屍?”那警察臉色青綠的看着我。
我沒有回答,而是擡頭看着那座小廟,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最有嫌疑的人便在小廟之內,哪怕不是他,他也肯定知道很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