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塊心病,那是王川。
如今陰陽當鋪人去樓空,我竟然把王川的屍體交給了咬死他的殭屍,無的懊惱。
雖然這是在不知情的情況底下,但心裡還是很不爽。
不管怎麼樣,等過了明天再說吧。
既然蒙面人與臉譜男有關係,那麼只要找到了蒙面人,要找出陰陽當鋪的臉譜男不難。
我在小昭寺一直呆到第二天的清晨,木參在早晨六點敲響了門。
我開門之後,他緊張的走進來說:“趕緊準備一下,一級活佛和駐藏官員已經在布達拉宮了,我們現在過去,八點準時開始。”
“好,現在才六點,我們先吃早餐吧。”我打了個哈欠。
“吃什麼吃啊,等儀式結束了再去吃,一餐不吃也不會怎麼樣?”他無焦急的說。
“我可不管,非得吃了再去,發現還有時間。”說完我不管不顧的走了出去,他很想發怒,但是強忍了下來,因爲昨天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他也知道我的厲害。
在八角街吃了早餐之後,挺着圓滾滾的肚子,在氣呼呼的木參帶領之下,我往布達拉宮的方向而去。
布達拉宮已經響起了鐘聲,無的空靈,震人心神,還有喇嘛誦經的聲音,我稍稍提起了精神。
“快點,快點,我的天啊,已經開始了。”木參喇嘛火急火燎,我一看時間,這不才七點嗎?不是說八點纔開始嗎?
然後衝到大殿一看,大殿之內起碼坐了千個喇嘛,在正的蒲團之,小男孩盤膝而坐,雙手合十,誦唸經。
而一級活佛和駐藏官員正在寫着名籤,兩張名籤,一張寫着字,用漢字和藏語寫下,另外一張則是空白,放在桌,然後幾位駐藏官員依次審驗過,都沒有問題便將兩個名籤放入金瓶當。
“等等……”木參一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便出聲制止。
所有人齊齊轉頭看向木參,其有好幾個警衛已經迎了來,將我們攔在了門口。
“幹嘛,你們幹嘛?”木參喇嘛急了,他對着立馬的一級活佛喊道:“活佛大師,轉世靈童我已經帶來了。”
一級活佛和駐藏官員只是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要放我們進去的意思,顯然小男孩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包括木參的所作所爲。
“你們在門口觀禮吧,不要喧鬧,否則讓警衛把你們驅趕出去。”一級活佛不客氣的說道。
“什麼意思?活佛大師,這靈童轉世豈有在門外的道理?”木參拉了下我,示意讓我說話。
我聳聳肩說:“關我什麼事,我只不過是來觀禮的而已。”
“你。”木參氣急敗壞,整個人的臉憋的通紅,而後憤怒的說:“你們到底搞什麼?豈有此理。”
然後嘴裡還一直用藏語說着什麼。
一級活佛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讓我擒住木參,此刻木參正在氣頭,渾然不覺。
我一個飛撲,一把抓住木參,他大喊大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身邊的幾個警衛也同時動手,咔嚓一聲,手銬直接給銬了,他瞬間傻眼了。
兩名警衛把木參給押了進去,我也跟着走了進去。
木參一直盯着坐在蒲團之的小男孩,目不轉睛,而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或許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小男孩也轉頭看着木參,一臉的淡然,而後開口叫到:“木參師弟,好久不見。”
這話一出,木參渾身一個哆嗦,兩腳一軟,癱軟了下去。
“你…你……”木參喇嘛的嘴脣直哆嗦,害怕的看着那個小男孩,然後也轉頭看向我,惡毒的瞪着我說:“原來你早跟他們一起串通好的,可惡,可惡。”
“話不能這麼說。”我微微笑說:“你不是一直在尋找你們鬆贊林寺活佛的轉世靈童嗎?你找我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是,而且我一直強調我不是,我還跟你說了,我有老婆的,我當不了喇嘛,是你非得讓我跟你來做金瓶掣籤的。”
“哼……”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然後臉偏向一邊,不看我。
我繼續說道:“哪怕是到了昨天,我也跟你說了,我是來觀禮的,看看金瓶掣籤是怎麼回事的,而且向你保證了,即便金瓶掣籤出來的結果是我當了活佛,我也會向大師和幾位領導解釋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真只是觀禮的,根本沒資格做這個金瓶掣籤。”
“無恥小人。”他不看我,卻氣呼呼的罵我。
然而,所有的人都沒有再搭理他,金瓶掣籤的儀式繼續進行,他卻哼了一聲:“我看你也是個冒牌貨,一會不出籤,我看你怎麼囂張,哼。”
兩支名籤已經放進去到金瓶當,名籤的長度大概十公分長,是竹片所製成的,剛纔一隻名簽寫了字,另外一支名籤則是空白的。
兩支名籤經過五位駐藏官員,還有一級活佛,兩位鬆贊林寺的長老,兩位布達拉宮的法王鑑定過,總的是十個人過目。
名籤扔進去金瓶當,金瓶大概是五十公分高,之後在瓶口蓋了一個蓋子。
但是蓋子有很多鏤空的‘卍’字,這些字間的縫隙很大,足以讓薄薄的名籤掉出來的。
兩個駐藏官員將金瓶掛在一個架子,然後整個架子擺在釋迦摩尼佛的面前,佛像莊嚴,彷彿佛像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枚金瓶。
一級活佛帶頭梵唱唸誦經,手裡拿着一個轉軸經筒在那邊搖,其他的喇嘛也都在念誦經,整個場面宏大,梵音嫋嫋,大殿裡迴盪着梵音。
兩個駐藏官員對視一眼,而後一左一右握着架子的轉軸慢慢搖了起來,金瓶便在架子下轉動,每次轉動都會發出裡面名籤碰撞的聲音,噹噹噹……
我也屏住了呼吸,丫的,這個怎麼說呢……一個是全靠運氣了,概率真的是百分之五十。
大家都已經完全確認小男孩是靈童轉世了,這出來的要是空白籤,那怎麼收場。
而且這速度也慢,要正好名籤從‘卍字’的鏤空縫隙掉出來才行,這運氣好,兩下掉出來,運氣不好只怕要搖個幾個小時。
啪嗒一聲,一根名籤從縫隙掉落下來,前後只不過五分鐘……
梵音瞬間停止,所有人也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全部定睛看向了掉落在地的名籤,只是令我沒傻眼的是我們看到的那一幕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