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只聽說過在蘇門答臘有這種植物產出,沒想到漠北草原竟然有。”
“不僅有,而且還很多,你們看那邊。”老狗指着不遠處。
我們再次看去,頓時傻眼了,何止是一株,起碼有幾十上百株,但是隻有這一棵比較大,比較高,有一米二的樣子,在草原的草叢裡比較顯眼,其他的只不過跟草一樣高,而且比較小株,還沒長成。
“這好像不是那種紫紅色的屍香魔芋,跟蘇門答臘島上的不一樣,應該是另外一個亞種。”爺爺仔細觀察了一會說道:“奇了怪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香魔芋在這裡?”
“爺爺,先別管這麼多了,那小馬駒一直在往前面走,我們快跟上。”嫂子說完,先一步追上了小馬駒,不過始終是捂着嘴巴,我看她捂得臉都紅了,着實是這個氣味太難聞了。
就別說是她了,就我們倒斗的,聞了那麼多的屍臭,也都受不了這樣的味道,這個臭味對比屍體發出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很快就追上了小馬駒,我發現小馬駒一直在流淚,至始至終都在流淚,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回想起昨日,它還跟小男孩,還是它媽媽玩得那麼開心,可今天就成了這樣子。
估計是離開了媽媽和小男孩,所以難過傷心了。
就在這時,一陣風從身後吹來,屍臭味就更加濃烈了。
我們回頭一看,竟然看見有很多如蒲公英一樣的東西隨着風吹吹上了天,飄飄灑灑,甚是漂亮。
只不過當看清這些如蒲公英一般的東西是從那朵巨大的屍香魔芋上吹下來的時候,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感覺這個東西很噁心,生怕被沾染到身上。
“大家小心,不要被這東西沾到,太噁心了。”我隨口提醒道。
然後我們一直跟着小馬駒往前面走,而且是繞着那些屍香魔芋走,我只是粗略的估計了一下,起碼得有幾百朵,有的甚至只是冒出了一個芽,還在草叢的底下。
突然撲通一聲,小馬駒竟然趴下了。
“小馬駒!”我快步的走上前去,趴倒之後的小馬駒掙扎着站了起來,踉蹌走了兩步,再次摔了下去。
這個是徹底的躺下了,它的肚子上下起伏,不知道是走太久了,體力不支引起的,還是因爲傷心過度。
“先別動了。”我伸手摸了摸它,爺爺也走到它的身邊,看着它。
突然它猛然的掙扎,四個蹄子不斷的在空中踢騰着,然後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白膜,眼睛一直翻白。
“小馬駒……”嫂子竟然哭喊了出來。
“估計是中毒了。”爺爺說道:“可能剛纔聞多了屍香魔芋的味道受不了了,大家小心了,這種屍香魔芋的味道可能有毒。”
我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個杯子,然後運轉水元素,手心不斷有桃花聖水滴落下來,不一會兒就裝滿了一小杯。
我拿着杯子,到了小馬駒的嘴巴,說道:“快喝下這水,這水能解毒,喝完你就沒事了。”
其他人幫着把小馬駒的頭擡高,有的幫忙扒開它的嘴巴,我把聖水倒了進去,雖然灑了一大半,但是還有一大半進入了它的嘴裡。
說來也神奇,這聖水進入小馬駒的嘴裡沒多久,原本直翻白的小馬駒竟然眼睛睜開了,然後也不踢騰了,並且開始大口的呼吸了。
“神了,竟然這麼有效果。”胖子在旁邊不敢相信的說道,然後把我手裡的杯子接了過去,杯子裡還有一點,他直接揚起脖子,咕嚕一聲嚥了下去。
我趕緊有弄了一大杯,讓其他人都喝了幾口,以防萬一。
雖然小馬駒的毒應該是解了,但是看樣子它是有心無力,走不了了,爺爺看了看它說:“現在走不了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你們把小馬駒擡回車上,我們先把它帶回去,當修養好了,咱們再來。”
“好咧。”老狗和胖子,還有我們幾個,則是小心翼翼的擡起小馬駒。
還真別說,這小馬駒似乎是聽懂了我們的話一樣,竟然十分的配合,也不掙扎,任憑我們擡起。
因爲走出去的距離太遠了,幾個人擡也麻煩,而這小馬駒也不是很重,索性就由一個人來背。
然後就出現了有趣的一幕,從來都是人騎馬,但此刻卻是馬騎人,老狗,胖子,還有我,一人背了一段路。
好不容易是把小馬駒給背上了巴士,也幸好小馬駒的體型不大,剛剛好能通過車門,將其小心的放在走廊上。
我們便開車往礦場的宿舍而去,胖子開的車。
這一次就沒有發生昨晚的那種情況了,我們順利的到達了礦場。
下了車之時,工頭驚訝的看着我們,問道:“你們昨晚怎麼沒回來?”
“住巴特的蒙古包裡看星星了。”我隨口說道。
工頭的表情很不自然,問道:“那巴特呢?”
他這麼一問,把我問懵了,爺爺接過話說:“當然在他們的部落裡啦,我們玩累了就先回來,這不,我們把小馬駒也帶回來玩了。”
“哦。”工頭微微笑說:“玩得開心就好。”
“嗯。”
我們點點頭,然後把小馬駒擡上了宿舍裡,嫂子強烈要求把小馬駒放在她宿舍,主動請纓說要照顧,我們也只有從了。
“胖子,你是怎麼聯繫上這工頭的?”爺爺突然轉頭問向胖子。
“中介聯繫的。”胖子抓了抓腦門說道:“那中介說,這個人帶過來很多人,包括幾個考古的外國人,都是他這麼帶過來的,我們不也安全的過來了,怎麼啦?你懷疑他有問題?”
爺爺微微皺眉,說道:“剛纔他見我們回來,眼神不對。”
“是不是您多疑了。”胖子說道:“人家管理着礦上的幾百號人,應該沒有問題的。”
“也是。”爺爺點了點頭說:“但願是我多心了,大家也累了,回去補眠吧。”
“好的!”所有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間。
我把月蘭放了出來,月蘭的懷裡還抱着吳勉,看到吳勉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了昨晚的事,爲何吳勉一哭,就發生了這麼多奇怪的事。
“老公,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月蘭問我。
我便把吳勉哭過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月蘭微微皺眉,看着懷裡的吳勉,說道:“這會不會是吳勉的感知能力強,預感到我們有危險,所以就出聲提醒我們。”
我一怔,感覺還真是有道理,因爲吳勉本身對於環境的要求很高,比如我進入某些感覺不適的環境,好比在廣州的南湖裡,吳勉就哭鬧,或許昨晚他也感覺到蒙古包不安全,所以也哭鬧了。
啊……突然一聲淒厲的喊叫聲響徹整個宿舍。
“不好,是嫂子的叫聲!”我嗖的一聲衝出了門,朝着隔壁的宿舍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