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南千尋又用嗜花血魔的筋做了一條九宵神鞭送給冷毅。冷毅接過九宵神鞭,在手中一揚,只聽“噼”地一聲脆響,響徹雲宵,在鞭尾處,閃過一道火花,將一塊巨石劈成了兩半。
果真是好東西。冷毅將九宵神鞭緊握在手,愛不釋手。
冷毅在這七天內也煉了不少丹藥,其中階六品丹藥就有三顆,五品丹藥有七顆,霹靂聚火丹有三十六顆。
南千尋非常開心地收下了冷毅的丹藥,尤其是霹靂聚火丹讚口不絕。那是用火屬性的魔獸晶核煉製而成,可以用來煅燒,作爲高級燃料使用。一顆霹靂聚火丹,可以日夜不停地燃一個星期。
見千尋大哥對霹靂聚火丹愛不釋手,冷毅又特意爲他煉了二十四顆,這才放心地與千尋大哥道了別。
與千尋大哥道別後,冷毅回到了漢陽宮內。他決定儘量低調一些,不驚動義幫的兄弟們,悄然離開。
就在準備回龍國的前一晚,小巫女跑着來到了他的寢居室外,邊哭邊敲門。
“哥哥!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們了?”
冷毅打開門將小巫女請了進去,笑着安慰道:“欣兒!哥哥只是去一趟龍國而已,很快就會回來的。”
“你騙人,我聽爺爺說,你有可能三年五載也不回來。”
冷毅笑着安慰道:“如果你想哥哥的話,也可以來龍國找我啊!”
“龍國那麼遠,我怎麼找得到。”小巫女說着又哭了。
“欣兒妹妹不哭!哥哥有樣好東西送給你。”冷毅從儲備戒指當中取出了《凌空行》的飛行鬥技送給了小巫女。
“欣兒聽話,你只要好好學習卷軸上的功夫,以後就能像哥哥一樣飛。等你會飛的時候,想去哪裡都很快了。到那時,龍國再遠,也沒多遠了。你只要將翅膀一展,沒多久就能飛到龍國了。”
小巫女接過《凌空行》的飛行鬥技,滿心歡喜地笑了。“好啊!好啊!等我學會了飛,我就天天來龍國看哥哥。”
冷毅朝小巫女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一酸,想想與這妹妹相識也有三年多了。時間真是像流水一樣快啊!
冷毅好一陣安慰後,才把小巫女打發走。然而,小巫女剛走,便有一名義幫弟子來報。
“報告幫主!莫家大小姐說要見見你。”
冷毅朝那報信的弟子點了點頭,“帶她進來吧!”
不多久,莫紫涵便身着一身紫衣出現在冷毅面前。較之兩年前,她變得更成熟豐滿了,愈發的迷人可愛了。冷毅都十四歲了,她也有十七歲了吧!這個年紀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
只見莫紫涵雙手交疊,輕輕地揉搓着:“你要離開南酋部落?”
“沒錯!明天一早便動身。”冷毅淡然答道。
“什麼時候回來?”
冷毅背手而立,仰望着滿天的星空,心裡不禁有些悵然:“不知道!可能三年、五年或許更久。”
“你就不能留下來嗎?”莫紫涵望着冷毅問道,清澈的眸子裡,幾乎可以映出人影來。
“不能!還有許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冷毅滿臉堅毅,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知道,誰也不能改變你的想法。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常回來看看。”莫紫涵深情的目光落在了冷毅的臉寵上,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不捨。
“嗯!希望如此吧!”冷毅有意將目光移向了一邊,此刻的他眼中只有復仇大業,沒有絲毫的兒女之情。
兩人一陣沉默。許久,莫紫涵才望着天空中的一彎冷月,唉嘆道:“時間過得真快。想想你初到午陽城時,那時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
“我現在也是少年,不是嗎?”冷毅笑着問道。
莫紫涵卻搖了搖頭:“不!在我眼裡,你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有一腔熱血,偶爾還有些調皮的少年。”
“哦!那你認爲現在的我怎樣?”
“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我覺得我們之間越來越遙遠。”莫紫涵幽幽地嘆道。“我多麼希望能回到過去,那時的你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敢做敢當的,又有些蠻撞的壞小子。”
“我現在一樣天不怕地不怕,還是那麼壞。”
“不!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你身後有太多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就像謎一樣。”莫紫涵的確對這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年越來越難以琢磨透。
其實,在她眼裡,他一直是一個謎,從一開始便讓她琢麿不透,只不過現在的他變得更深沉,更讓人難以懂了。
冷毅自然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他有意將目光移向了一邊,轉移話題:“過了今晚,我就回龍國了。你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我能有什麼打算。”莫紫涵笑着發出一絲苦笑:“我一個女孩子家還能有什麼打算。在南酋部落女孩到了十八歲便要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莫紫涵說這番話時,眼裡已隱隱泛起了一陣淚霧。
儘管她非常清楚眼前這個少年的實際年紀比她還小,但她感覺他要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成熟,還要難以琢磨透。也正因如此,才讓她更加的迷戀與不捨。
忽然,她輕輕理了理耳垂邊的一綹亂髮,笑道:“還記得你初到午陽城時的樣子嗎?記得當時,你說要爲你姐姐挑一個髮簪嗎?對了,她現在應該嫁人了吧!”
經莫紫涵這麼一問,冷毅只覺心裡“咯噔”一響,像是被人割了一刀。是啊!姐姐有沒有嫁人呢?今年也有二十二歲了吧!在龍國這個年紀再不嫁,當真就成老女人了。
冷毅不自覺地從儲備戒指當中地取出了髮簪,仔細地端詳着,很快便陷入了一片沉思當中。
“哦!這不是我當初爲你挑的那枚髮簪嗎?怎麼?你沒有將它送給你姐姐?”莫紫涵問道。
“嗯!”冷毅點了點頭,很快又搖頭道:“哦!不!我送了另一枚給姐姐,這個一直留着。”莫紫涵聽了心中一陣甜蜜,不由得想起在午陽城初次遇見冷毅時的情景,想起那時租冷毅做男友,氣跑卡丁斯奧.喬林,然後和他一起逃命,與卡丁斯奧的族人鬥爭。那一刻,他在她眼中,是多麼的帥氣啊!
冷毅望着那銀光閃閃的髮簪,不覺露出一絲苦笑。姐姐都二十二歲了,肯定嫁人了,就算不嫁人,他又能如何?難不成雲天海將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比她小八歲的臭小子?得了吧!
冷毅用手輕輕拭了拭髮簪上的汗跡,笑着對莫紫涵說:“這髮簪還是留給你吧!現在給你就算是物歸原主了。想想這髮簪的錢還是你出的呢!”
莫紫涵先是一愣,緊接着臉頰一陣緋紅,面帶嬌羞地說:“如果你真要還給我,那你就幫我戴上吧!”
冷毅木然許久。他自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爲女孩子戴髮簪是什麼意思。
“怎麼?幫我戴一個髮簪也不敢了,難道你怕別人的閒言碎語麼?”莫紫涵打趣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冷毅自然不好推卻,拿起髮簪,當真爲莫紫涵戴上了。莫紫涵從懷中取出一面隨身的小銅鏡,對着月色來回照了照,滿心歡喜地笑了,笑容裡隱藏着少女無限的憧憬與幻想
儘管冷毅對心理學略有研究,卻怎麼也搞不懂一個髮簪竟會給她帶來如此大的快樂。
最後,莫紫涵朝冷毅宛爾一笑,“冷公子!記得午陽城,記得此銀簪,記得月下的今晚。後會有期!”說完,轉身飄然離去。
冷毅仰望着星空,默然許久。五年了,五年當中,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南酋部落打拼下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地位、金錢、榮譽。然而他總覺得缺了什麼。他以前不曾明白,此刻他明白了,那是一份久遠的牽掛。
他不由得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與姐姐在冰天雪原相遇時的情景,想起與姐姐在冰天雪原出生入死,一起斬殺雪原冰狼。是的,他不得不承認,他與雲蕭蕭有着一種特殊的情感。有依戀、有愛,有超越生死的牽掛。
冷毅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種複雜的情感,一邊是對漢陽宮的不捨,一邊是對龍國北疆雪域的牽掛。
夜空下,只見他站在眺望臺,身形一展,朝外飛了出去。心中在大聲呼喊:“冰天雪原,我回來了!姐姐我回來了!”
冷毅歸心似箭,他竟用“凌空行”飛行鬥技,飛飛停停連夜飛行了數百公里。趕到炎城關時,正是深夜時分。
那時城門已關。
冷毅一個飛身,從高牆上掠了過去。
這時,只聽上面一位守城的佰夫長朝半空中的冷毅大聲喝道:“什麼人?此乃南疆郡王所管之地,竟敢越牆進城。給我射!”
冷毅心中本就有一股莫名的煩惱,聽到南疆郡王四個字時,更是一肚子窩火。只見他一個轉身,“嗆”地一聲,拔出流雲劍,從半空中俯衝下來,一劍便將那佰夫長的人頭給削去一半。
幾名守城的士兵見狀,嚇得一陣慌亂:“有刺客!快射。”
冷毅體內聖光一抖,在體表外結了一層厚實的聖光鎧甲。羽箭射在身上,紛紛掉落,攻擊無效。
與此同時,他已從體**出五道風刃,五名士兵應聲倒地。
他落在地面,向前衝了兩步,怒吼道:“不要再我面前提什麼南疆郡王,我很煩他。知道嗎?”
幾名士兵嚇得連連點頭,朝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