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特殊安排

我們的飛機降落在北京一個不會對外開放的軍用機場。走下飛機便看到一個小小的“歡迎團”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待着。還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享受到如此的接待場面。

楊副部長和前來接機的一個人吩咐了幾句,自己便坐車率先離開了機場。而我則被那個人帶上了另外一部汽車,向市區前進。這部車很明顯是爲我這樣的“客人”所準備的。外表看去十分豪華,真正坐在車內纔會發現,車窗上都被貼上特殊的窗膜,而且在駕駛座的後面也有隔板,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事物。也許是怕有人泄漏安全局總部的位置吧!

車上的人都很惜字如金,沒有人會打聽我的事情。不過此時的我也沒有心情和他們套近乎。腦子裡還時不時地會浮現出剛纔看到的那些恐怖畫面。

我記得北京的交通應該是經常性堵車才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這一路上卻是十分順暢,甚至連紅燈都沒有碰到幾個。很快的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下了車,我轉身看了一眼車牌,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因。看來軍牌在什麼地方都好用,連我們的首都北京也不例外。

往前不遠,就是一座很現代感的建築物。這和我在南京看到的那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看來他們還是很照顧我的了,讓我的後半生可以在這麼舒適的地方度過。想到這裡,我的心情更是down到了谷底。

一路上,我只是跟着那個人一直往前走,因爲沒有心情,也就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但是總體感覺也和上次到安全局差不多,無非就是不停的檢查、不停的跨入一道又一道的大門。

很快,我們走到了本次行程的終點——會議室。看着門上的牌子,我都有種挫敗的感覺。上次就是會議室,這次又是老地方。希望不會給我一個更壞的結果吧!

那人幫我打開了會議室的門,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便離開了。呵呵……看來這小子還是不夠格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我用了自己吃奶的勁,終於邁步走進了那個昏暗的會議室,門也在我身後慢慢關上。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雖然我已經作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豪華”的陣容嚇得不輕。

密密麻麻的人頭,讓我感到頭暈目眩。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看到在座的十幾個人,我的心裡一下沒有了底。不是讓我來做實驗對象的嗎?難道這些人都是研究專家?那我怎麼夠他們研究,還不被闢成一段一段的。想想就渾身發冷。眼睛儘量的搜索着,希望可以在這些沉寂的人羣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果然,我很快就看到了楊伯伯的身影。這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一樣。

可惜的是,那老頭子的注意力似乎完全沒有被我吸引過來。我自認爲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孩子,他們這樣漠視我的存在讓我心裡很是惱火。之前的不安現在都被我踢到了外太空。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也子小姐不留情面了。

“啊……”的大叫一聲,所有的人都被我下了一跳。碩大的會議室立刻變得安靜無比。

滿意地看了一眼我的成績,清清嗓子,用我最甜美的聲音向下面的“木雞”們問好。

“大家好!我叫司寇葉子,來自南京。”

還沒有介紹完畢,底下便傳來無數的驚呼聲,更有人誇張地站了起來,向後退去。

至於嗎?我心裡暗暗的鄙視着那些人,不就是因爲我是個試驗品嘛!不過我馬上想起了張輝的情況,心裡不禁也有些害怕。是啊!張輝都成了那個樣子,而我現在還這麼自由的站在這裡,人們當然對我感到恐懼。雖然我現在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又有誰可以保證我可以一直這樣沒有危險。如果有一天,我也……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從剛纔的小小興奮變得灰暗無比。

我正在一邊感嘆着自己的悲哀,楊伯伯卻帶着另外一個老頭來到我的身邊。

“葉子,這位是宏教授,是我國最資深的生化武器研究專家。他會是你近期的健康顧問。一會兒你就和他先去做一個健康檢查好嗎?”楊伯伯很溫柔的對對我說。

“您不是讓我來這裡當研究對象的嗎?怎麼就做一個檢查就可以了嗎?”我忍不住好奇的問。

“誰告訴你是要來這裡當實驗品的?只是對你的身體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以保證那個藥物對你的身體確實沒有損害而已。”

聽到這些話,我的心裡感到無比的興奮。原來他們不是要我當試驗品,太好了。放下心來,我很平靜的跟隨宏教授向實驗室走去。

沒有了後顧之憂,我的好奇心也變得強烈起來。偷偷看看前面的宏教授,感覺似乎還是很好相處的,於是便小心翼翼的打聽起一些小道消息來。

“宏教授,嗯……張輝現在是不是也在這裡的實驗室裡啊?”

“噢,他不在,已經被轉移到別的地方了。他在這裡對其他人來說太危險了。”

“這樣啊!”我心裡安心了不少,不過隱隱也有些失望。“那教授,我會不會也……”雖然知道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已經很低了,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這個……按正常情況來講,藥品在你的體內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危險期。但是這麼久以來,你的身體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基本上來說就可以斷定你對這種藥物沒有排斥性。只是小姑娘你要明白,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藥物,在沒有做嚴密的檢查之前,我們誰也不能完全保證不會有其他情況發生。爲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是爲了其他人的安全,我們有義務也有責任對你進行短時間的觀察研究。”宏教授很嚴肅地說出了這個讓我不能否認的事實。

說話間,我們一來到了一個很大的研究室。那裡已經有數十個醫務人員在等待了。看到我們進來,二話不說便開始了對我的各項檢查,似乎是在和時間賽跑。我想對於他們來說,我更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不小心就會對他們造成傷害。只是我猜他們之中一定沒有人看過張輝的那段資料,不然就算給他們金山、銀山,也一定不會來給我做檢查了。

隨着各項檢查的進行,我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只是不斷的抽血化驗讓我怎樣也睡不着。天啊!他們究竟抽了我多少血啊!整個手臂都麻木了。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從世上消失吧!好在,檢查很快就結束了,我也覺得自己像是死裡逃生了。又過了一會兒,宏教授拿着一疊很厚的資料和我一起回到了之前的會議室。

我一個人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的恢復着自己的精神,而之前的那些人們則拿着宏教授的檢查報告開始了歷時5個小時之久的會議研究。

就在我懷疑自己會不會餓死的時候,會議終於在楊伯伯那洪亮的宣告聲中告一段落了。此時,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跑到楊伯伯的身邊,死拉硬拽的讓他請我吃飯。看到他面容憔悴的向我走來,我已顧不得詢問會議的內容,也來不及關心他的狀況,此時在我的腦海中除了食物,什麼都裝不下。要知道,我可是整整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就算是爲了之後的研究做準備,我也不能就這樣被餓死。

“楊伯伯,我們能不能現在去吃飯啊?我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有吃飯了,而且剛纔還被抽了好多血,我現在真的好餓啊!”

楊伯伯笑着點點頭對我說到:“我只要宣佈一個決定,就馬上帶你去吃飯好不好?”說完,他便轉身對着下面那些此時已經站好等待他宣佈結果的人嚴肅地宣佈到:“今天,全體委員通過會議一致決定,任命司寇葉子爲‘警示錄’特別行動任務的一員,並從今天午夜開始接受正式訓練。國家安全局第331號絕密文件。宣佈完畢”

會場一片沉靜。我,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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