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也。。。我出現了,最近在寫別的書。哈,撓頭。實在不好意思,都忘了解禁了,你們打我吧。。。新書可能要很久纔會發了,別的書我都是用安舞落這個筆名的,下次也是換這個筆名混,哈哈。不說了,三章解禁,明天繼續三章。對不起大家了。)
生存之下的尊嚴
夏末的陽光依然還是很毒辣,靜謐的空氣之中感受不到半分涼意,午後的蟬鳴依然喧囂着這個悶熱的季節,直至它們死亡,不死不息。
城樓的大殿裡,達列安依如往常的坐在文件高高堆起的辦公桌,稚氣未泯的年紀卻有着一副與之不同的老練的心性作風,稍微舒緩了一口氣,擱下在批改公文的絨筆,輕揉了下太陽穴,看了一眼外面耀眼的陽光。
“將軍,你說,我把一百的獸人小隊交給他訓練,這個是不是有些稚氣了?”達列安終於還是問出了想了一個晌午的問題。
旁邊同樣坐在桌子批閱公文的獸人雷馬也停了下來,相對王子殿下的工作,他的工作量要大的上許多,這個獸人最後的榮耀之城,當初要不是自己把持住了這裡的兵力,或許,就已經被遼格及達默克給政變成功了。
而達列安的父王也因爲突然之間的猝死,造就了當今獸疆的混亂,達默克,只能算是一個武夫,那個人類巫師遼格,纔是真正的陰謀家,當初的一系列獸王城之變,就跟他有着脫離不了的關係,這個巫師十年前贏得了獸王的信任,晉級成大巫師,但是獸王猝死後,他卻要扶那個達默克上位,一切……又開始不太平了。
“老師?”達列安再次叫喚道。
雷馬這才恍惚的回過神來,對了,殿下剛纔還問自己問題來着,自己卻想遠了,難道……是自己老了?唉。
“噢,這個……一切是殿下做主,殿下等這場戰爭打完了,殿下也是要當獸王的!”雷馬沉聲嚴肅道。
是啊,自己終究是王子,終究與着平常人有許多的不同,如果有的選,他並不想坐這個位置,可是……他沒的選,他不當獸王,誰來管外面那些普通獸人?或許,這就是王者的悲哀,王者活着,終究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更多人。
……
……
獸王城的獸人軍營校場此刻整齊的排列着一百人的獸人少年。
葉翔很滿意的看着前面站着一百個獸人,這裡他要跟那個達列安打賭,他負責訓練這一隊獸人少年,他就是要這隊獸人與平常人與種不同,目前他還不急於注射牛頭人的狂暴魔化血清基因,一切……需要一個過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收買人心。
“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首席教官!想做一個優秀的獸人戰士的就認真的去執行我的訓練方針!”葉翔看着下面沉靜的隊伍,沒有異議,很好,至少他們不象人類軍隊那樣,獸人喜歡沉默,埋頭專心做事。
“達古,納克!”葉翔點名,後面跑出兩人,兩個步伐整齊的護衛,一個獸人一個人類。
“他們今天開始,是你們的都督教官,你們現在可能會不相信我,你們的王子殿下將你們交給我來訓練,想退出的話,現在給你們機會……有沒有人願意退出?”葉翔掃視了一圈人羣,筆直的隊伍依然沒有動靜。
“你叫什麼名字?”葉翔提着皮鞭上前拍了拍旁邊的一名獸人少年詢問道。
“瓦塔!”那名獸人少年回答的有些後繼無力。
“我聽不清楚!”葉翔的樣子顯然是在學以前電視裡的軍事教官,冷冷的表情,還拿着一條皮鞭,無疑也有幾分樣子。
“我叫瓦塔!”那名獸人少年音量是增加了,但是非常不規範,甚至葉翔有股想打人的衝動,那把聲音震的他耳朵嗡嗡作響。
“很好!”葉翔滿意的點點頭,又在隊伍的前面走了兩圈,道:“以後你們回答只能說是!長官!明白了嗎?”
“不明白?”納克疑惑的質問隊伍。
“明白!”隊伍整齊洪亮的回答,讓的葉翔有些興奮。
“很好,你們今天開始……不再是什麼獸人小隊,你們統一稱呼爲海軍陸戰隊,沒有名字,只有編號!記住你們的編號,編號就是你們的名字!”
轟轟烈烈的獸人少年隊伍開始整編,裝備,稱呼,編號……一系列都依如葉翔的計劃進行着,就連這個海軍陸戰隊的名字,葉翔也頗爲喜歡,嘿嘿,日後,他有一支海軍陸站隊的保鏢團,想想就無比的興奮。
“下面開始講講訓練計劃,早晨五點半起牀,集體揹負負重三十公斤重的木頭跑三十圈獸王城,七點吃早餐,七點十五分開始僞裝訓練……下午六點進行潛伏實習,休息的時候還會有緊急拉練……”納克洋洋灑灑的將自己老闆寫好的訓練計劃書給讀出來。
這種監督訓練當然是交給納克與達古去操辦,要葉翔五點半起牀去監督訓練?開什麼玩笑,天大地大,睡覺最大,葉翔可不是那種腦子發燒的教官,有人去執行,他只需要去執行。
……
……
此刻,大殿裡氣氛依然靜謐的很死靜,渥特與哈維爾低着頭,顯然無聊的在看着地面兩隻螞蟻爬來爬去,壓迫的氣氛讓他們不敢隨便說話,對面坐着的雷馬獸人將軍的腰桿子一如筆直,那把古樸的戰刀就平靜撩在木頭桌子上,他也平靜的不想說話,畢竟,這個消息關係不到他與獸王城,甚至殿下的安危,自然有些沉靜。
“我要去救他!”黛安琳站起來焦躁不安的說道。
旁邊坐着不動的葉翔倒開口了,挖苦道:“你去了,只是送死!”
“你對他一直都有意見!但我不能不管!”黛安琳這個女人顯然有些頭腦發熱,提起那把細劍就欲衝出去。
“黛安琳小姐,我希望你冷靜!迪克蘭閣下說的話的確是非常有道理的!你去了,也只是增加遼格的一個囚犯罷了……”達列安也隨即開口勸阻道,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大的話,也會造就他對巴撒帝國的政治問題,自然要管一管,勸一勸。
對於黛安琳來說,先是父親失蹤,現在是雷克斯被遼格所抓拿,這一消息無疑讓她愧對雷克斯的父親雷奧,他要是出什麼意外,自己如何去交代?自然心頭非常急噪的想直接去救人。
“那你們就這樣坐以待斃?等着收他的屍體?”黛安琳轉身質問道。
“黛安琳小姐,請冷靜!”沙微也沉聲提醒道。
達列安沒有回答,擰着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遼格這招是拋磚引玉,好毒,夠狠!把人囚禁在籠車,置於紅流要塞的烈日下焦烤……哼!”葉翔冷笑分析道,換了他來做,或許會做的更絕些,當然,葉翔不是那種手段殘忍的人,他也不想幹那種讓自己睡不着覺的事情。
“你有何計策?”達列安詢問道。
葉翔微笑的站起來,自信道:“拖!”
“拖?”衆人跟着念出來道。
“達列安與雷馬將軍就儘量做一些拖延紅流要塞的動作,恩,比如說,多派派狼騎兵,還有風騎士偶爾出現遼格的獸人士兵的面前,我們要讓遼格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對於那些被困的人質,他不會動手殺掉的,他要等的就是我們去救人……所以,這段時間內,他們只會吃點苦頭,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葉翔分析道。
“怎麼救人?”黛安琳急噪的脾氣顯得很暴露,這是她的缺點,葉翔十分的不喜歡。
葉翔冷笑一聲,又坐回自己的座位,吐出了一個新異的名字,讓的大殿的衆人全然是一副詫異與懷疑的表情。
“海軍陸戰隊!給我五天的時間!”葉翔丟下這話揚長而去,大殿裡的人還在思索。
……
……
夏日的晌午,烤的讓人有些發昏的陽光無疑是最毒的,嗡鳴的蟲叫聲使的人的心情更加煩躁。
紅流要塞城門口處,幾輛木質的囚車上坐着幾個精神頹廢的人,灼熱的溫度烤曬的他們身體集聚缺水。
雷克斯被單獨安置在一輛囚車上,渾身有些凌亂的盔甲也只剩下一件白絨質地的白褂子,原先整齊的頭髮也顯得蓬亂不堪,嫩白的臉蛋也刮傷了幾道血痕,邋邋遢遢的樣子無疑是囚犯的寫照。
此刻的他一雙碧眼只有怒火與飢渴,他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但,乾枯的嘴脣已經擠不出一丁點口水,火辣的燥熱顯然是頭頂太陽的傑作,渾身皮膚已經開始火辣的疼,這是第一天的烤曬,身體的水分正在一點一點被無情的太陽給蒸發掉。
對面一個簡易的城管處,兩三個獸人軍官在那裡懶散的坐着喝水,雷克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桌面的水壺,甚至有兩個獸人軍官看見了雷克斯那渴望的眼神後,慢悠悠的倒出一碗水,然後擡的老高,慢慢的灌進嘴裡,大號的嘴巴嘴角逸散出清澈的泉水,吼管起伏的喝水樣子讓雷克斯的喉嚨顯得更幹了。
這時,一名獸人提着水袋準備給囚車的幾個囚犯喂點水,畢竟大巫師的命令是不讓這些囚犯掛掉,必要的時候喂點水,讓他們半死不活是需要的。
當那獸人準備到雷克斯囚車的時候,對面涼棚的兩個獸人軍官走了過來。
“讓開,把水給我!”其中一名軍官一把將那獸人士兵的水袋給搶了過來,另一名獸人軍官拿起一個破爛的碗,一張大嘴黃牙蔑笑了起來。
那名搶過水袋的獸人軍官意識的給那破碗倒滿水,兩人顯然是無聊透頂了,要拿雷克斯雷戲耍下取樂取樂。
“想喝嗎?”那名端着碗的獸人軍官舉起碗詢問道。
雷克斯盯着他,嘴脣微微張開,但是又很快的合上了,他沒有開口,這是侮辱,身爲高貴的騎士,他絕對不會讓對方侮辱他那騎士的尊嚴。
“哼!學兩聲狗叫,我就餵你喝!”那獸人含糊的口音讓雷克斯的瞳孔瞬間收縮,猛然盯着他。
“挺硬的!啪!”另一名獸人軍官給了雷克斯一鞭子,雷克斯雙手握起,但是手腳筋就象是被挑斷一樣,完全使不出一點力氣,這一切都是封印泉水的作用?
“哼,不喝算!”那獸人當着雷克斯的面將那碗水喝了下去,大口大口咕嚕的咽水聲讓雷克斯的牙根咬在一起,拳頭想握,但是沒有力氣……
就在此刻,要塞裡面兩個獸人又架拖着一個手腳上了鎖鏈的中年人,打開雷克斯的囚車,將他塞進了這輛囚車。
雷克斯看清楚了那囚犯的臉,那中年金色短髮的中年人顯然就是他們尋找已久的紫羅蘭家族族長洛德,也是黛安琳的父親。
雷克斯爬過去,搖喚了幾聲道:“洛德伯父……伯父……”
洛德被塞進囚車後,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似乎昏迷了,傷痕到沒有,只是乾裂的嘴脣一直在喊着一個字:“水……水……”
雷克斯摸向他的額頭,滾燙的額頭告訴他,這位伯父此刻發燒,加上烈日的太陽,顯然隨時會缺水死亡。
“喂,給他一點水喝!”雷克斯平常的聲音也因爲缺水而變的聲帶失常,聲音嘶啞不堪。
剛纔戲耍雷克斯的那兩個獸人軍官顯然笑了,他又拿起水袋跟碗走過來。
“想要?學幾聲狗叫……哈哈”那拿碗的獸人顯然不會這麼容易給雷克斯水。
雷克斯的眼神依然冰冷的看着這個獸人,他告訴自己,絕對不會叫,絕對不會!
“水……水……”身後渴望的聲音呻吟的叫喚着,一切都撞擊着雷克斯理智最後的防線。
“不想要?那我倒掉拉……”那名獸人顯然看出了雷克斯的硬傷,身後那人要水無疑被他抓死死的。
“等下!”雷克斯開口阻止,低頭沉默了一會,乾澀的學叫了兩聲:“汪,汪!”
“哈哈……”那獸人裂開滿口黃牙大笑,笑完,隨即吐的一聲往破碗的水裡吐了一泡口水。
“哈哈……”那獸人將那碗水放進了囚車裡面,大笑着涼棚走去……
雷克斯一雙因爲殺氣而晃動的手死死的抓緊着,這是他憤怒之中擠出最大的力氣了,眼神死死的盯着離開那兩個獸人的背影,他發誓,有機會一定要把他們給幹掉!一定!
他顫抖的端起那碗水給昏迷不醒的洛德伯父扶灌喂……
雷克斯記下了,這碗承載着其實尊嚴與獸人侮辱的水,日後,他一定要十倍奉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