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奮眼裡,王路就是一隻他至今見過的最狡猾的智屍,崖山上下萬把人,只不過是他的血奴,殺王路,亂崖山,纔是真正對崖山人類同胞的解救。(5om)
正當鄭奮眼看着王路自毀干城,崖山亂成了一團,自己可以混水摸魚之時,唐楠杉卻突然暗和他聯絡,希望他協助雅戈爾動物園的智屍,一起對抗王路。
對鄭奮而言,殺王路是一回事,可和動物園的智屍合作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從心底痛恨所有的智屍,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王路和動物園的智屍狗咬狗,最好兩敗俱傷,關自己什麼事?
但唐楠杉好說歹說,將陳唯剛的分析唸叨了好幾遍,特別點明,如果王路出征動物園大勝而回,浙東一帶再無能制約王路的勢力,別看眼下崖山內亂,但王路的根本--效能辦的智屍卻分毫無損,鄭奮要想對抗王路,可不是這樣容易的。
沒準兒等王路從動物園回來,就會公然把所有人類倖存者當血奴處理,到哪裡鄭奮個人身手再強,也是猛虎難敵羣狼--更何況,同樣身在特種作戰外的李詠,身手可不在鄭奮之下。所以,只有利用雅戈爾動物園的智屍大幅度削弱王路的實力,纔有鄭奮、陳唯剛等人火取慄的機會。
鄭奮心就是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陳唯剛分析得有理,這才孤身一人趕到了動物園,和那些該死的智屍。以及身邊這個爲虎作倀的殘疾勾搭在了一起。
沐原自不知道鄭奮心念頭百轉,還在興奮地道:“我說哥們,以後你就跟着我們混好了,也別回崖山了。王璐--喔,我說的是咱們那個智屍王璐,不是你們崖山的泥巴種王路--王璐手下就缺軍事方面的人才,你一來就讓你**領一支軍隊,就象崖山那樣,搞個人類、喪屍、智屍混遍的隊伍,泥巴種王路這種貨色也能成就這樣大的事業。我們也一樣能行。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咱們的王璐和他的婆娘黃銀鳳,雖然兩個都是智屍,可都有容人之量。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他們手裡握着一個大殺器--這個大殺器就是泥巴種王路。也要畏懼三分……”
咕--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鄭奮猛地一打方向盤,將正在疾駛的卡車停了下來,沐原口沫橫飛說得正得趣。沒想到會一個急剎車,頭咚一聲撞到了前擋風玻璃上。他痛得捂着額頭正要喝罵,鄭雷一把扭住了沐原的衣領,一把軍刺已經頂上了他的咽喉!
鄭奮咬着牙對沐原低聲吼道:“你這個死殘疾,你以爲大爺和你一樣,甘心在智屍手下做狗?!老只是因爲想殺泥巴種王路,才和你們暫時合作,等殺了王路以後,老一樣會找機會殺你的主--那個什麼智屍王璐和黃銀鳳,直到有一天,把這個天下的智屍全都殺光!你這樣爲智屍當人奸的狗東西,到了老手裡,一樣不得好死!”
沐原拼命掙扎着,可他畢竟殘了一隻胳膊,在鄭奮鐵鉗一樣的大手下,如何掙得出來,不一會兒,就呼吸不暢翻起了白眼兒。鄭奮重重將他一推,這才坐回駕駛座上,重新發動卡車前行。
沐原捂着被掐得紅腫的脖,使勁咳嗽着,卻再不敢多看鄭奮一眼,可他心裡,卻對鄭奮恨之入骨。
小小的車隊一直開到雅戈爾動物園外的鄞州大道上,才停了下來,在那兒,已經聚集了黑壓壓一望無際的喪屍智屍,王璐和黃銀鳳早就等在了那兒。
王璐看着卡車上高高堆積的武器彈藥,對黃銀鳳點點頭:“有了這批武器,我們就能和泥巴種王路好好幹上一回了,就算打不死他,也會讓他手下的勢力吃一個悶虧,他絕對不會想到,他的下屬爲了殺他,居然願意出這樣大的手筆呢。”
黃銀鳳只是略掃了一眼那幾輛滿載武器彈藥的卡車:“殺王路並不重要,孫美萍自從鎮海邊和王路一搏後,身體狀況非常糟糕,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生產,她腹裡的孩,纔是我們進化的關健。”
王璐點了點頭:“黃銀鳳你說得對,我曾經在孫美萍短暫清醒時問過她,是不是考慮剖腹產,可孫美萍道,剖腹產產出的孩有可能是不完美的,她一定要堅持自己生。我想她說得有道理,我們已經等了這樣長時間了,可不在乎再多等幾天。”
黃銀鳳道:“只是沒想到,那泥巴種王路居然又來攻打我們--難道說,他知道孫美萍腹裡的孩是他的血肉嗎?特意來營救孫美萍?”
王璐道:“我也覺得奇怪,在此以前,我們和崖山毫無瓜葛,雖然說不上和平相處,可也相安無事,類似我們這樣大大小小的智屍團伙,在甬港以及浙東一帶爲數不少,所以我們纔在崖山左近潛伏下來,安心等孫美萍生孩。這次卻不知道惹着了王路何處,他非要來攻打我們。不過,要說他知道孫美萍和自己的孩在這兒,又不象,否則的話,他早就殺上門來了,又何至於拖到現在?”
黃銀鳳想了想,突然道:“我們兩人因爲進化相對較高,所以在鎮海海防沿線上,親眼目睹了泥巴種王路和孫美萍的交鋒,我認爲,孫美萍當時在海邊給了泥巴種王路相當沉重地一擊,甚至可能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所以泥巴種王路在短暫恢復身體後,不顧一切發大軍而來,想要消滅孫美萍這個唯一能傷害到他的存在。”
王璐點點頭:“不錯,我也是如此猜測的。看起來,孫美萍腹的孩能力實在強大,我們都知道,真正擊敗泥巴種王路的,不是孫美萍。而是她沒有出世的孩。”
黃銀鳳道:“你率軍去狙擊泥巴種王路,絕不能讓他闖入雅戈爾動物園,我帶着武瘋喪屍守在即將生產的孫美萍身邊,一旦孩出世,第一時間殺孫美萍,搶孩。”
王璐直視着黃銀鳳:“爲什麼不是我來看守着孫美萍,你去狙擊泥巴種王路呢?”
孫美萍坦然看着王璐:“你是擔心我搶了孫美萍的孩不顧而去嗎?別忘了,武瘋喪屍雖然襲擊穿着孫美萍衣服的喪屍機率已經超過了55%,但是它依然很難受我們控制,我們兩個反覆試驗。才發現只有我捏着他的命根的情況下。他纔有所顧忌。如果你自認能象我一樣控制武瘋喪屍,你儘可以留在孫美萍身邊。”
王璐洋溢着爽朗的笑:“我對你當然是無條件信任,怎麼會懷疑你呢?好吧,你留在動物園。我去會會泥巴種王路。”
王璐大笑着。向已經下車的鄭奮迎了上去:“鄭兄弟。多謝你大力相助,有了這批武器,我們就能讓崖山王路這個僞君好好吃一番苦頭了。”
鄭奮陰沉着臉看着向自己大笑着迎來的智屍王璐--王璐、王路。這兩個名字是如此相近,如果不是刻意解釋,十有八會以爲是同一個人。王路,是無限接近智屍的人,而王璐,卻是無限接近人的智屍。
王璐大笑着迎來,雖然鄭奮聽王路解釋過,他生前是個演員,所以能唯妙唯肖地扮演任何表情,可每次見到那“陽光燦爛毫無作做”的笑容,還是有些恍惚--這廝,到底是人還是智屍?
鄭奮面對着王璐伸過來相握的手,並沒有動彈,他淡淡地道:“彈藥我已經給你運來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說着,轉身大踏步而去。他是實在不想和這些智屍攪在一塊兒。
王璐臉上依然掛着笑容--這些所謂的理想和信仰的人類他看得多了去了,只不過一旦變成智屍後,他們自然會改變,會知道自己以前的舉動有多假惺惺。他揚聲道:“鄭兄弟,崖山王路有多強大你是知道的,我們現在需要每一份力量來對抗他,如果這一次我們被崖山的王路打敗了,鄭兄弟你自認爲還有報仇的機會嗎?”
鄭奮忽地轉過身:“你怎麼知道我和崖山的王路有仇?”
王璐聳了聳肩:“如果不是有仇,象你這樣的漢,是絕對不會來和我們智屍合作的吧?鄭兄弟,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殺了崖山的王路,你既然已經爲我們送來了彈藥,何不再次聯手,幹王路一傢伙,也許能借此報了你的大仇呢?你放心,我在此承諾,事成之後,任你來去。”
鄭奮冷哼了一聲:“你們這些死人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度?”但他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王璐知道,鄭奮被自己說動了,當然,這並不在於自己的話有多真誠感人,而是鄭奮心對崖山和王路的恨意,仇恨,早已經矇蔽了這個戰士的眼睛,讓他和自己這些智屍同流合污。果然,人類這樣的生物,存在着種種缺陷啊。
王璐笑道:“我知道鄭兄弟和我們智屍喪屍都相處不來,這樣吧,我這裡還有些純人類的手下,這些人,就歸你領導好了。”他的手一伸,喪屍羣,走出一羣人,正是韓大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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