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厲害點的兇獸都需要這柄石劍來震懾,難道曾經神秘的崑崙族人已經沒落到這個程度了嗎?
“老人家,在下看得出你們多多少少都修煉過,但是境界似乎都不高,不知道村中境界最高的人是誰?”
葉辰的問題讓在做的老人們微微變‘色’,畢竟問起這些問題是有些敏感的,等同於直接打探村子的底細。但是老人從葉辰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不解與好奇,不禁嘆了嘆,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村中最強的到底是誰。”
“這是爲何?”葉辰有些詫異,道:“在下是覺得,你們村子應該不會連兇獸都對付不了,而需要這柄石劍來鎮守。”
“不瞞你說,我們村子在許多年前是很強盛的,只是後來的世世代代不知道爲何,血脈越來越稀薄,以至於整個村子中能在修煉上有所成就的人屈指可數。”
“是啊,現在我們村子裡面除了兩個已經閉關千年未出的祖宗以外,最強的也只有仙主境界初期。而那兩個老祖宗的情況到底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
這時候另一個老人神‘色’有些不自然,猶豫了好半晌方纔說道:“老朽知道你們都是境界高深的人士,有件事情不知道你們能否幫我們查看查看。”
“老人家有何事,儘管說出來,在下若能做到必會盡力便是!”葉辰當即表態,隱約中覺得老人口中所說的事情並不簡單。
“事情是這樣的……”
老人當下便將許多年來不斷髮生在他們世世代代身上的事情說了出來,不禁讓葉辰和楠兒以及煙筱妍而感到驚訝。
原來,這個村子大約從萬年前就有人在晚年的時候感覺到身體出現了異常,後來世世代代,這種異常越來越普遍,幾乎每個人到了晚年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股很奇怪的氣息在流動。
聽了老人們的話,葉辰臉‘色’微變,道:“不知道你們世代發生這種情況都是在晚年的那個階段?”
“具祖輩留下的記載來看,應該都是在剛剛步入晚年,血氣開始枯敗的時候,便隱隱有了那種感覺,等到血氣越來越枯敗,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內有另一股詭異的氣息在流轉。”
葉辰沉默了,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態,片刻之後問道:“除了你們這樣的老人,可否有年輕的人感受到哪怕的一絲的異常?”
“沒有,我們曾問過村中的年輕人,祖輩們也都問過他們的晚輩,沒有年輕人感受到身體異常……”
葉辰微微點頭,隨後讓對面的老人將手伸過來,他抓住老人的手腕,手指立刻變成了純金‘色’,一縷縷大道仙紋沒入老人的手腕中,並且以將神念也探入了其體內。
漸漸的,葉辰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當他鬆開老人的手腕時,半晌都沒有出聲,這不禁讓楠兒和煙筱妍也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這或許是不可逆轉的,否則葉辰何至於表現出這樣的神情。
“小哥,你是不是已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真的已經查看出了端倪,請小哥直說無妨。”葉辰正對面的老人這般說道,到了他這把年紀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最擔心的就是整個部族的血脈傳承,這樣下去或許有可能斷絕。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容在下多問幾句,在下知道你們是曾經神秘而聖神的崑崙族的血脈後裔。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是如何來到這片封印的天地中的,你們的先輩有沒有將你們如何來到這裡經過記錄下來,他們當時是否遇到了強敵?”
“小哥你這麼一問,老朽倒是想起來了,當年老朽幾個的確是翻閱古籍時看到過一段這樣的記載,大致是說崑崙祖地神聖不在,靈根被掘,強敵難擋,故此尋找庇護之所。”
“先祖留下的古籍上就記載了這麼多,對於這件事情沒有多餘的描述。”
“這就是了……”葉辰神‘色’凝重,嘆息道:“我也不能肯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多半可以猜測到幾分。你們晚年之所以感覺到身體的異常狀況,應該是你們的先祖當年在撤退的時候已經被人下了咒詛。”
“詛咒?”
在場的老人與村中的其餘人都驚住了。
“小哥,你確定是詛咒嗎?可是我們崑崙遺族在這裡傳承了無盡歲月,倘若有詛咒也不應該在萬年前纔出現吧?”
“在下確定你們這一族的確是被詛咒了,這是一種以秩序神通烙印在血脈深處的詛咒,它會讓你們的血脈越來越稀薄,但並不能讓他們真正的喪失血脈本源。雖然你們崑崙遺族現在看起來非常沒落,但世世代代中依舊有可能出現返祖的血脈,擁有無限的潛力!”
“可是爲何這些詛咒在萬年前才發作呢?”崑崙遺族的人充滿了不解,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葉辰嘆息道:“當年給你們先祖種下詛咒的人應該遠在億萬裡之外,所以使得這種秩序神通的力量變弱了。而你們的先祖都是擁有大神通的人,修爲高深莫測,以他們的大道仙能尚且能壓制且消磨這種詛咒的力量。但是隨着世世代代的繁衍,詛咒的力量雖然被消磨了很多,但後代在這個過程中卻也受到了影響,導致傳承的血脈逐漸稀薄,在修煉上的成就也不能與上輩人相比,就這樣一代代逐漸落寞,直至萬年前,你們的先輩再也無法對那詛咒力量產生任何的壓制了,這才使得你們的血脈已經稀薄到近乎於無的地步……”
“這……”幾個老人鬍鬚輕輕顫抖着,彷彿在瞬間變得更加的蒼老了,嘆息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天要亡我崑崙一脈,總有一日我們這一族的血脈會變得與普通人沒有區別……”
“少爺,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這種詛咒難道真的沒有破解的方法嗎?”楠兒很同情村中的這些人,他們的祖先曾是神秘的崑崙族,而今卻落到如此的地步。
“當年種下這種詛咒的人應該是至尊中的佼佼者,否則也不至於讓崑崙遺族的祖先們另謀庇護之地。”葉辰搖了搖頭,嘆息道:“這種詛咒說來不是以外力能夠破除的,至少我目前還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
“或許這就是報應,佛道不是常說萬法皆空唯因果不空麼,當年我們崑崙族出了一個罪人,而今我們也敢承受這個惡果了……”
葉辰聽到這話,心中不免一驚,道:“敢問老人家你說的當年可是那‘亂’古時代?”
“不錯,正是‘亂’古時代,這是我們整個崑崙族的痛!”坐在葉辰正對面的老人沉聲說道,其餘兩位老人與崑崙族的其他人也都滿臉沉重。
“不知道老人家可否相告,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人們嘆了嘆,見葉辰對此非常感興趣,當中的老人沉聲道:“據先祖留在的手札記載,當年我們崑崙族尚未搬遷至此時,族中出了一名驚‘豔’古今的天才,五歲踏入仙道秘境,十歲成仙王,二十歲稱尊,四十歲成聖,百歲時便已經是至尊!”
“世間竟有這等奇才!”葉辰都被震驚了,以他數萬年的閱歷,當年又爲無敵至尊,世間萬千天驕的成長過程都被他看在眼中,但卻沒有誰擁有這等驚‘豔’之姿。
“是的,她被稱爲古今最驚‘豔’的奇才!當年天帝親自宣旨詔她前去凌霄寶殿並賜西王母!”
“老人家你們口中的罪人是西王母?”葉辰心中相當的吃驚,這顛覆了他對西王母的認知。
“沒錯,就是西王母。她自從被封爲西王母后,於仙界天庭內建立了瑤池仙山,之後很少回到崑崙了,但每次回來總會將我們族中資質超凡的‘女’孩帶走,而那些‘女’孩一去便再無音訊。”
“數萬年後,我們崑崙再出兩位至尊,也就是帶着我們逃避到此的兩位先祖。當年不知道爲何,先祖突然遭受到神秘人的襲擊,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西王母!她出手不留情,對我們崑崙族人大肆殺戮,若不是兩位先祖至尊,我們崑崙族恐怕早就不復存在了。”
聽到這裡,葉辰不禁將目光投向在場每個崑崙遺族,道:“想必你們早就知道這些件事情了,祖輩們並沒有對你們隱瞞此事,加上先前我所說的詛咒,你們是不是已經認爲這詛咒是西王母種在你們先祖的血脈深處的?”
“除了她應該沒有別人的吧。”幾個老人沉聲說道:“先祖們在手札中曾提到,當年西王母正值豆蔻年華的時候,崑崙族中幾乎舉全族的力量爲其尋找仙靈‘精’氣等等寶貴的資源,全力培養她成爲至尊,可是沒有想到最終卻險些害得我們這一族覆滅……”
“事情或許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此事應該牽扯甚多,非常的複雜,關乎到天庭中的某些秘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以我對西王母修煉的功法的瞭解,她根本不會這種惡毒的詛咒之術,況且你們的先祖已經說得很清楚,當年對你們崑崙出手的有兩人,並非西王母一人。”說到這裡,葉辰頓了頓,道:“在這個充滿‘陰’謀的世界,有時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你瞭解西王母修煉的功法?”在場的崑崙遺族衆人頓時對葉辰充滿了警惕,眼中甚至有了敵意,但很快他們又搖了搖頭,道:“不對,你不可能得到她的傳承並修煉其功法,她的功法只有‘女’子才能修煉,莫非是她們?”
崑崙遺族衆人將目光轉移到了楠兒和煙筱妍的身上,這不禁讓葉辰感到相當的無語,解釋道:“你們不要胡‘亂’猜測,我西王母的功法的瞭解來自於偶然,曾無意中到過古天庭的遺址。”
“古天庭遺址?你是說昔日鼎盛至極的天庭已經消失了?”崑崙族的人感到非常的驚愕,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葉辰也感到奇怪,道:“這件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些吧,畢竟你們的先祖應該是在這片天地剛剛封印的來到這裡的,那時候天庭中已經發生了鉅變,你們的先祖應該知道此事,莫非他們並沒有記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