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雪潮一浪接着一浪,打在司徒少傑的身上,身體疼痛得發酸,他咬緊牙關,雙眼赤紅,把夜惜摟在了懷裡,擋住了大部分力道,讓夜惜心疼不已。首發
但是口不能言,手不聽使喚,她默默的摟緊了這個可以依*一輩子的大哥哥,沒有死亡的恐懼,也沒有絲毫驚慌,她感覺這一刻是她最幸福的時光,慢慢的,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司徒少傑渾身不自在,胃裡突然一陣翻涌,溢出一口血跡,撕心裂肺的疼痛最後還是沒能堅持下來,在雪潮內掙扎了幾下,被席捲而去,兩人的蹤跡都徹底消失了。
天空放晴,陽光懶洋洋的照射在茫茫大地上,一陣海風吹來,伴隨着驚天巨浪擊打着海岸線,湛藍的海面與蔚藍的天空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顯得和諧無比!
“哎呀,你們看,這裡有兩個人啊,不知道死了沒有…”一聲驚恐的說道,外出打漁的人家立即圍觀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人羣還在越積越多!
當時兩人已經昏迷過去,雪崩最後的出口是在一個懸崖峭壁的缺口處,兩人福大命大,緊緊摟在一起,由於身體摟得太緊,直接被凍成一個圓球,順着雪崩的趨勢,居然掉入了海邊,被衝擊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司徒少傑的福麼?還是夜惜的福?
“你看兩人,男的衣服破爛不堪,女的居然完好無損,當真奇怪啊?”
“他們是哪裡來的?不會是被那場大雪崩搞的吧?再說了,雪崩的位置離我們這麼遠,怎麼可能呢?看來一定有其他的原因,我猜大概是被人追殺!”
“應該不是吧?這一男一女相貌都是人中龍鳳,應該不會招惹到這些是非的吧?”
“哎,來來,大家讓一讓!”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偶爾能聽見有人叫他薛神醫!
“薛神醫,您怎麼有時間出來啊,不在家裡好好休息。首發”大家對這個薛神醫都很尊敬,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只有薛神醫一個人,而且他的醫術非常高明,當地傳言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薛神醫有些枯瘦,走起路出有些顫巍巍的,只是那雙眸子炯炯有神,散發着生命的活力!
“你們幫我把他們兩個擡回家裡一下,可以嗎?”薛神醫的聲音有些磁性,充滿了親和力,幾個聽到他請求的年輕人二話沒說就走上前去,擡着兩人向薛神醫家的方向而去。
躺在溫暖的牀上,由薛神醫的老婆展大娘爲兩人餵過一些湯藥以後,虛弱的身體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額…”司徒少傑突然呻吟了一聲,人微微的轉醒,猛然響起什麼,快速踢開被子從牀上跳了起來,“夜惜,夜惜,你怎麼樣了?”四處尋找那個身影,最後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另外一張牀上,嘴角露出一個邪寐而欣慰的微笑。
“夜惜,你醒一醒,夜惜…”撫摸着那張擦拭乾淨後冰清玉潔的臉蛋,司徒少傑流露出萬般柔情,輕聲的呼喚起來,夜惜的勇敢和對他的執着,怎麼能不讓他感動呢?
夜惜抿着小嘴,好象夢到了什麼,一臉的剛毅,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忽然感覺一個自己熟悉無比的聲音在呼喚自己,靈動的眸子下長長的睫毛微微的動了動,隨即睜開眼來,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一下子放鬆了身體,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大哥哥,我和你在天堂嗎?”
司徒少傑苦笑一陣,自從家族被滅之後,接二連三發生的都是倒黴事情,卻沒想到,和他待得時間不長的夜惜,這個在自己眼裡還是一個小女孩的美女,居然被自己給深深吸引住了,這是悸動麼?
“沒有,我們活着,還活着,我們沒事!”司徒少傑愛憐的撫摸着她的臉龐柔聲的說道。
“恩!只要能和大哥哥在一起,哪裡我也不怕!”稍顯幼稚的臉上滿是傲氣,一臉迷戀的看着司徒少傑,身體輕輕的依*在他溫暖的胸膛,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呵呵,年輕人,你們醒啦?”薛神醫面帶笑容的說道,已經端來了兩碗稀粥,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藥草味道,卻又香氣四溢,讓兩人食心大動,猛的嚥了幾下口水。
“餓了吧,來吃吧,看你們身上的傷就知道經歷了大風大浪,現在的小孩子啊!”說完話走了出去,那個有些枯瘦的背影卻顯得有些高大。
司徒少傑環視了一下這個陌生的地方,迎面撲鼻有着淡淡的藥草味,簡單的竹樓式建築,單調的木桌木椅整齊的擺放在房間內顯得井井有條,竹壁上掛着詳細的人體血脈圖,單調卻又符合這裡的環境!
兩人看着稀粥,同時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進嘴裡,典型的郎情妾意啊!
幾天來,司徒少傑與夜惜終於熟悉了這裡的環境。
這個地方叫做飛魚鎮,*近海邊,屬於比較荒蕪的偏僻小鎮,地屬永樂國*海一個叫‘夢雲集’的地方,這個地方雖然很偏僻,不過這些居民生活得也算幸福,打漁是最主要的職業,由於出鎮都是一些鄉間小路,一般都是小鎮上專門組織人員趕到市集上去賣,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夜惜的天性善良與古靈精怪,頓時博得薛神醫和展大娘的親睞,本來兩老膝下無子,對兩個小年輕愛護有家,恰巧司徒少傑與夜惜都沒有親人,這段時間倒是過得其樂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