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的房間，我們的確就像是一個個貨物一樣，甚至還會配備一些特殊的設備，身上的物品也其實經歷過很多調整，甚至還有人被單獨帶到了一些房間內。
然後就是複雜的劃分系統了，也就是所謂的玩家等級，雖然我不知道坑爹的設定是怎麼安排的，但最終呈現出來的龐大帝國，就像是地下挖掘出來的螞蟻巢穴一樣壯觀。
有生之年看到這種景象，對於我這種原本打算麻木混日子的人來說，反倒是一種恩賜了。
“你的對手是我，劉念，並不是你的命運，以你這種努力程度和悟性根本不到拼宿命啊，哼哈！”
他的不屑渾然天成，而在我意識到這一場巨大陰謀背後蹊蹺的同時，有力的重拳也拍打着我的面頰，在我還擁有一定意識的時候便開始瘋狂吞噬我最後的求生慾望。
“起來，起來啊！還是你想拿一面鏡子來，看看你現在這種賴皮的模樣，和你做對手簡直比暗殺那些渾身肥膘的有錢人還要無聊，我第一次感覺任務居然會如此的無趣。”
那是一種看待殘渣的眼神，我不會認錯，因爲過去很多環節我幾乎就是這樣看待別人的，只是現在劉念沒有留下多少話和關靈走了，而我也看到了身邊晃動的藍色小瓶，我看到了王強分明還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態度。
“他給你的，廢物，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銀狐在自己地位即將上升的時候，居然會幫你這種不思進取的人，雖然老子不是老大手下的王牌殺手，但要是連這一點事情都不能強迫你做，以後還混什麼？”
這句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可言，強迫人應該是他的一種極大強項，我明白在漫長的歲月中王強肯定很少做這種事，我不知道最初的原罪是什麼，也就是爲何讓他變成今天的樣子，但現在的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啊，給我一點反應好不好？你總是和以前一樣啊，餘辰，你這個廢物就是喜歡無止境的思考，現在既然銀狐已經用自己的資源換了全新的一瓶給你，你就給我在地上全部舔乾淨吧，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做出這種動作的樣子。”
暴虐，原來這纔是汪強本身情緒的具象化，原本我看到他的時候總是覺得不夠完整，或許我和從前一樣，到現在都不曾瞭解過他，也這個渾身肌肉的傢伙關係也沒有真的好過。
在他還算是維持王強這個身份記憶的時候，我想黑手肯定很樂於看到這種矛盾的畫面吧，不，應該是享受，尤其是現在一拳拳砸在我的腦袋上，這一切舉動都應該讓他興奮的無法自己吧。
啪嗒！拍掉了我手中準備逃出來的兩把匕首，擡頭能仰望的黑鷲簡直就不屑到了極點，我想他現在肯定也很納悶，爲什麼身爲對手的我會做出這種ＬＯＷ到極點的戰術行爲吧。
“我已經不能用失望來形容了，餘辰，你還是用這個名字繼續到自己死掉爲止吧，我看那些願意看好你的人簡直就和銀狐一樣發瘋了，而且還居然有人願意爲了去死！哈，不過只是一個喜歡盜取資料的實習代號者而已，就是給你這一切的人。”
他提到了夏凌，那個女法醫的瞬間，我感覺自己的靈魂之中某種東西都被點燃。
而我也知道，機會來了！
“住口！”
我猛然間咬住了自己的牙關，這時候我終於明白藥劑的使用廣泛是一種多麼明智的決定，那時候我就曾經用Ｂ氣體對着我的腦袋一陣薰陶，雖然我懷疑是不是連智商都順帶着下降了，但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啊。
“你，這個瘋子！”
強化失敗的結果我肯定清楚，其實他侮辱夏凌帶來的憤怒本身是一種燃料吧，算是徹底點燃了我如今心中的怒火，這一切都註定有所終結，我和王強，和黑手都是一樣。
啊啊！那種還在說話就被人從下面一口氣撞上來，甚至好同時咬到舌頭的感覺真的很爽快，簡直比打了他一拳還要束縛百倍，那個肌肉男當然已經把自己強化的非人類一般了，如果正面硬碰硬，我簡直就是純傻逼。
“瘋子，其實應該形容你纔對吧，強化什麼部位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其實你的腦袋也夠硬的王強，我還是喜歡叫你這個名字，因爲你也不過是個凡人！”
雖然雙手的武器被拍掉，但我不會忘記夏凌記載在資料中的一些訣竅，尤其是打架的時候區別與街邊混混最大的分水嶺，就是自己會不會用體內的氣。
所謂開門者，其實就是已經很少被日掌握的氣功集大成者吧，或者是在其他領域上接近那種極限。
這也和很多行業的頂尖稱號一樣，但其實都是大同小異，很多武術體系開枝散葉發展的五花八門，最終還是由一脈傳承，並非是真的化整爲零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弱點，我根本沒有任何弱點，就算是這裡也不算！你只是湊巧而已。”
王強努力調整自己的節奏，而我明白其實自己的削弱戰術完全奏效了，因爲四兩撥千斤的真理誰都明白，一定要和剛猛而強勢的人硬碰硬，只能說明這段日子我都白混了。
“其實，我還從他們身上拿到了一些東西，不只是遺願那麼簡單，只是你目中無人永遠都不會在意吧，在你看來這樣的我就算是得到了某些方面的援助，依舊是一個扶不上牆的廢物。”
咯吱作響的已經不再是我的腦袋，而是眼前這個傢伙的面目，當我的雙腳踩在王強臉上和身上的時候，這種感覺全所未有的爽快。
第一次感覺，在航班上我能夠掌控主動，掌控自己的命運。
啪。
但小瓶子的打碎的同時，我還是聽到了王強的獰笑聲，他的表情之豐富扭曲，真的都可以做網絡上那種很流行的表情包了。
“餘辰！你不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主人的確已經在等你了，不過那個房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也無法保證，拿去吧，在我還沒有反悔的時候，我也很想要親眼看看你是怎麼作死的。”
他吼叫一聲，算是掙脫了我的踩踏和羞辱，而這時候王強似乎已經完全你失去了鬥志，尤其是劉念留下的小瓶子打破之後，當我第二次拒絕他們的所謂‘好意’，我明白黑鷲的眼神徹底變化了。
那是一種甚至連嘲笑冷漠都沒有的表情，彷彿就在看一段空氣，如果不是這件事還和我有直接聯繫，真的懷疑會不會完全無視掉我的存在了。
“滾吧。”
他跌跌蹌蹌的走開了，而我看到的最後一個背影，就這樣倒向了一個完全不起眼的房間，而那把匕首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還是當初送給我的那種型號。
“知道麼，那個傢伙其實還是很喜歡你的，所以給你最後的忠告，要麼不要進去，要麼不要輕易嘗試離開，我可不是精神分裂，而是和你一樣做出不同選擇，你活在過去，而我活在現在……”
王強的果斷也讓我比較意外，同時也驚訝於這個組織內部的所謂規則，要是一些小國家的軍隊也可以這樣專業肯定就極爲恐怖了，但這不算是正常的一種效忠裝態吧，起碼我看到黑鷲選擇終結自己的時候，反倒是有點放鬆的。
“活在過去麼。”
噗……我也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這時候我發現自己雖然用外力將對方震開了，但隨之而來王強拍打我身軀的部位，甚至漸漸都出現了一些愈發擴散的壓抑感受，簡直牛逼啊，這貨真的有內功。
這可不是武俠小說，說實話武術家的低調讓擁有真功夫的人很少對外露面，而此刻有幸承受這種國術攻擊的我，果然身上出現了類似暗傷內傷的效果。
五大三粗的人間把內功高手小個子推倒了，揚長而去，但沒走幾步對方站起來了，大個子卻因爲那種暗勁動彈不得，說實話這橋段我還真是從電視上頭一遭看到覺得新鮮好奇，才記憶深刻的。
如今親身體會又是一種意境了，不過境不境界的我沒有其他人那麼在乎，我只知道如果連王強都表現成這樣，說明黑手起碼會是一個可怕的人。
這其中必定沒有我的誇張成分，假設他只是虛有其表，那麼沒理由自己的部下會懼怕到這種地步，不管實際格鬥評定能力幾顆星，反正他總是有然人值得恐懼地方吧。
“多謝了，其實你就是王強吧，王強也就是你，想讓我恢復記憶應該也是爲了避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吧，和劉念一樣我都欠你們很多，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離開，還能夠有機會還上了。”
我留下了自己的衣服，不確定這冰冷的空間自己什麼時候會遇見內部人員，但好像沒有人會重新出現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和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