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笑過,這時恩來走了進來,他手裡還拿着份文件,進到院裡後他臉上依舊是帶着工作般的鄭重表情,坐到了潤東哥身邊後,他說道:
“我們剛剛又收到了一份情報,是關於張國濤軍隊那邊的情況,他們的軍隊突然受到了同明黨軍隊的圍攻,應該是界石蔣也知道了張國濤的軍隊人數衆多,他們已經開始派重兵圍剿那隻隊伍(盛華雙傑1011章)。”
聽到這則消息,潤東哥略微想了下後說道:“界石蔣倉促圍住那支部隊,應該圍不住七八萬人的!”
“不過情報上說,張國濤那邊現在被打得很被動!”恩來卻是搖了搖頭。
“那樣祝德不是也很危險?”
彭得華立刻接口說道,他這個人很直接,彭得華對張國濤的印象應該不是很好,聽到這個消息他卻只關心着祝德那一些人的安危。
“不會的!”
恩來立刻又是搖搖頭道:“這次帶來消息的同事說,祝德軍隊早已經與張國濤再次分開,聽說就是因爲張國濤給我們發通緝令的事情,祝德不同意,爲此,聽說張國濤還一刀劈死了祝德的戰馬,但祝德最終還是堅持離開了張國濤,他們又分開了!”
“噢?我就說那個張國濤靠不住吧,讓我說中了吧!”
聽到恩來的這話,潤東哥立刻跳起來得意的說道,這好象證明了他當初選擇離開張國濤是個正確的選擇,這傢伙得意起來有時還是很願意翹尾巴的。
“來,吃飯,喝酒,再不吃,肉就沒了!”
我忙張羅着衆人,不願看到那傢伙太過得意,於是把嬸子也招呼過來,我們大家痛痛快快的吃喝起來。
潤東哥白了我一眼後,無奈的也坐下搶肉吃。
不過我靜下心來想想,張國濤的確是有些過分。
就算是他不承認潤東哥共好黨的主席職務,但祝德是共好黨軍隊的總司令,這是公認的,還是張國濤在中央時下發的任命書,現在他居然對祝德如此態度,他顯然已經是到了衆叛親離的地步。
但張國濤的事情顯然不影響我們的心情,我們這裡大家還是要吃吃喝喝。
品嚐着家鄉的美味,與家鄉人聊天,大家吃得很是暢快。
酒足飯飽後我就在潤東哥這裡住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時,我起來的較早,相對於潤東哥來說。
其實我起來時已經聽到了軍隊訓練的聲音,而潤東哥還沒有起來,那個夜貓子一定是昨晚睡得很晚,我昨晚修煉完東罡鬥氣訣時,看到他那屋裡的燈還在亮着,他就是喜歡晚睡。
不理他,不過我起來後沒什麼事情,潤東哥家的客廳就是他的書房,他這個家裡只有三間房,我出門正好經過他的書房,他的桌面上擺了一大堆的資料和書藉,很是好奇,當然我也是閒來無事,於是很不見外的走到他這個共好黨一把手的桌案前看了看,想看看他最近在寫些什麼東東。
以前,他在共好黨內當下屬時,經常提意見,以前他看見什麼不順看都會提意見,會寫各種問題的見解,現在他做了領導,我不知道他現在還會寫些什麼。
文案上除了書籍以外,還有幾篇稿子,我拿起幾份剛寫過的稿子粗略的看了下,有一篇文章寫的是,當前,要把黨內工作重點轉移到以反抗大郎侵略爲重心的文章,我搖頭笑笑,潤東哥他們這裡距離大郎帝隊有千里遠,但他還是希望共好黨軍隊把仇恨值,吸引到大郎帝國的身上,可見這人用心良苦。
這是戰略眼光,小兵們能懂嗎?我不知道。
還有一篇文章寫的是他們團隊內有些人不同意聯合同明黨的事情,那些人顯然想把同明黨也做爲仇敵,要與同明黨勢不兩立,畢竟同明黨殺害了共好黨太多的人,太多的同事,相信有很多人依舊認爲與同明黨的仇恨已經不共戴天,而潤東哥在這篇文章中主要是希望這些人把觀念轉過來。
看來,現在潤東哥做爲領導,考慮的主要是扭轉別人觀念上的事情。
這也對,他以前就是做老師的出身,現在依舊喜歡解決別人思想上的問題,這也是他的思維模式,先解決觀念問題,這才能解決能動性的問題。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黨內的事情,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於是把這些文章又放下。
但就在我轉身要離開文案舊時,這時,我突然看到在文案桌的旁邊還有一份稿子,那不像似工作報告,看起來像似首…詩詞,沒想到潤東哥這傢伙在工作之餘,還是很有雅興的嘛,我撇撇嘴,不過我還是好奇,這個必須拿過來看一下。
他的詩詞,我以前看過很多,要我評價他以前的詩,那就是…不咋地!
他以前寫的詩,在我看來多半也像似工作報告,情緒表達很露骨,沒兩句話就進入他詩的主題,以前他的詩在我看來,更像似暢情的記敘文,很直白,很直接。
那樣的詩,只能說是讓人很容易,看得懂,便於文化普及,但藝術性嘛…就難說了!
可拿起這篇詩文後,我頓時就是一驚,這是潤東哥寫的嗎?我首先就是懷疑!
但看了看這詩文下面署名處,寫着斗大的‘潤東’兩個字,我就不用猜了,這個人,上學時就是這個習慣,交作業時都要在作業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因此作業還被老師撕過,現在已經成爲了共好黨一把手了,這習慣當然還是保留着。
這詩居然真的是他寫的。
不過這詩與他以前的風格相差極大,這首詩的名字叫《秦原村,血》。
這名字看起來…挺有風骨的哈!
潤東哥這的這首詩《秦原村,血》絕不是他以前的那種單刀直入的風格,也不是那種露骨的情緒發泄。
在詩的開端,他先用了很多優美的詩句和形象的比喻來描寫北方的風景畫面,描寫他看到的美麗的北國風光。
用瞭如些優美的語句寫過風景後,他才筆鋒一轉,扣到他的詩文的中心,寫到,如此多嬌的江山,有哪位英雄能主其沉浮呢?之後他旁徵博引的用歷代君王逐鹿天下來做比較,最後才說出,新的時代來臨,需要新的人物來重新印證,需要我輩不懈的表現。
這詩文中,應該說隱隱的透露出了潤東哥的胸懷和志向,而且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得出,他的雄心和壯志。
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樣的心境!我不禁暗自感嘆。
這傢伙被界石蔣追了一年的時間,被追得人困馬乏,被追到了窮鄉僻壤,這可以說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在別人看來他是被追得已經是極其的狼狽,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己不但沒有害怕,沒有退縮,而且依舊銳氣不減,依然志在天下。
之前被界石蔣那殘酷的圍剿,在任何人看來,那是苦不堪言的旅程,而在潤東哥自己看來,那只是成長的一部分,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依然志存高遠。
當然,我知道潤東哥這人樂觀,神經很大條,我已經習慣他的不管多大的事兒,他都會從容應對的性格,我是早就習慣了他,這些對於他來說或許真的沒有什麼,不過我看中的是潤東哥文體變化如此之大,對此我感到驚奇,他的文風變化這麼大才是讓我奇怪的。
其實,在我看來,文風是一個人的心境始然。
一個人如果在心急狀態下寫詩,當然會露骨的想表現自己,自然就會兩句話就扯入正題。
正如以前潤東哥的文風一樣着急,但現在潤東哥的文章居然開始會用大篇幅的文字來描寫景觀,借景生情,之後緩緩引入他的正題,最後還有點睛之筆。
不但文章構思精妙,節奏是不疾不徐,而且語句抑揚頓挫控制到絕佳,其實這在我看來是,潤東哥的心境已經變得異常平穩,他的態度變得淡定從容,所以這些此刻都在他的詩句中表現了出來。
少了浮燥,少了焦急,心境變得從容淡然。
“這個傢伙,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狀態!”
我心裡暗道。
他已經發現了自我並掌控了自我,這是我的第一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