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那一餐讓我實在是難以下嚥。我們的總部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山區之上,平時吃東西的話都要去離這好幾裡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小的汽車餐廳,我算是那的常客了。每次去必定會點一份意大利麪以及一杯可樂。那裡的意大利麪風味獨特,入味且有彈性。但今天的意大利麪全都粘成一坨,讓我一丁點食慾都沒有。
帶着滿腹的不爽,我進入了更衣室,打開自己的櫃子,拿出了作戰用的裝備。我來到鏡子前,快速的脫下衣服,端詳着鏡中自己的身體。
雖然最近吃的有點多,但是身材還是那麼完美。我撫摸着自己腹部的肌肉自戀的想到。
“娜塔莉婭,嘖嘖,身材還是這麼火辣啊!”洛提斯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更衣室,他靠在櫃子上笑着道。
“謝謝。”我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迅速的換上了作戰服。
我們的更衣室並不分男女,大家換裝時都在一個地方。雖然剛開始很不習慣,但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不過,被人看見在鏡子面前自戀總歸是不好的。
我提起自己的G36突擊步槍,走到更衣室門前,說道:“你快點啊,我在外面等你。”
不一會兒,洛提斯端着自己的AR-180突擊步槍走了出來。我們一起走着,嘴上一刻不停的聊着天。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能在他身上聞到奇怪的香氣,貌似是香水。
直升機的停機坪不是很遠,走了幾分鐘我們就到達了。其他人都已經到齊,我們一路小跑,來到直升機前將裝備扔進了機艙。其他幾人絲毫沒有因爲我們的晚到而不爽,都在各自幹各自的事情。
駕駛直升機的是金,他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幾百萬一樣。他轉頭看了看我們,用眼神詢問着傑弗裡。
傑弗裡點了點頭,我只感覺頭頂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大,失去重心的感覺襲來,等我回過神來時,直升機已經升到了半空中。
金開直升機的技術很不錯,速度不慢而且十分平穩。我彎着腰站起身子,來到了我的專座——艙門邊。
將腳伸出艙門外,我扶着艙門,欣賞着下面遼闊的景色。坐直升機時,除了聊天這就算是我唯一的樂趣了。看着下面綠色的樹林飛快的被拋到後面,一個接一個景物讓我的視覺應接不暇,產生一種奇妙的眩暈感。我享受這種感覺,它讓我感到自己似乎脫離了軀殼,意識神遊在軀體之外。
機艙裡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氣氛十分沉悶。這很正常,出任務前大家都不知道任務結束後自己還會不會活着,要做到勇敢面對死亡,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自己就沒有準備好。
漸漸的,下方的景色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我轉頭看了看後方,美國本土已經被我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梅因斯小姐,你不感到害怕嗎?”凱文的聲音傳來。
我轉頭看着他,微笑了下說道:“沒什麼好怕的。如果你來試一下的話。”我這才發現,他與波隆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傭兵似的裝備,手中端着槍。我仔細的看了下應該是AUG,我不禁滿腹疑問。
“你們不是研究員嗎?會用槍?”梅西的話省去了我提問的時間。
凱文笑了笑,露出了一個很是陽光的笑容,他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不太會,不過總要有東西防身啊。”
“到時候你不要打到我們就行了。啊哈哈。”德克咧着大嘴哈哈笑道。
“放心吧,大叔!”凱文的的眼睛笑得都快眯了起來,像月牙一般。我覺得他笑起來的樣子還挺好看。
正在這時,我忽然感到一陣冷風颳過自己溫暖的脖頸,我看向艙外,不知什麼時候,直升機已經了來到了伯明市的上空。我幾乎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座城市究竟發生了什麼?!
跨海公路上車子歪歪扭扭的停擺在一塊,一些人晃晃悠悠的在一邊走着,有的人趴在地上不知在翻找着什麼。其中有些人,胳膊都已經斷了,卻還在那慢悠悠行走,就好像斷一支胳膊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樣。這使我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城市裡一些大樓冒着滾滾濃煙,街道上汽車的殘骸到處都是,一羣人漫無目的的聚在一起走着,就好像在開一個盛大的聚會。
“金!把高度降低一點。”我拍了拍艙門道。
金沒有說話,不過這種反應大多數時候就表示他同意了。
果然,直升機的高度在慢慢下降,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城市的每一處,雖然有人,但是卻到處透漏着一股死氣,就好像所有的人都是行屍走肉一般。街道上不時會看見莫名其妙出現的大坑,我猜想難道伯明市在進行修路的工程?
風有些大,波浪般的長髮被吹在了臉上,我費力的將它們捋下,繼續向下方看去。突然發現在一個大坑的旁邊,有一個黑髮的亞裔男子正站在一輛車頂上不停的朝這邊揮着手,在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以及一個強壯高大的男子。
“隊長,下面有人在向我們求救。我想我們可以帶上他們!”我抓着自己的頭髮大聲的道。
傑弗裡冷哼一聲,聲音嚴肅的帶着不可抗拒的威懾道:“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如果這個城市每一個人都要向我們求救那麼我們豈不是要搬走一個城市的人口?!”
“可是....”我還想替那三人求求情,但隊長猛地一瞪眼,我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其他人也都識趣的沒有說話,只有凱文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梅因斯小姐,你很善良,我知道你的心裡不太好受,不過,我們的任務並不是救人,希望你能體諒這一點。”
“謝謝你。”我對他笑了笑,他的這一番話讓我心裡舒服了些。
艾德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着傑弗裡那黑的不像話的臉,嘴脣動了動終究是沒說出來。
不一會兒,我們已經來到了凱特製藥公司的上空。綠色的停機坪出現在我們眼前。我的心突然感到一陣不適,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敲了下一樣。通常,在遇到危險時我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因爲這棟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