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古琴琴和秦華就來到了一個名喚聚寶閣的大殿中,這裡來往的門派弟子比較多,在領取物品的窗口已經有十幾人正在排隊等候。
古琴琴一來到大廳中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側目,其中不乏有一些男同胞們吞嚥口水的聲音響起,但當這些男同胞們看到秦華和古琴琴走的非常近的時候,都露出了仇視的眼神。
古琴琴並不去理會那些人的目光,帶着秦華徑直來到窗口前幫秦華領取物品。
在隊伍的末端有個馬臉內門弟子,他看着秦華的背影,憤恨的對他前面的人小聲說道:“這小子是誰啊,長這麼醜居然還能和古師姐走這麼近。”
前面的那人聽了馬臉弟子的話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你還好意思說別人長得醜,就你這尊容連人家十分之一都不及。”
馬臉弟子聽了後不屑的說道:“一個靠女人的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看他的修爲還在築基期,那天外出做任務的時候不要讓我遇見他,否則我要好好的教教他,插隊是多麼的可恥。”
正在這時候秦華取出了真傳弟子令牌,整個大廳中頓時一片譁然,窗口內的幾名執事剛開始還對秦華一臉不屑的表情,此時他們立馬雙手接過令牌,快速的辦理手續後陪着笑臉將東西交給了秦華。
馬臉弟子看到這一幕,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他慶幸自己沒有大聲說出來,不然以後在門派裡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門派裡所有人都知道,真傳弟子除了修煉資源比他們多,身份比他們高貴之外,並沒有什麼實權,但是真傳弟子的師父都是長老級以上的人物,他們隨便找個藉口給他們的師父一說,那些普通的弟子執事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真傳弟子不找他們的師父,再怎麼說他們以後都是門派的精英高層,就憑他們自身的影響力,同樣也可以讓那些普通弟子日子不好過,所以沒有那個人願意去得罪任何一個真傳弟子。
秦華接過所有物品一一查看,首先入手的是兩件凌雲劍宗弟子長袍,秦華仔細查看發現兩件袍子居然都是四品法器。剩下的有三十顆下品靈石和十瓶三品聚氣丹,最後一件挑選住處的文牒。
秦華將所有物品收進了儲物法寶裡後就和古琴琴一起去挑選住處,兩人一走,大殿內你一句我一語頓時炸開了鍋。
“這個新來的真傳弟子好像和古師姐的關係不一般,但門派的第一真傳弟子凌雲師叔一直在追求古師姐,而且凌雲師叔一向都不允許任何人打古師姐的注意,這下有好戲看了。”
又有一人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這小子的修爲好像才築基期,而凌雲師叔已經是金丹大修士了,他拿什麼和凌雲師叔比?依我看這小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打殘。”
“是呀!是呀!凌雲師叔以後成就煉神修士那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且凌雲師叔還是大長老的義子,也非常受門派的器重,聽說宗主都已經將凌雲師叔定爲了下任宗主了呢。”
…
馬臉弟子聽到所有人的議論都不看好秦華,把剛纔受到的驚嚇全部怪罪到秦華頭上,他認爲秦華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突然,馬臉弟子心中一動,他心想道:“如果我將古師姐和這個小子的消息告訴凌飛師叔,凌飛師叔以後一定會照顧我的,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惹我。”他越想越開心越想越美,也不去領這個月的福利了,轉身就朝着大殿外走去。
古琴琴直接帶着秦華來到了一個叫景心閣的空院落裡,秦華走進院子發現院落很大,地面和那些珍惜的植被花草,也被三名雜役弟子整理的井井有條。
院落裡的屋子也非常的寬大舒適,最重要的還有一個修煉密室,而且密室裡似乎還佈置了匯聚靈氣的法陣,要是在這個密室裡修煉,秦華的修爲定能夠一日千里。
“秦華,你就住在景心閣吧,我也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找你一起去見師父,不要忘了讓雜役弟子把安排住處的文牒送到聚寶閣去報備。”
秦華聽了後對着古琴琴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讓一個雜役弟子將文牒給聚寶閣送了過去。
在秦華選取住址的同時,馬臉修士正惶恐不安的跪在一個俊美青年面前,這個青年滿臉怒火雙眼通紅,渾身散發着驚人的殺氣,嚇得馬臉修士瑟瑟發抖,而他身邊的一個精美的茶几此時已經化成了碎屑飛濺的到處都是。
許久之後,青年一腳踹開馬臉修士殺氣騰騰的走出了屋子。馬臉修士一聲慘叫,等他爬起來時發現自己的門牙都掉了好幾顆,他見青年早已不見蹤影也不敢在此逗留,立馬一瘸一拐灰溜溜的走出了屋子。
這位俊美青年就是那些門派弟子們口中的凌雲師叔,是凌雲劍宗的大長老凌天在外遊歷時撿到的一個嬰兒。
凌飛深受大長老喜愛,本身資質過人而且他在修煉上也非常刻苦,現在年僅二十一歲就已經達到了金丹五層的修爲,一舉成了整個凌雲劍宗年輕一輩修爲最高的弟子,而門派中也將凌飛當成下一個煉神修士來培養。
凌雲心中驕傲的認爲自己將來必定是凌雲劍宗的宗主,甚至他還時常在一些門派弟子面前以未來宗主自居。
凌飛打小就知道古琴琴是現任掌門古云飛唯一的掌上明珠,而古琴琴長大後一副傾國傾城的美麗容顏讓他及其欣喜,他自以爲是的認爲古琴琴將來必定會嫁個他做掌門夫人。
他甚至現在都將古琴琴認定是自己的人了,凡是他發現對古琴琴有非分之想的弟子,都受到了他無情的打壓,有時候他甚至不惜違反門派禁令,悄悄的將一些弟子殺掉。
當凌飛從馬臉修士的口中得知,古琴琴居然和一個年輕男子一路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他肺都要氣炸了。尤其馬臉修士還添油加醋的說他們有多麼的親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情侶,凌飛當即就起了殺心。
凌飛在凌雲劍宗的威望非常高,他很快就瞭解到了秦華情況並找到了景心閣。
凌飛來到景心閣前一腳將大門給踹飛了出去,幾個雜役弟子嚇了一跳立馬上前來查看。
凌飛見有人上前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一人一個巴掌,他又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一個雜役弟子身上,然後憤怒的說道:“去把那個叫秦華的給我叫出來。”
秦華剛剛收拾完畢,還沒有來的及坐下喘口氣,突然聽到門口轟的一聲大響傳來,接着不久,一個雜役弟子捂着紅腫的臉慌里慌張的跑進來,秦華大驚立馬來到屋外。
秦華只見他院落內的另外兩名雜役弟子此時正躺在地上哀嚎,一個俊美青年滿臉殺氣的盯着自己看。
“你就是秦華?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
秦華看來人氣息渾厚,隱隱的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他強忍心中怒火慢慢的走到兩個雜役弟子身邊,將他們扶了起來,然後又給了一人一顆回血丹,兩個雜役弟子接過秦華的回血丹後對着秦華感激的說了句謝謝就向後退開。
凌飛見秦華居然敢不搭理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但秦華畢竟是宗主的真傳弟子,明面上他還不敢把秦華怎麼樣。
凌飛見秦華穿着半新的黑色長袍,就想羞辱秦華逼秦華先動手,這樣他就找到了教訓秦華的藉口,他用手故意捏住鼻子一臉的嫌棄的說道。
“你是哪裡來的鄉下土包子,渾身的惡臭,是不是好多年沒有洗澡了。再看看你衣服上那麼多塵土,好像好多天沒洗的樣子,如果你沒有靈石買衣服,我賞給你幾顆下品靈石。”說完他取出了幾顆下品靈石丟在地上,嘴裡還“嘖嘖”幾聲,猶如是在喚狗來吃食。
秦華聽了凌飛的話後氣的嘴角直抽搐,他怒視着凌飛,將拳頭捏的嘎吱嘎吱作響,指甲都深深的掐進了手心的肉中。
但秦華知道自己遠遠不是眼前青年的對手,如果他真的出手只會給自己找不痛快,他強壓內心的怒火質問道:“這位師兄,我和你素未謀面不知哪裡得罪了你,你不僅打傷了我院子裡的幾個雜役弟子,現在還要如此羞辱我?”
秦華想隱忍但是凌飛卻沒有想罷休,他見秦華居然敢質問他還稱呼他爲師兄,他那個氣量並不大的心胸,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立馬釋放了他金丹五層的全部威壓施加在秦華身上,並對着秦華怒罵。
“你這個築基期的下等賤貨居然還敢質問我,你算什麼東西?師兄也是你叫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現在你給我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然後撿起地上的靈石給我滾出凌雲劍宗,我可以饒你不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他就算死也不會再任由這個瘋狗一樣的青年羞辱,但當秦華正準備暗中蓄力打出自己的最強一擊時,突然一股強大的威壓壓得他連呼吸都有些受阻,剛剛集聚起來的靈力也瞬間崩潰。
這股威壓越來越大,壓得秦華雙腿都不停的顫抖,就在秦華雙腿有些彎曲就要跪下的時候,他一聲大喝,心中一股絕不受此屈辱的信念,讓秦華又站直雙腿挺起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