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桓和具悲站在安衆城外,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周遠茹。玄桓的胸口已經不再疼痛,原本看來很重的傷勢,在真氣的修復下幾乎全完痊癒。看玄桓一臉憂色,具悲安慰道:“或許你妻子馬力好,在咱們來之前已經進了城,咱們不如也進城歇息吧。或許能遇見也不說不定。”
若是隻有玄桓一個,玄桓還可以在這裡繼續等。玄桓點點頭,和具悲進了安衆城。安衆比南陽要小許多,城裡的客棧也少些。玄桓挨家打聽,卻沒有一家說見過白衣女子。玄桓徒步走在被黑暗籠罩的大街,藉着幽暗的燈光,看到前面還有一家客棧。玄桓已經不抱希望了,還是步伐頹廢的走了過去。
“一間客房,要上好的廂房。”
這聲音如山泉般悅耳,是那麼的熟悉。玄桓噶然止身,稍作停頓卻轉身遇回。玄桓想離開這裡,不想見到裡面的人。
“是你嗎?”身後那純淨如天籟的聲音讓玄桓心力交瘁。
“爲什麼不回頭?”她的心在哭泣,說話卻波瀾不起。
“你不要我了嗎?”芊潯的聲音微微的顫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哀傷。
玄桓噶然止步,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我們只見過一次,不是嗎?”玄桓在心裡問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的心痛,自己不是把遠茹放在心裡的嗎?
“是,我們是隻見過一次。”芊潯牽着手中的馬,似乎這是她生命最後的依靠。自從玄桓走了以後,無時無刻她不沉浸在想念中。若非母親的遺言,她當真會去找玄桓。可是機緣遇見之時,竟形同陌路。若非出來牽馬,她也不會看到玄桓。
“是我對不起你。”玄桓再也承受不住那似有似無的心痛,快步離開。
“爲什麼?爲什麼我要出來牽馬,不然我就不會看到他?爲什麼父親不要我,母親也拋棄我,現在他也不要我了?爲什麼?”芊潯蹲在地上,嗚咽的哭泣起來。
安衆的夜街並不像洛陽那樣的繁華和熱鬧,芊潯蹲在地上,偶有人經過也是打醬油的。
“別哭了。”
芊潯擡起頭,看到了那張英俊的臉,和這夜色略顯得幾分成熟。“你回來做什麼?”芊潯還是眼淚汪汪,心裡卻已經笑了起來,原來他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原本我想離開你,讓你的世界沒有我,因爲我怕傷害你,怕你傷心。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離開你,更會讓你傷心,所以我回來了。”玄桓把百科全書一句註釋原話背出,還挺有感覺。既然玄桓說出來了,那麼這一句就是真的!
玄桓伸出手,拉芊潯起來。玄桓笑看着芊潯,“還跟個孩子似得,你要學會長大!”
“不,我不想長大。”芊潯破涕爲笑,纖塵不染的她笑容就像黑夜裡綻放的百合花,純潔而幽香。
“跟我走吧。”玄桓拉起芊潯的手,尋思着先把芊潯安排下。
“可是我訂了房間了。”
“走吧,你要聽我的。”
“哦。”
…………
具悲看着玄桓拉着芊潯進來,驚訝道:“這不是你的妻子吧?”
玄桓尷尬笑道:“現在還不是。”
“是。”芊潯答的倒乾脆,單純的芊潯對於丈夫意味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那老衲給你們讓房間,我苦行多年,從不住客棧。”具悲起身就要出去。
玄桓更尷尬,他看出具悲以爲他要和芊潯圓房。玄桓忙攔住具悲,笑道:“大師您這是做什麼,我給芊潯另定了房間。只是芊潯正在找她的父親,大師見識廣博行便天下,或許認識,所以過來和大師詢問一下。”
“是這樣。”具悲又坐在了牀上,靜等玄桓的下文。
“大師可知道江湖上有這麼一個人,他從不住客棧,只喜歡住在草寇聚集的山頭。而他手中的劍不是鐵劍,而是一把草綠色的劍。”
“哈哈,老朽倒真知道那麼一個人,不過這人名頭可不太好!”
“獨孤劍魔?”玄桓小心問道,他可不希望芊潯的父親是獨孤劍魔。
“你怎麼知道?”具悲有些意外,獨孤劍魔和自己比起來是後輩,但是現在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我見過他三次,這個人邪乎乎的。今天就是他搶走了我的舍利子,他說答應我的一個請求。我說要看他的劍,他卻說晉野出鞘必殺人,呼的像風一樣就走了。”想起獨孤劍魔,玄桓就一陣無力,有靈覺的玄桓更能感受獨孤劍魔的戾氣,所以甚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
“他的晉野劍就是綠色的,晶瑩剔透。雖然我只是遠遠的看到,卻知道那一定是靈器。”
玄桓被靈器這個名字吸引,剛要問卻聽到芊潯急切問道:“那獨孤劍魔現在在哪裡?”
“這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問玄桓纔是。”
芊潯扯了玄桓一把,玄桓主動坦白:“他速度快如疾風,我哪知道他在哪。不過老婆你跟着我就對了!”說道最後,玄桓有些得意。
“爲什麼?”
玄桓的臉隨即拉長,“因爲他說早晚會殺我。”被獨孤劍魔叮囑這麼一句,和被死神貼了必死的標籤沒有多大的區別。像玄桓這樣玩笑着說出來,也算是神經大條吧。
“他還不一定是我爹呢。等他來找你,或許我爹已經死了怎麼辦?”芊潯說到她爹的時候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顯然對她的爹沒有什麼感情。
“你心裡都沒有這個爹,你幹嘛四處找他?”玄桓看出芊潯對‘爹’的不在乎。
“我娘說要把我爹帶回她的墳前。”
“那你也不能整天找你爹吧,真不知道你哪來的錢住店。”
“我爲什麼要給他們錢,我住完跑就是了。”
玄桓額頭冒汗,沒想到芊潯這些天竟然是這樣渡過的。
“女施主,算你運氣好。若你遇上黑店,把你綁了賣進青樓你就慘了。”具悲受玄桓的影響,也開起了玩笑。
“我有劍啊,他們都打不過我。”芊潯一舉手中的劍,天真爛漫的樣子。
“哈哈,老衲好久沒有遇見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你纔有意思呢。咱去那邊說話,我不想和這老頭子說話。”芊潯拉着玄桓就向外走。玄桓無奈的超具悲一笑,“前輩早休息。”
“剛纔你怎麼那樣跟前輩說話呢,多沒禮貌啊。”一出門玄桓叫開始教訓芊潯。
“我怎麼說話了?我心裡怎麼想,我就怎麼說的啊。”芊潯不解的看着玄桓,不明白玄桓爲什麼突然斥責她。
“呃……”玄桓一陣慚愧,自己這不能說假話的人,居然不如芊潯的話直接。玄桓撓撓頭,“是我錯了,你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
“哼,媽媽跟我說男孩子總是喜歡騙女孩子,果然沒錯!”芊潯一甩頭髮,推門進屋。
玄桓被芊潯說的莫名其妙,進屋點上油燈。見芊潯竟然已經躺在了牀上,腦中一幅幅畫面浮現,不由覺得口中燥熱。
“你做什麼呢?還不上牀。”
“嗯?我在想……”玄桓硬生生止住,差點把下半句說出來。
“你在想什麼?”
“能不說嗎?”
“不能。”
“我在想怎麼脫去你的衣服。”玄桓的臉已經紅透,心中大罵這該死的靈覺!
“你個壞蛋!媽媽說,脫女孩子衣服的男人是壞蛋!”芊潯側身向牀內,似乎不打算再理玄桓。
“我還能上牀嗎?”
“能啊。媽媽說我可以和心愛的人睡在一張牀上,別的男人誰也不行。”
玄桓心道,你真有一個好媽媽!
玄桓看都要上牀了,索性把油燈吹滅,摸索着上了牀。
“嗯,你做什麼?”芊潯感覺到玄桓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不明白玄桓要做什麼。
“沒,我上牀碰到你了。”玄桓沒有說謊。
“哦,從明天起你就陪着我找我爹嗎?”
“……”黑暗中玄桓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說出口。他本想說,你放棄找你的父親吧。可是自己憑什麼要探尋自己的身世呢?明明知道已經是二十年的事情,自己爲什麼還要探尋?比起芊潯的尋父,其實自己探尋身世顯得更沒有意義。爲什麼我不放棄呢?我又憑什麼勸芊潯放棄呢?
芊潯回過頭來,氣若幽蘭的打在玄桓的臉上,“你怎麼不說話。”
玄桓正想的心煩意亂,芊潯的氣息瞬時惹起了熊熊**。循着氣息,玄桓輕輕的湊過頭,吻上了芊潯的紅脣。芊潯嬌軀一顫,發出一聲徹骨銷魂的處子輕啼。玄桓心道,都忘了吧,現在世界只有我和芊潯。
一念及此,玄桓的手搭上了芊潯的小腰。輕輕一攏,就讓芊潯和自己緊緊的貼在一起。芊潯憑着本能向玄桓拱了拱,玄桓得以啓開芊潯的小嘴,吮吸到那最醉人的香津。芊潯的香舌很生澀,毫無技巧可言,卻一樣的讓玄桓沉醉。
春夜朦朧,夜風和熙,是那麼的美。
(今天小飛想明白一件事,最近的鮮花減少不僅是因爲改名字的事。最主要的是最近小飛沒有融入到小說裡的環境中,寫出現實的感覺。今晚小飛已經試着去體味主角的感受,更多的從玄桓的角度去看事情。至於劇情和小說的語言,小飛覺得合理流暢就好了。小飛會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努力讓大家更喜歡看妖僧,努力讓大家看妖僧看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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