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被擊中的爆炸立刻引起了徐凱文的注意,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架黑鷹直升機飄搖着向下墜落,牙齒咬的發出“嘣、嘣”的聲音,手中的T91自動步槍被狠狠的握緊。
與此同時那些急忙向着臺中市方向逃竄以爲譚小雅真的有能力讓這些喪屍放他們一條生路的近衛隊士兵亦不得不與那些從苗栗縣回撤圍堵的大量喪屍發生了交火,自身難保的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刁難徐凱文夫婦。
徐凱文眼看着黑鷹直升機墜毀的瞬間,但黑鷹直升機優秀的放爆能力雖然未能如譚小雅的願望卻讓徐凱文看到了希望,墜落至地面的一瞬間直升機並沒有發生更爲強烈的爆炸,而是在折斷了機尾後旋轉着在溼潤的土地上滑行了數十米,當主螺旋槳扎進泥土中折斷後,整架黑鷹直升機翻滾了一週後靜止下來,沒有發生劇烈的爆炸,沒有大面積的起火,只是向空中冒着大股大股的黑煙。
“曲悅,聽我說,黑鷹直升機在那個高度下墜落,裡面的人未必會死,我必須去盡最大的努力把剛剛那個女孩救出來,我們不能欠人家太多,你在這裡等我!”徐凱文邊說邊將腰間的T75k手槍卸給了他的妻子,完成了開啓保險和彈藥上膛後塞進了這個叫曲悅的女人手中。
“不行!凱文!你不能去!相信我,她一定死了!一定死了!別把我自己丟在這兒!這到處都是喪屍!不許去!你聽到沒有,不許去!”曲悅還未看見一隻喪屍,僅僅只是四周密集的槍聲便嚇的她兩腿發軟,始終靠着徐凱文攙扶着前行的她,失去了徐凱文的依託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但任憑她怎樣的呼喚,徐凱文向墜機處跑遠的身影還是漸漸消失,就像是平日裡每次去執行任務時那般決然……
……
“咳、咳、咳……”譚小雅劇烈的咳嗽着,眼前的事物恍惚一片,火焰的光是如此的刺眼,彷彿可以將眼球灼穿一般,耳朵裡像是被安裝了一個馬達般嗡嗡作響,被甩出直升機外趴伏在地上的她打量着自己的身體,難以置信的,她居然毫髮未損,只是由於劇烈的震盪導致的眩暈讓她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是誰?”司令的聲音打破了譚小雅復仇成功的kuai感,他搖晃着走出黑鷹直升機的機艙,手中拿着一根機艙暴漏出的電線朝着譚小雅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他的大腿處被一根變形的金屬棍戳穿並泊泊的淌出血液,顯然同樣受到強震盪的情況下,司令要比譚小雅的承受力好的多。
“因爲……因爲你下令的炮擊導致了楊戩的死,因爲你這樣的敗類,我的家園、我的親人、我的人生全部毀於一旦,所以……你必須死!!”沒有力氣站立的譚小雅用右手拔出了在大腿處槍套內的伯萊塔9oTwo手槍,模糊的視線中將準星標準在了司令的胸前,然後食指扣下了扳機……
槍聲並沒有及時的響起,取而代之的卻是“咔”的一聲,伯萊塔9oTwo手槍的擊針未能撞擊到位去引燃9x19mm帕拉貝姆手槍彈的底火,這種萬分之一的故障率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譚小雅只好剋制住那隨時都要暈厥過去的感覺,用手重新回拉套筒再次將一發子彈上膛。
這位司令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沒有給譚小雅再次開槍的機會,當譚小雅準備再次擊發的瞬間,他突然加快速度奔跑了幾步一把擰過了譚小雅持槍的手腕,並用那根電線纏繞在譚小雅的粉頸上,然後收緊着力道……
“想要殺死我?呵呵,哈哈哈,只憑你?放棄吧,想象一下,你會吐出舌頭,然後出現失禁,你的死相一定非常的美麗、yin蕩!”司令得意的說着,將譚小雅背對着自己拎起然後用雙手緊緊的收縮着電線,讓譚小雅呼吸不到一丁點空氣,他本可以用更加快捷的方式去結果譚小雅,但顯然一份蔑視讓他選擇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娛樂”方式去殺死一個摸樣姣好的女子。
譚小雅苦苦的掙扎着,拼命又無助的扭動着shen體,但力量上處於絕對劣勢的她明顯沒有反敗爲勝的機會,極度的痛苦中,譚小雅卻沒有失去理智,她突然用小手抓住了那個扎進了司令大腿上的變形的鐵棍,然後用力的拔出……
“啊!!”司令的慘叫清晰的響在耳旁,譚小雅快速的拔出了鐵棍後又立刻反手將這個直升機某處嚴重變形的尖銳鐵棍刺進了司令的後腰,瞬間下兩次劇痛讓這位司令的雙手突然失力,掙脫後的譚小雅亦同樣因爲缺氧跌座在地上。
但這一次卻是譚小雅先一步的發難,那纖弱的身體用突然的爆發力猛的衝撞向司令魁梧的身軀,但譚小雅並不是以卵擊石,她幾乎將她全部的力道都使向了司令受傷並不斷流血的左腿,一擊之下無力支撐的司令竟被譚小雅摁倒在地。
刺入到腰薦肌上的鐵棍由於摔倒深深的扎入的腹腔,並將迴腸從臍孔中支出體外,被仇恨和緊張充斥着大腦的譚小雅根本聽不見司令那痛徹心扉的哀嚎,騎坐在司令胸口的她毫無猶豫的用纖細的手指戳進了司令的眼眶,那留出一定長度的指甲面對脆弱的角膜發揮了巨大的破壞力,眼房水摻雜着血液流出外面,那鼓囊的眼球瞬間乾癟下來,劇痛之下,司令對譚小雅的胸口重重的擊出一拳……
譚小雅立時被打飛出去,胸口一陣悶痛,血液順着嘴角流淌而出,但好似發狂一樣的譚小雅立刻便又爬起身來,支撐着已經超過負荷的身軀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她要殺戮的目標,看不見任何事物的司令聽到那讓他分外驚悚的高跟鞋的聲音一步一步越走越近,本能的挪蹭着身子向後退去,嘴中不斷的發出求饒的言語。
然而一切無可避免,譚小雅殘忍的從破開的臍孔中拉扯出司令的腸子,然後再次將滿是鮮血的小手伸入腹腔,硬生生的拽斷了腔動脈,司令抽搐着,鮮紅色的血液高壓水槍般的噴she在譚小雅的臉上、胸前,那飄舞的秀髮被血液浸透變成一縷縷貼在肩頭、背上並滴落着血珠,滿是恨意的眼中流出眼淚,有復仇後的喜悅,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
燭光美人的場景在災難中變換成了直升機殘骸發出的火光下沾滿血跡的面容,當浪漫被血腥所替代,一樣的花朵卻已然是別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