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知秋和王彪的關係,要回那些資料不難,問題是王彪已經帶着國城的人轉移了,而且按照知秋的叮囑,他們現在應該出城躲避纔對,洛杉礬出城的公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知秋可不認爲會有懈逅這麼浪漫的事情發生,到哪裡去找他們是個問題,他們在匆忙撤離會不會還帶着那些資料也是個問題,如果按照羅伯特的意思,這些資料比較重要的部分他都有印像,只是實驗數據沒辦法回憶起來,只需有足夠的時間和設備,他就能夠在安克雷奇重新做一遍,當務之急應該是想辦法離開這裡,洛杉磯最近遍地狼煙,不是久留之地。
按知秋原來的計劃,他們應該驅車回到內利斯空軍基地,在那裡找一架大型運輸機直飛安克雷奇,但是安吉拉提示他洛杉磯國際機場就在離這裡不遠的海邊,法魯克一夥聚集的大房和機場只隔一堵牆,現實上那裡本來就是機場的一部分。要不然在繁華的洛杉磯那裡來那麼大一片地給他種玉米。
知秋仔細想了一下,然後徵求大家的意見,確定所有人都想和他去看看安克雷奇——那傳說的末世伊旬園。於是向安吉拉問道:“國際機場有直升機嗎?”
“要什麼樣的?”安吉拉問道。
“什麼都行。”知秋說道:“我想試試能不能找到王彪他們。”直升機搜索的範疇肯定比汽車大得多,速度也更快。
“那些資料並不是不可或缺的。”羅伯特插嘴道,在他看來,知秋鍥而不捨的態度讓人感動,但是完全沒有必要,災難發生這麼久了,該感染的人都已經感染了,就算現在拿出解藥來,能救回多少人來也很難說,以他進行**實驗的經驗看來,那些喪屍可不會乖乖的配合治療,除非他能弄出一種能夠像農藥那樣大規模噴灑的解藥,不然就算研究成功也不可能大範疇應用,所以根本不用在乎浪費的幾個月時間。
知秋對他的理論並不贊同,羅伯特以爲這世界已經完蛋了,所以認爲時間不重要,但是他知道這災難因爲某種未知的原因並沒有在全世界迸發,不過也正因爲原因未知,沒人知道這種限制會持續到什麼時候,無論是信風還是海流,以至是遷徙的候鳥都可能打破現有的狀況,所以他其實是在與時間賽跑,絕對沒有幾個月的時間能夠浪費。
看到知秋的堅持,其他幾個人倒也不好說什麼,命是知秋自己的,他要玩誰也沒辦法。安吉拉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機場有沒有直升機,但是是機場是禁飛區,最少是不允許直升機起降的,所以恐怕得另想辦法。”
“我知道哪裡有直升機。”艾達說道:“比弗利山莊,那裡是富人聚集區,好萊塢也在那裡,肯定有直升機。”
“很好。”知秋說道,他看着大家:“我去比費利找直升機,你們去國際機場,找法魯克要一架大型客機。”他看着艾達說道:“你和羅伯特在一起。”羅伯特纔是最重要的,這些人,有保鏢潛質的也就只有一個艾達了。
艾達點頭答應下來,他又叮囑傑克看好大兵們,不要和法魯克的人起衝突,傑克在士兵當比較有威望,最少華人士兵都聽他的,他們在大兵當也算是最大的團體了,很可惜級士官沒有跟過來,要他多操不少心。
好容易安排完各種雞毛蒜皮的事,知秋走出大樓忍不住仰天長嘆,誰說人多好辦事的?人多就得多操心,然後需要用人的時候還不一定能指望得上。
他還是開王彪送他的那輛車,不過車上的武器都搬了下去。只留下了幾個饅頭和兩瓶水。坐在車裡想了想,他決定先去國城看看,羅伯特說的資料都是光盤和磁帶,託尼王未必會想到帶上它們,也許隨手扔在國城裡也說不定。
在路上一面開車,他一面忙着給自己補充食物和水,連續的戰鬥讓他的體力消耗很大,好好睡一覺是沒有機會了,能吃一頓飽的也算聊勝於無。
國城裡一片狼藉,被*掉的裝甲車還留在原地,幾具戰死的美軍屍體被胡亂丟在大街上,身上的裝備被搜刮一空。知秋間接把車開了進去,他一次到達這裡的時候,王彪他們急着回去找託尼,車上搬來的東西很隨便的卸了下來,就堆在一間像是商店的房門前。
現在那堆東西還在那裡,最外面的看起來像是某種X光機,現實上就算這些東西在組裝狀態知秋也認不出來,更別說它們已經被大卸八塊了,真不知道託尼怎麼有信心能再組裝回去。
他走過去,仔細翻撿着各個角落,希望能找到羅伯特說的那些盤片和磁帶,但是他失望了,那些東西不在這裡。
知秋無意識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塵,站在街道上想着自己的去向,這些東西堆在這裡沒動證明了自己的猜測,託尼他們沒時間收拾無關的設備,即便這些東西在關鍵時辰能夠救命。但是羅伯特說的那些碟片到哪裡去了?難道有人把它們帶走了?據羅伯特說那些碟片和磁帶上寫的都是簡寫和日期,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明白,總不會是有人把它們當成動作片帶走了吧?
他看了看天邊斜掛着的太陽,又一天快過去了。他在心裡默算了一下時間,比弗利山莊離這裡不遠,那裡有海耶斯的人守衛,他最好趁天黑溜進去,但是如果天色太晚,對於尋找直升機又很不方便,所以他現在就應該走了。
他剛剛邁開腳步,想要走回汽車那裡,就突然停住了,空氣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那是發動機的聲音,難道王彪他們回來了?
這個猜測成真的可能性太小,所以知秋飛快的跑回車上,取出自己的步槍。國城裡被王彪等人清理過,街道上沒有廢棄的汽車,現在能開動的都已經被他們開走了,所以知秋的車孤零零的停在街道上很是顯眼,但是這裡沒有適合藏車的地方。他想了想,決定就把車扔到這裡,在離開之前,他伸手把剩下的一個饅頭也塞進了口袋裡,這才轉身跑開。
知秋飛快的跑進街邊的一座五層樓裡,沿着峻峭的樓梯努力向上攀爬,終究在車隊駛進國城之前爬上了樓頂。趴在樓頂邊沿向下看去,一溜四輛汽車開了進來,前面的是一輛敞蓬悍馬,看起來應該是正宗的軍用車輛,但是它的後面跟着的三輛車都是民用車,兩輛皮卡夾着一輛黑色的長廂轎車,車頭上聳立的女神標誌在夕陽下閃閃發光。
知秋撇了撇嘴,心裡奇怪哪個2B青年在這種時候還要擺個譜,現在美國街頭豪車扔得滿地都是,撿個勞斯萊斯也不是leduwo,再說擺這個譜您這是打算給誰看啊。
三輛車上跳下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端着槍站好姿勢四下戒備,看起來倒也像那麼回事。然後纔有人拉開勞斯萊斯的車門,一個年白人走了下來。他穿着一套灰色的運動衣,腳上穿着運動鞋,稍微有些謝頂,這人的樣看起來像是晚飯後出來慢跑的富翁。
知秋慢慢的移動着手裡的步槍,在心裡模仿出砰的一聲,如果他想開槍,這個傢伙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那些看起來很正規的保鏢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方向,就算他開槍這些人也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確定他的位置。
年人向給他開門的人說了幾句話,那個人就轉過身來,向守衛們叫了一聲,然後那些人就散開了,只留下兩個人站在年人的身邊做警衛。
知秋想了一下,心裡有了一個主意,他收起槍,慢慢溜下樓去。一個壯漢舉着手裡的G36步槍從門裡走了進來,知秋把身貼到門後牆壁的陰影裡,看着那個傢伙大模大樣的從面前走過。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免得把氣吹到壯漢的脖上。
壯漢毫無察覺的走了過去,知秋慢慢蹭出門外,伸頭張望了一下,年人正雙手插在口袋裡向國城的深處張望,兩個衛士百無聊賴的站在他的身邊,看起來他們知道這裡的人已經撤走了,喪屍又不會在太陽還沒有落山之前出來,所以並沒有盡到警衛的職責。
知秋慢慢走過去,一個衛士聽到了聲音,轉過身來,還沒有看清出現在面前的人是誰,就被知秋用拇指按在他的頸動脈上,他愣了一下,身軟軟的倒了下去。等到另一個人察覺到不對,轉過身來的時候,脖上也捱了知秋一記手刀,和同伴癱倒在了一起。
年人猛的轉回身來,看到一身軍裝的知秋,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本來準備衝上去制服他的知秋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嚇了一跳,他張開雙手,保持着一個可笑的姿勢,向年人問道:“你見過我?”
年人翻了個白眼,指着他的軍裝說道:“我就是海耶斯,你是奈吉爾.溫德姆上校的手下還是亨利.鮑曼將軍的兵?”
知秋愣了一會,才放下張開的雙手,回答道:“我奉命在這裡守候、、、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找一些東西。”海耶斯說道,他聳了聳肩,問道:“吸菸嗎?”
知秋搖了搖頭。海耶斯嘆了口氣:“可惜了,是真正的好雪茄。”說着他抽出了自己的右手,那上面赫然握着一支精緻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