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邱長老,讓邱水有些懵,一瞬間,他的思緒好像有些混亂,不太明白這邱長老從何說起,堂堂煉神宗宗主,爲何又自稱堂主?
煉神宗還不在了?
怎麼可能?
邱水並不相信,就在她思考方天陽所言,幾分真幾分假的時候,一旁的邱禾卻突然眼睛一亮,他記得在第一次見到葉小爲出現時,便聽到邱水自稱是什麼雲天門長老。
雖然聽起來有些扯淡,但想到葉小爲在他之上的實力。再聯繫到葉小爲先前所言。
邱家無礙,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要有什麼顧慮?
這,不會如此巧合吧?
他有些不敢確定,於是問了出來,“煉神宗不在,那麼煉神堂現在屬於哪個宗門?”
邱水對邱禾突然的膽大,微微有些詫異。
方天陽有些無語,“有都稱呼邱水爲長老了,你們難道還猜不出來?
煉神宗如今已經加入雲天門,成爲雲天門的煉神堂,對了,我覺得邱家也可以併入雲天門,反正邱水已是雲天門長老,這樣的決定,對邱家也算是一件好事。”
“額?”邱水一驚,“爲什麼,他只是一個半神巔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邱禾搖頭失笑,“沒想到啊,那傢伙竟然這麼變態?”
“雲天門,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勢力?”邱水不由問道。
方天陽眉頭一皺,“你比我早加入,爲何問我?”
“不對,在我的記憶中,雲天門似乎只是他隨口成立,並沒有什麼高人強者。”邱水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
方天陽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雲天門是個怎樣的宗門勢力,也不知道雲天門背後,還有沒有其他的高人。
但宗主非我能踱測,於我而言,雲天門哪怕只有他一個人,我也願意加入其中,成爲雲天門的一份子。”
邱水嘴角一抽,她雖然也相信葉小爲不簡單,但可從來沒有覺得,葉小爲可以強大到這種程度,堂堂煉神宗宗主,在東勝域內,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竟然這麼簡單的便俯首稱臣,還說出那種,在她看來,絕對不該由葉小爲口中說出的話。
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到底有什麼魔力?”邱水呢喃道。
此刻的葉小爲,正在邱水所在的別院中修行,之前從煉神宗離開時,他拿了一些神石,雖然不多,但對於他此刻的境界,短時間使用倒是沒有太大問題。
“吱呀。”
別院的大門被打開,邱水、邱禾以及方天陽等人都來到了此處。
方天陽一見到葉小爲立馬恭敬一拜,喊道,“宗主。”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中的質疑皆消失不見,他們明白,方天陽並沒有說謊,堂堂的天神巔峰,煉神宗的宗主,竟然就這樣向一個青年俯首稱臣。
雖然古怪,令人難以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葉小爲從修行中退出,擡起頭看了一眼此地出現的衆人,最終目光停留在了方天陽身上,“你想要做什麼?”
方天陽恭敬說道,“我帶來了我最優秀的弟子,本想將其贈予邱家,在邱家當一個僕人。
只是,邱家並不願意,所以我拜見一下您,便打算返回雲天門。”
葉小爲笑了笑,“若是返回雲天門,便不必走了,因爲這裡也是雲天門。”
此言一出,邱水眉頭一皺,連忙說道,“我雖然是雲天門長老,但這並不代表邱家便要加入雲天門。
而且,邱家做主的人,也從來都不是我。”
葉小爲擺擺手,“我從未說過讓你做主。”
接着,他扭頭看向了邱禾,“我算不上一個大惡人,但也談不上一個純正的好人。
我想要讓雲天門成爲東勝域的第一勢力,而現在只是開始,邱家有兩個選擇,臣服或者滅亡。
當然,你若是做不了主,便讓你的父親來見我,他雖時日無多。但邱家終究是以他爲主。”
邱禾沉默,他低着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就連煉神宗都俯首稱臣,邱家哪裡有抗爭的底氣與實力。
但臣服二字,聽來實在刺耳,與聯姻相比較,實在太直接。
說到底,他還是放不下邱家大家族的面子,但同時又希望能夠得到庇護。
在煉神宗面前,他提的是聯姻,儘管雙方並不平等,儘管這聯姻看起來也像是搖尾乞憐,但在名義上,總是平等的。
可是,臣服不同。
從名義上,他便已經低人一等。
邱禾沉默許久,也並沒有真正的給出一個答案。葉小爲正欲開口,卻突然聽到了一道深沉的嘆息,“唉,何必如此呢?
邱禾,既然你都能夠將你的妹妹交易出去,怎麼現在卻又在這個問題上猶豫了?”
聽到這道聲音,邱禾臉上閃過一絲悲切,“父親,這並不相同。”
“可我覺得,沒什麼不同。”
那道蒼老的聲音繼續響起,隨即一道人影,緩緩地在邱禾的身後浮現,蒼老枯瘦如同失了水分的樹枝一樣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了邱禾的肩膀上,“你應該清楚,這兩者並沒有任何區別。”
邱禾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是,是沒有任何區別。”
“這就對了。”老者笑了笑,一雙彷彿看透世事的眼睛,瞥向了葉小爲,“你與我兒的交手,我看了,雖然修爲不高,但實力很強,跟着你,倒也不算辱沒我邱家威名。”
他轉身,看了邱家衆強者一眼,“從今往後,邱家便屬於雲天門的一份子,你們所有人,只要還認我這個族長,便也是雲天門之人。”
“謹聽族長吩咐。”衆多邱家子弟,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口道。
事已至此,邱禾明白,他再說什麼也都沒有意義,於是跟着說道,“全聽父親大人吩咐,從今往後,邱家便屬於雲天門,邱家子弟,皆是雲天門弟子。”
邱家族長搖了搖頭,“你呀,這需要重複一遍嗎?
怎麼,覺得我這個老傢伙說的話,有人不願意聽了?”
邱禾連忙說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