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時候,這些宗門之間也各有矛盾。但若是有外敵,他們大概率是會統一戰線的。
即便他們本身不願統一戰線,只要那個他們所依附的宗門一聲令下,自然也是一樣的結局。
這就意味着,雲天門接下來的局面便是在一步步擴張中,打了小的,又要面對大的,打完大的,還有老的。
敵人很多,不過還好的是,敵人大多很弱。
哪怕是一流宗門,在如今的雲天門眼中,也不過彈指間可滅。只是那些超級宗門還有些麻煩。
也正是因此,雲天門還不能直接與那十大宗門碰撞。
而葉小爲也正好趁着這段緩慢擴張的時間裡,好好的提升修爲,只要修爲跟上,哪怕是那十大超級宗門,在葉小爲眼裡也算不得什麼。
就在那人說出威脅葉小爲的話時,他並不知道,在他的身後,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正望着他。
他只感覺莫名的喉間一涼,下意識的伸手摸去。只是手還未到喉間,他便已經直直的倒了下去,摔落於山底,死的不能再死。
秋林擡頭,眼中的冷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詢問的目光,“宗主,他們要殺嗎?”
葉小爲笑着搖頭,說道:“我還期待着他們背後的人出現呢,你要是出手太狠,我怕就沒人敢出現了。”
與千蛇門灰頭土臉的離開不同,雲天門附近,還有許多其他勢力的探子,他們只是遠遠的觀望着雲天門內衆人。
也是因此,千蛇門這番丟臉的事蹟也被許多勢力逮了個正着。
當然,大部分人並沒有那個興趣去幹嘲弄別人的事。因爲相比於此,雲天門的實力到底如何,顯然更加值得關注。
有了千蛇門的襯托,雖然衆人對於雲天門的實力仍舊一知半解,但至少明白一件事。
如千蛇門這般的不入流宗門,應該沒有哪一家有實力與這雲天門爭鋒。
想要毀掉雲天門,也就只剩下兩條路,其一是如千蛇門這般的不入流宗門聯合征討雲天門,亦或者請動他們頭上的那個強大的三流宗門。
作爲三流宗門,那可是必然有證道境的高階修士存在的。
在這中洲的偏遠之地,證道境已是極爲可怕的存在,是無數人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在他們看來,無論這個突然出現的雲天門,到底擁有怎樣的實力。
但,只要證道境強者出現,雲天門一定會在頃刻間毀於一旦。
因爲對於雲天門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所以其他那些明知不如雲天門的宗門勢力,便一個個只是靜觀其變。
在冀州山向西近萬里之遙的地方,一個發須花白的老者緩緩從山巔站起,他的身後,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小聲彙報着。
聽着對方口中的消息,老者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個新出現的宗門,至今並未有什麼誇張的行爲是嗎?”
中年男子點頭,說道:“是的,雲天門雖然成立,但除了將宗門成立的消息廣而告之以外,並未做其他任何事。”
老者說道,“既然如此,倒是不必抹除他們。你去雲天門一趟,讓他們宗主前來見我。”
中年男子心領神會的退下,他明白老者的意思,這是要將這雲天門收服,令雲天門與千蛇門等衆多不入流宗門一樣,依附於他靠山宗門下。
中年男子從靠山宗離開,很快騎上了一隻白鶴。白鶴展翅而飛,速度極快。
紅姑覺得無趣極了,本以爲這些日子應該不斷有勢力上門挑戰纔是,但事實證明,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自從千蛇門那些人上門之後,已經又過去了二十天。這二十天內,根本沒有哪怕一個宗門勢力再次出現。
盎然,也沒有一個前來拜師學藝的。
好像所有人都在觀望中,他們似乎在等待什麼,但紅姑不太清楚。
“嗯?又有人出現了。只是一個人,不過論及修爲,倒是比那千蛇門強上不少,想來應該便是他們身後的那個宗門了。”
紅姑笑了笑,便飛掠而出。
此刻的葉小爲已經站在山外,靜靜地望着前方,玉華就在他的身後,而在更後方則是劉芒與小青。
紅姑一出現,便直接來到了葉小爲的身旁,她嘻嘻笑道,“今天的敵人交給我來吧。”
葉小爲搖頭,說道:“現在,可還不確定是不是敵人。”
紅姑一笑,說道:“不是敵人?難道還能是請你去喝茶的?”
葉小爲說道,“很有可能。”
“切。”紅姑嘴角掀起,不屑地吐出了一個字。
載着中年男人的白鶴很快來到了冀州山外。
中年男人於葉小爲身前百丈之地停下,遙遙望着葉小爲等人,最終將目光盡數匯聚於葉小爲的身上,他問道:“聽聞雲天門宗主是一位年輕人。”
葉小爲說道:“是,不算老。”
中年男人沒有過多客套的廢話,他直說道:“有人請你一聚,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葉小爲問道:“時間、地點,那人是誰?”
中年男人自傲一笑,說道:“越早越好,就在我靠山宗之上,至於請你的人,自然是靠山宗宗主,也是這方圓萬里之地,最爲強大的存在。你是去還是不去?”
葉小爲搖頭,直接拒絕道,“不去。”
如此直接而坦率的回答,令中年男人一怔。他甚至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去?”中年男人眉頭狠狠皺起,“你若是不去,爲何又要問什麼時間、地點?你耍我?”
“我無意耍你,只是真的想知道。”葉小爲頓了頓說道,“只是知道之後,我確實不想去。”
“哈哈哈!”中年男人氣極反笑,“好你個小子,你自己找死,便莫要怪我了。”
中年男人斬靈境巔峰的修爲剎那間剎那間爆發出來,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怒了。
紅姑本想給他一彈指,卻被劉芒喊住了。
劉芒說道,“此人的修爲與小青相近,不妨讓小青練練手吧。”
葉小爲說道,“也好。”
紅姑攤攤手,說道:“既然如此,讓這小丫頭玩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