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霜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打擊,竟然直接暈倒過去,李安平趕緊抱住了她。
“爲什麼,爲什麼?!!”李安平看着一衆小圓滿修士,他清楚,如此命令,一定是這些小圓滿長輩所下。
否則,就李安順的一句話,憑什麼?
他很不甘心,更加不清楚爲何一夜之間,他的身份彷彿與李安順發生了對調,就像做夢一樣!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
一位小圓滿修士直接出手,同樣給了他一掌,即便證道境巔峰的修爲,面對小圓滿仍舊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這一掌之下,他只感覺自己的靈力在以極快的速度從體內流逝。
要不了多久,他便要成爲一個廢人。
而三天前,他還是李家的主事人,李家所有的證道境都圍着他轉,就連小圓滿修士面對他都異常客氣。
人生大起大落莫過於此,但還有希望,還有機會!
他清楚,之前所得到的一切都得益於他的兒子,如今雖然他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但他的兒子還在。
只要找到李志,今日失去的一切終究會拿回來!屆時,這些無情的李家之人,他要令他們百倍千倍的償還!
“呵呵呵。”李安平悵然若失的笑了笑,隨即緩緩起身,抱着李凝霜向着遠處而去。
落日下的背影,帶着難言的蕭瑟與孤寂。
李安順看着李安平走遠的背影,沒有多說什麼。
身後小圓滿之人卻開口道:“你們趕緊去吧,如今李家已無聖,若是不能與那些人有着更近一步的關係,李家可能要亡!”
斬殺李家聖境的仇人,此刻卻成爲了李家想要攀附的對象,真是諷刺,但若不如此,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今的李家沒有選擇。
雖說有一個被許多人稱之爲擁有聖境之資的李志,且不說李志此刻音訊全無,便是李志就在李家,誰又會真的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不過證道境的修爲,即便擁有聖境之資,等真正到那一步,卻還不知道要多久。
千年?或者萬年?
李家已經等不起了,既然家族無聖,那麼要想仍然保住現在的家業,依附其他聖境,自然便是他們此刻迫切需要做的。
縱觀諾大的李家,有能力做好這件事的人,無非只有兩人,正是李安順父子!
所以,在李安順與李安平的選擇上,李家衆人毫無意外的選擇了李安順。
李安順嘆了一口氣,這種局面他早已想到。
葉小爲一行人坐在老烏龜的背上,重新向着中洲的中心地帶進發。老烏龜在脫離了西北三大家族的視線之後,便很快來了一次空間穿梭。
中洲的臨近中心地帶,轉眼已近在咫尺!
葉小爲等人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這裡的各方勢力並未將他們忘卻。反而,提的更加頻繁密集了一些。
之所以如此,皆是因爲原本衆人以爲將會沉寂一段時間不發聲的瀾滄聖宗在幾日前發話了。
確切的說,是瀾滄聖宗八千年前的一位絕頂天才發話了。
滄海桑田,當初的少年天才,如今已經站在中洲大地的最頂峰。
聖境後期的修爲,被譽爲瀾滄聖宗宗主以外,實力最爲強大的存在,同時他也是瀾滄聖宗當代宗主的弟子。
瀾滄聖宗的第二人發話,欲挑戰雲天門!
他未說挑戰雲天門何人,而是整個雲天門。
“以他的實力,一人獨挑雲天門,難度並不大。雲天門內雖然有些人戰鬥力超羣,但終究修爲太低,難登大雅之堂。”
“雲天門明面上這些人的實力的確不值一提,但你不要忘了,上一次瀾滄聖宗聖境中期之人,爲何會退避!”
“退避?遇到比自己實力強大的人,自然會退避!
雖然許多人都認爲雲天門背後一定有聖境巔峰,這一點我也同意,但你認爲聖境巔峰之人真的會隨行保護這些人?
我看,那日嚇退瀾滄聖宗聖境中期的強者,應該就是一位聖境後期罷了!”
葉小爲等人乘坐着老烏龜一出現在多日前停留的地方,便聽到了這樣的議論。
那日這裡也曾聚集了不少人,只是在瀾滄聖宗聖境修士無功而返之後,便也各自散去。
而後,當瀾滄聖宗邀戰的消息傳來,衆人竟然非常默契的來到了此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爲除了這裡,他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等待。
這些日子的雲天門,就好像突然從中洲消失了一般,完全找不到蹤跡。
“咦,這老烏龜!他,他們不是雲天門之人嗎?一個不差,全都出現了!”
突然一人驚訝道。
他的聲音傳開,立馬吸引了更多的人看向這裡。
“果然,他們出現了!”
許多人眼前一亮,雲天門衆人既然已經出現,想必邀戰的另一方主角也很快便會找來。
葉小爲聽到那些人的竊竊私語,自然明白如今的雲天門將要面臨什麼局面,聖境後期的修爲,雖然不弱,但仍舊不值一提。
只是,若由他自己出手,恐怕未必能勝。而且若是他一個小圓滿後期修士,與聖境後期之人能夠戰個你來我往旗鼓相當,似乎也太驚人了一些。
可,若是他不出手,必然便要暴露紅姑或是楚中林的實力了,兩人任何一個戰勝對方都簡單的很。但,聖境巔峰的修爲,葉小爲實在不願意這麼早便將他們擺出來。
葉小爲揉了揉腦袋,扭頭看向了紅姑與楚中林,問道:“只暴露聖境後期的修爲,戰勝那什麼挑戰者,行嗎?”
紅姑捂嘴而笑,說道:“宗主大人你可太小瞧我們了,這種問題有什麼可問?莫說可以動用聖境後期的力量,便是隻動用聖境中期的力量,我們也絕對不會輸。”
看着紅姑自信的笑容,葉小爲的顧慮便消失了七七八八,他又問道:“動手期間,能夠保證可能出現的聖境巔峰也看不透你的修爲嗎?”
紅姑邪魅一笑,說道:“宗主大人可真是記性不好,方纔剛與宗主說過,這種問題根本不必問。因爲實在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