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紅梅也看到了葉小爲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驚疑不定的問道,“你們想要做什麼?
我無意傷你們,我們之間,應該也沒有仇怨。”
葉小爲微微詫異,聽卓紅梅的意思,似乎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她的本意,是別人,將她抓了過來。
而且,她還將葉小爲幾人當作了動手的人。
“你來這裡,與我們無關。”葉小爲淡淡說道,“此地是王家,難道你不知道?”
“王家?”卓紅梅目光閃爍不定,似乎一時之間並沒有意識到王家是哪個家族,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卓紅梅反應過來,“王家的三人我都很熟悉,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將我帶來此地。
動手之人的實力,不會那麼差。”
“你爲什麼覺得,王家人的實力,一定很弱?”葉小爲突然問道。
“王家一共有三位造化境,但都是造化境一重而已,且,因爲王家是劍城最強大的一個家族,所以鑄劍山莊對其多有關注。我很清楚,他們的實力很一般。”卓紅梅定了定心神,緩緩說道。
葉小爲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解釋什麼。
此處,除了多出來的一位卓紅梅,還有一張原木色四四方方的椅子,椅子很乾淨,應該常有人坐,但現在確實沒有人。
苟初墨無所畏懼,向前走了幾步,打量起椅子來,“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這椅子之前是女人坐的吧?”
柳如煙一巴掌拍在了苟初墨的腦殼上,“有花香,怎麼就是女人了,誰的身上都可以有花香。”
苟初墨嚇的一哆嗦,“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正常情況下,花香應該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纔對,這椅子不久前,應該還有人。
不會就是馮清月吧?”
就在這時,先前被他們所擊殺的馮清月,便坐在了那張椅子上。
她好像一直都在那裡。
馮清月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來到我的地盤,沒有好好招待,實在對不住。”
她輕拍手掌,突然一人自她身後走了出來,正是先前莫名失蹤的王家家主王衡。
王衡面色平靜,無喜無悲,看着葉小爲等人一言不發。
“先廢了我老對頭的修爲吧。”馮清月輕聲說道。
王衡點了點頭,隨後消失不見,再現之時,已經出現在卓紅梅的身後,同時,卓紅梅體內,鮮血炸裂而出。
僅僅一擊,她便頹然跌坐在地,一動不能動。
鮮血從她身體的各個位置涌出,眨眼之間,她成了一個血人。
王衡退回到了馮清月的身邊,還是那副一聲不吭的模樣,也依然是造化一重的修爲,他的實力,絕對不該如此強大。就如同卓紅梅所言,王家不應該存在什麼強大的人。
因爲這個家族,在劍城內很顯眼,身爲鑄劍山莊的莊主,卓紅梅也一直盯着王家。
可是,看着此刻的王衡,卓紅梅糊塗了,她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真正的意識到,這個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人,到底有多麼強大。
馮清月面帶笑容的看着卓紅梅,“怎麼樣,是不是有某一刻,你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夠阻止你的人?
可惜啊,在我的眼中,你依然還是當初那個跳樑小醜,這麼多年過去,沒有一點進步。”
卓紅梅眼神變了變,微微有些茫然,“你在說什麼?”
馮清月起身,笑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着,馮清月突然若有若悟,“也對,你身上有那麼重的封印,即便進入這女人的體內,想要完全掌握主導權,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現在的你,還不是真正的你。
不過,我想你應該能夠聽到我的話。
短暫的掌控這個女人的身體,應該不難吧,出來讓我看看。”
卓紅梅一驚,當即審視自身,卻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人在她的體內。
然而,忽然之間,她聽到了一聲輕咳,這一聲輕咳出現的非常突然,但很明顯,聲音是從她體內出來的。
卓紅梅的臉色當即大變,方纔被王衡重創,體內的力量直接十去七八,已然非常孱弱。
但這道聲音聽來,彷彿比她還要虛弱。
“現在的我的確遠不如你,但你又何曾舒服了。”那道虛弱的聲音繼續響起,“當年的你,爲了活命搖尾乞憐,身上的封印比我少了五把劍。
可是,即便沒有那五把劍,這麼多年,你也不是還在這裡耗着?
犧牲了這麼多人的性命,你也未曾得以完全解放,很值得驕傲嗎?”
馮清月冷笑一聲,“我總過的比你好一些,體內的封印雖然還有一些,但已經無傷大雅,就當是磨礪了。
況且,我做今天這一切,你不會以爲,我只是想要解除封印這麼簡單吧。
當年那傢伙打敗我二人,在設下封印後,自身也沒多少天可活,他的墓穴就在此地,你難道沒有興趣,要知道那傢伙的實力本與我們半斤八兩,若非那把劍,我們也未必會輸。
現在我好不容易解脫了,當然得得到這把劍。”
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把劍,不需要進入他的墓地,你若是想要得到,現在就可以動手。”
說着,卓紅梅覺得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的轉動,指向了葉小爲,“他的身上,有一把同樣的劍,我不知道這把劍是不是當年的那把劍,但他身上的劍,絕對不會比當年那把劍差。”
就在這時,卓紅梅猛烈的咳嗽起來,她體內那道虛弱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不見。
馮清月淡淡看了一眼卓紅梅,笑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卓紅梅面容之上閃過一絲冷厲,隨後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什麼不清楚的,你應該問他,不是問我。”
馮清月意外的沒有生氣,扭頭,看向了葉小爲,“你的劍,能否給我看一看?”
葉小爲沒有遲疑,取出了身後那把漆黑的劍,想也未想,便直接交給了馮清月,問道,“是這一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