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軍在房間思慮了許久,突然想到了一個好地方——放着賣茅臺酒得到的現金的藏身之所。
那個地方非常隱秘,是房間最裡面的衣櫃靠牆最裡面有一個小洞,蘇鐵軍猜測着應該是這房子原來買來的時候衣櫃就有點壞了,然後她們怕進老鼠,就拿了一個破舊的洋娃娃堵着。
這麼隱秘的地方,他當初找到這個地方也是機緣巧合,這個地方藏錢簡直是絕佳之地。
於是他連忙把又壓在牀底的錢拿了出來,然後從衣櫃最底部抽屜的一個角落裡拿出了哪個補洞的已經破舊不堪的洋娃娃。
只見他從洋娃娃的背後拉鍊拉開,那裡便是茅臺酒錢的藏身之地。
這娃娃非常的破舊,一看就是孫女不要了的,裡面肚子裡的棉花也多,足夠僞裝,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把錢放在那裡,即使有人看到了也不會猜到哪裡會有錢的。
於是蘇鐵軍把那筆錢也準備放進娃娃後背,只是這次的這筆錢總數不多,但是數量卻很多,加上又都是舊鈔散錢,蘇鐵軍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拉鍊拉上。
但是拉上以後,蘇鐵軍再一看,不對了,那娃娃被這錢已經頂的變形了,就像塞了一本書進去一樣,最主要的是現在塞哪個洞也不太好塞了。
“不行啊......這太明顯了。”
蘇鐵軍自言自語道。
“我不能因爲這點錢把哪個大頭給牽出來了。”
於是他馬上又把錢拿了出來,然後把娃娃放回了原位。
正在他拿着錢坐在牀上思慮該怎麼辦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
只見何美珍走了進來,並喊道:“吃飯了。”
這一喊,真是把蘇鐵軍嚇一激靈,但是他眼疾手快,馬上就把裝錢的袋子揣進了上衣的外套裡面,並迅速拉上了拉鍊。
現在的上海中午溫度已經接近30度了,但是早晨還不算熱,20來度,而蘇鐵軍則依然穿着他的外套,這回也正是他的外套給了他一個完美的掩護,不然這錢就會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何美珍的面錢了。
“你幹什麼啊?咋咋呼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叫,不會好好說話啊?”
蘇鐵軍藏好了錢以後,大聲朝何美珍責備道。
何美珍原本是好心叫他吃飯的,一上來就被劈頭蓋面的罵了一頓真是莫名其妙。
“什麼咋咋呼呼的啊,我就叫你吃個飯。”
“餓了我自己會去吃,要你叫啊。”
“你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莫名其妙,”何美珍說道,“再說了,這大白天的你關什麼門啊?”
“難不成你剛剛在房間是在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什麼......見,見不得人的事情啊,我能做什麼事情啊,你下次說話給我注意點哈。”
蘇鐵軍結巴道。
“切......大白天關門,做好事纔怪呢。”
“你不要亂放P哈。”蘇鐵軍依然是很強勢。
何美珍看到蘇鐵軍的樣子,也懶得跟他理論了,直接白了一眼蘇鐵軍,然後便轉身要走了。
何美珍這是算是真的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莫名其妙的碰了一鼻子灰,不過何美珍的出現倒是讓蘇鐵軍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等何美珍剛剛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蘇鐵軍又突然喊道了。
“欸......你等等。”
“又什麼事啊?”何美珍不耐煩地問道。
“你過來啊。”
此時的蘇鐵軍明顯態度比剛剛好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你每天買菜是不是都要零錢啊?”
“你問這個幹嘛?”
蘇鐵軍不說話。
先是走向前門外探了探頭,然後拉着何美珍進了房間。
“你到底想幹嘛?”何美珍看着蘇鐵軍那賊眉鼠眼的樣子,猜想也沒憋什麼好事,她質問道。
“噓……你小點聲。”
說着蘇鐵軍又小心地把房門關了起來。
“你大白天關門幹嘛啊,鬼鬼祟祟的……肯定又沒什麼好事。”
“嘖……叫你小點聲。”
蘇鐵軍說着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上衣的拉鍊,從裡面掏出了那袋錢。
看到這麼一大袋的錢,還沒等蘇鐵軍說明原委,何美珍便驚呼道:“天啊,你從哪裡來的這麼一大包的錢啊?”
話說着的時候人也湊了上去。
“都跟你說了小點聲。”
“這是自己家,怕什麼啊,”何美珍不以爲然道。
而後她繼續追問道,“趕緊說啊,你這些錢那裡來的啊?”
“不會是你偷的吧?”
“你剛剛哪個樣子不會就是藏着錢吧?”
“天啊,難怪我進來的時候你就跟做賊似的,原來真是做賊了啊?”
何美珍並不知道哪袋子裡了到底有多少錢,反正就是一大袋,她感覺肯定錢不少,等不及蘇鐵軍回覆她已經自行腦補了一大段的劇情了。
“行了,別瞎猜了.....”蘇鐵軍終於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的思緒。
“錢從那裡來的你就不要管了,我拿這些錢給你看呢,就是想跟你換點整錢。”
“換錢?”
“對啊!”
“換錢可以,但是前提是你要先告訴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零錢?”
“這麼多零錢現在除了偷賣菜的老闆或者超市真的弄不到。”何美珍又開始了猜測模式。
何美珍說完了看了一眼蘇鐵軍,他一點也不着急,真是急壞了何美珍了,她又問道:
“你趕緊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啊,急死個人了。”
“你管我哪裡來的啊,我就問你換不換吧?”蘇鐵軍雖然是求何美珍換錢,但是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何美珍現在可不比以前在老家身上沒有錢,她現在早不是買點菜花個10來塊錢都要伸手向蘇鐵軍要的何美珍了,現在她也是手握現金的人了,身板比以前硬氣了許多,更何況這錢來路不明,她肯定不會輕易跟蘇鐵軍換的。
“你不說清楚這錢的由來,我是不會跟你換的,”
何美珍繼續說道,“反正我可以用散錢,也可以用整錢,而且拿着整錢說實話還方便點。”
何美珍也明白,剛剛自己怎麼問都問不出來,而且蘇鐵軍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她越是急蘇鐵軍是越淡定,越不會說的,所以她也學乖了,不再直接問了。
何美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真是讓蘇鐵軍開始動搖了,他開始拿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