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軍部的院牆都被炸塌了一半,院中散落着磚石草木,還有碎散的肢體,十分悽慘。
原本彈藥庫的位置燃着熊熊烈火,旁邊庫房存放的軍服、棉被等物資被一同引燃,冒着滾滾濃煙。
沒受傷的霓虹兵正在從火場中往外搶着傷員和物資,軍部醫院的護士們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幫忙救治傷員。
費南站在一片混亂的人羣之中,環視四周,搜尋着可疑的信息。
他相信,這場爆炸,背後一定有着深層的原因。
閉上眼睛,磁場控制技能開啓,念力像是一張大網,向着周邊蔓延,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的感觸。
彷彿有窺視的目光傳來,他驀地睜開眼睛,向那處看去。
那裡是火場的背面,滾滾濃煙籠罩了那裡,根本看不到背後的情況。
但費南卻很確定,那裡有人!
“あなたは誰ですか?”
一個年輕軍官發現了他,指着他大喊。
費南沒有理會,徑直向火場方向跑去。
那軍官揮舞着軍刀,哇呀叫着向他衝了過來。
費南看也不看,待他衝到近前,便一拳砸了過去。
拳頭直接砸在了刀刃側面,精鋼鍛造的刀身被瞬間砸得彎曲,拍在了軍官的臉上。
餘勢未歇,拳頭狠狠砸在了軍官的臉上,深深的凹陷了進去。
面骨被打得粉碎,一顆黑葡萄直接被擠壓出了眼眶,軍官像是一個被棒球棍抽中的棒球般,向側方飛了出去。
武士刀的質量不錯,受了費南一拳,居然沒有斷。
念力扯動,武士刀飛了過來,被費南攥在了手中。
徑直衝到了火場後方,但那裡卻空無一人。
開啓透視眼,他四下尋找了一番,依舊一無所獲。
回頭看着火場,他沒有猶豫,直接一頭紮了進去。
念力包裹着他周身上下,形成了一道不停旋轉的龍捲風,將周邊的火焰吹開,圍繞着他周身旋轉。
但那隻能推開火焰,灼熱的空氣和熱輻射依舊存在,灼熱的溫度烤得他的頭髮都微微發焦了。
不過好在他身上穿的是那套納米全身服,在將溫度設定在10攝氏度後,他的體表溫度就開始慢慢降低了。
只不過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依然灼燙,他還是不能在這裡呆太久。
火場中依然有燃燒不充分的彈藥,時不時就有子彈橫飛,十分危險。
但費南還是搜遍了這裡的每一處角落,因爲這裡是最不可能藏人的地方,也是最可能藏人的地方。
很快,他就搜了一遍,不過正如他所料,這裡空無一人,只有幾具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屍體。
重新衝出火場,他正想要前往主樓搜尋,卻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看向了不遠處的樓頂。
在樓頂上方,站着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着一頂白色寬檐帽子的男人,口中叼着一根雪茄,正在那裡望着他。
雖然隔着幾十米遠,但費南還是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長着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就像是照鏡子一般!
他的手中拎着什麼,像是怕費南看不清,他還特意往高擡了擡。
費南赫然發現,那正是緊閉着雙眼的歡歡,生死不知。
轟!
渾身的汗毛倒豎,費南屈膝一蹬,整個人便像炮彈般向那裡衝了過去。
那個風衣男人並沒有逃跑的意思,反而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的等着他。
來到樓下,費南縱身一躍,踩在了一樓一處窗臺上,幾個縱躍,便飛身上到了樓頂。
風衣男人提着歡歡,站在原地,微微擡着下巴,俯視着他。
沒有輕舉妄動,費南仔細打量着他。
風衣男人的身高要比他高出半個頭不止,整個人的身形十分流暢勻稱,就像是精雕細琢過的藝術品。
他叼着一根雪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費南,同樣沒有開口。
眼神微虛,費南調出地圖掃了眼,地圖上顯示,他的身前空無一物,無論是風衣男人,還是他手中的歡歡,都在地圖上沒有光標顯示。
盯着他,費南率先開口:“你是誰?”
風衣男人的笑容更明顯了幾分,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雪茄火星閃爍,一股煙霧吐出,風衣男人擡手摘下雪茄,微笑回答:“我是費南。”
他的聲音除了有一絲沙啞之外,和費南幾乎一模一樣。
“既然都見面了,就沒必要這麼藏頭露尾了吧?”
費南眯眼看着他,出言相激。
風衣男人搖頭惋惜:“我還真希望我能有別的名字,但很可惜,我就是費南,也只有我,纔是費南!”
說起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看向費南,眼神凌厲如刀,刺得費南雙眼生出了莫名的刺痛。
但費南卻並沒有眨眼,反而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嚴肅說:“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小孩子是無辜的,你放她走!”
“哈哈哈!”
聽了他的話,風衣男人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擦拭着眼角的淚水,樂不可支的說:“他們都把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我還以爲你有什麼特殊之處呢!原來和一號一樣,也是個廢物啊!哈哈哈!”
說着,他提起了手中的歡歡,舉在臉旁,盯着費南問:“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她到底是什麼吧?”
“她是什麼?”
費南看了眼歡歡,神色嚴肅。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風衣男人壞笑着將歡歡重又放了下來。
看着被他提在手中,如同小雞般無助的歡歡,費南暗自咬牙,隨即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問:“你怕我知道啊?”
“笨!真笨!”
風衣男人晃着食指,撇嘴嘆息:“你的屬性值都加到肌肉強度上去了嗎?”
費南心中劇震,他果然知道系統!
見他神色變幻,風衣男子像是猜到了什麼,指着他哈哈大笑起來:“還真被我說中了?怪不得你蠢成這個樣子,恐怕腦子裡都長滿肌肉了吧?”
“哼!”
費南冷哼了聲,反問:“這麼說,你是把屬性值都加在智力上咯?”
風衣男人笑聲一停,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聽到他的回答,費南的呼吸瞬間急促了幾分,瞳孔擴張,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個問題。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