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吉詩雪走了出去,刁冉冉思考了一下,拿起辦公桌的座機,撥了個號碼。八?卍一小?說網w、w`w-.、8、1`z`
她是打去了一家高爾夫會所,詢問刁成羲最近有沒有去那裡玩。
“我想送爸爸一根新球杆,又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想問問,他最近去的次數多嗎?”
接聽刁冉冉電話的剛好是一個她比較熟識的客戶經理,一聽是她,立即客客氣氣地找出記錄,把最近刁成羲來會所的情況告訴給她。
當聽見刁成羲最近常去玩,最頻繁的時候,甚至一週有三次的時候,刁冉冉的脣角終於微微地上揚了起來。
看起來,爲了打胎的事情,他和白諾薇一定沒少吵架,所以,刁成羲心煩,獨自一個人跑去打球泄。
放下電話,刁冉冉覺得很滿意目前的這個狀態。
她巴不得白諾薇拼命和刁成羲甩臉色,使小性兒,要是一見面就吵,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男人都是怕麻煩的生物,就算一個女人再美,可如若總是令他感到疲憊不堪,那美麗也就打了折扣。而且,怒的女人,永遠和“美麗”沾不上邊。
刁冉冉坐在轉移上輕輕轉了半圈,面朝着落地窗,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片刻後,她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
“最近怎麼樣?”
“膚白,貌美,氣質佳。”
對方的回答十分簡略,說完,不等刁冉冉開口,那女人也笑了。
“當然,金錢本來就能給予女人想要的一切。別忘了醜女大翻身,何況你本來也不是醜女。好了,言歸正傳,準備得如何了?”
刁冉冉笑了一聲,和珍妮弗胡扯了幾句,奔向主題。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
珍妮弗表示,她隨時可以按照刁冉冉的指示行動。這些日子,她在小公寓裡一個人生活,除了出門做健身和美容,就在家裡看書,雖然安靜,但也着實有些無聊。
刁冉冉轉過來,看了看電子日曆,敲定了一個日期,告訴給珍妮弗。
掛了電話,她心情大好,站起來在落地窗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着外面的景色,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閉上眼睛,刁冉冉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裡不禁浮現出白諾薇的那張臉,之前心中的那股愉悅似乎不覺間又消散了。
那幅畫……是不是她做的手腳,聯手和別人一起下了套,專等着刁成羲往裡跳,挖空他的公司呢?刁冉冉不得而知,但卻不得不提防着,畢竟,那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些年從刁家得到了不少好處,可白諾薇依舊不滿足,仍在覬覦着刁太太的頭銜。
想到這裡,刁冉冉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轉而浮上一層淡淡的憂慮。
律擎寰十分守時,半小時前,他打來電話,說自己稍後會到。半小時以後,他的車子果然已經停在了“琉覓”的樓下。
刁冉冉在公司有一間單獨的化妝室,不過她不經常使用,偶爾會在裡面補個妝之類的。
因爲今晚要陪律擎寰出席活動,而刁冉冉不願意折騰,所以破天荒地叫來公司的彩妝師幫她化了個晚宴妝。
看見她在公司裡化妝,一羣女人不禁再次八卦起來,全都好奇,今晚約刁冉冉的男人會是誰。
畢竟,這位上司最近桃花纏身。
更有人私下裡偷偷說,刁冉冉一定是去養小鬼去了,就像是那些港臺明星一樣,用這種方法來旺自己,缺什麼旺什麼。
雖然,這種無稽之談很明顯毫無依據,但是,架不住人云亦云,說的人多了,居然也有不少女人選擇相信了。卍卐??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
如果不是畏懼刁冉冉,說不定還真的會有人不怕死地來問問,老闆,你在哪裡請的小鬼,看起來好像十分靈驗……
刁冉冉並不在乎公司的下屬們如何在背後談論自己,而且,在乎也沒用,誰人背後不說人,連皇帝都會捱罵,她自然也不會免俗。
不過,在看見律擎寰安靜地坐在車裡等她,而不是下了車擺酷,故意惹來一衆女人注目的時候,刁冉冉還是深深地覺得,他做事還是有些分寸的。
起碼,相比於一奶同胞律擎宇的招搖,律擎寰還是喜歡深藏不露,或者說,他是傾向於去走腹黑路線的。
所以才更加可怕。
她扯了一下肩頭的披肩,走近車子。
司機下來幫刁冉冉拉開了車門,她輕輕道謝,欠身坐了進去。
律擎寰看了她一眼,雖然明知道女人化妝之後會有相當大的變化,但是早上的時候,他才見過她的素顏,所以此刻,他還是有些吃驚。
刁冉冉橫了他一眼,搶先開口道:“如果你是打算說,女人還是不化妝比較好看,那你最好還是閉嘴吧。”
她好歹也是一個靠販賣化妝品的商人,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這樣的想法,那她豈不是要失業?!
誰知道,律擎寰搖搖頭,笑着回答道:“放心,我不會說這種話。而且,說喜歡女孩兒不化妝的男人,他的真實意思是,他喜歡不化妝也好看的女孩兒。”
刁冉冉思考了一下,現事實卻是如此。
幸好,這世上不化妝也好看的女人,畢竟只是少數。所以,刁冉冉這種商人還是能夠繼續賺到錢的,而且前途光明。
司機將車子開得飛快,今晚的紅酒酒會在中海的一傢俬人博物館舉行。
因爲地點很獨特,所以,一路上,刁冉冉也一反常態,很是期待。她去過各式各樣風格的別墅,餐廳,禮堂,倒是沒怎麼去過中海的博物館,尤其,還是歸屬於私人的博物館。
車子在一棟看起來有些老舊的樓前停下了,刁冉冉打量了一下,這裡她路過多次,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一間博物館,她還以爲不過是個本市的老建築而已。
律擎寰把刁冉冉的手拉到自己的臂彎裡,拿好請柬,和刁冉冉一起走了進去。
他們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剛剛好,周圍已經有不少賓客了,三三兩兩,正在輕聲交談。
看見剛走進來的一男一女的搭配,很顯然,衆人都難免有些吃驚。
不過,一想到之前關於律擎寰就是華星娛樂背後的最大股東的傳言,再想到刁冉冉的公司裡新一任代言人是律擎宇,大家也就似乎懂得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看來,由於商業合作,這兩個人也走到了一起。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商場上只有永恆的利益。
這麼一想,在場的人就似乎明白了,爲什麼律擎寰身邊的女伴竟然是刁冉冉了。
見衆人的臉上除了驚詫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的表情,當事人之一的刁冉冉微微鬆了一口氣。畢竟,她擔心曾經的事情會有人知道,萬一見到自己和律擎寰又在一起,聯想起當年那樁醜聞,一旦抖落出來,後果還是很有些可怕的。
“以前都是在酒店裡舉辦紅酒鑑賞會,不過這次主辦方倒還別出心裁,租下了這裡,據說費用驚人,好在博物館的主人和主辦方的大老闆是高中同學,給了不少的讓步。其實呢,是他老婆在澳門豪賭,上個月輸了五百多萬,他只好想辦法賺一點兒。要知道,這裡每天的運營成本就高得嚇人。”
律擎寰主動幫刁冉冉拿了一杯紅酒,然後在她的耳邊小聲講着剛聽來的八卦。
她接過來,很吃驚似的開口道:“你們男人,也會關注這種小道消息嗎?”
他摟着她的腰,將她帶到稍微靠裡的位置,這裡人少一些,然後才抿了一口酒,笑道:“要不你以爲呢?這種場合,來一次兩次還覺得有趣,長見識開眼界,如果常常來的話,吃也吃過了,喝也喝過了,不靠着一點兒新鮮的八卦和緋聞,我們也會煩得要命啊。”
律擎寰實話實說,然後就把刁冉冉一個人丟下,繼續投身人羣打聽新的八卦去了。
站在原地拿着酒杯的女人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的作用果然就是陪他走進來,讓大家知道,律氏的老總偶爾也會帶女人出來應酬的,不是每時每刻都和他的美貌男助理廝混在一起。
有點兒失落,又有點兒慶幸,刁冉冉把酒杯湊到眼前,起碼,今晚的紅酒都是頂級的,主辦方倒是不小氣。
她倒是寧願沒人過來招惹自己,喝完就走。
正想着,又有新的客人到了。
本來來的人就是斷斷續續,每隔一會兒就有人進來,所以,刁冉冉也沒覺得驚訝。只不過,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見到剛剛走進來的男人是戰行川的時候,她還是難免地顫了一下小心肝。
並不是因爲看見他,中海的圈子嘛,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有些人來了又走了,有些人從來沒走過,這種場合見到戰行川,她一點兒都不稀奇。
真正令她驚訝的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雖然,刁冉冉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但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而且確信自己猜得沒有錯。
那女人就是,虞幼薇。
真有趣,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巧合,令刁冉冉感到無比頭疼的兩個女人,名字裡都有一個“薇”字,也許是她天生和這兩朵薔薇花氣場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