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之城的輪廓在夕陽下若隱若現,激起了我心中的顛湃起伏的波瀾。
我揹負陰陽邪皇劍,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腳步。那是一個平凡的屋子,隱匿在山岩之中。爬上失落之城前的臺階,來到這個天下清氣最爲合聚之地。身上的真氣開始涌動,能感覺到力量正在潛移默化的發生着變化。
失落之城的門口,有弟子把守着。個個都是身穿一身白色衣服,手中的長劍看起來極爲普通,但似乎有一種不尋常的波動。
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有一個蒙面人跑了出來。手中的暗器拋擲而出,如同紅色的血刃落在了這些初出茅廬的弟子身上,頓時大地上濺起了大片的泥土。
“6520”
“6452”
“6321”
……
血液中的義勇之氣沸騰着,化作能量穿過毛細血管,遍及我全身的各個經脈。手中的陰陽邪皇劍就如同一道光,黃色的劍氣早已飛快的衝向了蒙面的惡徒。
他回頭間,發現不對勁,急忙一個側身巧妙躲過了我的攻擊。
黃色的劍氣落在了失落之城的城門上,“嘭”一聲傳遍方圓百里,但大門卻沒有絲毫的破損。
“6542"
“6652”
“6420”
……
哼,再來,我就不行打不中你。我縱身跳入半空中,陽光下,黑色陰陽邪皇劍包裹着黑色的劍氣猛地批下來,空氣就如同被切割開來,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這個蒙面人,哼哼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出一把赤色的長槍,槍頭閃着光芒。青色的槍柄一橫,抵擋着我的這當頭一劈,這動作相當的連貫,絲毫找不到破綻。
陰陽邪皇劍黑色的劍氣與長槍的青色槍柄在碰撞的一瞬間我只看見火花四濺,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
這傢伙的身手不凡,不像是黑道上的,想必是從哪個武門世家出來的弟子。可他這是爲什麼?爲什麼要要傷害這些初出茅廬的失落之城弟子呢?
這時,蒙面人給我使了一個眼色,似乎再說把你的看家本事給我亮出來。身上的真氣開始沸騰,溢出身體,將人和劍團團包裹着,清晰地感覺到力量在昇華。
陰陽邪皇劍劍鋒帶着黃色的真氣劃過天空,劃出一道軌跡,直衝蒙面人的方向。只見,這蒙面人不緊不慢,長槍隨便刮擦了幾下,劍氣就在空中化爲烏有。
“MISS”
“MISS”
“MISS”
劍氣運轉,劍鋒一抖,只見一道藍色的劍影,劍刃攜帶着劍氣早已刺入了蒙面人的身體。
“6542”
“6655”
“6741”
……
蒙面人一臉驚愕,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怎麼可能,這劍速哪裡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落敗。
我伸手將長劍從他的身上快速拔出,只見蒙面人一腔熱血從嘴巴里流淌出來。他按着傷口飛快的逃跑……
我將陰陽邪皇劍放回劍鞘,看倒在地上手上的弟子,搖了搖他們:“怎麼樣了,兄弟?”
失落之城的弟子們醒了過來,看到我第一眼,就有人說道:“此地不見人影,就他一人在此,肯定是他傷了我們。”
NND,搞什麼啊。我好心救你們,你們居然信口胡謅。
“方纔有蒙面人用飛鏢想要傷害你們,我來失落之城尋找凌霜真人,剛好看到你們遇到危險,拔刀相助。到頭來,卻遭你們的污衊。”
我的話一出口,剛纔說我傷人的弟子結巴了,吞吞吐吐的說:“大家別跟他廢話了,趕快動手吧,這裡只有他,只能是他。”
這羣弟子拿起手中的長劍,用陣法把我壓制在裡邊。
這時一個劍仙在空中飛過,見到失落之城門口有陣法發動,就上來一看。看見一個年輕人正被自己的弟子壓制着,將手中的長劍置入陣法。
只見陣法遭到長劍的突襲,一個衝擊波將弟子們推到數米之外,弟子們個個口吐鮮血。
劍仙:“這是怎麼回事?”
“師尊,方纔這個人傷了我們。我們這是替天行道,懲治罪惡。”
“這位劍仙大人,方纔有一個蒙面人用飛鏢傷了你的弟子。我拔刀相助,可不料你的弟子們卻陣法相向。望劍仙大人明察。”
這個劍仙似乎發現了什麼似得,俯下身子,撿起了一個沾滿鮮血的飛鏢,說:“我相信,這不是你乾的。”
“師尊,我不知你爲何相信這個來路不明的傢伙?”
“龍吟,你過來看。這個飛鏢上刻了一行字‘唐文昌’三個字,這個是唐門的暗器。”
“真的耶。對不起,這位兄弟。”
“沒事。”
劍仙轉身帶着弟子們進門了,當他跨入門中的時候,我說:“劍仙大人,請問凌霜真人在嗎?”
劍仙聽到我的話,轉過身來,問:“我就是凌霜真人,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在找一個名叫艾格布朗多的城池,傅大叔讓我來找您,說您可能知道。”
“傅昊天?那個老傢伙。”
“恩恩。”
“小兄弟,你說的艾格布朗多我倒是真不知道。”
原本興奮的心情,很快變得低沉下去,想不多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
凌霜真人想了想,又說:“不如這樣吧,你就在我們下修行,順便方便我找到消息通知你。”
“恩。拜見師尊!”
“起來吧。跟我一起到失落之城裡邊來吧。”
“好的。”
我站在高處,眺望山下的風光。
空虛山的東面1000米處的地方有一條江。傍晚,西天的落日輕盈的灑下一層緋紅的薄紗,將天將地將江河將山嶽草木皆籠在一片明輝豔光中,飄移的雲彩在江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風拂過,與水草、葦影和着暮歌搖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滲出那壯麗嫵媚。
一片白帆輕輕破開那襲輕紗,輕盈的仿似遊弋於天地間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飛過江面。
江邊,有東西跑過,偶一低頭間不由被這瑰麗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腳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漸漸近了,舟頭一道淺綠身影矗立於這緋芒霞光中,分外鮮明卻無違和感,這滿天滿地滿江的豔色仿就是爲他而生的,有如濛濛紅霧中凌雲挺立的蒼翠玉竹,綺豔華麗中更添一份清絕,如畫的暮色瞬間鮮活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