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滿口謊言的女人!

明月國無雙城,應家。

“覃師兄既然提起神兵令,應當知道神兵令是神兵門至寶,事關重大。”應沁神色平靜地說,“我的身份,世人皆知,但覃師兄是否真是神醫門後人,我卻不知,所以請恕我不能把神兵令拿出來給覃師兄看。”

“應小姐,在下提起神兵令之前,你並未懷疑過在下的身份,並且稱呼在下爲師兄。”覃樾神色淡淡地說。

“覃師兄,我沒有別的意思,也並非真的質疑你的身份,是覃師兄先質疑我的身份。”應沁微微垂眸,“至於神兵令,在我手中,但不能給覃師兄看,這是爲了穩妥。”

“你很矛盾。”覃樾神色越發淡漠,“你明明相信我的身份,卻拒絕拿出神兵令,你手中真的有神兵令嗎?”

應沁面色微沉:“覃師兄這是什麼意思?既然不相信我的身份,何必前來應家?”

“既如此,在下就告辭了。”覃樾話落起身就走。

應沁神色一變再變:“覃師兄留步!”

“先主遺訓,只認神兵令。”覃樾轉身,看着應沁冷聲說。

應沁的神色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之後,嘆了一口氣說:“如今應家處境艱難,亟需神醫門的幫助,既然覃師兄非要看到神兵令才肯相信我的身份,那就請覃師兄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將神兵令取來。”

“好。”覃樾話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而他從出現到現在,懷中一直抱着那把墨玉琴,他身上除了墨玉琴之外,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應沁離開,大概過了兩刻鐘的時間,去而復返,手中多了一個上了鎖的盒子。

“覃師兄,神兵令在此。”應沁打開了盒子上面的鎖,把裡面那塊顏色如火焰一般的玉佩給覃樾看。

玉佩躺在盒子裡面,盒子內部設置了機關,假如不是用特殊的手法取出來,就會觸發機關,玉佩不會被毀掉,但是取玉佩的手,就別想要了。

“爲了安全起見,神兵令只有我才知道如何取出來。”應沁看着覃樾神色認真地說,“覃師兄現在看到了神兵令,應該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盒子一直被應沁拿在手中,距離覃樾還有半米遠,覃樾只能看到那塊炎火玉的正面,而從外觀來說,應沁拿來的炎火玉,和覃樾所見過的神兵令畫像分毫不差。應沁的謹慎,以及不讓覃樾接觸炎火玉的理由,也都解釋得通。

看到覃樾微微點頭,應沁心中一鬆,微微一笑說:“覃師兄,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接下來的事情了。”

覃樾看着應沁把那個盒子收起來,鎖好,放在了手邊。他微微點頭說:“應師妹,如果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儘管開口。”

“那就先謝過覃師兄了!”應沁起身,身姿款款地對着覃樾行了個大禮。

“不必多禮,在下也是奉師命行事。”覃樾神色淡淡地說。

“其實前些日子,我就聽聞了覃樾師兄的名字。”應沁看着覃樾,笑意溫柔地說,“覃樾師兄在北漠國繁星城的名醫大會上面得了頭名,醫術和毒術都十分了得。”

“嗯。”覃樾微微點頭。

“有件事,我很好奇,覃樾師兄可不要怪我說話直接哦。”應沁看着覃樾笑得頗有幾分嬌嗔。

“你說。”覃樾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都說名醫大會上面的覃樾覃公子一身灰土,打扮得像是個乞丐一般。”應沁看着覃樾神色好奇地問,“如今看到覃師兄,分明是個氣質清華的美男子,讓我很意外呢!”

“出山之時,身上沒有帶銀子,沒衣服換,所以纔會那樣。”覃樾神色淡淡地說。

覃樾和辛茹離開神醫門的時候,身上都沒有銀子。辛茹找上了黃廣元蹭吃蹭喝,最後還把黃廣元給弄死了。覃樾孤身一人去了繁星城,中途沒飯吃沒有衣服換。到了繁星城之後,本想通過行醫,賺點銀子花,結果因爲他的打扮太落魄,被一個老大娘當成了騙子,還往他身上潑了一盆泥水。

覃樾爲了參加名醫大會,臉都沒洗,就那樣去了,給所有人都留下了一個乞丐的印象。

等覃樾在名醫大會上成名,離開濟慈山莊之後又去找了之前把他當騙子的那個大娘,那個大娘得知他是個神醫,連聲道歉。他給那個得了水腫之症的大娘把了脈,開了藥方,那個大娘感恩戴德地給了他一兩銀子,並且送給他一身乾淨的舊衣服,他就找個地方洗了澡,改頭換面了。

“覃師兄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呢!”應沁笑着說。

“我以爲應家遇到了麻煩,但是應師妹一直在說笑,看來應家無事。”覃樾神色淡淡地說。

應沁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收起了笑容:“讓覃師兄見笑了,應家確實遇到了大麻煩,接下來還要勞煩覃師兄伸出援手。”

“以後有事,請直言。”覃樾神色淡漠地說。

“嗯。”應沁微微垂眸,伸手緩緩地揭掉了自己臉上的千影面具。

只見應沁的臉如凝脂白玉,吹彈可破,五官明豔動人,端的是絕色傾城的美人兒。她對着覃樾大方一笑,把手中薄如蟬翼的千影面具給覃樾看:“覃師兄,這是千影面具,神兵門的舊物,我平時爲了遮掩真容,一直戴着。”

覃樾的到來對應沁來說是很大的意外之喜,而應沁覺得覃樾在神醫門的地位一定不低,接下來如果覃樾真心幫應家的話,應家如今艱難的處境就可以得到很大的轉變。

所以應沁決定,一定要把覃樾留下。而她向來自恃美貌,也曾用美貌讓不止一個男人對她言聽計從,她感覺覃樾對她的態度太過冷淡,所以表面上是把千影面具揭下來給覃樾看,事實上是爲了讓覃樾看到她的真容。

覃樾看了一眼應沁的臉,目光就轉移到了那張千影面具上面,然後神色淡淡地說了一句:“神兵門應該有三張千影面具,應師妹可能贈我一張?”

應沁神色微僵,有些抱歉地搖頭說:“覃師兄,百年過去,三張千影面具有兩張都遺失了,如今只剩這一張,如果覃師兄實在想要的話,我可以……”

“應師妹自己留着吧,我不喜歡你真正的長相,請你把千影面具戴上再說話。”覃樾打斷了應沁的話,神色淡淡地說。

應沁的臉色有瞬間的扭曲,很快恢復如常,把千影面具戴好之後,神色也變淡了許多:“覃師兄性格很耿直,我想表達歡迎親近之意,看來覃師兄並不領情。”

“應師妹接下來還是有事說事吧,在下不喜歡說廢話。”覃樾神色淡淡地說。

“好。”應沁微微點頭,不再對着覃樾笑,看起來氣質倒是好了一些,“請覃師兄先在應家住下,有事明日再談。”

覃樾在應沁隔壁院子住了下來,一直還抱着懷中的墨玉琴,並且開口說他餓了,要吃宵夜,應沁派人去準備了豐盛的宵夜送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高手結伴前來找應沁。他們是最初被應沁允諾只要保護應家,就可得到神兵門武器的人。如今已經過去一月有餘,他們早就按捺不住了。

“應小姐,答應給我們的武器呢?”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看着應沁眼神不善地問。

原本應家明面上的家主是應濠,但應濠前些日子遭遇殺手偷襲,受了重傷,應沁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這才暴露出她事實上是應家真正掌權者的事實。

“徐老,好的武器都需要時間來設計打造,如今纔過去一個月,還不到時候。”應沁的神色很平靜,其實內心並不平靜,她知道這次很難應付過去了。

“哼!”另外一個老者冷哼了一聲說,“誰不知道,當年的神兵門,最快只需要一天時間,就能打造出一件神兵利器!最慢也不過一月,那樣打造出來的都是極品神兵!如今已經過去一月有餘,難道應小姐的意思是,給我們準備的,都是極品神兵嗎?”

應沁面色微沉:“三位前輩,晚輩允諾的武器,一定會給你們,只是還需要再等一段日子。假如三位前輩不願意等,可隨時離開!”

“好你個應家大小姐!”姓徐的老者臉色瞬間就變了,“過去一月,我們爲了保護應家,打退了不計其數的高手!現在你竟然說翻臉就翻臉,果然是年輕,不知天高地厚!”

“應小姐,如果今天你不能把我們要的武器拿出來,那我們少不得要讓應家付出點代價了!”另外一個老者陰測測地說。

應沁冷聲說:“應家一直以禮相待,如果三位要以武相逼的話,我應家奉陪到底!”

“應大小姐口氣倒是不小!”一個老者冷哼了一聲,話落就揮掌朝着應沁打了過來!

一身布衣的覃樾飛身而來,擋在應沁面前,輕鬆接下了老者的一掌。

“你是什麼人?”老者神色微變。

“應家人。”覃樾神色淡淡地說。

應沁本想說出覃樾是神醫門的人,這樣一來世人就會知道神醫門接下來將會和神兵門站在一起,但是覃樾顯然要隱瞞身份。爲了不惹覃樾不快,應沁到嘴邊的話還是收了回去。

老者再次出手,朝着覃樾打了過來,不過幾十招之後,老者被覃樾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神色難看地抽身而退。

戰局最後演變成了三個老頭一起圍攻覃樾,然而覃樾應對起來依舊遊刃有餘。

“三位,神兵門答應給你們的武器,一定會兌現,想要,就等着,不想要,便離開!”覃樾看着三個臉色青白的老頭神色平靜地說。

三個老頭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臉色難看地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再等等吧!”

鬧事的人走了,應沁對覃樾躬身一禮:“多謝覃師兄。”

“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覃樾扔下一句話,轉身回去了。

應沁面色微沉。這個覃樾是來幫應家的,卻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他不愛美色,爲人正直。

應沁本想利用覃樾,將那些高手全都驅逐出去,這樣應家就不用再給他們武器了,接下來有覃樾在,應家也不需要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高手保護。

可惜,覃樾顯然不會那麼做,所以應沁面臨的難題其實沒有解決,她允諾給那些高手的武器,還是要給的,只是有覃樾在,可以仗着覃樾的武力威懾,拖延時間而已……

這邊應家暗潮涌動,而真正的神兵門後人蒼氏一族,悠哉悠哉地待在天厲國耒陽城的蕭王府裡面,別說一天打造一件武器,一天要三件,那幾個熱情高漲老當益壯的老頭也能給打出來。

武器設計圖都是穆妍畫的,一個比一個精妙,而礦石都是蕭星寒提供的,各種各樣應有盡有,至於環境,更是好得沒話說。

天厲國耒陽城。

穆妍回到耒陽城的第二天,就帶着拓跋嚴一起,光明正大地去了蘇家。

見到蕭心悅的時候,蘇霽正攬着她在後花園散步。

寒冬臘月,蕭心悅穿了一身紅色的裙子,披着一件銀狐大氅,還戴着兜帽,只露出巴掌大的粉嫩小臉,看起來真真是嬌豔動人。

“心兒姑姑!”拓跋嚴跑過去,響亮地叫了一聲。

“小嚴!”蕭心悅一臉驚喜地回頭,“嫂嫂,我好想你們呀!”

“表哥,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心兒現在歸我了。”穆妍伸手把蕭心悅從蘇霽身旁拉了過來。

蕭心悅聽到穆妍的話,把頭靠在穆妍肩膀上面,笑得可開心了:“蘇丞相大人,我嫂嫂來了,你走吧。”

蘇霽搖頭失笑,輕撫了一下拓跋嚴的小腦袋,然後轉身走了。

穆妍摟着蕭心悅在亭子裡坐下,拓跋嚴就端端正正地坐在兩人中間。跟着穆妍過來的晴雪和凌霜,把穆妍帶來的禮物都放下之後就退下了。

“嫂嫂,這些都是給我的嗎?”蕭心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穆妍問。

“有些是給孩子的。”穆妍微微一笑說。她當時挑禮物的時候,還專門挑了跟蘇綺不一樣的。

“阿綺昨天回來就帶了好多禮物,你們對我真好!”蕭心悅笑容燦爛地說。

“心兒姑姑,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呢?”拓跋嚴小臉認真地問蕭心悅。

蕭心悅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說:“要再過三個月才能知道呢。”

“美人兒叔叔說,可以一次有弟弟也有妹妹的!”拓跋嚴一本正經地說。

蕭心悅笑着說:“這個啊,要看天意了。”

穆妍和蕭心悅又聊了一會兒,蕭心悅還關心了一下穆妍的肚皮,穆妍說她和蕭星寒想再玩兩年,不想這麼早要孩子。

“你們真好。”蕭心悅看着穆妍笑嘻嘻地說,“我和蘇丞相大人也很好,他很高興,我也很開心。”

“開心就好。”穆妍微微一笑。蕭心悅這麼乖,大家都願意寵着她。

穆妍把蕭心悅送回去,交到了蘇霽手裡,然後又帶着拓跋嚴去見了蘇徵。

蘇徵很高興的樣子,卻也沒有催穆妍趕緊生孩子,還提出接下來要教導拓跋嚴讀書的事情。

穆妍對此求之不得。蘇徵是天厲國的大儒,厲嘯天和厲嘯南曾經都是他的學生,蕭星寒也是,蘇霽也是蘇徵教出來的。穆妍先前沒有提過,是擔心蘇徵年事已高,不想讓他操心。

這次蘇徵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穆妍一直在給他調理身體,身子骨倒是越來越硬朗,精神也越發好了。他決定先教拓跋嚴,等蘇霽和蕭心悅的孩子出生了,他還能接着教。

“小嚴,你想住在太爺爺這裡,還是每天早上過來?”離開的時候,穆妍問拓跋嚴。她已經和蘇徵約好,明日就讓拓跋嚴過來跟着蘇徵唸書。

“我想住在家裡。”拓跋嚴說,“娘,我已經會自己騎馬了,等明日我就騎馬來找太爺爺!”

先前拓跋嚴就學了騎馬,這次回來,蕭王府裡多了一匹溫順的小馬,青木說是穆霖專門爲拓跋嚴找來的,昨天拓跋嚴就騎上了,有模有樣的。

“好。”穆妍微微一笑。

當天晚上,蕭星寒和穆妍還帶着拓跋嚴暗中去了蕭府,寧如煙親自下廚做了他們愛吃的菜,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

穆妍再次收到無雙城應家的消息,是幾天之後。

“你說,有個叫覃樾的高手,去了應家?”穆妍對此有些意外。

“是的,那人應該就是在名醫大會上面和夫人打了平手的人。”青木神色恭敬地說。

“有關於他身份的消息麼?”穆妍問。穆妍一直猜測覃樾是神醫門的人,繁星城一別,再次聽聞覃樾的消息,覃樾竟然和應家人走到了一起,這讓穆妍覺得有些不解。

“沒有。”青木微微搖頭,“應家傳出的消息,覃樾自稱應家人,有人說他是應沁的愛慕者,所以在幫助應沁守護應家。”

穆妍神色莫名:“應沁的愛慕者,咱們這兒也有一個。獨孤傲最近怎麼樣了?”

青木微微搖頭:“他還是老樣子,似乎已經認命了,每日都在修煉,也不說話。”

“秦箏呢?”穆妍問。

“秦箏問起過獨孤傲兩次,想要見獨孤傲,除此之外,也很安分。”青木恭敬地說。

“這兩個人,倒是有些麻煩。”穆妍微微蹙眉,“也沒有那麼大的冤仇要殺了他們,但是一旦放了他們,我們的秘密就會暴露了。一直這麼關着,也不是辦法。”

“主子,屬下認爲可以留着他們的命,以後或許還會有用。”青木對穆妍說。

“那就繼續關着吧。”穆妍微微點頭。獨孤傲對應沁癡心一片,秦箏對獨孤傲癡心不悔,這兩個人,都爲情所困,不值得信任。

“覃樾的事情,屬下還有一點消息要稟報。”青木對穆妍說,“聽夫人說過覃樾很可能是神醫門的人,不知夫人是否聽說過神醫門和神兵門百年之前的淵源?”

“什麼淵源?”穆妍表示很好奇,她以爲這兩個門派當年沒什麼關係。

“百年前,神兵門的最後一任門主死了妻子,神醫門當時的門主沒了丈夫,兩個人走到了一起,定親之後,還未成親,神兵門就出事了。”青木對穆妍說,“如果百年之前神兵門沒出事的話,和神醫門就會成爲一家人。據說神醫門當年選擇隱世,是因爲當時的門主痛失所愛,心灰意冷,不想神醫門步了神兵門的後塵。”

穆妍愣了一下:“真的假的?”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幾個老頭怎麼從未對她說起過,蕭星寒也沒提過。

“這是真的,雖然現在知道的人已經不多了。”青木恭敬地說。他專門去打探過神醫門的過往,也是剛剛纔得知的這個消息。這不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只是過去百年,神兵門和神醫門都避世而居,幾乎沒人提起了而已。

“這麼說的話,覃樾應該就是神醫門的人,他會幫應沁,是因爲神兵門和神醫門曾經的淵源,或者神醫門當年那位門主,有什麼遺訓傳下來,譬如神醫門的後人要守護神兵門之類的。”穆妍若有所思地說。

“夫人的推斷是很有可能的。”青木微微點頭,“覃樾應該是被應沁給騙了,不知道應家是神兵門的叛徒,蒼氏一族纔是正統。夫人,需要和覃樾聯絡嗎?”

穆妍搖頭:“不用。我師父和師叔定然很清楚神醫門和神兵門的淵源,但他們從未提起過,應該也從未想過要依靠神醫門做什麼。況且如今百年過去,神醫門究竟變成了什麼樣,我們都不清楚。記住,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輕易暴露神兵門的事情。我很欣賞覃樾,但我並不瞭解他,也談不上信任。他既然去了應家,必然有自己的判斷,而這對我們來說並非壞事。如果應家那麼輕易就覆滅了,我們的擋箭牌也就不存在了。”

“是,夫人,屬下明白了。”青木神色認真地點頭,“屬下會繼續盯着應家,如果有什麼消息,再來稟報夫人。”

穆妍微微點頭,青木很快就退下了。

厲嘯天連續幾天召見蕭星寒,這天蕭星寒從宮裡出來,穆妍纔想起來問他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

“皇上想出兵攻打明月國,問我的意見。”蕭星寒抱着穆妍說。

這幾年天厲國的實力不斷壯大,而明月國則內亂不休。如今天厲國和東陽國已經結成了盟友,而北漠國的態度不明朗,厲嘯天的心思有些活泛了,想對明月國出手。

“你什麼意見?”穆妍問蕭星寒。

蕭星寒神色淡淡地說:“沒有意見。”

穆妍笑了:“我猜,你肯定對厲嘯天說,謹遵皇命。”

蕭星寒微微點頭。穆妍表示這樣就對了,厲嘯天或許真的想聽聽蕭星寒的意見,但不管蕭星寒說了什麼,都不對。

假如蕭星寒說可以打,那麼一旦蕭星寒帶兵沒能把明月國打下來,厲嘯天會不滿;假如蕭星寒說不能打,這與厲嘯天內心想要的答案不一樣,厲嘯天同樣會不滿。

蕭星寒說一切聽憑厲嘯天的指示,完全是忠臣的表現。至於最終厲嘯天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還是個未知數,畢竟這是大事,不能衝動。

“對了,你怎麼沒跟我說過神醫門和神兵門百年之前的淵源呢?”穆妍問蕭星寒,她相信蕭星寒一定知道,只是沒提過。

蕭星寒神色平靜地說:“已經過去百年,神兵門變了,神醫門也變了,最好不要再有什麼淵源。”

穆妍點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你既然知道,應該告訴我的。”

蕭星寒微微皺眉:“沒有意義的事情,何必?”

穆妍擰了一下蕭星寒的臉,看着他神色認真地說:“你向來不喜歡多言,好像多說幾句話要你命似的。我知道這是因爲你沉默寡言太久,習慣了,但是對我,你可以多說話,我不會嫌你煩的。”

“你生氣了?”蕭星寒皺眉,看着穆妍問。

穆妍微微搖頭:“不至於。”

“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很悶?”蕭星寒眉頭皺得更緊了。

“也不至於。”穆妍再次搖頭。

“那是怎麼了?”蕭星寒不解。

穆妍扶額:“蕭寒寒,沒怎麼,我就是很認真地告訴你,希望你以後話可以多一點,不管你認爲有沒有意義。”

從穆妍認識蕭星寒到現在,蕭星寒其實沒有太大的改變。他遇到任何事都很理智,自己覺得沒必要的話從來都不說,只是默默地對穆妍好,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甜言蜜語什麼的,根本不存在的。

穆妍倒也不是想聽蕭星寒說甜言蜜語,只是覺得兩個人的溝通還有待進一步改善。

就像這次,蕭星寒認爲神醫門和神兵門百年之前兩位門主的情事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穆妍問起神醫門的時候,他隻字未提。

但穆妍希望的是,有沒有意義她可以自己判斷,至少蕭星寒應該告訴她,尤其是她還專門問起過。

不止這一次,好幾次都是蕭星寒覺得怎樣做對穆妍好,就直接去做了,並未問過穆妍的意見,穆妍只是被動接受。

穆妍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種人,蕭星寒對她的好,她都領情,有時候也很感動。對於蕭星寒太過霸道的行爲,穆妍先前沒有說什麼,畢竟也沒有造成任何不好的後果。

但霸道可以,溝通也是必須的。假如是可以提前商量的事情,穆妍希望蕭星寒不要總是替她做決定。

“你想聊什麼?”蕭星寒問穆妍。

穆妍抱着蕭星寒的胳膊,微微一笑說:“我們今天就聊點在你看來沒有意義的事情吧!”

蕭星寒皺眉:“什麼?”

“你覺得阿燼和北漠國的拓跋十一公主般配嗎?”穆妍笑着問蕭星寒。

蕭星寒搖頭:“跟我們沒關係。”

“不,阿燼是我們的朋友,拓跋十一是小嚴的姑姑,當然有關係!”穆妍看着蕭星寒說,“你現在認真思考一下,然後回答我的問題。”

蕭星寒沉默了片刻說:“不知道。”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就想象一下他們倆在一起的樣子,感覺合適不合適,直說就行。”穆妍對蕭星寒說。

“合適。”蕭星寒說。

“哪裡合適?”穆妍脣角微勾。

“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蕭星寒很認真地說。

穆妍扶額:“這個理由,很強大。”

這件事並沒有就這麼過去,穆妍意識到他們的相處是有問題的,還在思考要如何改變。

拓跋嚴開始每天去蘇丞相府上學了,他自己騎着一匹小馬,連燼會跟在後面送他到蘇丞相府門口,到時間再去接他回蕭王府。

蕭王府的小公子蕭言朗現在已經成了耒陽城裡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很多人覺得拓跋嚴小小年紀就會騎馬,太厲害了。還有人很羨慕拓跋嚴,可以得到蘇徵的親自教導。不少人在背地裡說,穆妍這個蕭王妃一定是個好人,因爲她對蕭星寒的私生子都那麼好,還請自己的外公親自教導。

至於厲嘯天想要出兵攻打明月國的念頭,最終並未付諸實踐,因爲蘇霽說,現在還不到時候。假如天厲國先動了,就是無理的那一方,東陽國未必會和天厲國步調一致,而北漠國定然不會坐視不理。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明月國。

明騰暗中來了無雙城,進了應家的時候,應沁才收到消息,趕緊迎了過去。

“參見攝政王殿下。”應沁恭敬地對明騰行禮。

明騰看了應沁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遺憾。應沁的眼睛生得極美,容貌卻很普通,否則明騰肯定會選擇把應沁給娶了。

“應小姐,坐吧。”明騰微微一笑說,“最近應家可好?”

應沁微微搖頭說:“不太好。”

“哦?”明騰挑眉,“應小姐能力那麼強,怎麼會不太好呢?”

應沁知道明騰是明知故問,話語中甚至帶了一絲輕視,因爲明騰最初得知應沁是應家幕後做主之人的時候,就說過神兵門沒落了……

“攝政王殿下,前來鬧事的高手越來越多了。”應沁微微垂眸說。

“這也難免。”明騰點頭,“神兵門盛名在外,凡天下武者,誰不想得到神兵門的武器?但本王聽聞,應小姐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應沁微微點頭:“應家允諾給那些高手打造武器,換來應家的太平和他們的保護。”

“如此很好。”明騰肯定了應沁的做法,“當年的神兵門,就是利用武器,得到了很多高手的效忠。既然應小姐已經找到了應對之法,怎麼還說應家不太好呢?難道是應小姐允諾出去的武器,應家打造不出來嗎?”

應沁垂眸說:“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且礦石有些不足。”

明騰眼底閃過一道幽光:“是這樣嗎?本王怎麼聽說,應家的工匠,實力不過爾爾。”

應沁神色微微有些僵硬:“攝政王殿下,百年過去,應家作爲神兵門後人,實力自然不比當年。”

“實力不比當年本王可以理解,但假如連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沒有了,應家,恐怕當不起神兵門後人這麼重的名聲。”明騰意味深長地說。

應沁心中咯噔一下,明騰顯然對應家的現狀非常瞭解,甚至很清楚應家那羣工匠的本事。怪不得明騰一開始表現出很器重應家的樣子,後來態度冷淡了不少。

“應小姐,本王不是質疑應家是否是神兵門後人。”明騰看着應沁眼眸幽深地說,“百年過去,神兵門沒落也無可厚非,應家定然還是有底蘊在的。”

“是。”應沁微微點頭,倒是一時不知道明騰這次親自過來,所爲何事。

“應小姐,去年無雙城拍賣大會,慕容恕拿出了十件神兵門的武器,這件事,應該和應家有關吧?”明騰看着應沁說。

“攝政王殿下,這件事和應家沒有關係。”應沁垂眸說,“應家爲了避免招來災禍,一直很謹慎,從未拿出武器去拍賣。”

“那應小姐倒是說說,那些神兵門的武器,從哪兒來的呢?”明騰輕撫了一下自己的佩劍,這把劍,就是明騰去年在拍賣會上花天價買下來的。

“攝政王殿下,我曾問過慕容恕,他說是他的一個義弟交給他的。慕容恕的義弟,應該就是先前毀掉慕容家的那個少年,至於那個少年從哪裡得到那麼多神兵門的武器,我就無從得知了。”應沁神色平靜地說。

“暫且不提那個少年的事情,”明騰眼眸微閃,呵呵一笑說,“應家既然已經被世人所知,應小姐手中的絕密之寶,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吧?”

應沁神色不解:“攝政王這是何意?”

明騰看着應沁,說了三個字:“神兵令。”

應沁蹙眉:“攝政王的意思是?”

“本王知道,百年前神兵門的寶物,全都藏在了一個神秘的地方,神兵令中有藏寶圖,並且神兵令就是開啓藏寶庫的鑰匙。”明騰看着應沁眼眸幽深地說,“想必神兵令在應小姐手中,只要應小姐開啓藏寶庫,應家當前所有的困局都可以迎刃而解,想要拉攏多少高手的效忠都不是問題,並且神兵門可以在應小姐手中重現當年輝煌!”

應沁眼底閃過一道暗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攝政王殿下,神兵令不在我手中。”

“應小姐是不想拿出來吧?”明騰面色微寒,“怎麼?怕本王搶了你的神兵令?應家已經落到這樣的境地,你是準備讓神兵令隨着應家人進入墳墓嗎?”

“攝政王殿下,神兵令假如真的在我手裡,應家也不會陷入這麼被動的局面了。”應沁微微搖頭說,“數年前,神兵令被一個高手盜走,之後應家一直在暗中尋找,但是迄今爲止尚未找到。”

“應小姐很會編故事!”明騰冷哼了一聲。

“攝政王殿下,其實我有個猜測。”應沁神色認真地說,“我懷疑慕容恕的那個義弟,和當年從應家盜走神兵令的高手有關,否則他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神兵門的武器。”

明騰眼眸微縮:“應小姐,你最好不要騙本王,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應沁目光平靜地說:“攝政王不相信的話,儘管在應家搜,如果找到神兵令,我願意以死謝罪!”

“這麼說,現在找到神兵令的關鍵,是慕容恕和他的義弟?”明騰神色莫名。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找到他們,就可以找到神兵令!”應沁神色認真地說。

“好。”明騰眼眸幽深地說,“這次本王暫且相信你,接下來本王要在應家住幾天,你去安排。”

“是。”應沁話落,起身出了前廳。

等應沁安排好明騰的住處,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覃樾坐在那裡,神色淡漠地看着她。

“應小姐手中不是有神兵令嗎?爲何又對明騰說沒有?”覃樾看着應沁冷聲問。很顯然,先前明騰和應沁的對話,覃樾都聽到了。

應沁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一絲幽光:“覃師兄,假如我告訴明騰我有神兵令,整個神兵門,包括藏寶庫,都會被明騰吞了。”

“但你自己也說了,有神兵令,開啓藏寶庫,可解應家困局。”覃樾看着應沁冷聲說,“難道應家有覆滅危機的時候,你還是要留着神兵令不用嗎?”

“現在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應沁看着覃樾說,“神兵令事關重大,一旦拿出來,必會引起天下震動,甚至會加速應家的滅亡,所以我必須謹慎!”

“慕容恕又是怎麼回事?”覃樾看着應沁問,“既然你是在騙明騰,神兵令並沒有被盜走,那你如何解釋去年無雙城拍賣大會上面出現的神兵門武器?”

應沁面色一沉:“覃師兄,那些武器與應家無關,我根本不知道慕容恕是從哪裡得到的,也一定要給覃師兄一個解釋嗎?”

應沁話落,擡腳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背靠着門,神色難看至極。她拿給覃樾看的神兵令是僞造的,而她不能用僞造的神兵令去騙明騰,因爲明騰要的根本不是神兵令,而是神兵門的寶藏。假的神兵令裡,自然不可能有藏寶圖。

覃樾太聰明,應沁剛剛事實上已經無法自圓其說了,爲了避免引起覃樾更深的懷疑,她只能趕緊結束那場對話。

而應沁在明騰面前,沒有說當世還存在神兵門蒼氏一族的後人,神兵令在蒼氏一族手中,是因爲她知道,就算她口口聲聲說蒼氏一族是神兵門的叛徒,可神兵令在蒼氏一族手裡,誰還會在乎當年究竟是誰背叛了神兵門?到那時,明騰恐怕會直接捨棄應家,去尋找蒼氏族人了!

應沁刻意不提蒼氏一族,說神兵令原本在應家人手中,只是被人盜走了,是在嚮明騰表示應家真的是神兵門後人,並且是唯一的。

而明騰正在查探的慕容恕的那位義弟,在應沁口中,成爲了盜走應家神兵令的人。

不得不說,應沁在應付明騰的時候,智商還是在線的。但一個謊言說出口,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圓。

覃樾在,明騰也沒走,接下來應家的局面只會越來越複雜,應沁現在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就在應沁在自己的房間裡沉思的時候,剛剛和她結束了一場對話的覃樾,依舊坐在院中沒走。

又過了一會兒,覃樾起身,看了一眼應沁房間緊閉的房門,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微不可聞地說了一句:“自作聰明,滿口謊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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