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反殺!

深夜時分,蓮霧城一片靜寂。

連嵩和連薊父子是接到了消息,得知守城的陣法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就匆忙趕了過來,卻沒想到竟然會看到晉連城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當初是連嵩和連薊父子,聯合蓮霧城的長老,一起要殺晉連城,也是這對父子親自逼得晉連城重傷跳了海,但是這會兒,他們乍一見到晉連城,很意外,也很驚喜,因爲他們這幾天正因爲找不到城主令牌而焦頭爛額,晉連城的歸來,對他們意味着城主令牌找到了!

連薊看着晉連城冷笑連連:“你這個殘廢還真是命大!不過你回來得正好,上次沒能讓你去見閻王,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玄苦皺眉停下了腳步,晉連城默默地上前一步,站在了玄苦面前,看着連嵩和連薊冷聲說:“我沒死,你們是不是很失望?這些年大舅舅對你們父子怎麼樣你們心裡清楚,你們趁着大舅舅和阿瑀表弟不在,就要造反殺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如果你們對大舅母和表妹做了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哼,一個殘廢,如此囂張,真是不自量力,找死!”連薊冷笑一聲,飛身朝着晉連城殺了過來。

“師父你看到了,真的是他們要殺我,我本就不是他們父子的對手,現在內傷尚未痊癒,接下來就拜託師父了。”晉連城低聲說。

下一刻,玄苦身形如幻,擋在了晉連城面前,雙手合十,微微垂眸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哪裡來的臭和尚?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殺!”連薊那把寒光四射的劍已經到了跟前。

玄苦嘆了一口氣,口中唸唸有詞,下一刻,連薊慘叫了一聲,手中的長劍掉落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雙手抱頭,左右打滾,慘叫連連。

不遠處的連嵩神色大變,飛身過來,把連薊從地上拉了起來,看着連薊神色難看地問:“薊兒你這是怎麼了?”

連薊抱着頭,疼得滿頭冷汗,上下牙都在打戰:“爹……救……我……頭……好……疼……啊!”

連嵩看着連薊的樣子,猛然轉頭,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了正在念經的玄苦,厲聲問:“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是什麼人?”

玄苦停下了唸經,雙手合十對連嵩說:“貧僧來自元隱寺,法號玄苦。”

“你就是元隱門少主玄苦?”連嵩神色大變,抱着連薊忍不住後退了兩步。雖然玄苦已經不再念經,但連薊尚未平復下來,依舊感覺頭疼欲裂。

連嵩顯然聽說過玄苦的名號,因爲玄苦在六大家族的人口中,就是元隱門的少主,但是玄苦很少外出走動,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只知道他實力極爲高強。

“貧僧只是個出家人。”玄苦開口說。

“玄苦師父,元隱門與六大家族可是有約定的,元隱門不可插手六大家族的紛爭!明音大師沒有告訴過玄苦師父的話,我現在好心勸玄苦師父一句,蓮霧城的事情,跟元隱門沒有任何關係,玄苦師父最好不要插手!”連嵩冷聲說。

玄苦微微點頭:“貧僧知道元隱門與六大家族的約定,並不想插手蓮霧城的事情。”

“那玄苦師父深夜造訪蓮霧城,所爲何事?”連嵩看了一眼站在玄苦身後的晉連城,晉連城那身跟玄苦幾乎一模一樣的僧袍,讓連嵩面色一沉。

下一刻,連嵩就聽到玄苦說:“貧僧先前收了一位俗家弟子,法號元規,是你們蓮霧城城主的外甥連城。”

連嵩不可置信地看着玄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何我們連家沒有任何人知道?”要知道,六大家族每一家都想送弟子加入元隱門,但是元隱門的和尚極少收徒,更是很多年沒有收過帶髮修行的俗家弟子了!如果晉連城早就拜元隱門少主爲師的話,這件事不可能沒有人知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是連施主先前身受重傷流落到了星柘島,被貧僧所救,他醒來之後,拜貧僧爲師的。”玄苦回答了連嵩的問題。

連嵩冷哼了一聲:“玄苦師父此來,難道是爲了給你臨時收的俗家弟子主持公道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玄苦師父可是違背了元隱門和六大家族的約定!我有理由懷疑,玄苦師父就是想借機插手六大家族的事情!”

玄苦搖頭:“非也,貧僧此來,只是送徒兒歸家而已,並非前來插手你們蓮霧城的家事。”

“那玄苦師父送到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連嵩看着玄苦冷聲說。

旁邊的晉連城眼眸微閃,猛然意識到一件事,玄苦並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是個真正的慈悲爲懷的和尚,所以言行舉止都是和尚會做出來的,即便晉連城被他收爲徒弟,他也不會爲了晉連城而違背原則破了殺戒,所以晉連城想要讓玄苦出手幫他,必須徹底改變思路……

想到這裡,晉連城捂着自己的胸口說:“師父,我的身體尚未恢復,還需要師父爲我療傷,所以請師父前去連家做客,住些日子。”

玄苦看了晉連城一眼,微微點頭說:“如此也好。”

然後玄苦轉頭看着連嵩說:“連施主,元隱門不插手六大家族的紛爭,但危及元隱門弟子的情況除外,這一點,連施主應該也很清楚吧。”

連嵩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被他拉着的連薊稍稍恢復了一些,看着玄苦冷聲說:“你這禿驢!你以爲會一點邪術,就能保得住那個殘廢嗎?這裡是蓮霧城,我們連家的地盤!識相的立刻滾出去,否則連你一起殺!”

連薊話音未落,連嵩額頭跳了跳,瞪了連薊一眼,聲音低沉地說:“蠢貨閉嘴!”

玄苦看到連薊張狂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對晉連城說:“爲師現在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了,你這表弟是想殺你,並且他這人作孽不少,纔會被爲師的音攻影響那麼重。”

連嵩握着拳頭,看着晉連城冷聲說:“連城,你用花言巧語騙了元隱門的少主回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晉連城此刻的神色非常平靜,他看着連嵩的眼神並沒有仇恨:“二舅舅,我之前重傷落水差點沒命,是你親手打的。我知道,現在當着我師父的面,你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不過沒關係,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還是一家人,但我現在福大命大活着回來了,爲何二舅舅一副不高興看到我的樣子呢?你可是我的親舅舅。”

連嵩神色一僵,感覺到玄苦正在看着他,而他很清楚,他不能得罪玄苦,想要把玄苦除掉一了百了也不太可能,因爲元隱門除了住持明音大師之外,音攻最厲害的就是這位玄苦和尚,剛剛連嵩在連薊身上,已經見識到音攻的威力了……

連嵩神色一變再變,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躲在玄苦身後的晉連城,突然笑了起來,一臉和氣地說:“阿城啊,你能活着回來,舅舅當然很高興,剛剛不過是有些意外,尚未反應過來罷了!薊兒還小,脾氣急,剛剛對你喊打喊殺都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不要因爲這個就記恨他,你是兄長,要多多包容。阿城你能拜入元隱門當弟子,這是你的福氣,對我們整個連家來說也是件天大的好事,舅舅高興還來不及呢!天色這麼晚了,阿城快帶着你師父進城吧,你大舅母和菁兒可是一直記掛着你呢!”

聽出連嵩話中有話,晉連城神色未變,微微點頭,然後開口對玄苦說:“師父,請。”

看着玄苦和晉連城朝着城門的方向而去,落在後面的連嵩和連薊父子,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爹,難道就因爲一個臭禿驢,我們的計劃都不管了?城主令肯定在那個殘廢身上!祁家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若再拿不到城主令和龍焱花,祁城主會對我們很失望的!”連薊一臉不忿地說,目光一直盯着玄苦的背影,顯然並沒有把玄苦放在眼裡,即便剛剛他被玄苦的音攻折磨得死去活來。

“剛剛你還沒受夠嗎?那不是普通的和尚!那是元隱門少主!連城那個殘廢運氣倒是真好,竟然因禍得福攀上了元隱門!可惡!”連嵩冷聲說。

“爹,那和尚也就會念經而已,我們把耳朵堵上,封住耳脈,不聽他念經不就完了嗎?”連薊壓低聲音說。

“不要自作聰明,他可不是隻會音攻!”連嵩看着玄苦的背影眼眸微眯,“就算要殺他,首先也要查清楚,他收連城爲徒,前來蓮霧城的事情,元隱門其他人是否知道!如果沒有人知道,我們殺了他一了百了,倒也罷了。但如果有人知道他來了這裡,他又死在這裡,我們可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元隱門跟六大家族的約定不只是元隱門不能插手六大家族的事情,還有一條,六大家族任何人,都絕對不能傷害元隱門的弟子!”

連薊皺眉:“說不定那和尚是外出在海上,碰巧把連城那個殘廢給救了,然後就來了蓮霧城,根本沒有別人知道呢?”

“必須確定,不能猜疑!”連嵩冷聲說,“以玄苦的性格,他根本不會說謊,他說他是在星柘島救的連城,十有八九是真的!所以元隱門未必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連薊擰眉:“不能動那個和尚,難道任由連城那個殘廢毀了我們所有的計劃?這次如果失敗了,我們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早晚都得死!”

“稍安勿躁,現在蓮霧城還是我們的地盤,那個和尚是很棘手,但以他的性格,也不會真的聽連城的來行事。先安撫住他們,好好商議過後,再做打算!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祁城主,否則顯得我們很無能,殺一個晉連城都失敗了!就算我們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大不了就等着,那和尚不會在連家住太久的,連城也不可能真的剃了頭出家去!”連嵩冷聲說。

走在前面的玄苦開口問晉連城:“你二舅舅與表弟爲何不與我們同行?”

晉連城神色淡淡地說:“他們父子此時應該正在商議如何除掉我,以及能不能殺了師父你。”

玄苦皺眉:“你們明明是骨肉血親,何至於此?聽你所言,你流落在外很多年,才歸家不久,他們爲何要如此害你?”

晉連城輕笑了一聲,笑容頗有幾分嘲諷:“他們只是想爭權奪利罷了,不出意外的話,我那大舅舅和大表弟,說不定已經遭了他們的毒手。”

“當時他們爲何對你下殺手?”玄苦不解地問。

“因爲我修煉出關那天半夜,無意中碰到我那二舅舅正在跟幾個長老商議如何殺掉我大舅舅和大表哥,然後帶着蓮霧城歸順祁家的事情。我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本就容不下我,當即就要出手,殺人滅口。”晉連城說。

玄苦搖頭嘆氣:“作孽啊!”

“徒兒要向師父道歉。”晉連城垂眸對玄苦說。

“因何道歉?”玄苦不解。

“徒兒當時在星柘島,告訴師父蓮霧城遭逢大禍,不日便會血流成河,只是當時徒兒推測出來的,今夜回到蓮霧城才知道,我那二舅舅只是想殺了我大舅舅一家還有我。”晉連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着說,“師父是大善之人,慈悲爲懷,當時答應收我爲徒,隨我前來蓮霧城,目的是爲了救人。但徒兒無用,現在怕是要師父留下保護些日子了,因爲如果師父今夜走了,徒兒定活不到明天。”

玄苦再次嘆氣:“嗯,爲師相信你所言不假。出家人不打誑語,爲師說了收你爲徒,不管出自何種原因,你便已是爲師的徒兒,他們要殺你,爲師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但有件事爲師也必須與你講清楚,爲師可以保護你,但不能替你出手殺人,也不允許你傷人害命。你既已入元隱寺,前塵往事爲師可以不再追究,日後你若破了殺戒,爲師也不會饒你,懂了嗎?”

晉連城微微垂眸,點頭說:“徒兒懂了。”他現在非常清楚,他必須依賴玄苦才能活下去,所以他接下來行事就絕對不能讓玄苦不滿,壞了玄苦的規矩。

“你們是骨肉血親,爲師接下來留在蓮霧城,會再找機會好好勸誡你的舅舅與堂弟,希望他們放下利慾之心,不要再爲難你。”玄苦神色認真地對晉連城說。

晉連城再次點頭:“多謝師父。”晉連城現在很清醒,所以他可以理解玄苦的言行,雖然他並不認同,但他知道怎麼說怎麼做,會讓玄苦相信他,並繼續幫他。

回到蓮霧城城主府,遇到的守夜的長老和弟子,見到晉連城,臉色都變了,因爲晉連城這個人在他們眼中,本來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有個當初幫助連嵩父子殺晉連城的長老,看到晉連城的時候,沒有注意晉連城身旁還有個和尚,直接衝過來就要殺晉連城。

結果當然是那個長老再次被玄苦用音攻放倒了,而晉連城安然無恙,心中很平靜,甚至在想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也無妨,正好讓玄苦看看,他在蓮霧城的處境真的很艱難,好多人想要殺他,這樣玄苦就會同情他,會把他當做需要幫助的弱者了,這本來也就是事實。

晉連城在城主府有一個專門的院子,還是他回來之後,十分寵愛他的連策按照他的喜好命人新建的。

晉連城把玄苦帶到他的房間,請玄苦落座,然後對玄苦恭敬地說:“師父,我要先去看望一下我的大舅母和表妹,我怕我離開這段時間,我二舅舅對她們母女不利。”

玄苦起身微嘆:“爲師怕這府中還會有人對你不利,便隨你同去吧。”

“那就多謝師父了。”晉連城神色感激地點頭。

城主府的主院門口原本守着的長老和弟子已經接到連嵩的命令,前腳剛撤。晉連城和玄苦進了院子,就看到房間裡的燈亮着,有女子的哭泣聲傳了出來。

晉連城神色有些急切地快步往前走,到了門口,擡手敲門。

“連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賊,不能讓我們母女清靜一會兒嗎?滾!”

房間裡面傳出了連策夫人韓氏憤怒的聲音,晉連城連忙開口叫了一聲:“大舅母,是我啊!我是連城!”

下一刻,房門開了,連菁出現在晉連城面前,她滿面淚痕,雙眼哭得都紅腫了,看到晉連城死而復生,她像是有些不敢相信,愣在了那裡。

晉連城嘆了一口氣,拉着連菁進了房間,讓連菁坐下,再出來請玄苦進去。玄苦搖頭表示他就不進女眷的房間了,在外面等着。晉連城神色感激地看了玄苦一眼,然後把房門關上了。

晉連城關好門,轉身,韓氏的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看着他眼眸幽寒地問:“你爲何沒死?又是怎麼回來的?蓮霧城現在已經全都在連嵩父子的掌控之中了,他們怎麼可能讓你活着到這裡來?說,你是不是與他們有勾結?”

晉連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着韓氏說:“大舅母,我也不想解釋別的,你們看看我身上這身衣服就知道我爲何沒死,又是怎麼回來的了?”

“這是……”連菁蹙眉,“表哥穿的是和尚的衣服?”

晉連城點頭,對上韓氏幽寒的眼眸和連菁不解的眼神,開口說:“當時我出關,無意中聽到連嵩父子與長老在密謀要害大舅舅,他們發現了我,要殺我滅口。我拼死跑出了城,跳了海,後來也算命大,漂到了星柘城,被元隱寺的玄苦師父所救。”

“玄苦?元隱門少主?”韓氏神色微變。

“嗯,是他。”晉連城說,“他現在就在門外,是他送我回來的,我們一下船,連嵩和連薊父子就要殺我,也是玄苦師父保護了我。連嵩父子忌憚玄苦師父和元隱門,才惺惺作態擺出一副歡迎我回來的樣子,放我進城了。”

韓氏把劍收了起來,大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外面站着一個年輕俊秀的和尚,雖然她並不認識玄苦,但是晉連城的話,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了。

“我擔心大舅母和表妹,想過來看看,玄苦師父是怕府中有人要殺我,所以隨我一同前來,但他不肯進女眷的房間,就讓他在外面稍候吧。”晉連城說。

“可是……”連菁蹙眉,不解地問,“表哥,我曾聽爺爺和爹爹都說過,元隱門與六大家族有約定,不會插手六大家族的紛爭,玄苦師父作爲元隱門少主,爲何會幫你呢?”

晉連城苦笑:“當時在星柘島,我醒來之後得知救我的是元隱門少主,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幫我,幫我們蓮霧城。我可以留在星柘島保命,但是我不放心你們。”

韓氏看着晉連城的眼神柔和了很多,連菁的神色有些感動,就聽到晉連城說:“我也知道元隱門的規矩,所以我厚着臉皮,跪求玄苦師父收我爲俗家弟子,他以送我歸家,保護我爲由,纔來了這裡。”

連菁眼睛一亮:“表哥你真聰明!這是個好辦法!”

“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晉連城知道以玄苦的人品,不會偷聽他們說話的,他看着韓氏神色嚴肅地說,“雖然玄苦師父答應了留下保護我,也會保護你們,但也僅此而已,他是個出家人,不會幫我們殺人,也不會真的插手蓮霧城的其他紛爭,甚至不允許我破殺戒。”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連菁蹙眉,“二……連嵩說,我爹爹和大哥都已經……”

連菁想到連策和連瑀,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哭了起來。

晉連城神色大變:“大舅舅和阿瑀表弟怎麼了?”

韓氏流着淚搖頭,跌坐在椅子上,沉聲說:“連嵩說……你大舅舅和瑀兒,都已經死了……”

晉連城擰眉:“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也不願意相信……”韓氏滿面痛色地說着,猛然擡頭看着晉連城說,“連城!你是從那邊來的,你知道相公和瑀兒他們去了哪裡,不如你去找他們,你去把他們找回來好不好?”

晉連城面色沉沉地說:“連嵩如果是跟其他五家勾結的話,動手的一定是守界的長老,他們又怎麼會放我到那邊去?”

韓氏聞言,再次和連菁抱頭痛哭了起來,因爲她們母女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晉連城就默默地坐在旁邊,一直到韓氏和連菁平靜了下來,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大舅母,菁兒,無論如何,我不相信大舅舅和阿瑀表弟就那麼死了,他們一定還會回來的,我要幫他們守住蓮霧城,除掉連嵩和連薊那對畜生!”

“連城……因爲你舅舅偏疼你,舅母以前對你有些不滿,現在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韓氏看着晉連城說,“你一定要小心啊,那連嵩父子看到你回來,怕是心裡高興着呢,因爲他們最近都在到處找你的屍體。”

晉連城神色莫名:“爲何?”

“因爲他們想要得到城主令,開啓藏寶庫,把我們連家僅剩的那三朵龍焱花,拿去孝敬他們的主子祁家。”韓氏說着,眼底閃過一道厲光。

“表哥,城主令在你身上,他們父子一定會想辦法奪走的,那玄苦師父也無法一直留下保護你吧?你一定要小心。”連菁看着晉連城說。

“我知道了。”晉連城點頭,“舅母,菁兒,我知道你們與韓家的關係,就不想辦法送你們去韓家了,現在留在這裡,有我師父在,纔是最安全的。你們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一定會護着你們,不會讓你們被欺負的。接下來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多謝表哥。”連菁微微點頭。

玄苦看到晉連城出來,開口問他:“她們可好?”

晉連城點頭又搖頭,嘆了一口氣說:“身體無恙,心傷無解。我那二舅舅親口說,他已經把我大舅舅與表弟殺了。”

玄苦搖頭嘆息,並沒有說話。

回到晉連城的院子,晉連城從袖中拿出一塊令牌,遞給了玄苦:“這是蓮霧城的城主令,請師父幫我保管。”

“爲何要爲師保管?”玄苦不解。

“連嵩和連薊父子想要得到這城主令牌,好開啓藏寶庫,從中取到蓮霧城的龍焱花,送給外賊。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的,放在師父那裡,更穩妥一些。”晉連城說。

玄苦看着那枚令牌,遲疑了一下,開口問晉連城:“你們連家,龍焱花有富餘的嗎?”

晉連城愣了一下:“師父問這個是何意?”

玄苦說:“爲師跟你說過,爲師還有個徒兒,是你的師兄,他沒有用過龍焱花,爲師想着,如果你們連家的龍焱花有富餘的,便厚顏跟你們討幾朵,爲師下次見你師兄的時候,贈送給他。”

晉連城點頭,很爽快地說:“師父,三朵夠嗎?等這次蓮霧城的危機過去,師父要走的時候,我就拿給師父。”

“夠了,我替你師兄先謝謝你。”玄苦有些赧然,顯然他極少開口求人,還是索求別人的寶貝,這種事他是第一次做。

不過這也讓晉連城再次意識到,玄苦十分看重他的大徒弟元湛。晉連城沒有追問元湛是什麼身份,又在什麼地方,他笑着說了一句:“師父這就見外了,我還等着師父什麼時候爲我引見一下師兄呢,等師父將龍焱花贈給師兄的時候,記得代我向他問好。”

晉連城親自給玄苦打了水洗漱,又去廚房給玄苦找了點吃的,然後讓玄苦好好休息,自己去了隔壁的房間。

晉連城絲毫沒有睏意,他面色沉沉地坐在那裡,開始思考,如果連策和連瑀真的死了,他要怎麼做?如果連策和連瑀沒死,過些日子又出現了,他又該怎麼做?

晉連城一直獨坐到天明,起身到窗邊,打開窗戶,深秋季節的晨風帶着涼意迎面吹來,而他思考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不管連策和連瑀父子是死是活,這蓮霧城,他都要定了!玄苦不幫他殺人沒關係,玄苦不讓他殺人也沒關係,即便不動手殺人,他也有辦法,除掉連嵩和連薊!

晉連城在天羽大陸之時,曾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拜入毒宗宗主門下,他的毒術雖然遠不及蕭星寒,但也比一般人厲害得多。

第二天,晉連城就發現下人送來的飯菜裡面加了“料”,他把飯菜全都倒了,自己去做新的素齋給玄苦吃,身上一直穿着玄苦借給他的那件僧袍,就算髒了,他也晚上洗了第二天再穿上,沒有再穿回他自己的衣服。

玄苦當真去找了連嵩和連薊父子,想要勸誡他們,不要再爲難晉連城,不要再造殺孽。不管玄苦說了什麼,那對父子都聽着,沒有反駁。

等到了第三天,下人送來的飯菜裡面,依舊被下了劇毒,而當夜還有個長老闖入晉連城的院子,想要刺殺晉連城,不過被玄苦放倒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連嵩和連薊父子把能用的毒都用上了,可不管他們送來什麼,晉連城都不吃,全都自己去打水,自己去摘菜,自己親手做飯,玄苦覺得晉連城的廚藝都有了一點提升。

晉連城看着倒真的像是在帶髮修行,每日都穿着僧袍,除了去看韓氏和連菁之外,就是耐心地聽玄苦講經,然後自己修煉,沒有出過城主府,沒有跟其他人有任何接觸,完全沒有要報復連嵩和連薊父子的打算。

而與此同時,連嵩和連薊父子卻快要按捺不住了,因爲他們早前信誓旦旦地答應了祁家,結果送龍焱花過去的時間已經一拖再拖了,再這樣下去,如果引起祁家不滿,到時候他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連嵩行事比較謹慎,他本想確認一下玄苦救晉連城並且收晉連城爲徒的事情,元隱寺其他人是否知曉,再決定是不是要對玄苦下手,但元隱寺向來神秘,這件事又無從查起……

於是這天深夜,終於忍不住,不想再等下去的連嵩和連薊父子,以及蓮霧城的幾位長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到了晉連城這裡,擺明了元隱寺少主的面子也不管用了,他們要殺了玄苦和晉連城這對師徒。

玄苦用了音攻,卻發現那些人根本不受影響,很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玄苦的本事,所以選擇了閉耳不聽。

玄苦和晉連城兩個人,對上了連嵩他們八個人,這八個人除了連薊之外,其他的都比晉連城武功高強,打得着實很是吃力,尤其晉連城還只有一條手臂,所以戰鬥開始沒多久,晉連城身上就掛了彩。

可是打着打着,玄苦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定睛一看,原本圍攻他的兩個長老,突然互相打了起來……

“師父,有蹊蹺,快退!”晉連城神色大變,拉着玄苦連忙往後,退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玄苦皺眉看着之前在圍攻他和晉連城的八個人,這個時候突然像是全都失去了神智,開始自相殘殺!連薊像是瘋了一樣在持劍攻打連嵩,連嵩也完全沒有客氣地反擊。下一刻,連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因爲他持劍的右手手腕,被他的親爹連嵩砍了下來!

玄苦猛然轉頭,目光冷肅地看向了晉連城:“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晉連城擰眉說:“師父,我也不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我承認我懂毒術,但我如果有這種奇毒,一開始就用了,何必等到剛纔,搞得自己這麼狼狽?況且師父剛剛就在我身旁,如果我下毒的話,必然要有所動作,瞞不過師父的,但我剛剛被打得根本都沒有還手之力了。再說了,我要對他們下毒,沒有可能往他們每個人嘴裡塞毒藥吧?最方便的可能是毒煙,但這樣的話,師父肯定也會中招的。現在師父和我都沒事,我很懷疑他們是來這裡之前,就被人下了毒,只是現在才發作。師父也知道,這次蓮霧城的危機,不只是來自內部,其他五個家族,都聯合起來要除掉蓮霧城,連嵩和連薊父子或許是成了他們的棄子。”

“唉!你說得也有道理。你對毒術倒是很懂的樣子,可知道怎麼給他們解毒?”玄苦皺眉看着晉連城問。

晉連城苦笑:“師父,解了毒他們還要殺我們啊!姑且不說這個,出家人慈悲爲懷我懂的,但是這種離奇的毒藥,我都不清楚他們是怎麼中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成分,只看到如此詭異的症狀,哪裡就能解?師父也太看得起我了!”

這邊玄苦和晉連城躲在安全的地方,幾句話的功夫,那邊連嵩已經親手把劍刺入了連薊的胸口!連薊猛然瞪大眼睛,倒了下去。晉連城心中默默地希望連薊在死的那一刻是清醒的,這樣他就會知道,他是死在他親爹手裡了……

“阿彌陀佛……”玄苦眼中滿是不忍,閉上眼睛不想再看面前這場殘酷又血腥的殺戮,因爲在連薊死後,剩下的七個人,依舊沒有停手,像是瘋了一樣,互相殘殺,如虎狼一般原始的暴力在他們面前持續上演。

晉連城看到玄苦閉上眼睛,開始唸經,脣角微微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見。

今夜這場自相殘殺的戲碼,就是晉連城一手導致的,也是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等的。

晉連城知道,只要他不出門,不吃別人送來的東西,連嵩和連薊父子就找不到機會害他。而玄苦的音攻並不是沒有弱點,事實上只要是個能夠懂得如何關閉耳脈,封鎖聽力的高手,都有抵擋得住的可能。而失去神智的人,也不會再受到音攻的影響。

連嵩和連薊父子的性格,晉連城也算了解,他知道那對父子並沒有如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忌憚玄苦,而他們早晚會按捺不住,對玄苦和晉連城動手。晉連城盼着他們早點來,這樣晉連城爲他們準備的“好東西”就能用上了。

一般意義上的借刀殺人,往往要利用別的人,還是會留下破綻,但晉連城這次用的是,隔空殺人……

這些日子玄苦吃的飯菜都是晉連城親手做的,而玄苦並不懂毒術,也不知道他這幾天每天晚飯之中,都被晉連城下了藥。

不是毒藥,是解藥,就是連嵩八人如今所中毒藥的解藥。晉連城當然不會害玄苦,他還要在玄苦面前好好僞裝成一個好人的樣子,因爲與玄苦和元隱門交好,對他而言未來肯定有大用處的。晉連城很確信連嵩和連薊一定會在夜裡對他動手,但他自然算不到具體會是哪天。所以晉連城從前幾日就開始,每天晚飯給他自己和玄苦用解藥,今天晚飯也不例外。

晉連城下的毒,是毒藥粉。在戰鬥開始一段時間之後,晉連城在沒有人注意的地方,不着痕跡地把自己腰間佩戴的荷包撕開了一個小口子,藥粉在打鬥過程中,一直在無聲無息地往外飛舞,被夜風一吹,就會瀰漫開來。但每天晚飯都會服用解藥的晉連城和玄苦,自然是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這也可以讓晉連城有理由向玄苦辯解這件事與他無關,因爲玄苦根本不可能想得到晉連城心機如此之深,這個局早就開始佈下了,一步一步十分縝密,只是今夜才收網而已。

玄苦更想不到,晉連城拉着他躲避的這個地方,也是晉連城刻意選擇的一個上風口,而晉連城腰間的荷包,依舊在無聲無息地往外飄散着那種毒粉,被夜色完美地掩藏着,被微涼的夜風吹着,全都吹向了那羣人的方向。晉連城準備的量,足以讓那些人一直自相殘殺到死絕之後都不會恢復神智……

而這毒粉,說起來還有些淵源。是當初晉連城跟假扮蕭星寒的蕭月笙一起在七殺城的時候,蕭月笙從冥御風的院子門口搬走的那塊萬年巖髓龍膽石磨成的粉配製而成的。

只有龍膽石粉末的話,會讓人神經錯亂,高手也避不開,晉連城見過效果。而蕭月笙後來把龍膽石粉末與另外幾種藥材混合在一起,做了很多新的藥粉出來,跟晉連城說,這東西有多毒。

當時晉連城與蕭月笙還算是合作的關係,蕭月笙對他還不錯,因爲要利用晉連城幫忙做事,所以給了他不少防身的毒藥,這種藥粉就是其中之一,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晉連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裡有蕭月笙給他下的子母共生蠱,而他腦海中彷彿聽到蕭月笙用戲謔的聲音在叫他“小晉”。

晉連城擡頭,再次看向了不遠處的戰局。

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血腥味,原本的八個人,並沒有過很久,已經只剩了三個。耳邊是玄苦閉着眼睛在念經的聲音,穿着一身灰色僧袍的晉連城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僅有的一隻手豎在胸前,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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