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道長
櫻臉上帶着一絲潮紅回到了‘中國城’,易塵抽着雪茄坐在沙發上,一縷青煙嫋嫋而上,低聲問到:“幹掉了他們?怎麼樣?”
櫻苦笑:“他們很強,我贏得很辛苦。”櫻無奈的想到:“如果自己的身體足以承受這股力量的話,還不是可以輕易的幹掉他們麼?實在太可惡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身體的強度還是要依靠不斷的修練才能得到提高,這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事情,倒也不能抱怨太多了。
畢竟,這三個傢伙可是戰魂谷的核心成員,能夠幹掉他們,櫻已經很滿意了,所以雖然內腑被自己的力量震成了輕傷,櫻還是很高興的,想來在短時間內,日本菊花總部不敢再派人手來送死了吧?那麼,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增強自己的實力了。
易塵輕笑起來:“那麼,就太好了,唔,最近我們可沒有什麼事情呢,我們將會度過一段無聊的時間。”
櫻詢問到:“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的計劃麼?那可真的沒有意思呢。”
易塵點點頭:“是啊,我也覺得沒意思,可是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等待,除了等待就是等待。。。櫻,也許有些東西需要和你說清一下,關於黑暗議團和教廷的關係,以及我和他們到底是什麼一件事情。你明白了這些,日後和我們也好配合一些,不是麼?很多時候,如果你對於某些情況不是很清楚的話,也許會惹出某些不必要的麻煩的。。。你的身體撐得住麼?”
櫻運氣調息了一下,點點頭,坐在了易塵身前的沙發上。。。
一架客機此時正好抵達倫敦機場,三個長髮飄飄的青年人拎着小小的皮箱走下了飛機。帶頭的那個身材高大的年青人目光電一般的在海關人員臉上掃了一下,那個小姐渾身一抖,根本就沒有仔細的查驗他們的護照,就這麼放行了。
左邊的那個年青人詢問到:“師兄,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
身材高大的年青人冷哼了一聲:“誰說我們要找他了?我們找到了又是他的對手麼?他可是能夠和‘天星宗’的長老一較高下的高手,我們能和他比?開玩笑。。。我已經有了計劃,你們不用管,跟着我走就是了。”
右邊的年青人點點頭,有點好奇的看了看四周的旅客,低聲說:“西洋人果然稀奇,一個個看起來古里古怪的,很像我們山裡面的大狗熊呢,飛龍師兄。”
龍飛,不,現在他被解除了在安全部門的職務,重新回到了‘道德宗’,他現在名字叫做飛龍道長了。飛龍道長點點頭說:“是啊,看這些傢伙,一個個滿身俗骨,渾身臭氣熏天,真是。。。嗯,那個部門叫做什麼名字?對了,英國國內反間諜及情報機構,MI5,是麼?他們的頭目代號叫做D。很好,我們就去那裡。”
左邊的年青人搖搖頭:“師兄,恐怕人家不會見我們吧?嗯?”
飛龍道長哼了一聲:“你知道什麼,按照青雲他們說的,如果英國人和法國人正在聯手調查巴黎戴樂家族的醜聞的話,如果他們真的已經懷疑到了一塵子身上的話,他們就一定會見我們的。畢竟,只有我才能解決他們的麻煩,一塵子是個非常難對付的人。”
右邊的年青人張大了嘴巴:“可是,師兄啊,師傅他們是叫我們來這裡探察一下那個,那個什麼教廷的消息的,可不是要我們來對付一塵子啊。你們雖然有仇,可是現在我們已經不相干了啊,我們修我們的道,他在外面做他的事情,我們不用糾纏太多的。”
飛龍道長陰沉着臉橫了他一眼,沉聲說:“飛鶴,不要你來教訓我,師尊怎麼說的,出來了一切都聽我的安排。哼,回到‘道德宗’,不許你們說三道四的,就說一切都順利就行了,我不過是順便來和一塵子敘敘舊而已,馬上就去那個什麼羅馬梵蒂岡去,哼。”只有飛龍道長自己知道爲什麼非要找易塵的麻煩,那是因爲他嫉妒,非常的嫉妒。
易塵在山上的時候,以十幾年的修爲打得苦修近百年的飛龍灰頭鼠臉的。好容易憑藉師傅的護短,藉着易塵的一點小事把他逼出了‘天星宗’,誰知道他居然完全靠自己的恢復了修爲,甚至現在都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這算什麼呢?難道自己就一定不如他麼?飛龍道長是無論如何都要出這口氣的,哪怕只是背後藉助凡俗的力量整治一下易塵,他也開心得很啊。
飛龍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種偏執的心境,睚眥必報的作風,已經讓他的修行偏移了一個方向,漸漸的守不住‘道德宗’要求最重的靈臺清明,功力正在一絲絲的消散,如不是他還算努力修爲,早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但易塵就苦惱了,他不過是稍微管了一把閒事而已,哪裡知道就得罪了這麼一個角色?
出租車司機大聲詢問到:“三位,你們去MI5的總部?真是的,那種地方,正常人是不會去的。。。呃,當然,嘿嘿,看諸位也是他們的同行吧?”司機被飛龍冷電般的眼神燙了一下,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他卻不知道,飛龍之所以瞪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飛龍道長的英文不是很好,懶得集中精力聽他的嘮叨呢。
D在辦公室差點就要發瘋了,自從第一輛監控車被一羣暴徒摧毀之後,這幾天以來,他派出去監視易塵的人手接連不斷的受到襲擊,儀器全部被搗毀或者搶走,而那些特工都被打成了殘廢或者二等殘廢,他只好簽署了無數份文件,允許這些特工提前退休,去養老去了。更加麻煩的是,那些被破壞的儀器都是上等貨色,這一比資金支出他該如何解釋?嗯?國會要如何才能接受他的解釋?
看看那些該死的政客們吧,那些坐在下議院的政客,那些衣冠楚楚的紳士淑女們,他們中間有多少人收了易塵的黑錢?天啊,誰知道呢?如果自己老老實實的說自己爲了監視易塵而損失了這些東西,估計自己馬上要被彈劾吧?
他的助手看出了老闆的心病所在,於是乎輕聲點醒說:“老闆,這次是法國人有求於我們,所以,我們可以要他們配合一下。就說我們和法國採取某些針對恐怖組織的聯合行動,在行動中損失了這些儀器,那些特工也都是因功負傷,這樣一切都可以解釋過去了。”
D思忖了一陣,慢慢的微笑起來,點點頭說:“好的,你是個好小夥子,這個主意不錯,你負責和法國人聯繫,嗯?給我搞定這些事情,現在就去吧。而且,通知法國人,他們的人手在哪裡?不能總是由我們的人出頭,這樣我們的壓力太大了。我們國內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不可能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個易塵身上的。”
他揮揮手,那個助手點頭,會意的去了。D凝視着他的背影,低聲說:“哦,已經學會耍弄手段和要挾別人了麼?唔,居然想到要法國佬配合我們撒謊。。。這個小子,哼,不能讓他在我身邊呆太久了。最近哪裡有熱點地區呢?讓他去擔任情報主官吧,他一定會樂意於自己地位的提升的。”所謂的熱點地區,也就是那些死亡率近乎100%的幸運地。
D低下了頭,仔細的考慮起來,這個易太難對付了,他的勢力太龐大了,在他的據點附近想監視他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是那些該死的微型監視儀器,必須要在五百米以內有一個接收臺才行,他們的信號太弱小了。D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敲擊着桌面,低聲說:“上帝啊,讓我一個情報部門的主管,爲了一個流氓頭目而傷腦筋,這就是您的公平麼?天啊,對付這樣的人,本來應該是我的下屬的下屬去做的,爲什麼一定要我親自操辦呢?”
D苦笑說:“當然,人生是不平等的,惡棍中也會產生一個皇帝般的人物,可惜啊,我並沒有資格成爲特工的王,我沒有資格和這樣的天才正面較量的。M是個聰明的老太婆,他媽的太聰明瞭,也許不去招惹他是個明確的決定?”
但是想到了法國的同行開出的優厚條件,D又放棄了這個想法,無論如何,法國人手裡的某些情報是自己急需的,這些趁火打劫的高盧雄雞,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優雅?他們的優雅上哪裡去了。
D盯着桌面的文件夾,死死的掃了幾眼,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低聲說:“哦,太棒了,太棒了。。。唔,那個日本黑幫的賭場發生了大屠殺,太好了。那個櫻就躲藏在‘中國城’,唔,很好,很好,我當然可以用這個藉口去搜查一次,只要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我就可以讓這個中國人翻不了身。”
D興奮的站了起來,在辦公室內走動了幾步,微笑着喃喃自語:“唔,休納他們和這個傢伙有不少交易嘛,如果我能解決掉易塵,休納他們也就丟失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了吧?上帝原諒我,我在說什麼啊。特工應該是絕對公正公平的,國王陛下萬歲。。。可是,誰叫我是他那個派系的成員呢?嗯,哼。”
他桌子上的通訊機閃起了紅光,D輕步走到旁邊,按下了按鈕:“喂,安妮,什麼事情?”
他的女秘書詢問到:“老闆,有三個古怪的傢伙要見您,是中國人,並且說什麼只有他們才能幫我們對付得了那個中國人。”
D愣了一下,嘀咕着說:“三個中國人?他們來幹什麼?難道他們認爲自己是無敵戰將麼?對付易塵?哦,上帝啊。。。不對,不對,想想M手下的那個夏爾吧,也許他們真的有什麼特別的能力。當然,爲什麼不可能?導師教導我過,不要否認任何自己沒有見到過的事務,一切都有可能。。。好的,安妮,叫他們進來,注意安全。”
安妮在那邊微笑:“好的,老闆,我吩咐他們做高度保護措施。。。另外,您需要一個翻譯麼?下面的人說,他們的英文不是很流利。”
D自負的笑着說:“哦,不許要,我的中文非常的流利,足以應付他們的。”D揚揚自得,是啊,自己可是那一屆培訓生中成績最好的一個呢,不然怎麼可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上?
三十秒後,十幾個膀大腰圓的特工沉着臉走了進來,對D行禮後站在了他的身後,有的人則是隱入了D的辦公室的窗臺上、暗門中等等等等,當然了,他們身上都攜帶着有武器。
三分鐘後,兩個特工帶着飛龍道長以及他的兩個師弟飛星、飛鶴走了進來。飛鶴好奇的看着D以及他身後的四個特工,腦袋又四處打量了一下,突然對左手邊牆上的一副山水畫產生了興趣,緩步的走了過去,死死的盯着那副畫看個不停。而畫布後暗門裡的兩個特工就鬱悶了,你一個小孩子盯着我們看什麼呢?
D輕輕點頭,也不管思想溜號的飛鶴,輕輕的指指自己桌前剛剛放好的三張沙發說:“先生們,請坐。”赫然是一口標準的京片子。
飛龍道長揚揚眉毛,點頭說:“謝謝,您的中文說得很不錯。”大馬金刀的拉着飛星坐了下來,同時很不滿的對着飛鶴盯了一眼。
D微笑着,看着安妮端來了四杯茶放在了諸人面前。他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這也是來自中國的茶葉,希望諸位先生喜歡,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二位呢?”
飛龍道長露出了一絲冷笑:“我的姓名重要麼?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們如何對付易塵。逮捕他?嗯?可能麼?得了,我在國內的師。。。嗯,同學都知道他在貴國擁有多麼強大的勢力。”
D打斷了飛龍道長的話,輕笑着說:“哦,不知道貴同學是作甚麼的呢?要知道,易塵在倫敦是個大人物不假,可是沒有多少普通百姓知道他呢,他非常的低調。”
飛龍道長指點了一下D身後的那些特工,冷笑連連的說:“當然,我的同學麼,也許他們的職業和諸位一樣吧。這並不重要,先生們,重要的是你們不用想找到任何證據,明白麼?”
D愣了,現在他們的問題不就是找不到證據麼?除了幾句櫻和易塵討論賭場屠殺的對話,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易塵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他深知易塵的生意是些什麼,甚至知道易塵的那些生意的渠道以及交易的日期,但是他就是抓不到任何和易塵有關的直接證據。
嘆息了一聲,D說到:“難道你們有辦法麼?”
飛龍道長矜持的笑了起來:“D先生。。。哦,不要奇怪爲什麼我知道您的代號,畢竟我的同學還是擁有一定的情報來源的,尤其是當我的母校需要的時候。”飛龍道長心裡這個膩味啊,就好像吃了蒼蠅一般,好好的師弟要說成同學,本門要說成母校,這都是些什麼詞啊?他頓了頓,繼續說到:“當然,我知道您最近在查什麼案件,而且我也肯定那些案件和易塵有關,我能給能找到證據,就這麼簡單。”
飛龍道長心裡嘀咕着:“按照師弟給的情報說,倫敦塔倒塌的時候,有目擊者看到銀光閃過。。。哼,銀光,銀光,除了‘天星宗’,中土修士百門中,還有誰能夠發出這樣的光華?”
當然了,飛龍他也有自信,他敢肯定易塵使用奇門遁甲這種小法術保護着那些東西,對於西方人來說,根本就不知道五行相生相剋的至理,能夠破除易塵的禁制找到那些贓物纔怪了呢。
D沉思了半天:“你確定?”
飛龍道長高傲的點點頭,他承認自己現在已經遠遠不是易塵的對手了,但是如果僅僅是溜進易塵老窩去拿到某些證據的話,想來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更何況他從法天老道手上求來了幾件威力巨大的法寶,僅僅用來破除易塵的禁制,還不是簡單得很麼?
D慢慢的上下打量着飛龍道長,半天沒有說話。飛龍道長微笑着,雙手緩慢的摩擦着手中的茶杯,漸漸的,茶杯中發出了‘嗤啦,嗤啦’的聲音,一股白色的水汽‘咕嚕嚕’的翻騰了上來,飛龍道長把瓷杯放到桌上的時候,D的辦公桌上突然冒起了一股白煙,卻是茶杯的溫度太高了,桌面都被燙掉了很厚的一塊。
D和身後的特工目瞪口呆的看向了茶杯,杯子裡面乾乾淨淨,連茶葉都已經消失無蹤了。D吞了一口吐沫,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也就這輕輕的一口氣,讓整個茶杯化成了一溜青煙、一抹瓷粉飛散了出去。飛龍道長爲了立威,乾脆用三味真火發出了小型的掌心雷炮製這個茶杯,它又如何承受得起?
特工們紛紛點頭,毫不掩飾對飛龍道長顯示出來的力量的讚歎。
D重重的拍了一下巴掌,呵呵笑起來:“很好,很好,我相信您有那個能力混入易塵的老窩,找到他的罪證。太好了,您要什麼報酬?嗯?說吧,說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可以答應您,您想要什麼?金錢?美女?嗯?說吧,不要客氣。”
飛龍道長笑起來:“那些東西對我有什麼用呢?我只提一個條件就可以了。”他目光炯炯的看着D。
D重重的點頭:“OK,您說,只要是我能決定的,我一定答應您。”
飛龍道長陰狠的說:“您要把他的勢力徹底的剷除,並且按照他的罪行在全世界發佈通緝令,註明他的身份,年齡,相貌等等,我要他的名氣臭遍整個世界,我要讓他聲名狼藉,生不如死,您能做到麼?”
D驚奇的看着飛龍道長:“當然,當然能夠做到,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爲什麼不呢?可是,您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條件了麼?”
飛龍道長站起身來,冷笑連連的說:“這些條件就夠了,我就很滿意了。您明白,既然我可以通過中國的某些部門得到某些情報,那麼所謂的金錢和美女對我就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我只要看到易塵他的名譽掃地,看到他的親人因爲他的罪行而擡不起頭來,我就非常滿意了。記住我說過的話。”
D皺起了眉頭:“您和他有私仇麼?那麼,我能理解了,可是,爲什麼不要求我們幹掉他?嗯?”D奸猾的看着飛龍道長,嘻嘻笑着說:“如果我們直接幹掉了他,然後再公佈他的醜聞,難道您不滿意麼?”
飛龍沉聲說:“就以你們的實力,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他呢?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你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你們也想象不到你們正在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哼。”
D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輕輕的搖搖頭,制止了身後的屬下對飛龍道長的言辭發表任何意見,輕聲說:“那麼,您什麼時候能夠給我們提供他的證據呢?”
飛龍道長思忖了一陣,點頭說到:“半個月之內,我爭取弄到證據。但是,你們需要配合我一下,你們給我找他的麻煩,麻煩越大越好,總之,就是要讓他離開‘中國城’,如果他不離開他的據點的話,我敢肯定,整個地球上都沒有幾個人可以順利的從他的眼皮下拿走任何東西。”飛龍道長還算有自知之明,明白易塵現在的修爲實在是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了。
D重重的點頭:“很好,我隨時可以下令對他的所有生意進行清洗,清查裡面違規的地方,我還可以叫消防、稅務等部門配合我們好好的招待易塵,我相信他不會一直呆在‘中國城’的。”
D站起來,伸出了自己的手。飛龍道長愣了一下,緩緩的伸出手,不怎麼習慣的和D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