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等一行人在上飛機之前,接到了張的電話。
張在電話那頭苦笑:“易,我就知道,每次和你進行交易,最後倒黴的總是我。”
易塵無辜的叫嚷起來:“天啊,天啊,我又怎麼了?難道我給的情報不準確麼?他媽的,難道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那些證據麼?你還想我怎麼辦?嗯?弄一百個吸血鬼送到你的上司面前麼?該死的,你是個不知道感恩的人,哼,我有你這樣的朋友,真他媽的是我的運氣,難道不是麼?”
張在那邊低聲吼叫起來:“他媽的,我的頭兒他們根本不知道詳細情況,對於你的幾個師弟,下面的人當作一般的擁有特殊才能人使用的,他媽的,現在我的幾個哥們因爲沒有摸清易陽他們的底細就使用了他們,現在正在寫檢討,他媽的。。。這羣哥們現在說是我害他們被審查,狠狠的宰了我一年的薪水,我他媽的得罪誰了?。。。你們這種怪物,他媽的誰能查出你們的底細?嗯?現在我背上罵名了。”
易塵陰笑起來:“那麼,你的獎金呢?難道沒有獎金麼?還有,你被幾個兄弟罵,但是功勞也有吧?嗯?你他媽的要感謝我。”
張壞笑起來:“當然,獎金麼是有一點點的,這也是因爲我的天才頭腦啊,和你沒有關係,你就少動我的主意了。。。唔,你準備去哪裡?我聽到了飛機起飛的聲音。”
易塵懶洋洋的說:“我?我準備去世界上最大的色情天堂去玩玩,我還是第一次去東京呢,順便報復一下以前的一點點小小的仇怨。和你們就要進行的事情沒關係。對了,你們最好能夠拖住那些該死的十字架,否則我們會有麻煩的。”
張沉默了半天:“你的話總是讓我摸不清頭腦,你去東京幹什麼?還有,那些裝神弄鬼的十字架,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易,不要給我出難題。”
易塵輕鬆的說:“好吧,好吧,就是上次說過的,幫我的小朋友櫻去掙回他應該繼承的地盤,沒別的事情。如果你有日本什麼大公司的股票,我建議你現在就全部售出算了,否則你一定會破產的。。。張,不要向我提什麼意見,我已經無法控制這次的事情了,一股非常龐大的勢力想要得到日本,就是這樣。”
張吸了一口涼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發動?”
易塵嘀咕了一句:“他媽的,難道你不知道英國人隨時在監聽移動電話的信號麼?我可不能告訴你詳細的情況,但是呢,出於朋友關係,我可以告訴你速度很快,如果你或者你的上級想要做點什麼,最好動作快點。”
張飛快的掛斷了電話,撒腿朝他的頂頭上司的辦公室跑去。
易塵嘀咕着收起了手機:“真是沒有禮貌的傢伙,謝謝都不說一句麼?他媽的,‘道德宗’的那些傢伙怎麼進入安全部門的?難道真的用的迷魂術麼?奇怪,奇怪。”
菲爾走了過來,低聲說到:“老闆,我們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登機麼?”
易塵彈了個響指說:“當然,爲什麼不?通知我們僱傭的那些小寶貝兒,他們的動作太慢了,到現在爲止,他們並沒有得到什麼輝煌的戰果,唔,提高賞金,幹掉一個紅衣大主教,我懸賞三百萬美金,明白麼?現在就把風聲放出去。”菲爾點頭,對着一個下屬招招手,這個來送機的打手頭目連忙走了過來,躬身聽取了菲爾的命令,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蜜雪兒拎着三隻紅蠍子的尾巴,在空中小姐古怪的眼神中走進了機艙,馬上站在沙發上蹦跳了起來:“傑斯特,你快點把我的包放好,我有點餓了,給我弄點吃的過來。。。契科夫,你這個混蛋,不許坐離我太近的地方,你有多久沒洗澡了?”德庫拉聽到了蜜雪兒的叫嚷聲,一手抓住了契科夫,把他提起,重重的扔在了遠處的一個座位上。
契科夫委屈的叫嚷起來:“上帝啊,我得罪誰了?哦。。。親愛的蒂尼斯,您居然肯賞臉坐我身邊,簡直是太美好了。”
蒂尼斯冷着一張臉把自己的黑貓遞給了契科夫:“它餓了,給它弄點魚乾吃。蜜雪兒小姐說的,你們這些男人就是用來做雜務的,快點,餵飽它後再給我。”
而斯凱他們七個簡直就要在機艙內鬧翻天了,步伐靈活的他們好奇的在機艙內往來穿梭,差點就把救生門給打開了來,急得幾個空姐追着他們亂跑:“先生,這個按鈕不能動。。。天啊,那是救生筏,不能動的。。。上帝啊。”
易塵摟着菲麗,極其好笑的看着這頭等艙內亂糟糟的情況,輕笑着說:“真是一個美妙的開始啊。”
而樓下的經濟艙內,兩個空中小姐心裡發寒的看着齊刷刷的幾百個大公爵,他們都是灰白的頭髮,整潔的黑色長袍,蒼老的容貌,漆黑的爪子,怎麼看就是一羣活鬼一般,而且發黑的眼眶內,射出來的光芒就好像把自己當成食物一般。。。不過,這些大公爵也的確是這麼想的:“好嫩的兩個妞兒。。。可惜不夠分啊。”
而貨艙內,幾十口大箱子內裝了上千個血族的侯爵等等高級貴族。跟隨古隆斯他們新來的那些高手極度鬱悶的抱怨着,而那些跟隨德庫拉以及蜜雪兒已經有了時日的血族們,則是舒適的活動着翅膀,吱吱讚歎着說:“啊,好大的一口箱子,而且沒有契科夫那個混蛋的臭襪子在裡面,實在是太完美了,這裡就是天堂啊。。。”
大型空客機帶着易塵以及一衆下屬、櫻、千餘名血族貴族朝着東京出發了,前方三小時的航程外,另外一架客機帶着一批殺手以及數百血族是先鋒部隊。大概還有五個小時,最後一批血族高手將會出發,他們都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山口組的大本營:東京。
古隆斯激動得渾身發抖,低聲祈禱着:“偉大而萬能的撒旦啊,我們的主,我們的神,我們黑暗世界的魂靈所在啊,您最卑微的僕人又一次大舉的出發了。。。爲了組繞他們的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我們犧牲了一千多精英;爲了對抗宗教裁判所對黑暗力量的屠殺,我們損失了兩千最忠誠的族人。。。現在,我們血族又一次大舉出動了。偉大的撒旦大神,願您的力量保佑我們,讓我們在神秘的東方開闢我們的據點吧,爲了讓黑暗籠罩整個世界,我們血族的子孫將會一代代的向着整個光明的種族發動攻擊。”
四個親王以及經歷過中世紀那場神魔戰爭的德庫拉閉上了眼睛,齊聲低聲的祈禱着。
易塵不解的偷偷的問德庫拉:“血族現在到底有多少人?你們大公爵就有近千人呀,這股實力足夠消滅教廷了。雖然他們有幾百個苦修士,但是近千的大公爵足夠對付他們呀。”
德庫拉陰沉着臉:“你不知道,憑藉兩件聖器,他們在神魔戰爭中是如何的屠殺我們。一個荊棘冠,一隻聖甲蟲,撒旦在上,那是據說帶着基督自身力量的強大聖器,我們如何能夠抵擋?何況,這個世界給我們血族的限制太多了,陽光會削弱我們的力量,人類的信仰會削弱我們的力量,教廷的聖光天生的剋制我們的力量,一個普通的高級執事如果一對一的話,他可以給我們侯爵級別的人造成沉重的傷害。。。對於我們血族來說,無論我們多麼強大,教廷的人就是我們的天敵啊。”
易塵皺起了眉頭:“可是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血族現在有多少人?”
德庫拉露出了微笑:“經過了那場戰爭,我們努力的發展自己的實力,你絕對想不到我們有多少人的。。。就以我們秘黨控制的家族來說,十三個秘黨首領的家族,就有將近十五萬個直系族人,大部分都是伯爵以及以上等級的人。嘎嘎。。。而我們秘黨控制的中小家族有三百多個,你說我們血族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族人?可是。。。”
傑斯特也被吸引了,偷偷的湊了過來問到:“可是什麼呢?德庫拉。”
德庫拉咬着牙齒說:“可是,教廷死死的壓制了我們,天啊,他們不滅亡,我們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紐約的那次,易,您也看到了,中國的那些人敢於對抗‘神之裁決’,可是我們整個血族家族合力,也不敢對抗教皇主導發出的‘神之裁決’。。。該死的,爲什麼啊?爲什麼光明的力量一定就要壓制住黑暗的力量?”
德庫拉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一個親王,應該可以輕鬆的對付一個紅衣大主教,可是他媽的。。。實際上,紅衣大主教可以給親王造成嚴重的損傷,因爲我們的體質根本承受不了聖光的損傷,除了十三個秘黨首領,沒有人敢說自己可以對抗宗教裁判所的裁判長。。。本來從整體實力來說,我們養精蓄銳幾百年,足以摧毀整個教廷,佔領整個歐洲,可是。。。他媽的,就是因爲他們先天的對我們的剋制。。。可惡啊。該死的上帝,他爲什麼要制訂這樣的法則?”
克菲斯補充說:“還有,信仰的問題,如果所有的人都瘋狂的信奉上帝的話,會極大的壓制我們黑暗世界的力量。可是,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這樣了,最近百年來,歐洲的人對上帝的信仰不斷的減弱,教廷的力量也隨之減弱了不少,否則我們也沒有時間發展這麼多的後代。。。當然,百年來我們血族出生了無數的精英。”
古隆斯嘀咕着在旁邊橫了斯凱他們七人一眼:“真是該死,如此墮落的垃圾也有了七個。。。不過,事情不可能是完美的。”
易塵心裡偷笑:“如果不是教廷先天剋制你們,你們早就把整個歐洲變成養豬場了吧?嗯?嘿嘿。。。”
表面上,易塵還是在不斷的勸說德庫拉:“可是沒關係呀,德庫拉,這是一場戰爭,重要的是運用頭腦,而不是力量。。。中國古代有一個非常有名的王,他的武力雄冠天下,可是最後他被一個流氓擊敗了,那個流氓還開創了延續幾百年的王朝,您看,頭腦,這纔是最重要的。還有,不能貪婪。”
古隆斯好奇的看了過來:“不能貪婪?”
易塵點點頭:“是呀,如果教廷不是這麼貪婪的話,他們現在還死死的壓制着你們,你們根本沒有出頭之日。而他們卻看中了東方的領土,他們想要從精神上控制東方,那麼,他們就招惹了一個強大到他們根本想象不到的敵人,嘿嘿。。。我看教廷這次會很狼狽的被趕回來,我保證,中國,永遠都不會是他上帝的地盤。”
古隆斯點點頭:“是的,貪婪,嘎嘎,教廷的那些白癡。。。奇怪,易,你是在告誡我們不能向中國下手麼?嗯?!如果中國的那些,嗯,修士,真的有你所說的那麼厲害,我們纔不會去招惹他們,我們要和他們結成聯盟。可是,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厲害,他們爲什麼不出發去統治全世界?”
易塵低聲說:“你們誰見過中國人經常的主動的攻擊其他的國家和地區麼?真正的中國人,不到最後的關頭是不會發怒的,而一旦發怒,整個中國就是一個瘋狂的殺戮機器,哼,最起碼我從師門的典籍中看到過,千多年前和中國作對的那些民族,最後不都是被滅族了麼?還有一個朝代,隱忍百年,最後追殺對方三千里,把他們從亞洲趕到了地中海沿岸。。。哼。”
易塵淡淡的說:“普通的中國人都是這樣了,何況是中國的那些修士呢?他們講究的是自身的修持,讓自己不斷的進化,最後成爲神一樣的人物,這是歐洲哲學無法解釋的一種神秘現象,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但是,教廷一定料錯了這次的敵人的厲害。”
克菲斯眨巴了一下眼睛,嘀咕着說:“唔,我倒是想和中國修士中最厲害的人交手試試,易,他是誰?”
易塵凝視着他,輕聲笑着說:“我的師伯,也就是我老師的師兄,所謂師兄,就是比我老師先進師門的人。。。如果諸位無法承受聖光的襲擊,那麼你們也就最好不要招惹他,我的師伯天心子,他的力量是你們所相像不到的,他可以發出類似聖光一樣,但是更加強烈的攻擊,你們無法承受的。”
克菲斯他們長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是不會懷疑易塵的話的,因爲最近一段時間來,易塵給他們的印象就是一個誠實的君子,君子難道會說謊麼?肯定不會。這些血族的頭腦,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當然了,如果幾百個血族高手同時攻擊天心子,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德庫拉一本正經的問易塵:“易,我在紐約的時候,和那個,嗯,那個什麼空空的天空那個老頭子還是很說得來嘛,他說他是什麼‘wu xing zong’的家長,這個,他總是和我討論一個關於什麼‘道’的問題,我聽不懂,你能告訴我們,究竟什麼是‘道’麼?似乎中國修士的所有力量,都是從‘道’裡面得到的吧?反正有這麼久的時間,和我們說說吧。”
易塵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一臉陰險的說:“這麼說,大家都有興趣麼?”
古隆斯他們連連點頭,可不是麼,一個小小的‘甘霖咒’就讓他們返老還童,省去了吸取大量血液的麻煩,他們正好奇呢。
易塵一本正經的咳嗽了一聲,搖頭晃腦的說:“要說這個‘道’字麼,就要從一本書說起了,書的名字叫做《道德經》,嗯,他的總綱意思是。。。”
古隆斯他們的耳朵伸長了,眼睛也瞪大了,一個個呆呆的看着易塵,聽易塵神吹海吹的把道家的思想複雜了十萬倍,玄奧的一百萬倍的吹噓了出來,克菲斯的舌頭不停的咂吧着,大腦袋一點一點的,神象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在聽故事呢。
就在易塵在飛機上鼓吹‘道’這個東西的時候,教廷的第二個代表團也風風光光的出發了。讓他們惱火的是,在路上,他們遭受了上百個槍手的自殺性的瘋狂襲擊,事情又發生在羅馬的鬧市區,他們勢不能出手幹掉這些槍手,只好狼狽的逃竄到了機場了事,幾十個隨行的神職人員措手不及之下受了重傷,只好被送進了醫院。
這些殺手集團是瘋狂了,那個神秘的僱主居然把訂單提升了三倍的價錢,他們還能不加油的殺戮麼?在他們看來,這些神職人員的腦袋已經不是腦袋了,就是一張美麗的大額支票呢。打聽到了教廷的代表團是要去中國後,無數的頂尖殺手紛紛使用各種手段朝着北京而來,他們的目標在於那些神職人員,可是國際刑警以及中國的安全部門可就緊張了,這些牛鬼蛇神怎麼全部往中國來了?
而殺手們也冤枉呢,剛剛下飛機就被中國警方逮捕了十幾個,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太臭了,沒辦法解釋什麼。總不能他們大聲叫嚷:“上帝啊,看在上帝的面上放了我們。我們不是來中國搗亂的,我們是來殺那些神父賺錢的。。。”人家可是梵蒂岡的代表團呢,中國能放任他們被殺麼?
中國方面熱情的接待了梵蒂岡的代表團,從機場到國賓館,一路上無數百姓夾道歡迎,弄得那個帶隊的紅衣大主教都挺不好意思的。
既然已經徹底的清楚了修士們的來路,並且通過張和易陽他們的協商溝通,一批‘天星宗’、‘遁甲宗’、‘五行宗’等宗派的弟子蜂擁下山,混雜在了這些夾道的人羣之中,熱情的照看着這些來自西方的異派‘修士’。‘天星宗’所屬陣營中,就只有‘逍遙宗’的宗主在哀嘆:“我的門人弟子也太少了,實在沒辦法抽出人手去和他們玩呢。”
而天心子則是輕笑問他:“宗主爲何不多收幾個門人?以宗主的實力,廣大門戶,舉手可成。”
逍遙宗主一口拒絕:“太累,我沒那個閒心。。。徒弟麼,貴精不貴多,一塵子這樣的弟子七八個就夠了,法天老雜毛的那些門人,一千個也就是廢物,哼。”
中土的正派修士已經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道德宗’和‘天星宗’之間的分歧,而且他們大致也知道了其中的因果,所以,正派百門徹底的分裂了,大概三十多個門戶投向了‘道德宗’的領導,而其他的六十餘門戶則是因爲和天閒子等人的友情,堅定的站在了‘天星宗’的一派。雙方都是緊鑼密鼓的籌備着,準備給教廷的人迎頭重擊。
除了‘道德總’、‘天星宗’的山門羣賢聚集之外,其他各派的山門重地全部封閉了起來,門派內的重要典籍都深深的加上了無數層禁制鎖在了密窟之中,而所有的法寶等等,則全部分發給了門人弟子,準備好好的讓自己的宗派露露臉面。
至於佛門的那些修士,他們雖然極其不願意和教廷的人衝突,可是人家找上門來了,他們也不能無動於衷呀?於是乎,峨嵋金頂佛光常現,整個峨嵋山的寺廟突然籠罩在了無數和尚的吟唱聲中,一波波的老和尚、小和尚、不大不小中和尚赤着腳步行到了峨嵋山。
而這些和尚們又怎麼知道,他們的無心舉動,讓‘道德宗’的法天老道差點氣昏了腦袋。‘天星宗’的山門就在峨嵋後山,這些和尚偏偏在峨嵋山的寺廟上聚集,似乎有點向‘天星宗’獻媚的嫌疑,‘道德宗’的那些老道士那個氣啊,一顆清淨之心上下翻騰得厲害。
相比正派的修士分成了三個聚集點,中土的邪派修士、異類修士則是妖魔鬼怪聚集在了一起,施展無上法力把北邙山的‘九幽地宮’硬生生擴張了十倍的範圍,無數妖魔羣聚,共推鬼王爲盟主,妖王、巫王二人爲副盟主,結成了日後和正派三大勢力對抗的‘魔宗’。也正是因爲這一次的結盟,日後中土的那些異類修士省去了很多的危險,鬼王直接發話,如果正派修士在異類修士沒有傷天害理的情況下對他們肆意的屠殺,整個‘魔宗’就馬上找上他的山門。
‘魔宗’的話一出口,活物無數,飛龍道長那般成天拿那些不成氣候的獸精發威的正派修士,一下子就沒了威風,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冒着危險讓自己的師門和整個邪派修士對抗呀。
教皇怎麼也想不到,他的雄心勃勃的東征計劃,讓整個中土的修士徹底的整合了起來,形成了魔、佛、‘道德’、‘天星’四大勢力,並且漸漸的融合演變,最後成爲了四個統一的門派。
就在梵蒂岡的代表團進駐國賓館後兩個小時,教廷的大軍出發了。以教皇爲首、十二個半神聖騎士護駕,統轄了三千教皇護衛團的士兵,另有十一個紅衣大主教、主教五百餘人、高級神父上兩千人、神父神甫等近五千人,裁判長以下是六名副裁判長、裁判員五百餘人、聖堂級執事兩千人,高級執事三千又五百人,中、低級執事無數,另有特洛伊帶隊的苦修士五百餘人助陣,教廷菁華盡出,殺氣騰騰的羣體破空,在萬餘米高空處朝着中國內陸殺來。
教廷大舉出動的後果就是,整個歐洲、南北美洲等等地界的神職人員近乎被抽調一空,無數新生兒的洗禮、死去的人的彌撒、罪人的懺悔等等工作都找不到人手了,而教堂留守的那些大貓小貓的低級神職人員則一律乾巴巴的說:“×××神父大人生病了,對不起。”
中國還在外的情報人員把這個異常的動向當作花邊新聞送回了國內,並且發表了自己的判斷:“也許教廷爲了和中國達成外交關係,招集了所有的神職人員共同祈禱,要求上帝保佑麼?”
而張他們則是心裡重重的抽搐了一下,把送交這份報告的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後,他們知道對方來了。那些本來心裡還有疑慮的人馬上承認了張的情報,手中有兵權,並且北邙山等等熱點地區在自己轄區內的軍區司令們興奮得跳了起來,搓着巴掌準備動手砍人了。
而張則是和幾個同事則是緊急的審訊了幾個殺手,得知了他們的目標所在後,乾脆的把他們釋放了。這也是特別時期特別政策吧,張甚至還給他們支援了一些威力巨大的武器。
教皇的頭上戴着的,不是人們所熟悉的那八爪海鰻形的王冠了,而是一個陳舊的,漆黑的,上面還沾染着血污的荊棘製作的頭環,這個頭環的刺刺破了教皇的頭皮,扎進了他的皮膚,帶來了一絲絲的疼痛,可是教皇只感到了頭環中蘊涵的無窮的力量,哪裡還在乎這點點痛楚?他現在一心只是宣揚上帝的教義,讓那些異教徒成爲上帝的子民而已。
他們經過了中東的幾個國家,沿途上,爲了保守秘密,他們摧毀了幾架不幸看到了他們的民航客機。教皇低聲的祈禱:“上帝啊,爲了您的榮耀,請您饒恕我們的罪行。”當然,教皇並不把這點人的傷亡放在心上,中世紀的時候,爲了保守一個‘地心說’呢,他們殺了多少人呀,也沒見他們懺悔過。。。整個教廷,在某些時候,就是一個兇手機關。在上帝的正義的名號之下,他們可以作出無比野蠻的,摧毀人類文明的事情來。
就好像他們去中國的目的一樣,他們也不考慮一下,中土修士們的山門大多數都在人煙密集的區域,萬一發生紐約的那種事情,會造成多大的傷亡?當然了,很多中國人不是上帝的信徒,在教皇他們看來,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帝不會因爲他們殺了幾千萬異教徒而怪罪他們的。
經過西藏的時候,教皇突然發了興致,喝令教廷大軍停了下來,他帶着菲洛特以及十幾個頂兒尖兒的傢伙下到了地面,緩步朝布達拉宮走去。教皇低聲說:“唔,我研究過一陣中國的歷史,這個布達拉宮麼,倒還是很有意思的。”
而今日,布達拉宮似乎也出了古怪,整個布達拉宮前的廣場上坐滿了喇嘛,一個個石雕木像一般的抓着轉經筒、念珠,更有甚者幾個人摺疊成了古怪的臥佛姿勢,手上持着天珠、鈴鐺、降魔杵等法器,就在這強烈的日光下閉目冥思。更加古怪的就是,如此大的一個廣場,居然沒有任何遊客或者當地百姓在。
教皇皺起了眉頭,低聲說:“我們沒有派遣探子來這裡麼?”
菲洛特額頭上的汗馬上就下來了:“陛下,這個。。。我們並不知道。。。”
教皇上前了一步,恰恰踏入廣場的界限的時候,一股強大到無法形容的佛力以布達拉宮爲發射器,呼嘯着衝着教皇撞了過來。教皇馬上反應到:“即使我可以憑藉荊棘頭環的力量對抗這股力量,我的身體也會化爲粉碎。”他馬上收回了自己的腳步,倉惶的後退了幾步,布達拉宮內的梵唱聲大起,而整個廣場上的近萬名喇嘛雙目暴睜,一個個眼裡寒光閃動,近乎咬牙切齒的念起了經文。
這些喇嘛中很多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僅僅是剛剛入門的弟子,可是他們藉助布達拉宮千年來匯聚的靈力,無數信徒凝聚的念力,硬是發出了一股龐然的,讓教皇心驚膽戰的巨大力量。
一股強大的念力橫衝進了教皇他們的腦海,一尊巨大的黑色佛像渾身冒着黑色的火焰,發出了萬丈雷霆,無數支手臂瘋狂的舞動着,發出了雷鳴般的吼叫聲:“滾,滾,滾。滾出我們的地界,我們不參與你們的事情,你們別來煩擾我們。滾出去,滾出去。”聲音是直接透入了教皇他們的精神深處,所以,雖然並不懂得藏語,教皇他們還是的領會了他的意思。
教皇他們可沒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量,一個個震得頭昏眼花的,渾身顫抖着連連退後了十幾步。教皇震怒,正準備唸叨祈禱文,發動自己所掌握的所有力量,然後讓教廷的大軍衝殺下來,徹底的摧毀布達拉宮的時候,整個拉薩城突然都籠罩在了一陣‘隆隆’的鐘鳴聲中,以布達拉宮爲中心,其他的各個寺廟發出了嘹亮的鐘聲,在普通人聽來不過是那些喇嘛又在做功課了,可是在教皇他們看來,則是一道道金色的佛光四處激盪,一股巨大的煞氣迎頭罩了下來。
教皇大驚,自己已經失了先機,如果現在勉強的發動,恐怕自己等幾人會被這萬餘人的合擊第一個打成肉餅,他狂怒的吼叫了一聲:“走。”帶着菲洛特他們狼狽而逃。
站在雲頭上,菲洛特有點害怕的詢問:“陛下,我們是。。。”
教皇沉聲說:“放過這裡,我們先幹掉了中國內陸的那些人,再來收拾這些奇怪的傢伙。。。是我失策了,我根本就沒想到,在西藏這個沒開化的地方,會有這麼奇怪的一股勢力存在。哼,他們的力量並不完全是他們的,布達拉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有辦法對付他們的。”
看到教皇發話了,菲洛特連連揮手,教廷大軍繼續東進。
前方的雲朵內,突然跑來了十幾匹黑色駿馬,十幾個渾身黑煙繚繞的騎士目光呆滯的看着教皇他們。菲洛特揚手就是一道聖光劈出,而這些騎士輕靈的駁轉馬頭,調頭就跑。教皇皺起了眉頭:“奇怪,奇怪,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渾身充滿了邪惡的力量,可是爲什麼看到我們就跑呢?”
教廷的大軍繼續前進,但是每每前進了十幾裡地,就有數目不等的,奇形怪狀的人物在他們面前露個頭後轉身就走,而且這些人速度極快,教廷的人追之不及。他們又怎麼能理解,按照鬼王的習慣,大戰之前總是要派先鋒小股部隊哨探一把的呢?
好玩的事情是在下面,下面的山區內,幾個激光雷達陣地已經發現了空中的細細的小點兒,一個上校向上彙報到:“已經發現目標,請指示,是否現在開火。”黑漆漆的洞窟內,威力巨大的防空導彈已經升了起來,那些預製爆片的戰鬥部可以保證把一個沒有任何防備的教皇炸成餃子餡兒。
回答的命令是:“不用着急,我們不用先動手,等他們回去的時候。上面說了,我們的人可以對付他們。”
幾個正在操縱檯上忙碌的小兵兵興奮的互相打着眼色,心裡那個爽快啊,他們打出的第一發導彈是去對付那些傳說中的人物,能部高興麼?
一條湛藍色的亡魂迎上了教皇他們,唧唧喳喳的叫嚷起來。教皇皺起了眉頭,示意一個紅衣大主教上前答話,這個大主教可是精通十幾個國家的語言呢。亡魂指指點點的叫嚷着:“他媽的,我們大王知道你們這個龜兒子的來了,大王說了,叫你們頭兒帶着你們的人給我走,我們準備了一個戰場,省得到時候驚動了老百姓。。。你們要是不敢來,你們就是狗孃養的王八蛋。”
紅衣大主教的鼻子都氣歪了,誰敢這樣對他說話啊?這些話他也不敢翻譯過去啊。
亡魂得意洋洋的叫囂着:“我們所有的人都已經去了那個戰場,你們去我們的老窩也找不到我們了,嘿嘿,你們的那些探子都是白癡,全部被我們拿來下酒了,很好吃,入你先人闆闆的,你們居然敢找我們的麻煩,大王說了,要把你們的腦袋全部做成酒杯,到時候你們的頭兒的腦袋就做成尿壺。”
紅衣大主教小心翼翼的對教皇說:“陛下,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來了,他們準備了一個戰場,邀請我們過去和他們決戰,這一切都還有待於您的旨意,您看如何呢?”
教皇不動聲色的說:“哦?他剛纔是這麼說的麼?”
紅衣大主教的額頭那個汗水啊,他結結巴巴的說:“陛下,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可是,實在不敢對您說啊。”
亡魂得意的指點着教皇,叫嚷着:“你們這羣洋鬼子,當我們都是白癡麼?還不知道你們要來找我們的岔子麼?你們來就好了,我們保證殺得你們片甲不留。”亡魂罵得高興,南腔北調的髒話一連串的問候了出去。
教皇沉聲說:“唔,他們還是很有點騎士精神麼,很好,很好,他們如果想和我們堂堂正正的作戰,我們就堂堂正正的迎戰,我們教廷的力量足以摧毀他們,哼,特洛伊先生,這次要辛苦你們了。”特洛伊默默的點頭,心裡嘆息了一聲,他剛纔也感受到了布達拉宮的那股巨大到恐懼的力量,一個西藏都是如此,何況整個中土呢?教廷何必招惹這麼強悍的敵人,尤其在黑暗議團還在那裡蠢蠢欲動的時候。
教皇舉起了手:“上帝的僕役們,這將是我們最光榮的一站,如果我們成功,我們將成爲開闢一個新時代的偉人,明白麼?如果我們能夠摧毀中國的那些修士,我們就可以取代他們的位置,讓上帝的光輝統治這個世界。。。上帝在天上看着我們,上帝萬能。”
神職人員們齊聲高呼:“上帝萬能。”炯炯的目光盯向了那條湛藍色的亡魂,就等他帶路前往戰場了。
亡魂突然用流利到了極點的意大利語叫罵起來:“操你們祖宗三十九代的女性的,明明是侵入我們的地盤,還要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大話。他媽的,我們也有口號,我們就是‘魔化天下’,我們這些妖魔鬼怪就是要讓你們整個西方世界變成地獄,如果這次我們贏了,我們大王說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徹底的摧毀你們教廷,殺光你們上帝的信徒。你們這羣真正的罪人,我相信你們絕對不能上天堂的。”
亡魂比劃了一箇中指,陰沉的說:“不要奇怪我爲什麼會說你們的鬼子話,我在死前有三個博士頭銜,我認清了,這個世界上越是冠冕堂皇的人,就越是虛僞、陰險、惡毒、無恥,按照某些非人生物的話來說,一旦我們摧毀了你們教廷的主力,我們就要‘進入’西方世界,然後讓你們統一在我們。。。”
一聲淒厲的長嘯帶着滿天的烏雲滾滾而來,亡魂突然住口,冷笑連連的說:“教皇陛下,讚美上帝,請跟我來吧,相比你們西方的神話體系來說,我寧願信奉撒旦,我相信現實中應該有他們的,不是麼?既然我能接受我成爲了一條亡靈,那麼,我也能接受撒旦的存在,撒旦比起上帝來說,高明多了,起碼他並不虛僞。”
一溜藍光朝着西南地界投去,教皇他們氣惱的跟着衝了過去。菲洛特吩咐迦蘭蒂到:“第一個就幹掉那個該死的幽靈,他居然敢恥笑我們,哼。”
教皇大軍殺氣騰騰的跟着亡魂到了橫斷山脈上空,這裡人煙絕跡,下方是莽莽羣山,到處都是深峽溝壑,的確是一個適合進行大破壞力戰爭的地方。帶路的亡魂身影一閃,突然消失在了空中,教廷大軍緩緩的落下,在離地五百餘米的空中懸浮着,教皇突然開口用中文喝到:“既然邀請我們來戰,爲何不出面?難道你們都是懦夫麼?”巨大的聲響震得遠近十幾裡的山頭微微發抖,下方的溪水都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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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他媽的,誰打擾了老子的好夢?唔,是按照你們的規矩來還是我們的規矩來?”
教皇微笑起來:“這裡是你們的地盤,當然按照你們的規矩,可是,你們在哪裡?”
一團橫貫在一座山峰腰間的白雲突然散開,百多個打扮古怪,身披盔甲的,長得怎麼看怎麼不像人的傢伙踏着灰色的雲彩衝了過來,帶頭的那個傢伙吼叫一聲:“那麼,就按照我們中國的規矩,誰先來和老子單打獨鬥?吾乃萬年妖王座下護法大將青靈子,本身是巫峽萬丈陰河中一條孽蛟,誰敢和老子動手?”他手中的方天畫戟抖動了一下,興奮的吹着兩條金色的長鬚,踏着雲彩直衝了上來。
教皇心裡涌起了一陣荒謬絕倫的感覺,似乎時光飛錯,自己回到了最古老的冷兵器時代一般。可是,他心頭的英雄主義的勁頭一衝,他也大叫起來:“好,我的屬下自然有和你對陣的人,誰去先給我幹掉他。。。”教皇陰沉的低聲說:“第一陣,不許輸。你們誰去?”
教皇護衛團的團長應聲而出,跪倒在教皇面前低聲祈禱着:“天上的父啊,請給予您的戰士最強大的祝福吧。”教皇的手撫mo在他的頭盔上,滿臉聖潔的低聲說到:“父會保佑你的,祝你成功,保羅啊,我的孩子。”
而青靈子已經不耐煩的叫嚷起來:“他媽的,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你們嘀嘀咕咕的在幹什麼?小娘們膽子小,就回去吃奶去,不要浪費大爺們的時間。。。。哇哈哈哈哈哈。”他身後的百多個妖魔興奮的叫嚷起來,污言穢語傾瀉而出。
保羅舉起了手中的長劍,落在了下方的一處河灘上,吼叫了一聲:“Come on。”他有自知之明,他的漂浮是以浪費體內的聖力爲代價的,他可不想在戰鬥的時候浪費任何一點點力量。這些東方的怪人看起來都是依靠魔法飛行的,浪費的氣力很小,還是站在平地上作戰合算。
菲洛特低聲對教皇說:“陛下,似乎不對,這些傢伙和我們上次在中國東海那邊碰到的人不同呢,身上的氣息都是兩種。”
教皇微微點頭,示意自己也注意到了,但是有什麼關係呢?這些傢伙滿身邪氣,正好被聖力吃得死死的啊,先單打獨鬥的贏幾場,提高一下士氣,然後在一舉摧毀他們,再去找其他的修士對陣就是。奇怪的事情就是,這傢伙說什麼自己的本體是什麼孽蛟,那是什麼東西?教皇撫mo了一下頭上的頭環,心中大定。。。可惜,聖甲蟲失蹤了,否則的話,哼。
青靈子長嘯一聲:“好,老子不欺負你,就和你步戰。”他長戟一舉,滿天光華射出,身形大雕一般的猛撲而下,下方的小河溝內突然洪水滔滔,上百條尺餘粗細的白色水流直衝而起,夾雜在長戟的尖銳風刃中朝着保羅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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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易塵他們下了飛機,一行人特別引人注目的走到了機場大廳處。他們不想引人注目都難呀,幾百個大公爵實在太吸引眼球了,尤其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的殺氣讓所有的旅客都渾身哆嗦了一下,更加無人敢小覷他們。
櫻冷漠的看着四周的自己的同胞,淡淡的說:“易,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呢?”
易塵偷笑起來:“哦,不要着急,我們需要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我想前面派出的那些人會給我們安排好的。至於行動計劃麼,我們自然是直接找上他們的堂口呢,我們只要把東京的ju花實力全部剷除,還害怕他們其他的人不來增援麼?到時候來多少我們幹掉多少,但是我們不用着急的,等我們後面的人手來齊了再動手也不遲。”
契科夫差點流出了口水:“是啊,是啊,老闆,東京可好玩呢,他媽的,如果就來這裡砍人,而不是好好的玩耍一下,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啊,這個,涉谷那邊有好多美女啊。。。”
菲麗眼神冰冷的看了契科夫一眼,契科夫彷佛一桶冰水直接從頭上淋下,渾身一個哆嗦,再不敢廢話了。
易塵帶頭,摟着菲麗朝大廳外走去,四個親王神情好奇的跟着易塵往外走,低聲商量說:“這飛機還是不行呢,飛得太慢了些,唔,不過那些什麼空中小姐還是很不錯的,看起來水靈靈的乾淨,一定好吃。”他們的眼睛四處遊走,看四周人羣就彷佛看到一堆堆的豬羊一般,滿臉都是興奮神色。
古隆斯說:“我們可以在這裡發展上百萬有能力的後裔。”
克菲斯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這麼多的人口,而且孤懸海外,我們可以讓教廷的人根本沒有機會插手。。。”
易塵聽到了幾個老鬼的談話,不由得笑起來,招呼過了櫻,低聲說:“櫻,你到時候可能需要做一件事情哦。”
櫻好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問到:“什麼事情呢?”
易塵神情古怪的說:“到時候,也許你需要和日本政府談談,好好的談談,讓他們禁止教廷的人來日本傳教。我知道日本人大部分信奉神道教,不過呢,如果日本政府發佈申明,嚴禁教廷的傳教士進入日本,否則就以思想犯的罪名逮捕起來,這是可以的吧?最多,最多其他的國家說日本又開始閉關鎖國,沒有什麼壞處的。”
櫻考慮了一陣,輕輕的點點頭說:“您說得有道理呢,到時候是不能允許教廷的人進入日本,否則他們一旦發現了血族在日本有了據點,肯定會危害到我的。”
機場準備了幾輛豪華大吧送他們,而十幾個易塵事先派來的打手頭目在恰利的帶領下已經在機場門口迎接了,他們已經購買了一棟佔地廣大的莊園,就在東京市區內,佔地廣大,足夠容納幾千人生活的,當然,很多‘人’是免不了要露天住宿的,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不是麼?
易塵懶散的問:“東京市區的大園子?人家不願意出售吧?”
恰利冷笑着說:“老闆,放心好了,我們綁架了他的父母、兒女、妻子,這個傢伙是個膽小的商人,很少的一筆錢就賣給了我們,手續齊全合法,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易塵聳聳肩膀:“哦?可是我擔心他去東京警視廳控告我們呢。”
恰利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低聲說:“非常抱歉,老闆,我們的舊房主全家出遊,結果汽車失事,昨天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全家無一倖存,實在是太悽慘了。。。老闆,您不會害怕住在鬼屋裡面吧?”
易塵微笑着:“我會害怕鬼?開玩笑。”易塵心裡好笑,茅山派的道士可是最有名的抓鬼的天師呢,易塵他們‘天星宗’的道法雖然不是專門針對鬼怪而來的,但是對於這些東西還是很有用處的,尤其他已經達到了‘聚星’中段快要突破到上段的境界,還會害怕幾個幽靈麼?
易塵他們上了車,詢問恰利到:“有什麼麻煩麼?沒有人注意到你們吧?”
恰利點頭說:“沒什麼大問題,幾個兄弟和日本的小混混起了點衝突,他們找女人的時候被人敲詐,所以幹掉了幾個小混混而已。至於其他的都好,兄弟們都以遊客的名義安排在我們的宅院附近的酒店內,武器也全部拿到手了,到現在爲止,還沒發現山口組的人注意到了我們。”
櫻微笑着說:“東京的人口衆多,山口組不可能注意到我們的。唔,易,現在正好是春天呢,我們還可以去欣賞一下櫻花。。。我小的時候,在富士山的時候,一直在想,如果能夠在漫天飛舞的櫻花中把山口木的頭顱砍下來,會是一件非常美麗的事情呢。”
易塵翻了一下白眼,嘿嘿的笑了幾聲。櫻這小子對於山口木的仇怨,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深啊。
德庫拉則是輕輕的撫mo了一下自己如今彷佛少年處子一般滑嫩的臉龐,咯咯笑着說:“沒關係,沒關係,我會幫你幹掉他的,不就是殺一個人類麼?哼。”
櫻淡淡的笑着:“不,我要親手的解決他。。。既然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掉他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還是我親自的殺死他,纔對得起他得身份吧。山口家,沒有必要存在了,不如讓我取代他,成爲‘魔’這個家族的開山祖師吧。”
克菲斯眼裡兇光閃動,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櫻的肩膀,沉聲說:“好小子,有骨氣,嘎嘎。。。魔,魔,魔,我們都是魔鬼,我們都是撒旦大神的信徒,哈哈哈哈哈,讓我們魔鬼的力量統治這個世界吧。”
整個車廂內的吸血鬼瘋狂的叫囂起來,果真是一陣羣魔亂舞,幾個大公爵帶頭,甚至瘋狂的唱起了他們在黑暗儀式上祭獻撒旦的古怪歌曲,古老的曲調傳出老遠。這些血族在歐洲被教廷壓制了幾百年,如果一旦有機會離開教廷的勢力範圍,到達了一個無力反抗他們的地域,他們天性中的陰狠、瘋狂的本能突破了自己優雅的面具,猛的暴露了出來。
易塵好笑的看着這一切,低聲嘀咕着:“鬧吧,鬧吧,反正對我沒有損失,最後我總是有好處的,不是麼?啊哈,我是否需要讓你們修煉我改編過的‘天星訣’呢?這樣你們的生死就在我的操縱之下了,不。。。現在還沒有必要,等你們的強大足以威脅到我的時候,我會給你們一份大禮的。”
“朋友是用來寄託生死的,可是你們不是我的朋友,你們只是我的合作伙伴啊。”
大吧車隊在東京的街頭緩緩行駛,而那些張狂的大公爵們,他們的歌聲也吸引了無數有心人的注意,幾個在街頭髮放紙巾的小弟緊緊的注視着這奇怪的車隊,突然看到身穿緋紅色武士服的櫻一閃而過。幾個小弟互相看了看,拔腿就跑,櫻在ju花內部已經被定位於叛徒行列,ju花外圍的組織已經把他的照片發給了所有的成員,這些最底層的、最外圍的黑幫小弟自然也見過櫻的形容,哪裡還有不趕快去邀功的呢?
半個小時後,易塵他們在宅院內安置好了,看着那些萎靡不振的從大箱子裡面跑出來的血族侯爵們,易塵和櫻心腸一軟,掏錢給他們在附近‘租’了很多‘空閒’的房子,讓他們總算有了一個可以恢復人形休息的地方了。這些侯爵們那個感動啊,眼淚汪汪的看着易塵和櫻,就好像這兩個傢伙是天使一般可愛。。。錯了,是惡魔一般可愛。而蜜雪兒和德庫拉,此刻簡直就是天使一般的可惡啊,因爲蜜雪兒又在叫嚷了:“掏這麼多錢給他們住房子,還不如給我呢,浪費呀,真是太浪費了。。。”而德庫拉則是在瘋狂的點頭,這些侯爵們能不埋怨麼?
蜜雪兒眼睜睜的看着大筆的鈔票流了出去,嘆息了一聲,拉着菲麗、蒂尼斯,帶着莎莉,幾個人身後跟了十幾個大公爵,大搖大擺的上街去了。女人到了哪裡,逛街總是最重要的,何況是日本東京這麼一個腐化墮落的天堂呢?
而山口組整個的動員了起來,山口木已經接到了報告,說櫻偕同大批奇怪的人物來到了東京,他還能不緊張麼?他多少知道自己的這個私生子的脾氣,那是彷佛一杯最溫柔的春水一般的性格,可是水裡面混合了最烈性的毒藥啊。自己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這就足以讓他帶人來進行最慘烈的報復了。。。何況自己一直和他沒有什麼感情呢?
山口木緊張的思索着櫻能夠找到什麼人幫助他,第一個人物肯定是易塵,而山口木確定易塵的勢力將會幫助櫻之後,他聯想豐富的想到了意大利的家族也許也會參合進來,畢竟他也知道一些風聲,易塵和安切蒂家族是盟友關係呢。既然確定了是這麼強大的兩個勢力前來進犯,山口木的對策也就出來了。
山口木冷笑:“櫻,難道你不知道麼,那些普通的槍手是不可能和我們ju花的武士對抗的呀。。。可是,櫻既然能夠幹掉戰魂谷的高手,難道他徹底的發揮了‘天魔甲’以及‘殺月’的力量?那怎麼可能呢?絕對不可能,哼,那可是織田信長大人都沒有能夠實現的事情呀。。。哼,他一定是想報復想得發瘋了。”
“不過,自己似乎也有不對的地方啊,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那時候應該稍微支持他一下的,奧地利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他,但是,那些長老居然同時向自己發難,爲了抱住自己四大家族盟主的位置,也只好犧牲櫻了。。。這又有什麼不對呢?他是我的兒子,他就是我的財產,他應該諒解我呀。”
山口木沉着臉,心裡頭的一絲絲歉意馬上煙消雲散了,他大聲的發令:“來人啊,來人啊。”
四個身穿昂貴的西服的光頭跪在地上推開了木格門,隨後用膝蓋行走的彎腰進來了,當中的一個恭聲問到:“組長,請問有何吩咐。”
山口木沉聲說:“調集兄弟們,查清楚櫻那個叛徒在哪裡落腳,找到他們的落腳處,然後監視他們,弄明白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唔。。。招集四大家族的其他三位家長,我要和他們商談一下,就說櫻帶了不可輕視的力量來到了東京,要商議一下如何剷除他的勢力。”
山口木冷笑着看着四個下屬爬了出去,陰險的笑了起來:“唔,你們三個老傢伙,上次大會的時候就是你們第一個向我發難呢,哼,這次讓你們的人去領教一下‘天魔甲’以及‘殺月’的厲害,等你們的實力損失得差不多了,看我林家怎麼收拾你們。呸。。。居然敢對我不敬。”
菲爾站在宅院的大門口,臉色平靜的看着三五成羣的形跡古怪的人來來往往,還有幾個滿頭染成黃毛的小子在門口的空地上踢球,可是目光總是不自覺的看向了這邊。菲爾示意了一下,十幾條黑人大漢馬上衝了上去,對着幾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小子就是一頓毒打,吼叫到:“他媽的,這裡是私人地盤,你們爲什麼在我們門口踢球?打擾了我們老闆的休息,你們負責得起麼?”
幾個來‘監視’得小子根本來不及分辯,就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上,那些黑人大漢乾脆的拎着他們的手腳,遠遠的提出了上百米扔在了地上。這一招果然管用,這條本來人跡稀少的馬路馬上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傑斯特坐在門內的大樹頂上嘀咕着:“白癡麼?這裡是路的盡頭,就這麼兩個院子呢,他們居然還不斷的派人來查探,白癡。。。哼。”
易塵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不要忘記了,山口組在東京的勢力,如果是普通人,就算他們上門鬧事,又有誰敢得罪他們?傑斯特,不要閒逛了,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傑斯特眼睛裡面全是疑問的看着易塵,易塵捻動着三根手指,興奮的說:“這個嘛,男人總是喜歡賭博的,尤其這次的這些血族大佬們,你也看到了,簡直就是賭鬼啊,在我們場子的時候,成天打牌呢。。。這個,櫻說山口組在東京有一家很大的賭場,這個嘛,我們去弄點零用錢順便砸場子,這是合理的吧?”
傑斯特興奮的呼嘯了一聲,一個斤頭翻了下去,大聲叫嚷起來:“契科夫,你在哪裡?斯凱,斯凱。。。法爾,你們給我滾出來,老闆說了,打扮整齊,晚上我們有消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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