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我需要你幫忙。”
“嘿,D,你的人手已經足夠了,難道還要我這個老頭子來幫忙麼?不過,如果你的問題讓我覺得有趣的話,我會答應的。”
“出動你的人手,配合我的人,我們去給易塵那小子增加點麻煩,唔,就是要讓他從他的老窩裡面跑出來就夠了。有三個奇怪的傢伙找到了我,說他們可以幫我對付易塵,我看到了他們表現出來的力量,非常驚人,那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所以,我想這次我們足以讓易塵脫不了身了。”
“三個奇怪的人麼?唔,我接到情報,有三個曾經在中國某個安全部門工作過的年青人來到了倫敦,難道是他們?難道中國也想對付易塵麼?這倒是個好消息。。。D,仔細的調查一下他們三人的底細。。。哦,我忘記了,您的人是針對國內的,唔,我來辦理這件事情。”
“不要浪費人力了,K,如果你覺得有這個必要的話,給M說,就說三人是某個危險組織的成員,要M調查他們的底細,這可比我們動手來得快多了。M控制的情報網比我們廣大,有時候這個老太婆還是有用處的。當然,不要說是我的主意,我得罪不起她。”
“呵呵呵呵,你這個狡猾的傢伙,那麼,就讓我這個老人去和她說吧,什麼時候動手?”
“今天。”
易塵下屬的一家格調不是很高,專門針對那些粗胳膊粗大腿的大老爺們開放的夜總會首當其衝,十幾輛警車以及一大堆稅務、消防甚至文化部門的官員在七八個黑衣特工的監督下,衝進了這家夜總會。一陣小小的騷亂,在三個警察被砸破了腦袋,十幾個動手打人的大老爺們被打趴下後,聯合執法隊對整個夜總會開始了近乎一平方釐米、一平方釐米的仔細勘測。
“OK,你們沒有足夠的消防措施,裝修使用了大量的危險材料,沒有足夠的安全通道,停業整頓,並且罰款五萬歐元。”
“先生們,你們很不幸,你們的稅目報表似乎有點問題,哦。。。不要問我哪裡有問題,反正我說你們有問題,你們的營業執照呢?拿來,你們限期在一個月內把所有的稅目報表搞定。罰款三萬歐元,先生們。”
“哦,天啊,天啊,你們這些不良人士,你們都在上演什麼節目?脫衣舞?還有,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什麼?我們現在控訴你們上演不良節目,妨害社會風氣,勒令整頓。罰款十萬歐元,先生們,同時你們要應付周圍鄰居家的投訴,你們真太不幸了。”
“好了,小子們,給我聽着,你們都認識我,是的,我就是當地警局的,你們所謂的肥豬警長。有人控訴你們經常在午夜十二點以後繼續營業,並且有未成年人在你們這裡買到了酒精以及軟毒品,你們完蛋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徹底完蛋了,跟我走一趟。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東西,否則。。。”一支警棍重重的在吧檯上抽了一記,打出了深深的一條印痕。
移民局的官員也接踵而來,他們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隨後開始調查那些跳脫衣舞的舞娘。
“對不起,波蘭人?可是您的工作證以及居留證在哪裡?好了,好了,你們都是非法入境,不是麼?還非法工作,進行這種不怎麼高尚的職業。。。不要用什麼藉口,生活?那是你們的問題,和我們無關,好了,你們全部被逮捕了,跟我們走。”
帶隊的特工頭目得意的笑了起來:“看啊,一個小小的夜總會就有這麼多的問題,哦,這些傢伙的大老闆一定會頭疼死了。”
幾乎同時,易塵所有的生意,夜總會、舞廳、酒吧、高級沙龍等等全部被清查了,就連‘中國城’,也有大批的警力以及執法部門的人上了門。聞訊而來的菲爾、戈爾兄弟帶着一大票人攔住了門口,面色陰沉的看着他們:“好了,先生們,你們想幹什麼?”
帶隊的警長舉起了自己的工作證:“警察,我們奉命清查整個倫敦的所有娛樂場所,讓我們進去,否則我們會起訴你們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後面的是稅務等部門的長官,你們最好對他們客氣些。”
‘中國城’後面的街道上傳來了幾聲槍響,所有人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對峙了兩分鐘後,幾個警察驅車趕到,叫嚷着:“頭兒,有兩個人,似乎是國際通緝的重刑犯,他們打傷了幾個人,逃走了。”
警長面色難看起來:“先生們,你們這裡窩藏了通緝犯?哦,太不幸了,你們老闆呢?難道不給我們解釋一下麼?”
菲爾念頭急轉,突然微笑起來:“哦,親愛的先生們,歡迎,歡迎,我們這裡是奉公守法的娛樂場所,我們遵守英國的一切法紀,問題是,我們並不是警察,我們無法辨認那些通緝犯。。。如果我們都可以抓住那些亡命之徒,要你們警察還有什麼用?我們納稅難道就是養白癡的麼?歡迎大家來檢查,請進,請進。”
菲爾使了個顏色,戈爾跟着他匆匆進去了,留下了幾個打手頭目跟着這些執法隊的人。在場的警察被菲爾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可是畢竟是他們自己的頭兒說錯了話,說什麼人家窩藏罪犯呢,結果被抓住了把柄不是?本來也是,普通老百姓誰關心你所謂的國際通緝的重犯啊?
執法隊的隊員們衝進了‘中國城’,而所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早就收拾乾淨了。
一個特工指點着靠牆站的百多條黑人大漢,詢問到:“他們是幹什麼的?”看這些黑人大漢的塊頭和肌肉啊,一個個鐵塊似的,一臉的殺氣,明顯不是善良百姓。
一個打手頭目懶洋洋的說:“先生,我們這裡生意紅火,每天有大筆的現金交易,我們害怕有小賊看上了我們的錢,所以找了一些保安來看護場子。他們都是好人,都是正經人。。。他媽的,比起一羣每天沒事做,吃飽了飯專門找我們麻煩的垃圾,他們好多了。他們聽話,尊敬老闆,他們不會給我們惹麻煩。。。不是麼?”
另外一個打手頭目連忙嘿嘿笑着解釋說:“哦,長官,不要聽他的,他媽的喝醉了酒胡說八道呢,諸位長官怎麼可能是那種垃圾呢?諸位絕對不是垃圾,絕對不是。請吧,請吧,請執行公務吧。。。希望諸位快點,我們這裡停業半個小時損失很多錢,你們一年的薪水都不夠賠的。”
執法隊的人那個氣啊,他們什麼時候見過如此囂張的人?不過,他們多少知道這裡的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算這些打手囂張了些,他們也沒辦法。於是,一肚子火氣全部撒在了那些客人身上。至於稅務等等專業部門,早就開始動手清查了。
一個特工氣沖沖的走到一個頭上滿是灰白色長髮的老頭身後,一手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吼叫到:“嘿,把你的身份證拿來看看,你是什麼人?”特工還在心裡嘀咕着呢,媽的,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手裡還摟着兩個小姑娘,不怕精力不足而死麼?
那個老頭猛的回頭,這個特工覺得自己應該是眼花了,這個老頭的眼裡怎麼會有紅色的光呢?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隨後,那個老頭輕輕的揮出了一掌,這個特工就覺得彷佛一輛F1跑車迎面撞擊到了自己一般,嗓子眼裡面發堵,一口血都噴不出來,仰天向後飛了出去。
這個大公爵獰聲笑着:“你們,最好客氣一些,對我們這些老頭子,你們要很客氣,明白麼?萬一失手打傷了我們,我們會上訴你們的。。。小寶貝,你們說是不是?”兩個小妞兒誇張的抖動着身體笑了起來,而警察、特工則全部拔出了手槍,對準了他。一個特工上去檢查自己的同伴,長長的吸了一口涼氣說:“快叫救護車,他的肋骨全部斷了,快叫救護車。。。快。。。”
大公爵冷聲說:“不要擔心,我沒想幹掉他。。。對不起,也許我下手稍微重了點,但是我會給他醫療費用的,找這裡的老闆付帳吧。”
特工頭目怒吼起來:“該死的,你跟我們走一趟。”
易塵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哦,先生們,你們要帶誰走?嗯?他是我的客人,我現在控訴你們惡意騷擾我的顧客,並且對他們進行人身侵犯,我的客人奮起反擊,你們就胡亂的給他們栽贓架禍,菲爾先生,打電話叫警察過來,我懷疑在場的這些衣冠楚楚的先生們,都是冒牌的警察。”
特工頭目怒極:“你是什麼人?我這裡這麼多人證,就是這個老鬼無故打傷了我的同伴。”他的腦袋也是昏了,一個糟老頭子,能夠一掌擊碎一個強壯的特工的所有肋骨麼?
易塵陰笑着:“人證?他媽的,這些狗屁執法人員都是你的同夥,你們串通好了誣陷我的客人,你們就是一羣粗暴的強盜、土匪。。。先生們,是不是?”
在場的幾百個客人齊聲歡呼起來:“我們作證,這些冒牌的警察故意的騷擾這個老先生,他們對他進行了人身侵犯,老先生奮起反擊。。。哈哈哈哈哈哈,臭警察,滾出去,滾出去。”
這個大公爵微笑着鞠躬,非常的雍容斯文,純粹一副貴族的嘴臉,他柔聲說:“哦,先生們,太感激了,這個世界上,公道自在人心,不是麼?這些傢伙太粗暴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發誓,我要請最好的律師投訴他們,他們居然襲擊我這麼一個老得快死了的老頭子,難道大英帝國的執法者都是這樣的麼?他們一定是假冒的。”
轟的一聲,幾個警察以及稅務官員狼狽的被一大袋花花綠綠的鈔票從吧檯後面的房間內砸了出來,漫天鈔票飛舞中,十幾盞閃光燈閃了起來。一個很有名氣的,擅長於在輿論裡興風作浪的小報記者衝了上來,對着易塵問到:“易先生,這些人就是您所說的假冒執法部門,對您的夜總會進行搶劫的惡棍麼?”
易塵陰狠的說:“是的,先生們,大家看,我這裡有幾百個人證證明這些傢伙惡意的攻擊我的客人,並且搶劫他們身上的財物。他們還襲擊了我的帳房,掠奪我合法經營的收入,大家看啊,我招惹誰了?嗯?這些該死的混蛋,請大家幫忙抓住他們,小心他們身上的武器,我要送他們去蘇格蘭場。”
那些黑人打手們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幾個特工想要反擊,可是菲爾他們的下屬中很有一些好手,長胳膊粗腿的一頓毒打,把他們全部給揍趴下了。那些警察識趣的丟掉了警棍以及配槍,舉起了雙手。‘中國城’的這些客人們歡呼一聲,瘋子一樣的衝了上去,對着執法隊的人就是一頓毆打,他們什麼時候纔有下一次機會毆打警察呀?還不趁機多弄點便宜?
小報記者們歡快的按動着快門,心裡構思着明天特刊的專題:“冒牌執法者搶劫夜總會,顧客們自發反擊。”
那個最有名的記者則是已經看出了其中的道道,他心裡構思的題目是:“執法者貪贓枉法,互相勾結,搶劫合法夜總會。。。英國執法部門最大的醜聞。”他心裡狂喜:“這件新聞可以和軍營裡面的性醜聞媲美啊,如果我不能讓你們的幾個負責人下臺,我還算什麼英國第一小報記者?”
易塵假惺惺的勸說了幾句:“哦,先生們,住手,助手,唉。。。不要打他的下體,小心打出人命來,踢肚子都好點嘛。。。他媽的。”
易塵微笑着上樓去了,剛剛離開諸人的視線,他馬上變了臉色,陰狠的說:“他媽的,誰在和我過不去?菲爾,幫我約費拉拉先生以及休澤先生,我要和他們打高爾夫球。。。哼,問問維倫那個老傢伙,他媽的爲什麼他的下屬要來抄我們的場子,該死的。還有,稅務、消防的那幾個老傢伙,問問他們,是否希望我把他們接受賄賂的紀錄曝光,他們都不想活了?”
傑斯特陰沉的說:“老闆,我想這些人的目的沒這麼簡單,哼。”
易塵點點頭:“有人似乎想把我的勢力連根拔起,他媽的,有這麼容易麼?傑斯特,你和契科夫帶着斯凱他們,再帶一批人,去蘇格蘭場大門口放置幾顆定時炸彈,他媽的,我要讓維倫知道,我隨時可以幹掉他,還可以讓他身敗名裂,同時,寄幾封警告信給那些混蛋,他們的下屬居然來檢查我的場子?幹。。。”
傑斯特和契科夫興奮的衝了出去,菲爾連忙彙報到:“老闆,根據下面的彙報,我們所有的場子,凡是在您名下的或者是我們經營的場子,全部都被清查了,大概有70%的場子被吊銷了執照,您看。。。”
易塵陰着臉:“那麼,暫停經營幾天。讓我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整我,我親自出手幹掉他們。他媽的,下面的那羣倒黴鬼,送他們去醫院,當然,告訴那些記者小心的採訪一下那些客人,留下他們的證據。還有,告訴那些記者,忙完了我請他們用消夜,明白麼?”
菲爾點頭去了。易塵指着戈爾說:“調集小弟們,叫他們準備好,但是不要胡亂的發給他們武器,我要看看情況再說。他媽的,把我逼急了,我給他重重的鬧上一場,誰都別想好過。我看看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和我玩,那麼就玩吧。”
戈爾也急忙領命去了,易塵才摟着菲麗說:“唔,寶貝兒,看好蜜雪兒和蒂尼斯,她們一個是巴不得出事,一個是有點神經兮兮的,我害怕別人招惹她後會出事,嗯?”
菲麗點點頭說:“老闆,這次難道是休納他?”
易塵搖頭:“不可能,休納不敢對付我,我手頭的證據足以讓他明天就滾下臺,他怎麼敢?哼。。。等着瞧,可能是那幾個特工部門的人,他們在搗鬼。我不急,反正他們會送上門來的。”
清晨,易塵出門了,他要去和費拉拉以及休澤兩個傢伙打球。就在他出門的同時,蘇格蘭場大門口處的三顆定時炸彈爆炸了,強勁的衝擊波把十幾輛警車衝上了天空,而站在玻璃全部碎裂的窗戶邊朝外看着那朵黑紅色的雲朵的維倫,臉色也一下子全部變了。他手顫抖的用一個私人專用的手機撥通了易塵的手機:“天啊,易,您到底怎麼了?難道我做了什麼麼?”
菲爾接的電話,他一本正經的說:“老闆去和費拉拉以及休澤先生打球去了,親愛的維倫先生。哦,您沒有做錯什麼,可是您的下屬,昨天晚上做了一些對我們非常不好的事情,老闆非常生氣,並且有意思把所有資料交給報社。”
維倫臉色狂變,他在辦公室內往來行走,拼命解釋說:“不,不,不,我不知道這次的事情,他們那些混蛋小子揹着我接受的命令,是MI5的人下令的,他們執行了命令,他們沒有通知我。”
菲爾譏諷的說:“那麼,您這個局長還有必要當下去麼?維倫先生,您的下屬居然都不向您彙報他們的行動,也許您需要撤銷幾個人的職位了。。。既然和您無關,那麼您就不要解釋什麼了,但是那幾個對付我們的警官,老闆希望您能狠狠的教訓一下他們。對了,一筆款子已經匯到了您的戶頭上,希望您能夠接受。否則的話,相同威力的炸彈會出現在您孩子以及妻子的身邊。”
菲爾冷漠的掛斷了電話,站在他身邊的費拉拉腆着個肥大的肚子嘎嘎直樂:“哦,可憐的老維倫,虧他在我們面前總是一本正經的。嗯,易,老闆說了,這次的事情是那幾個該死的情報部門的頭目做的決定,和我們沒有關係的。老闆也很不滿,但是我們不能直接出面教訓他們,所以,我們只能給他們施壓,好麼?”
易塵一杆把球擊入了湖水中,休澤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叫聲,連忙把自己的球擊了進去,哈哈大笑着說:“易,兩千歐元,謝謝。”戈爾微笑着給他點了一疊子鈔票給他。休澤微笑着親吻了一下這些鈔票說:“錢不多,可是是贏的易的錢,特別有成就感啊。”
易塵則在回答費拉拉的話:“當然,諸位能夠向他們施加一點點壓力,我就輕鬆多了呢。我到底做了些什麼?這些特工非要盯着我不放?嗯?休澤先生,您難道不考慮一下,更換幾個部門的負責人麼?”
休澤若有所思的說:“當然,我也想過,可是暫時沒有適合的人手,這些部門太敏感了,易,說實在的,在找到合適的人之前,我不敢更換他們。”
易塵毫不負責的說:“奧夫先生,讓他去吧。先給MI5的頭兒當幾天助手,奧夫先生是個聰明人,他會學會那些東西的,然後,直接行政命令撤銷那個D的職務,好麼?”
休澤想了想說:“奧夫先生現在有職位,但是不是問題。。。唔,當然,是個好主意。奧夫先生對我們非常忠心,他會是一個好主管的。”
易塵笑起來:“當然,我堅信這一點,奧夫先生會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的,他精細、有精力,經過一點點訓練就足以勝任了。來吧,來吧,我們認真的打球吧,唔,下午我請二位去個好地方玩玩,晚上麼。。。嘿嘿,我知道歐洲最大的色情大王,他把自己的場子開在了倫敦西區,好麼?”
費拉拉和休澤互相看了看,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矜持的微微的點點頭。食色性也,兩個傢伙還有不答應的麼?當然,要注意安全,不能被小報記者發現,可是既然易塵是倫敦黑幫的頭目,那些小報記者怎麼可能發現他們的行蹤呢?
雖然其他的場子被吊銷了執照,易塵也命令他們暫停營業了,但是‘中國城’依然正常的接待着形形色色的客人。地下室的密室中,傑斯特正給兩個昨天發生了槍戰的逃犯壓驚,他咯咯笑着說:“老闆非常注意和諸位的友好關係,昨天的事情實在是一個意外,有人在對付老闆,而並不是我們老闆不照顧大家,還請原諒。。。來,二位,乾一杯,你們今天晚上的所有開銷都是我們的。”
面目粗獷的兩個大漢,因爲刺殺了美國一個議員而被通緝的殺手端起了杯子,帶着點諂媚的笑容說:“我們怎麼會責怪易呢?他是一個夠交情的朋友,來,乾杯。”
飛龍道長三人緩緩的走到了‘中國城’大門口,互相看看後,大步走了進去。飛星吩咐飛鶴到:“師弟,一切小心。雖然那邊來的消息,一塵子還在外面,可是他的下屬中也有幾個很難對付的人,師叔都曾經在他們手上吃過苦頭,千萬不可大意,明白麼?”
飛鶴點點頭,隨後,三人就被場子裡面烏煙瘴氣的情景震呆了。就在三個小道士身前不到三米的地方,兩個大漢正摟着一個小姑娘,躲藏在陰暗的角落內進行着某種原始的活塞運動。而整個場子內,三人神目掃過,這種情景歷歷在目。
飛龍吐出一口濁氣,悶哼了一聲:“一塵子果然不配做一個修士了,看看他經營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飛鶴的小臉通紅,低聲說:“師兄,我們還是趕快找地下室的入口吧?在這裡呆久了,被師尊知道了會責怪我們的。”
飛龍長吐了一口氣,帶着兩個師弟朝着最深處的電梯走去。他們是藝高人膽大,憑藉着身上都有幾件厲害的法寶,他們準備直接從電梯下去。當然,也不能怪他們不從那些秘密通道進去,因爲飛龍他們不會使用那些高精尖的破解工具,如果強行破門而入,天下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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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看守電梯的黑人大漢掃了飛龍一眼,露出笑容說:“先生,這裡你們不能來,一樓和二樓纔是娛樂場所,你們可以順着樓梯上去。”
飛龍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這個角落的事情,露出了一絲獰笑,兩指一伸,重重的點在了兩個大漢的心口,真元力直接震毀了二人的心脈。飛星打開了電梯門,飛龍推着兩具屍體進了電梯。飛鶴還在門口發楞呢,飛星皺着眉頭一手把他拉了進去。
電梯下到了地下室的一層,飛龍當先走了出去,一塊青巾已經矇住了他的臉蛋。他掃視四周,直接朝着一扇暗門走去。飛鶴在電梯內結結巴巴的問:“師兄,我們,我們是來找證據的,可是。”
飛星橫了他一眼:“閉嘴,該幹什麼師兄比你清楚得多。一塵子下屬的人沒有好人,我們殺了他們也是替天行道,你怕什麼?嗯?快點過來,師兄都等不及了。”
飛龍已經用柔力震碎了屋角的那扇暗門,石粉灑了一地。他低聲說:“按照那個D給我們的地圖,下面還有一層地下室,我想一塵子會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那裡面,師弟們小心些,一塵子現在的功力高深莫測,誰知道他會佈置些什麼禁制呢?師尊賜予的法寶,都預備好了。”
飛星、飛鶴點點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身上冒出了淡淡的各色光芒,足不沾地的飄了下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飛龍不斷的用D他們給的微型攝像機拍攝下那些軍火啊、鈔票啊什麼的。飛星皺眉說到:“師兄,好像也沒什麼太犯忌的東西,嗯,前面有些古怪的味道呢?”
三人進入了那間滿布棺材的房間,天花板上懸掛着的蝙蝠已經全部消失了,他們早就住進了易塵收購的兩棟大樓裡面,自然不需要在這裡委屈了。那些棺木現在屬於古隆斯等一大批最高級的血族,不過他們現在都還在上面玩樂呢,就只有一個喝醉了的克菲斯親王軟軟的倒在了自己的棺材裡,一條腿耷拉着掛在棺材外面。
一股涼氣從三人的足心直衝頭頂,飛龍唧咕着說:“一塵子他怎麼了?在這裡放這麼多的棺木?實在是。。。閒得沒事作麼?”
聲音很小,可是已經驚動了克菲斯親王,他緩緩的、偷偷的把自己掛在棺材外面的腿收了回來,偷偷摸摸的探出一隻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飛龍他們,心裡一陣興奮。鼻子裡面傳來的味道,是那種最好吃的人的血的味道啊,實在是太好了。克菲斯親王心裡一陣竊喜,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有三個人,如果古隆斯他們聽到聲音跑來了,可就不夠分了,還是自己吃獨食的好啊。
飛龍他們靠近了易塵佈置了五行禁制的房間,然後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飛龍低聲說:“一塵子看來並沒有學到什麼五行宗的高深功夫啊,居然就佈置了這麼淺顯的五行禁制。這些外國人也實在是無能,居然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破解不了,白癡。”
飛龍的右手指頭上射出了五彩光芒,按照五行生剋的關係,輕易的破解了易塵的五行禁制,隨後一腳把那小小的油燈踢飛了出去。飛星拍着馬屁說:“師兄畢竟道力高深,這麼容易就破解了。如果是師弟我來,恐怕還要一陣子功夫呢。”
飛龍笑嘻嘻的說:“也是一塵子沒有得到五行宗的真傳啊,虧他師傅天閒子老道是五行宗的好朋友。如果是五行宗的高手佈下的周天五行禁制,我也難得破解呢。不說閒話了,快點進去。”
三人一陣煙的飄了進去,飛龍劍光射出,‘嗤啦’一聲輕響,易塵佈置在藏寶密窟前的幻術被撕成了粉碎,露出了那沉重的保險庫的大門。飛龍得意的笑起來:“一塵子也太大意了,難道他連這些基本的法術都沒有學好麼?”
飛星奉承了幾句,掏出了一個小小的三色棘輪,發出了萬丈毫光的三色棘輪‘嗡’的一聲飛了出去,把那兩尺厚的保險庫大門撕成了碎片,露出了一個直徑兩米多的窟窿出來。一陣珠光寶氣射出,飛龍看着裡面的大堆珍寶發呆,連忙用攝像機拍攝了下來,興奮的說:“這下一塵子死定了,哈,這不就是英國王室丟失的珠寶麼?”
飛星二話不說的衝了進去,伸手抓起了一個王冠、一柄權杖,低聲說:“師兄,快走,我們要早點離開。”
飛龍點點頭,轉身就走,而滿臉酒氣的克菲斯親王已經靜悄悄的堵住了房門,一臉古怪的笑容,恭敬的鞠躬到:“各位親愛的先生們,啊,你們實在太不紳士了,你們居然趁主人不在的時候來偷竊,但願上帝懲罰你們這種行爲。。。我是易的客人,自然要爲主人稍微出力的。因爲你們冒犯了易的私人財產,我決定把你們吃掉。”他的身上冒出了濃厚的黑色煙氣,瞬息間籠罩了整個房間。
飛龍那個吃驚啊,這個老頭子身上的氣息也太強烈了些,甚至自己的幾個師伯都遠遠沒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呢,這是什麼東西?而且還口口聲聲要吃人?難道是妖魔麼?
周圍突然一陣昏暗,天暈地轉中,無數淒厲的嚎叫聲響起,飛龍三人只覺渾身麻軟,差點就一腦袋栽倒在了地上。飛龍大驚,狂吼一聲:“師弟們,來我這裡,我用降魔杵衝出去。”飛龍也真夠厲害的,從他師傅那裡硬生生要來了九支降魔杵,足夠組成一個小型的伏魔陣了。
克菲斯蒼白的爪子突然從黑霧中伸了出來,對準飛鶴當心抓下,飛鶴一驚,三柄飛劍成紅、黃、藍三色光華飛射了出去。克菲斯冷笑了一聲:“小兒科。。。”爪子上下飛舞了一下,抓住了飛鶴的三柄飛劍,稍微一用力,漫天光華飛濺,飛鶴苦修的三柄飛劍變成了廢鐵。
飛龍驚叫:“不行,這個人太厲害了,我們不是對手,快走。”他的手一揮,九條降魔杵帶着萬丈雷光脫手而出,瞬間化爲十幾丈長的巨大紅光,九道紅光籠罩住了三人身體,呼嘯着沖天而起。
克菲斯親王嘎嘎怪笑起來:“笨蛋,你們上當了。”他的身影突然化爲萬千殘象,無數只白色的爪子抓了過去。這次克菲斯可是吃了大苦頭,降魔杵是‘道德宗’先輩一代代辛苦修練過的至寶,對於他這種屬於陰邪一路的生物有着先天的剋制作用,紅光所罩之處,克菲斯渾身冒出了濃濃的黑煙,措不及防之下,差點就被當場融化了。
克菲斯慘嚎了一聲,吱吱叫起來:“該死的,你們幾個混蛋還不來幫忙,有敵人衝進來了,該死的,有敵人,有敵人。。。紅色的聖光,是教廷的走狗。。。啊,好疼啊。”
正在樓上賭牌的古隆斯他們正覺得奇怪,怎麼克菲斯的氣息突然高漲,然後就聽到了克菲斯的尖叫,他們馬上氣沖沖的衝了下去。畢竟是上千年的老朋友了,同是密黨的頭目,一起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風雨,有了很深的交情。聽到克菲斯急切的求助,就知道他碰到了棘手的敵人,同時又點明瞭是教廷的人,還有不發怒的麼?
德庫拉也是一聲嚎叫:“他媽的,教廷的人找到我們的大本營來了麼?小子們,給我衝。來幾個厲害的,其他的去外面佈防,不許放他們逃走了。。。我要生吃了他們。”
血族之間的聯繫是神秘的,附近三千多血族同時得到了德庫拉的命令,他們呼嘯着衝了出去,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附近的天空,殺氣騰騰的等待着敵人的出現。他們怕誰啊?三千多高級血族啊,還有四個親王坐鎮呢,他們害怕誰啊?就算被人看到了,大不了時候全部滅口算了,正好當食物。
飛龍他們破空飛出,九條紅光的威力至大,轟鳴着破開了地面。。。沒錯,是地面,克菲斯的魔法顛倒了空間,讓飛龍他們把地面當成了天花板,一腦袋就鑽了下去,要不然克菲斯怎麼說他們上當了?
不過,飛龍他們也不是傻子,降魔杵破開了克菲斯的魔法黑霧後,馬上發覺到了不對,他們怎麼是在往地下鑽啊?而且瞬息間已經入地上百米了。飛龍一急,指訣朝上一指,一口先天元氣噴出,九條紅光聲勢更盛,掉轉方向朝着上面衝了出去。易塵的‘中國城’外,距離兩個街區的一個十字路口,突然地面劇烈的顫抖起來,隨後一道粗大的紅光裂地而出,帶着劇烈的雷霆聲彷佛一道火龍一般衝上了天空。
附近的行人神魂懼裂,以爲世界末日到來,一個個瘋狂的四散奔逃,而緊接着,一道粗大的黑色煙柱從那個巨大的洞口內飛了出來,淒厲的尖嚎聲中,無數道細細的黑色霧氣纏繞上了那道巨大的紅光。卻是克菲斯親王稍微平息了一下傷口,氣急敗壞的追了出來。
他的煙霧對於降魔杵發出的紅光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效果,至陰的黑暗能量和純陽的降魔紅光對碰,就是他的煙霧全部煙消雲散了。但是他畢竟還是拖住了飛龍三人逃走的速度。
古隆斯他們趕到了,呼嘯了一聲,三千多血族啪啦着翅膀衝了過來,各自最強大的魔法衝着那道已經衝上了萬米高空的紅光同時出手了。而四個親王聯手,發出了他們密黨典籍中最邪惡的法術,無數亡靈在他們的魔法控制下,變化成了邪靈衝向了紅光。
無數道黑色的能量流橫衝到了紅光之外,降魔杵的紅光瞬間減弱,飛龍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他渾身骨骼欲裂的慘叫了一聲:“師弟們,快走,不要管我了,他們太厲害了。。。無上道尊保佑。”
降魔杵的紅光被壓制到了不到三米直徑的一個光球,外面是厚厚的一道黑色的光幕。降魔杵至陽至剛的特性發作了,九柄降魔杵同時發作,徹底的爆炸開來,無窮的威力四散橫溢。
‘轟隆隆’一陣巨響,一團巨大的紅光在空中裂開,整個英倫三島上空的雲層被徹底的驅散,明亮的星月光華溫柔的灑了下來。強勁的氣壓瞬間摧毀了下方三十多個街區的房屋,幸好爆炸的中心點遠離‘中國城’的上空,易塵的‘中國城’才保存了下來。
飛星、飛鶴叫都來不及,當場魂飛魄散,一半是降魔杵的威力所至,一半是三千多血族同時發出的魔法那近乎可以毀天滅地的威力所造成的。他們身上的法寶根本還來不及發動,就陪同自己的主人變成了碎片。
而飛龍的運氣的確不錯,他身上的法寶有幾件是足以自動護主的,一發現外界情況不對,馬上自動發動了,一團七彩霞光護着飛龍的元神朝着東方投去,而飛龍的身體也早就化成了齏粉。飛龍嚎叫着:“一塵子,你等着瞧,你害死了我的師弟,我不會放過你的。。。天啊,天啊。。。師弟啊。。。”
克菲斯不依不饒的朝着那團霞光追了下去,可是東方的遁法瞬息千里,血族靠着自己的力量飛行,怎麼可能追上?克菲斯啪啦着翅膀累了個半死,終於在追到英吉利海峽上空時放棄了,氣惱的對着海面瘋狂的發泄了一陣,掀起了一陣風暴後返回了倫敦。
傑斯特和契科夫已經開始善後工作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徹底的摧毀了那條被降魔杵開出來的地道,雖然又造成了一些房屋的倒塌,但是倒塌的又不是‘中國城’,兩人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古隆斯他們遣散了那些血族,一個個回到了住所,反正沒有什麼目擊者,倒也不用再去殺人滅口了。無數的消防車、警車趕到了受災的街區,開始搶救那些被埋到了廢墟中的災民。
半個小時後,接到了風聲的易塵一臉陰沉的趕回了‘中國城’,詳細的勘測了一下地下室被一路侵入的情況,再詢問了一下渾身皮膚焦黑的克菲斯有關的情況後,易塵低聲嘀咕起來:“飛龍啊飛龍,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非要和外人勾結起來對付我?哼,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老天爺,這次的罪孽,你是算在飛龍頭上呢,還是算在我一塵子頭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