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雙方人數相當,都三幾個人——
相互推搡幾下倒是剋制下來了,然後開始嘴炮大戰,親自一些還掏出手機搬救兵。
這就沒癮了。
裴風當然知道這些人幹什麼。
小城鎮嘛!遇到丁點事當然是電話滿天飛,最後呼到本地有頭有臉的出面,大事化小.......
只是、呼就呼唄,雙方就沒想到挪動一下車子讓出路來。
看這仗勢、如果等雙方的保險人員來到,雙方能說得上話的人物來到,沒三二小時怕是解決不了。
怕風等得極不耐煩,要是複雜車禍、或者出了傷亡事件也就算了,當自己倒黴。問題是這種責任一目瞭然的事故,就因爲雙方談不攏而讓大家塞在這裡?
此時看熱鬧的人不少,偏偏沒有去勸他們讓路的——
這點其實也能理解,這兩夥人加起來六七名大漢堵在那裡,一眼看上去挺嚇人。
尤其是後面不清楚情況的,更不敢輕易上前惹禍上身。
裴風看下地形,忽然跳下車徑直走上去。
他的位置離車禍現場也就隔着一輛車,那個是事主他都清楚。
寶馬車主是名身穿黑西服、打着領帶的年輕人,頭髮往後梳得整整齊齊,這打扮、就是省會城市也不多見了,何況一個小小城鎮......
裴風擠進雙方對峙中心,瞅了一眼散在地上那三幾十張鈔票。“你們、對責任劃分有沒有問題?”
其實、裴風忽然擠進來,這兩夥人就知道了,也不知這瘦瘦高高的年輕人什麼來頭,一時間暫時停止口水戰。
西服年輕猶豫一下,“責任問題簡單,問題是他不同意賠償金額。”
裴風微微一笑,你大爺的,對方假假地也是奔馳S系,雖然只是輕微刮蹭,但地上就三十來張鈔票,換成他也不可能同意。
“那就好。既然責任劃分明確,你把車挪開吧!別擋住路。”
裴風心想我管你誰同不同意怎麼賠償......
“你誰啊!你怎麼不叫他?”那西服青年正氣頭上,一聽裴風的話,頓時臉色一沉。
叫他挪?不就等於看不起他麼?
兩個車、別人的不喊,偏偏讓他挪動?幾個意思?
“要挪你讓他挪......”西服青年乾脆利索。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裴風微微搖頭。
自己果然不適合幹人事這一塊——
這種事情的處理方式,自己一開始就犯錯了。
應該一開始就直接讓雙方一起挪車的。只是自己先入爲主,認爲過錯方是西服年輕人,自然先找他。
算了,這時候再喊另一方簡直是傻逼,肯定以爲他是挑軟的捏。
裴風忽然瞅下寶馬車裡面,鑰匙居然還插着......
西服年輕人也機靈,順着裴風的目光瞧去,心裡一驚,一個箭步攔在裴風前面:
“你想幹什麼?”
“幫你挪車。”裴風忽然飛起一腳,把年輕人踹起,走到車門一拉,果然沒鎖。
只是、這一腳讓現場的人目瞪口呆,那年輕人更是驚得哇哇直叫,整個人平平飛出幾米,瞬間摔到一旁的田溝上。
這一腳、裴風當然不想要他的命,只是把他平平送出去罷了。
對踢屁股產生的後果,他是有經驗的。
裴風拉開車門坐進去,迅速打火、掛擋,慢悠悠的把車開進把算深的路溝。
此時、那年輕人剛好爬起來,心疼的看着歪在田溝的愛車。
這一切、就發生在數秒內,等裴風鑽出來,周圍吃瓜羣衆這才譁然!
裴風這一腳踢過去,在場沒幾個看到的,大家只見西服年輕人忽然擋着管閒事者,然後忽然飛起來?
這一幕真夠刺激的,你說一個百多斤的人怎麼能忽然飛起來呢?
一些吃瓜羣衆開始回放剛剛拍攝下來的視頻——
這兩夥人吵了這麼久,雖然沒人上前勸告,但陸陸續續圍上來的人悄悄拿出手機。
這裡是大天朝哪!看熱鬧順便拍個小拍攝、熱心羣衆是習慣成自然了。
這時候、慢慢擠車子是能過去了,但裴風本着一視同仁的精神,鑽出寶馬就走向奔馳。
“哎呀?”那奔馳司機頓時醒悟過來,一瞅自己車裡,忽然拉開車門把鑰匙撥下。
打、肯定不行的。
勢均力敵的敵人都給這高高瘦瘦的年輕人一腳踢飛,看樣子還不知傷成怎樣?
別的先不說,按正常理解,一個人給踢飛,這得有多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人能弄出來的好不好!
人急起來,幹出點傻事很正常。
本來他既然鑽進車裡了,那順便把車挪開就沒事囉!
可惜這司機當時根本忘記是因爲挪車引發的矛盾,他是本能的覺得、把鑰匙搶下來,不給這年輕人......
裴風笑嘻嘻的走到這夥人旁邊,忽然又飛起兩腳把其中兩名同夥踢起,並朝那名司機伸出手,“你是想給我踢暈我再拿鑰匙,還是趁現在沒踢你,你自動交出鑰匙?”
那名司機看着夥伴給踢飛,這才驚覺自己幹了一件蠢事,臉上忽然熱乎乎的,趕緊把鑰匙遞過去。
“本來、你自己挪開把就沒事了?”
裴風不忘打擊他一下,這司機剛纔都鑽到車裡面,居然不挪車?
很快、兩輛世界名車都給裴風開進路溝裡。
幸好這路溝不深,否則都不知怎麼報保險。
畢竟這算交通事故呢?還是算特意人爲的治安事故呢?
清出路面,裴風朝最近被堵的車招招手,輕快的跳上他的大塊頭,連周圍忽然響起的掌聲他也懶得捧場了。
過了這一段小山路,車子進入鎮裡,不一會,裴風把車子停在一片老民居前。
他的家位於老城區,街道狹窄,再加上如今都是往鎮外發展,導致這一片民居幾十年不變。
“下來吧!”
裴風跳下車,朝扭扭捏捏的丁佳瑩指了指車旁那一棟兩層小樓。
他知道丁佳瑩扭捏什麼,不就沒有準備禮物嘛!
其實他也嘛準備什麼禮物,車上的菸酒、基本是爲周圍的鄰居準備的。
他少年時、這些老鄰居或多或少有照顧過他,這次回來,就想看看情況,能忽悠的就一塊忽悠走......
其實他並不須爲他們擔憂。
從清機老道那裡,他隱隱約約知道國家的計劃,當時會有安排的。
只是、能安置於自己的照顧之下,他就不信會比國家安置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