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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是無形鍘刀。
不是神界之人,不可能知道神界之人最真實的想法。
這一點,千仞風從來不否認,也一直都奉行這一點,他不會真正相信神界那五位神王中的任何一位。
好比毀滅之神,的確有跡象和修羅神鬧掰了,但最後是不是又會重歸於好,誰也說不清楚。
所以,昔日他心中是有這樣的擔憂。
一方面,是對修羅神的擔心,擔心修羅下作到對尋常人出手,用這些來擊潰他的心境。
畢竟當初的修羅神,爲了能夠將唐三救下來,讓日月大陸強行與斗羅大陸撞擊在一起。
天災無情,那一次的災難死了不計其數與的人,而這一切就是修羅神的手筆。
可想而知,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修羅神,本身就不是一個乾淨的人。
另一方面,他防備着的還有毀滅之神這些神王。
道不同不相爲謀,毀滅之神一直和修羅神談不攏,根本原因無非就是毀滅之神想要將神界擴大,想要開疆拓土,而修羅神一直都不曾同意。
這些是他們神界內部的問題。
真正當遇到了神界外部的問題,兩者是不是在一條戰線上,尚可未知。
因此,他將這些事情都牽掛在心上。
對神王這個境界的存在而言,尋常魂師也好,封號斗羅也罷,亦或者千道流和波塞西這種算是沒有神位,卻勉強可以達到三級神攻擊強度的個例,再或者就是他母親比比東這種擁有二級神攻擊強度的個例。
真正不需要他擔心的只有古月娜和金龍王,兩者都可以硬抗神王的攻擊而不敗。
他們能行,其他人卻不行。
不加以考慮,真正等這些事情都發生之後。
後果,不堪設想。
“準備進攻了?”
古月娜呼吸急促了起來,她距離千仞風本來就不是很遠,見千仞風朝着神界看去,紫色雙眸也跟着朝着神界看去。
光澤涌動,戾氣升騰。
“快了!”
“正常情況下,我成爲位面之主之後,就需要慢悠悠的去準備締造第二神界了,帶的第二神界徹底成功,就是總攻的時刻。”
“但以往,需要考慮到的方面太多,進程註定會有所拖延,現在有了世界樹的存在,那這些本應該會被拖延掉的時間,全部省下來了。”
“心中微微有所感觸,準備了這麼多年,曙光已經快要看到。”
千仞風看似自言自語,又看似在和古月娜解釋。
一番話,夾滿了複雜的味道。
沒能聽到要馬上總攻的回答,古月娜嚴重微微有了一點點失望,不過很快她就將這些情緒都控制下來。
“既然沒了後顧之憂,那就放手大幹就行了,我等着你第二神界締造成功那一刻。”
古月娜壓着心中複雜的心情,興趣帆帆的回答道:“不管你如何安排,不管你如何的去準備。”
“修羅的命,只能是本王的。”
丟下這話,古月娜一雙秀髮,扭頭就走。
傲人身段,凌然虛空。
千仞風啞然失笑的看着古月娜轉身就走的樣子,他自然明白古月娜是在失望不能馬上動手。
但沒辦法,事實就需要如此。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佈局神界無盡歲月的修羅神,本來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陰比貨色。
魯莽,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正當千仞風在思索着與修羅神博弈的事情,走出去有一段距離的古月娜突然駐足。
“第二神界,你準備怎麼締造。”
“想要將整座位面都提升到神界那種強度,本王的這裡並沒有當年龍神是如何做的記憶。
”
古月娜聲音冷冰冰的質問道。
傲嬌歸傲嬌,她還是將正事一直都牽掛在心上。
聞言,千仞風微微一笑:“如果是之前,這的確會有點棘手,畢竟我也沒有締造過真正的神界。”
“但現在,有她們在,那締造神界的事情就會順暢許多。”
語落,千仞風身前凝形出一把刀刃。
刀刃輕輕破開虛空,斗羅位面與深紅之域相連的通道出現在他眼前。
通道另一端,深紅之母帶着她的那一批子嗣正立在她們深紅之域的豁口邊緣,靜靜地對視着千仞風。
“你是真的打着要將我所知曉全部都榨乾的想法啊!”
“本座想做的事情無非也就是讓深紅之域成爲神界,助我踏出最後一步,你現在就是盯上了我這種方式吧?”
深紅之母似笑非笑,輕語之間已經從深紅之域走到斗羅位面來。
王座橫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王座的靠背之上,深紅之母的目光保持着應有的平靜。
“已經是合作關係,分享是必然。”
“本皇用你深紅之域能量那一刻開始,這已經是不可逆轉的證明。”
“現如今本皇說不合作,最應該着急的是你,因爲你深紅之域現如今損失掉的能量,足夠你重新去吞噬許久的歲月。”
“而這一段歲月,對你們深紅之域來說,就是遊走在刀尖之上,運氣好你最終依然可以成功,運氣不好你只能半道折損。”
千仞風平靜地回答着,一邊說着他一邊輕輕在虛空中點了幾下。
純粹的生命能量匯聚而成的凳椅出現在了深紅之母邊上。
縱然深紅之母已經有王座在身側,他依然還是做到了身爲一個東道主應有的禮節。
他的身下同樣也出現了這樣的凳椅,舉止溫和的坐下,不再繼續多言。
深紅之母啞然失笑,看着在自己身邊出現的座椅,幽幽地輕嘆一口氣,慵懶的坐了上去。
“千仞風啊千仞風,你是真的將本作吃得死死的了。”
“你要知道,本座從未有過近端時日的吃虧,將深紅之域能量讓給你們斗羅位面了也就不說了,現在……”
說着,深紅之母臉上浮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罷了,罷了。”
“你說的不錯,既然是合作,那本座自然需要拿出更多誠意才行。”
“若不然,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卻因爲剩下這些你無法成功,亦或者耽擱太久時間去成功,本座才真正做了虧本買賣了。”
深紅之母感慨着,揚起手輕輕揚了揚,示意她的那些子嗣跟着走上前。
很快,最初跟着她在斗羅位面露面過的出現在了她身側,而後方的斗羅位面與深紅之域的通道另一端,許多身影也相繼出現。
“斗羅神界,所有神祇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多位,而本座這裡的神祇已經超過了斗羅神界,這是母庸置疑的事實。”
“深紅之域太過龐大,能量太過恐怖,在深紅之域中的確很容易取得成就,但卻也很不穩定。”
“我創造了很多生靈,也有許多達到了神級實力,但卻相繼隕落,真正還活着的第一批就是現在我身側這些。”
“後方,那些都是在第一批之後才誕生的,他們雖然有着神祇的實力,但不一定可以長久的穩定下去。”
“或許是深紅之域發生動亂之時,又或者是深紅之域能量狂暴之時,他們就會因爲反噬而相繼隕落。”
“所以,讓所處位面的能量趨於穩定,纔是締造一方神界的最好辦法,就如同斗羅神界那樣,他們的神祇幾乎不會更迭,也不會隕落,正是如此。”
“你想要締造第二神界,你一個人肯定不行,你需要有其他達到了神級的存在幫你一併穩定神界,但這數量卻又必須要控制。”
“至於斗羅位面最終可以誕生多少達到神級力量的存在,那就看你斗羅位面最終可以發展到什麼地步。”
話語不斷。
深紅之母打開了話匣子,她將自己對締造神界需要注意的問題全部說道出來。
而這些話語之外,她其實還有另外一點沒有說出,深紅之域此次反饋了許多能量給斗羅位面,這並不是在割她的肉,反倒是她最樂意看到的。
過往的歲月中,能量的狂暴讓她十分頭疼,無法穩定下來的深紅之域,也一直無法讓她踏出最後一步。
正是如此,她才一直讓麾下之人去擴張,甚至從深紅之域中分離出深淵位面,爲的就是想要將這些能量注入到有實體星球作爲承載的位面之中。
這一次千仞風成爲斗羅位面的位面之主,消耗掉的能量正好是她深紅之域可以承受的,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分割出去的。
她不需要承擔什麼後果,但得不到最終的好處,她又不是很甘心。
而且另外一點她也在擔心,千仞風當初將問題說得很直白。
千仞風的成功,必定會讓斗羅神界警惕,她想要繼續偷偷摸摸的發展,機會難尋啊
千仞風靜靜地聽着,眉頭微微的蹙起,仔細的思索着深紅之母說的這些。
見千仞風眉頭緊鎖,深紅之母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怎麼,眉頭緊鎖,是擔心本座騙了你?”
“不是,當初龍神統治斗羅神界之時,當時龍神手下就有十八位神王,神級存在也遠超現如今。”
“如果說穩定,那現在的斗羅位面遠沒有達到極限,但神祇數量卻只有一百多位,這其中需要仔細琢磨。”
千仞風回答很實誠,他知道的事情畢竟有許多。
在此之前,他其實也有考慮過穩定這個問題,但聯想到當初龍神那個時代,他覺得很是不正常。
他的記憶中。
唐三成了修羅神,成了海神,最終在神界委員會議上駁回了毀滅之神要開拓神界的想法,最終讓毀滅之神發狠。
如此,就不存在什麼斗羅神界爲了穩定才固定那麼多的神位下來,這說不過去。
“可能是因爲他們沒有那麼多神位可用。”
這時,古月娜突然開口:“還記得古神傳承那一次事情吧,想要自創神位,必定需要用到這等方法。”
“當年龍神隕落,許多神級強者也相繼隕落,甚至龍神麾下的衆多神王也死傷殆盡。”
“依我看來,並不是所謂的要限定神位,而是因爲斗羅神界根本沒有那麼多神位了。”
“深紅之母是想要自己踏出那一步,她需要相對穩定的局面,她成功的可能性才更高,而你不同。”
沒錯!
千仞風反應過來。
面容上帶着微笑,他看着古月娜的目光中有一些感謝的味道。
想要借鑑深紅之母的方式,卻差點兒讓他陷入誤區了。
他不是不能成爲神王,而是他還沒有自創神位。
因此,他這裡根本不需要相對穩定的環境來讓他自身突破。
締造第二神界的方式,就應該是無盡的擴張,直至斗羅位面的能量可以媲美神界。
就好比他知道的那一段未來之中,深紅之母成功了之後,就在大肆的進攻其他星系,就在瘋狂擴張。
“看來是我陷入誤區了,我不需要相對穩定環境來助我突破。”
“如此, 跳過這一步驟之後,那剩下的就只需要按照最普通的方法讓斗羅位面不斷進化,如同世界樹之前的進化一般。”
說着,千仞風目光朝着深紅之母看了過去。
深紅之母表情變幻,聽到千仞風說不需要走上自己這條道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合着,自己是太弱了,纔不得不走穩定的道路,爲的就是突破的可能性更高?
而千仞風這裡,實力夠強了,強行突破都沒有問題,所以……
一時間,深紅之母感覺自己很受傷,小丑原來是自己。
就千仞風的強悍實力,踐踏規則之時的狂野霸氣。
按部就班,循規蹈矩?
這壓根就不是千仞風會選擇的道路啊!
壓着心口一口老血,深紅之母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她都快忘記自己是多少萬年沒有過如此的心情波動了。
不過,還沒等她在這些事情上發牢騷,還沒真正感慨之時,千仞風那銳利的目光讓她一陣不自然。
迎上千仞風目光,她眼神微微縮了縮,一股不妙的感覺在她心底瘋狂升起。
目光之內,就好像是被豺狼盯上了一般。
“千仞風,你盯着本座做什麼?”深紅之母沉聲發問:“莫非,你又想打本座什麼主意?”
千仞風沒有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深紅之母,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而,他越是如此,深紅之母臉上表情越是怪異,那種不妙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這千仞風,就逮着自己一個人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