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濃郁的天地靈氣滋潤着每一寸角落。
整個神界,常人來了呼吸一口都能延壽十年,是真正的人間聖地。
可以這樣說。
就是一頭豬,在神界修行數十萬年,都能立地成神。
絕對的天地靈氣強度,可以很豪橫的支撐起這一切。
正因爲身處在這樣得天獨厚的環境之中,神界諸神慢慢退卻了他們的銳氣。
安於享樂,是大部分神祇的追求。
沒有出現第二神界之前,他們一般都會在各自的居所安心修行。
說是修行,實際上就是混日子,連等死都不行。
漫長無邊的壽命,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是死期。
而這一次……
第二神界出現,諸神都感覺頭頂好似懸起了一把鍘刀。
這時,許多神祇聚集在一處地方,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凝重之色。
一個個的眼神中,全部都是對第二神界的畏懼。
“諸位,你們認爲該如何做?”
“還能如何做,那個千仞風的實力你們又不是不知曉!”
“是啊,那個千仞風還沒有締造第二神界之前已經擁有了匹敵執法者大人們的實力,現如今實力恐怕更恐怖了吧!”
“先暫時觀察觀察吧,看看這第二神界具體會朝着什麼地步發展吧!”
“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諸神在探討之時。
突然,一尊神祇突然用惶恐不安的眼神看向第二神界的方向。
視野所及,一股龍捲凝形而成。
天地靈氣,被龍捲狠狠地牽引了過去。
很快,一道豁口出現在神界界膜之上。
匯聚到邊陲的天地靈氣,不要錢一樣的流逝出去。
“該死,難道是第二神界在掠奪我們神界的能量?”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阻止他們,必須阻止他們!”
一尊神祇突然開口。
這一尊神祇是隸屬於修羅神麾下的神祇。
此時,他身上滿是戾氣。
一副樣子,就像是生死看澹,不服就想幹的類型。
只是……
嘴巴上是這樣說着,實際動作上他卻沒有絲毫。
一時間,在場的多位神祇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這一尊神祇。
阻止?
開的什麼位面玩笑?
第二神界是誰的地盤?
那可是千仞風的地盤啊!
現如今……
就是修羅神這位執法者當中的最強者都不敢輕易涉足第二神界。
讓他們這一幫神祇去涉足第二神界阻止?真的是嫌命長了?
還有……
說阻止,嘴巴上說說實際上沒有動作,是都當他們活了幾十上百萬年都傻帽了?
“都看着本座幹什麼?”
“難道本座說錯了?第二神界掠奪我們神界能量,我們難道能夠坐視不理?”
這一尊神祇恬不知恥的說着。
一番話,說的那叫大義凜然,一副自己是爲了神界的樣子。
實際上,他卻是將他頂頭上司修羅神的那一套學得淋漓盡致。
能夠差遣其他人動手,絕對不會親自出手,除非實在不行了。
眼下,這一尊神祇明顯打着的就是這個注意。
呵呵,想讓他們去送死啊!
“審判之神,你如果有這種想法,你大可以親自去阻止。”
“我們自認不是千仞風的對手,沒有足夠的膽量去阻攔,審判之神你若是有此等想法,我們會爲你加油掠陣。”
這時,毀滅之神麾下的原罪之神中的一位冷笑連連道。
說着這麼一番話,他表情之上滿是冷笑,滿是看不起。
將審判之神的想法看透徹了之後,
他真的覺得審判之神就好像是一個小丑,不折不扣的那種。
“傲慢之神,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座這麼提議是爲了我們整個神界,你竟然想要在後方掠陣?!”
審判之神怒聲呵斥。
自始至終,他都好似自己是最沒錯的那個人。
這一點,與唐三有很大的相似程度。
然而,不管審判之神如何呵斥,傲慢之神表情都沒有改變。
一如既往的用一副傲慢的眼神看着審判之神,冷笑道:
“審判,你別想着用激將法來刺激本座。”
“本座成神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本座玩激將法這一套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千仞風的強大,諸神有目共睹,本座還不會傻了吧唧的去當出頭鳥,你有想法你大可以去,不要刺激吾等去當出頭鳥,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直言不諱的指出審判之神的小算盤,傲慢之神臭着一張臉。
隨後,他目光落在了其他與他一併隸屬於毀滅之神麾下的神祇身上:
“神界出現變動,吾等應當馬上前去稟告執法者大人。”
語落。
傲慢之神化作一道流光離去。
很快,陣營之中有好些位神祇都跟着傲慢之神離去。
審判之神表情鐵青。
他其得牙根直癢癢,額頭上青筋一根根鼓起,瞪大的眼珠子恨不得將傲慢之神生吞活剝。
該死!
真該死!
本座不要面子的嗎?
“他們走了,我們也走!”
“這裡的事情,應當立馬稟告修羅神大人!”
審判之神目光落在了與他一併隸屬於修羅神的諸位神祇。
彼此紛紛對視,義無反顧的朝着修羅獄前去。
……
……
第二神界,邊陲地帶。
千道流、比比東、千仞雪……
金鱷斗羅、劍道塵心、菊鬼斗羅……
帝天、熊君、赤王、紫姬……
人類陣營的神祇,魂獸陣營的神祇。
此時,他們一個個都在這裡瘋狂的對斗羅神界進行掠奪。
無數比之斗羅位面更爲雄厚的天地靈氣反哺到斗羅位面上。
而他們,作爲最先接受這一股力量的人,力量不斷沖刷着他們的神體。
原本已經提升了很多,已經變得很強了。
此時,他們的境界更是在瘋狂提升。
瞬息之間的境界,不僅在夯實,更是在隱約提升着。
很遠之外。
千仞風在神禁之地上靜靜地看着。
觀察着千道流等人的實力在夯實提升,他嘴角泛起了淺淺的微笑。
盤腿,凌空在神禁之地上空。
神念,遍佈第二神界各個角落。
其他人無法感受到掠奪了斗羅神界第二神界的變化。
他這裡,卻是可以有最直觀的感觸。
每一點能量的涌入,都讓第二神界發生着天翻地覆的改變。
轟!轟!轟!
突然……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深紅之域,因爲斗羅位面徹底被升格到了神界的範疇,所以也被納入到了第二神界的範疇。
此時,爆鳴聲在深紅之域中震動。
深紅之母的身影出現。
晶瑩的王座上,深紅之母一臉肅穆之色。
早已經踏足到僞神王境界的她,此時氣息不斷的高漲。
聚集在深紅之域中的能量,此時瘋狂的朝着她身體中匯聚過去。
每一寸能量,都在讓她的氣息高漲。
與此同時,第二神界也似若有着感應,無數規則開始降臨。
不同於當初想要傾覆斗羅位面的規則之海,這些規則都是神界規則之內。
換而言之,這些規則都是幫助神界之內的人締造神格的。
眼下,這些規則便是在幫助深紅之母締造她自身的神王位格。
深紅之域外圍……
深淵聖君等人全部目不轉睛的盯着深紅之母,一個個的眼神中都是擔憂之色。
他們都是深紅之母的子嗣。
換一種說法,他們都與深紅之母有一種力量上的聯繫。
深紅之母越強大,他們的實力也可以越強大。
但凡深紅之母可以締造出神王位格,他們的實力必定都可以達到一級神頂峰。
這對他們而言,將會是巨大的提升。
特別是深淵聖君,他的深淵位面已經從深紅之域中單獨分離出去。
但冥冥之中,他與深紅之母之間的聯繫依然存在。
一旦深紅之母可以成功,他的實力就可以達到現在深紅之母的境界。
這提升,不可用言語描述。
唯獨魅皇,此時卻是沒有將關注點放在深紅之母身上。
移形換位,她很快出現在了神禁之地上空。
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千仞風盤腿坐下的地方。
“哎呀呀,小男人,你一點兒都不擔心麼?”
魅皇靠在千仞風身後,一如既往的發揮着她玩弄人心的那種媚勁,嬌嗲嗲的問着。
問着這話,她目光一直都在觀察着千仞風的神情變幻。
然而……
任由她如何觀察,千仞風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雙眸緩緩睜開。
千仞風拉開了與魅皇的一定距離,平靜地注視着魅皇。
“如果你是帶着深紅之母的一些不放心來試探本皇,那大可不必。”
“本皇立足天地之間,言而有信是基礎,既然答應了與深紅之母合作,自然不會食言。”
“因此,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擔心,也不必來試探本皇!”
平靜地嗓音不是很大聲。
但這話,卻清清楚楚的被魅皇聽了去。
不僅是魅皇聽清楚了,深淵聖君等人都聽清楚了。
深淵聖君等人眉頭微微顫動,但都沒有轉身。
魅皇卻不同。
聽聞千仞風這樣一說,呵呵笑了笑,又一次想要靠近過來。
只是……
不等她靠近,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疾馳而來。
白銀龍槍,橫在了千仞風與魅皇中間。
古月娜沒有現身,冷冰冰的聲音只回蕩在天地之間:
“若是你不知道安分守己,那休怪本王不客氣。”
“即便你們母上突破至神王境界成功,本王若是要滅殺你,她也阻擋不了本王!”
語落。
白銀龍槍上神王的氣息爆發出來。
古月娜的聲音消失不見,但餘音卻震懾着每個人。
魅皇表情大變,微微有些不安心的看着白銀龍槍,感受着上方的力量,她呼吸有些急促了。
“你……”
氣急敗壞的說了這麼一聲,魅皇陷入沉吟之內。
貝齒死死地咬着紅脣,眸光中有着很多不甘心。
她相信,相信古月娜丟下的這話的真實性。
說一不二,似乎也一直是古月娜的性格。
真要滅殺她,深紅之母即便成功了,也的確不可能阻擋得了。
神王與神王,依然有着差距。
這一點,母庸置疑。
壓下這些不爽的心思,魅皇幽幽輕嘆:
“算了,有這麼一個女人在你身邊,看來姐姐註定是沒辦法親近小男人你了呢。”
“言歸正傳,母上即將成功,你真的不擔心?一尊不算徹底屬於第二神界陣營的神王,你真的放心得下?”
聞言,千仞風不爲所動。
見魅皇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似笑非笑道:“你認爲,本皇的實力,需要過多擔心這些事情?”
“再者說來,本皇對第二神界的承諾,即便是規則崩壞,承諾也不會壞。”
“除非,本皇已經隕落,無法繼續捍衛這些承諾。”
“但想讓本皇隕落之人,還不存在這世界之上。”
千仞風澹漠地進行着回答。
魅皇聽聞千仞風這樣說,死死地盯着千仞風的眸光。
確定千仞風眸光中沒有任何雜質,她懸着的一顆心徹底落下。
與此同時,深淵聖君等人懸着的那一顆心也落下。
包括深紅之域內,正在嘗試着突破的深紅之母,懸着的一顆心也落下。
轟鳴的聲音更甚。
氣勢,更是鋪天蓋地。
一尊神王的誕生,所造成的影響是足夠影響到整座第二神界的。
千仞風沒有控制這一切。
自始至終,他只是平靜地看着,看着深紅之域中的那一道身影。
深紅之母眉心位置開始凝聚神格。
原本的神格開始崩碎,崩碎之後一部分殘留了下來,在更多的力量和規則之下,重新聚合成了一枚新的神格。
氣息,開始平順下來。
深紅之域剩餘的力量開始朝着第二神界其他地方飄散出去。
這些力量,很有一部分匯入到了深淵聖君等人身上,他們的氣息開始高漲,相繼的都有了各自的突破。
更更多的,他們還是吸收不完。
人影慢慢從深紅之域中走出,深紅之母每一步都彷彿在震動着第二神界。
不多時,她從深紅之域中徹底走出。
王座已經不在,一身紅衣的深紅之母氣息圓潤。
肌膚,都似若變得更爲晶瑩。
紅瀑的長髮,披散在她身後,伴隨着每一次的呼吸輕微顫動。
隔着很遠,深紅之母就朝着千仞風看了過來。
目光,十分平靜。
其內,有許多的感激之色。
千仞風目光也很平靜,兩人的目光交匯在虛空之中。
沉寂持續了許久,深紅之母突然開口:“若是要對神界出手,我可斬一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