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佳靜解決完手上的最後一份文件,已是下班後一個小時。佳靜擡頭看了眼倚在桌子旁等了半小時的莫寒,輕笑道:“挺有耐心啊,怎麼不幫我解決一些工作呢。”
莫寒保持着從一小時前便掛在臉上的燦爛笑容,一雙桃花眼輕佻的看着佳靜,“與美人約會哪能在乎多等一兩個小時,而你的工作必須自己完成,這是原則問題,我可是向來公私分明的。”
聽見莫寒的話,佳靜沉默着低下頭整理桌上零亂的文件。以前佳靜工作時哪怕在忙也不會讓沐碩冉幫她,一是因爲沐碩冉怕沐碩冉太過勞累,二是因爲沐碩冉也曾跟她說過自己的工作要自己完成,並向她聲明這是原則問題,與個人私事無關。
整理好桌上的文件,佳靜起身示意莫寒可以走了。見佳靜一臉的嚴肅,莫寒調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太有原則了,害怕我不好相處。放心,本帥哥很隨和的,今晚你會很開心的。”說着,還桃花眼又開始對佳靜猛放電。
佳靜無語的翻了下白眼,“是怕你臉皮太厚做出了什麼丟人的事情,到時連帶着我一起丟臉。”
莫寒輕笑着看了眼佳靜,隨即走開去取車。佳靜看着莫寒的身影,卻彷彿看見了沐碩冉,明明是兩個不同的性格,爲什麼會覺得他像沐碩冉呢?
莫寒見佳靜從一上車便盯着他的臉看,又自戀的問道:“我真的很帥麼,帥到你要一直盯着我?還是你已經想要深入瞭解我了?”
聽見莫寒的話,佳靜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盯着莫寒看,連忙將頭轉開,臉不禁有些燒了起來。
看見佳靜的反應,莫寒又笑着說:“原來你也會害羞啊。”
聞言,佳靜無語的看了一眼沐碩冉,隨即閉上眼睛休息。
莫寒看了看佳靜稍顯疲憊的臉,放慢了車速,以便她能舒服些。到了預定的酒店,莫寒哭笑不得的看着睡着的佳靜,不知該不該叫醒她。
片刻後,莫寒慢慢的向佳靜靠近着。感到有一股熱氣噴在耳朵上,佳靜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卻發現莫寒的脣幾乎要貼上她的耳朵了。
“你在幹什麼!”
佳靜連忙把頭一偏,嚴厲的問莫寒。
見佳靜生氣了,莫寒無奈的攤開了雙手,“本來想嚇你一下,誰知你竟然醒了,而且還這麼兇。”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佳靜能感覺到莫寒的身上沒有惡意,剛纔只是下意識的嚴厲起來。但是聽見莫寒的話,佳靜還是忍不住罵莫寒活該。
莫寒笑着解開安全帶走下車,幫佳靜打開車門,伸出手邀請佳靜下車,十足的紳士範。
但佳靜直接打掉了莫寒的手,拿着包徑直向前走,根本沒有理會莫寒。
見佳靜這麼不給面子,莫寒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他真的沒見過這麼無視他的女人,但也因爲這樣才引發了他的興趣,不是爲了征服或所謂的自尊心,只是純粹覺得她很有意思。想着,莫寒邁開雙腿趕上了佳靜,和她並排走進酒店。
就在佳靜和莫寒即將進去酒店時,一輛車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沐碩冉通過車鏡不可置信的看着車後的身影,他確定那是佳靜,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找到了新男友,而且已經發展一起去酒店的程度,沐碩冉已經不敢想像他們到酒店後會做什麼事。
徐君見沐碩冉一直盯着鏡子看,便奇怪的問道:“你在看什麼?小心前面,不然出車禍就麻煩了。”
聽到徐君的話,沐碩冉纔將視線收回,冷冷的看着前方。既然佳靜可以瀟灑的放下一切,那麼,他也可以。
見沐碩冉不說話,徐君又接着問道:“你覺得剛纔那家酒店怎樣,我覺得很好,值得合作。”
“髒、亂、差。”沐碩冉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後便再也沒有說話。只要一想到佳靜和其他男人走進那個酒店,沐碩冉便覺得不爽、焦躁,對那個酒店也完全沒有了好感。
那家酒店在本市排名前三,哪有沐碩冉說的那般不堪。
徐君疑惑的看着沐碩冉,本想問清楚,但看見沐碩冉陰沉的臉後,便自覺的閉上了嘴。
把徐君送回家後,沐碩冉決定今晚回父母那邊,他不想再回海邊了,因爲那裡充滿了太多他不願想起但卻放不下的回憶。
見離開了一個多月的兒子回來,沐
碩冉的父母都很開心。詢問了一番兒子的近況後,沐碩冉的母親一把拉過兒子,認真的問道:“阿冉,媽不是想催你,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打算拖到什麼時候才結婚?”
沐碩冉忽然後悔來父母這了,明知道母親一直催着他結婚,竟然還傻傻的往這邊跑。
“媽,我才26,真的不算老,您就別這麼擔心了。”沐碩冉看着母親,滿臉無奈。
“都26了,不老難道還小啊,你現在……”沐碩冉頭疼的聽着母親滔滔不絕的“結婚論”,默默的看着牆上的時鐘。
當時針終於走完一圈後,高玲萍也終於停了下來。
“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聽沒聽進去?”高玲萍一邊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邊問沐碩冉。
沐碩冉只是無奈的看着母親,一句話也不說。見兒子一副完全沒聽進去的樣子,高玲萍不禁又着急起來,停下喝水的動作,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沐碩冉,“你啊你,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那就不要說了。”看見兒子滿臉的無奈,沐興言站起來,輕輕的捏着高玲萍的肩,“兒子忙了一整天了,你就先讓他去休息吧。”
聽見沐興言的話,享受着他的服務,高玲萍纔不情願的看了一眼沐碩冉,示意他可以去休息了。
直到沐碩冉的身影進入浴室,沐興言才輕聲對高玲萍說:“兒子都那麼大了,不用我們我們操心,而且婚姻也講究一個‘緣’字,就像我們,我們當初也是因爲父母的命令而結婚,當時我們幸福嗎?若不是後面發生了一些事,我們會像現在這樣嗎?”
聽完沐興言的話,高玲萍沉默着,當年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她習慣了操心兒子的事。
見高玲萍沉默着,沐興言又拍拍她的肩,“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過好自己的就行了。你不是說要教我瑜伽嗎,那就從今晚開始吧。”說着,便拉起高玲萍的手,往她的瑜伽室走去。
沐碩冉站在花灑下,任由花灑的水淋遍全身。佳靜和一個男子並排而走的畫面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怎麼也揮不開,忘不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