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兮醉酒了,她發着酒瘋,在車上不停的手舞足蹈,整了一會兒後,睡着了。
等到藍水兮起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個房間裡。
“少奶奶!你醒來了?”
“吳媽?”藍水兮痛苦地把身子撐了起來。
“吳媽,我怎麼會在這裡。”藍水兮實在記不起之前發生了什麼,好像喝酒了,然後,就睡在了這裡,中間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都想不起來。
“你喝醉了,派出所打電話給少爺,讓他過去看看認識不認識你,少爺在外面不方便去接你,就讓我過去了。”吳媽說着,坐在了牀角沿邊,拉起了藍水兮的手,滿是心疼。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勞累了,吳媽。只是,我怎麼到的派出所?怎麼又會通知到孟少爺呢?”藍水兮面對這些破碎的片段,難以把它們重組開來,她疑惑地望着吳媽。
吳媽告訴藍水兮,當時,她正在家裡打掃陸生,突然接到了孟成炫的電話說是讓她去一趟派出所,把藍水兮接回來。吳媽一聽藍水兮在派出所,緊張得一路趕了過去,以爲藍水兮發生什麼事情了。到了派出所才知道,原來是一個的士司機把藍水兮送來派出所的,司機說藍水兮喝醉酒了,還不肯說自己的家在哪裡,司機本想和她聊聊天,把話套出來,卻沒有想到藍水兮在車上睡着了。
無奈之下,司機只好把藍水兮送到派出所,讓警察幫忙解決。民警從藍水兮手裡拽出了手機,在通訊錄中翻找着,一個是‘爸爸’,一個是‘最愛的壞蛋’。民警想着這個姑娘喝得醉醺醺的,打電話給她的父親恐怕不大好,年輕人誰沒有失戀酒醉的時候,所以把電話打給了‘最愛的壞蛋’,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孟成炫。
聽完吳媽說完整件事情後,藍水兮臉紅不好意思的望着吳媽。
吳媽摸摸藍水兮的頭,“你好好休息,我給你煮好了飯放在外邊,等你想吃了就到微波爐裡面熱一下,吳媽現在要回家了,我那個小孫子還等着我去接他呢!……”
“吳媽,你真好!……”藍水兮眼睛溼潤地看着吳媽。
藍水兮從小就沒有媽媽,她實際並不知道母愛是怎
樣的一種感覺,雖然藍父對她也關愛有加,可是,畢竟藍水兮是女孩子,很多私房悄悄話是不方便和藍父說的,這個時候,她就人特別想自己有一個媽媽。
而吳媽的出現,正好滿足了藍水兮對母愛的需求,她拉着吳媽的手,在吳媽臉上親了一下。
吳媽走後,藍水兮從牀上走了下來,她看着這個自己許久不曾來的房子,有種想靠近卻又排斥的心理。
想着那天孟成炫說的最後,一次,然後,警告自己以後,別來他這個家,藍水兮趕忙穿好衣服,胡亂吃了一點吳媽給她準備好的東西,然後,打算洗好碗之後,立馬離開,永遠都不回來。
“吱……”
藍水兮隱約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隨後,是凌亂的腳步聲,她身子後仰探出一個頭望過去,隨後,像是被電擊到一樣縮了回來。
孟成炫開門走了進來,正在和誰打着電話,後面跟着司徒雅兒。
“你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有走麼?”孟成炫問着電話那頭的人。
藍水兮輕輕的把碗放下,不敢開水龍頭洗手,只是在抹布上裹了一下,擦去了手中的泡沫,然後,墊着腳尖走到了廚房邊,聽着動靜。
藍水兮真相扇自己一個耳光,叫自己貪嘴,要是不在這裡吃飯早就走的話,就不會碰上孟成炫了,怎麼辦,躲起來還是光明正大走出去。
她糾結着,突然聽見了司徒雅兒的聲音。
“孟總,你家真豪華,要是我以後,也有這樣的大房子,就好了。”司徒雅兒看上去一臉羨慕的深情。
孟成炫朝着臥室走去,藍水兮趕緊縮回了頭,把身板直直地貼在牆壁上。她聽着孟成炫有力地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屏住了呼吸,睜大雙眼。
腳步聲漸漸又消失了,藍水兮大吐着氣,突然她看見剛纔被自己放在砧板上面的瓷碗,因爲還未沖洗掉的泡沫而開始滑動,隨着一聲瓷碗落地的碎片聲,藍水兮愣了神。
“咦?”司徒雅兒聽見聲音後,叫了孟成炫幾聲,沒見迴應後,她走向了廚房。
藍水兮在原地打着轉,怎麼辦,司徒雅兒過來了,她又把頭探出去看了一眼,司徒雅兒越來越近
,當司徒雅兒一隻腳踏進廚房大門的時候,藍水兮緊閉着雙眼。
“怎麼回事?”孟成炫磁性的聲音讓司徒雅兒的腳又收了回去。
“我聽見碗打碎的聲音,就過來看看。”司徒雅兒解釋道。
“到我臥室裡面來吧!……”孟成炫把司徒雅兒帶走了。
藍水兮的心在這短短几分鐘起伏變化着,好歹沒讓司徒雅兒發現自己,可是,‘到我臥室來’?孟成炫這個邪惡的人,居然這麼快就和司徒雅兒搞到了一起。
藍水兮一刻也不想着這裡逗留,她聽到關門聲後,匆匆走了出去,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孟成炫的家。
“這個文件你拿到劉總那邊,下午我就不去公司了。”孟成炫把文件交到了司徒雅兒的手裡,然後,揮手讓她出去,自己關上了臥室的門。
司徒雅兒拿着文件準備離開,經過廚房的時候,看到地上的碎瓷片,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太多。
藍水兮拿出手機,找到通訊錄裡面的‘最愛的壞蛋’,她猶豫着掙扎着,最後,還是按下了刪除鍵。
第二天一大早,藍水兮來到了公司,手裡拿着一封辭職信從總裁辦公室的門縫裡,塞了進去。
她覺得不解恨,用腳踢了一下木質門。
“即使是沒有人看見,我們公司還是有攝像頭。”孟成炫書拿着西服,冷峻的臉上有股不淡定。
藍水兮轉頭驚恐地望着孟成炫,眨巴着眼睛想要逃走,孟成炫把她擰了回來。
“辭職,可以,跟我進來說清楚。”孟成炫把西服蒙在藍水兮的頭上,掏出鑰匙開了門,擰着她進了辦公室,但是,這次他並沒有把門關上。
“呼呼……”藍水兮慌亂中把西服扯掉,好不容易鑽了出來,差點被悶死。
孟成炫做到了座位上,身體微微往後傾斜,翹着二郎腿,朝着門外指了指,“去把那個東西撿回來。”
孟成炫指的東西正是藍水兮剛纔塞進去的辭職信,藍水兮看着孟成炫命令自己的霸道樣子,恨不得一個榔頭就敲過去,可是,這僅僅只能想想,她不敢這麼做,孟成炫是什麼人,就算藍水兮再恨他,也知道惹惱他的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