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也太孤陋寡聞了。慕容彥笙的針法可謂精妙博大,不管你有什麼病,只要他肯給你扎兩下,定能針到病除。”呂良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一絲不屑,相信這也是他對慕容彥笙的看法。
“呂先生過獎了,我的針並沒有那麼厲害,有時候也要靠藥來醫治,這西方有些藥有時候比我這針還來的快速管用。”慕容彥笙謙虛道。
“哎,我們都是國民,要什麼西方的藥,據說西藥還吃死過人,你這針又扎不死,我覺得就挺好。”呂良閉着眼睛,似乎還在享受這扎針的快樂。
見沈小柔不知該說什麼,慕容彥笙從箱子裡取出一點酒精,只是這酒精是被一塊布包裹着的,沈小柔一眼就看出,這塊布就是沈小奇的手帕。
沈小柔看着慕容彥笙,慕容彥笙點點頭,沈小柔這才知道慕容彥笙的到來正是爲了自己,也是受妹妹所託,沈小柔臉上劃過一絲不經意的微笑。
沈小柔走上前問道:“慕容大夫真的什麼病都能治?”
“怎麼?你身體不舒服?”呂良睜開眼睛有些緊張。
“是啊,我和弟妹自小就身體不好,是有些病的,只是這病沒有人能治,便也放下了。”沈小柔道。
“什麼?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呂良趕忙頂着頭上的針站了起來,很是關心沈小柔,見沈小柔沒有穿鞋,趕忙道:“快給沈小姐拿雙鞋子,彆着涼了。”
沈小柔伸出手臂道:“既然先生是神醫,不如就給小女把把脈,瞧瞧我到底是什麼病。”
呂良看了哈哈大笑:“這也就是慕容先生,若是別人,我先剁了他的狗抓。”
聽了這話,慕容彥笙倒不避諱了,沈小柔穿好老太太拿來的鞋子,坐在沙發上,慕容彥笙爲她把脈。
慕容彥笙開始以爲沈小柔只是想找個藉口,並沒當真。只尋思着找個比較難診斷又難治療的遺傳病,可是當聽到沈小柔的脈象時,慕容彥笙突然愣住了。
呂良自然看得出他的表情是真是假,呂良擔心
道:“她果真有隱疾?”
慕容彥笙並不聽呂良的話,先舉手示意他不要講話,皺着眉頭,微微側着腦袋。
呂良越發擔心了,他緊張的看着慕容彥笙。
慕容彥笙一個勁兒的搖頭,當然這也不是逢場作戲,因爲他似乎也遇到了難題。
誰知身爲病人的沈小柔卻收了手臂回去,笑道:“診斷出來了麼?”
慕容彥笙看着眼前笑如桃花般的姑娘,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得這樣的病。
“到底是什麼病?你們快告訴我,你要急死我?”呂良難得有些坐不住,甚至都忘了腦袋上的長針,還不小心拍了一下。
林奇葩原本正在參觀呂良客廳裡大大小小的瓷器,聽到沈小柔果然有病的時候也不禁湊近了,緊張兮兮的看着慕容彥笙。
慕容彥笙剛要開口,沈小柔便打斷了他道:“這病是我家遺傳的,只傳長女,據我母親講這病她也有。我想這也是他們要把我嫁給那個傻子的原因之一吧,沒過多久我們倒可能會一樣了。”
“什麼?到底是什麼病?你們要急死我?”呂良急得跳腳。
慕容彥笙一字一頓道:“遺-忘-症。”
“遺忘症?她和我有一樣的病?”林奇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只要到了二十八歲就會什麼都忘記。我母親家裡有姐妹三人,在她把所有人都忘記的時候,她的兩個姐妹和我的父親不停的跟她講以前的事情,其實她都不記得了,但是她願意相信,願意把那些作爲自己的一切。”沈小柔說完看了看慕容彥笙:“我還有半年就二十八了。”
“爲什麼?怎麼還能有這種病?”呂良覺得不可思議。
“古書上是有記載的,其實這種病或許真的存在,只是得這種病的人過了二十八歲就會忘記自己,所以她們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有兄弟姐妹和親人的倒還好,有的只是獨女,那就太可憐了。”慕容彥笙嘆道。
“我靠,你說的不就是我?”林
奇葩懊悔自己小時候幹嘛不死氣擺列的叫老媽給自己生幾個弟弟妹妹,或者乾脆自己晚點出生就不會有這種奇怪的病了。
“那能醫麼?”呂良問道。
“很難。”慕容彥笙嘆道。
“你不是神醫麼?連這病都治不了?難道你要我看着她到了二十八歲不認得我麼?”呂良激動道,林奇葩搖頭道:“看你說的,好像她現在對你已經死心塌地了呢,我倒覺得,她如果失意了還是好事,那樣她就不知道她現在是多麼討厭、害怕你拉。”
“她連自己都不記得了,怎麼還會記得別人,不過我想我只能將她的遺忘症延遲。”慕容彥笙道。
“好,能延遲也行,先生怎麼治療她的病?”
“古書上有一種花,這種花對治療遺忘症有些記載,但是卻沒有明確它的用量和用法,我想試試,再配合我的鍼灸提高她的大腦活躍度。”慕容彥笙坦言道。
“什麼?你連用法都不知道?”呂良有些失望。
“慕容先生若是有功夫,我倒願意試試。”沈小柔似乎並不怕死,也不怕被人醫壞,其實她並不抱什麼希望,據說自己的外公就是有名的醫生,同樣沒醫好自己的外婆,反而沈小柔希望通過慕容彥笙能瞭解自己弟妹的近況。
“我今天回家就鑽研古書,希望能找到寫蛛絲馬跡。”慕容彥笙開始爲呂良拔針。
呂良道:“你們挺好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慕容先生來也給他開門,當他自己人,只要他能爲沈小姐治好病,我的房子送給他都可以。”
“是,老爺。”衆多僕人點頭。
沈小柔沒有做聲,她依然不相信呂良說的送什麼宅子的話,但是隻要呂良同意自己和慕容彥笙見面,那今天就算邁出了第一步。
似乎冥冥之中是呂良將兩人拉在了一起,而呂良的狂妄自大,絲毫不覺得讓一個男人跟自己心愛的女子接觸有什麼不妥,或許他真的偉大到只要能治好或者緩解沈小柔的病,哪怕有點點不妥也是無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