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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安然輾轉的找到了那個地址,她摸索着進入樓道里。剛一上到五樓時,安然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火味道,順着這個味道安然終於鎖定了目的地,她按響門鈴。

推門而入,安然看到裡面神態各異的男男女女正並排而坐,領取了一張號碼牌後,安然也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排着隊。

兩個多小時後終於輪到安然了,她起身進入了裡間的屋子裡。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神龕,至於裡面供奉的是哪路的神仙安然就不得而知了,更加濃重的香火的味道使屋子裡的氣氛驟然就不一樣了,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的她只是感到一種讓人渾身毫毛豎起的神秘感。

安然在那個四十歲左右,自稱是大仙的女人面前坐了下來。那女人一臉死人相的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後問:“給自己看還是給別人看啊?”

安然回答:“自己。”

大仙聽後繼續故弄神秘的拉長着臉,她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放到嘴裡點上,而後又把面前擺放的小酒杯倒滿了白酒,一揚脖一飲而盡,接着就猛吸了幾口煙。

安然既好奇又不解的看着大仙又是煙又是酒的,就在她還在雲裡霧裡之時,這女人突然的渾身一陣抖動,如癲癇病人發作般的抽搐不止,並且嘴裡唸唸有詞:“大仙上身啦,大仙上身啦,敢問上來的是哪路神仙啊……”

安然被嚇了一大跳,她用手直拍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氣往後退。可那位大仙卻對安然有這樣的反應沒有絲毫意外,她沒有受到安然的任何影響,還在閉着眼睛念着她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咒語,嘴裡不時的還會蹦出她渾濁的唾沫。

安然在一片茫然中盯住了那女人在不停上下翻動的嘴脣,一時間她感到耳鳴目眩的,竟然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從那女人的嘴裡不斷蹦出。

安然終於無法忍受這樣的荒唐和可笑,她起身把早就準備好的五十塊錢放在了那女人的桌子上轉身走了。

安然悵然若失的走在這近郊寂靜的街道上,路旁的波斯菊開的正豔麗繁盛,安然隨手輕輕的攬過一朵輕聲自語:“是命運嗎?就像你一樣儘管你盛開的一樣的美麗不輸給任何同類,但是這就是你的宿命,你註定只能開在這路邊,被汽車揚起的灰塵沾污你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