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環靜望着馬麗,心裡滿滿的愧疚,質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帶她來這種地方賺錢。
“我還好……”
咳了一會馬麗便忍住不再咳了,但是隨即而來的卻是腦袋頓時一陣暈眩。朱環靜立馬扶住了馬麗,笑着對眼前的男人道。
“陳公子,沒事我們就先下去了。”
“等一下……”
陳公子喊道。
朱環靜心跳漏了一拍,望着他,這個男人還想幹嘛?
“一千塊小費……”
只見他從錢包裡掏出十張百元人民向放在桌子上,指了指。
馬麗雖然醉了,但是意識還是清楚,聽到他的話真想拿起那臭錢往他身上扔,無奈自己已經全身軟了,都是靠朱環靜扶着才能站得起來。
聞言的朱環靜鬆了口氣,一手扶着馬麗一手彎腰拿起桌子上的錢。
“謝謝陳公子賞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陳公子點了點頭,眼神望着兩抹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神情頗有些複雜。
昏暗的走廊裡,兩抹嬌小的身影走得頗爲堅難。朱環靜支撐着馬麗,用手腕推開一道房門,然後將她放在軟椅子上,輕輕的用小手拍打着昏昏欲睡的馬麗,馬麗皺了下眉,睜開一條細縫的眼簾。
“馬麗,你還好吧?”
一臉愧疚的朱環靜站了起來,把燈打開。
“我幫你去弄杯醒酒茶。”
馬麗感覺有點頭重腳輕,對着朱環靜點了點頭。她立馬站了起來,環顧四望。放着酒醉的馬麗,她頓時感覺有點不放心,但是自己很快回來的,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我馬上回來……”
“好的。”
“謝謝你,環靜。”
馬麗拉住她的手,衷心的道,要不是她的挺身而出,自己也許也不知道被他們這些人怎麼整法。
“馬麗,你快別這麼說了,我都感覺有點對不起你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我在這裡沒有一個朋友,我也不能讓我唯一的朋友也掉進這種地獄裡。”
剛纔強勢的爲她出頭的女人,
在夜場上運轉自如的女人,此刻嬌容沾淚的望着馬麗。馬麗頓時有些於心不忍。
“馬麗,這不怪你,我應該謝謝你幫我找到兼職的工作。你不要這樣子,要不然我心裡更過意不去。”
朱環靜抹了抹淚珠,嗯了一聲。
“我去幫你拿杯醒酒茶,你休息一下。”
馬麗笑着點點頭,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她斂起笑容,眼神毫無生機的望着眼前的地方,心裡不免升起一股悲哀之意,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她可以想象到她是如何在這種地方爲了賺錢,爲了養家餬口,在這種地方苟活殘存。她心裡應該是多麼的苦,多麼的累,甚至她沒有一個朋友……
而自己又是能好到哪裡去?
咚咚咚……
昨晚凌晨回來的自己怕因自己酒醉早上起不來,特意調了鬧鐘,果然昨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馬麗頭痛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非常堅難的睜開眼睛,甩了甩頭,努力讓頭腦清醒。自己昨晚一回來就倒頭大睡,連衣服都沒有換,一屋子的啤酒味,連清晨醒來的她都快受不了啦。
她蹭的一聲坐了起來,愣了幾秒鐘,瞄向鬧鐘,眼神頓時一震,自己再慢吐吐的話就真的是要遲到了,那她的工資就要被扣錢了。
頂着頭痛,她立馬刷牙洗臉,更換工作服,努力將昨晚宿醉的味道給掩蓋掉。一切妥當的時候,望着鏡子朝自己微笑,但是還是看到自己的熊貓眼,還有那一臉蒼白無色的臉龐。嗅着自己的手臂,感覺還是有點味道,此刻真恨自己沒有一瓶香水。但是如果不是非常靠近的話,別人也是聞不出來的,她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昨晚的任何蛛絲馬跡。
再瞄一眼時間,唉呀!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她顧不得的提起手提包便往門口跑,她甚至連早餐都忘記吃了,只爲了不願讓人事部扣自己的錢。
“怎麼樣?沒遲到吧?”
看到氣喘如牛的馬麗,無力的將手提包往座位上一扔,司嬌嬌好奇的問。
馬麗瞄了司嬌嬌一眼,嚴肅的臉突然笑顏如花。
“最後一
秒,趕上了。”
“牛逼,你真行。”
司嬌嬌豎起大拇指給她,然後把麪包往她桌子一放,笑道:“給你的。”
馬麗有些愣住了。
“給我?”
司嬌嬌嗯了一聲。
“是給你的啊。怎麼了?請你吃早餐你還不要是不?”
“不是,我是想,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早餐。該不會不是特意爲我準備的吧?”
馬麗收拾好東西,把手提包放好,鎖了起來。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麪包,有些取笑道。司嬌嬌頓時眼神一變,望着她。
“不是爲你準備的,你還倒不要是不?那還我。”
作勢想要取回麪包,馬麗趕緊咬了一口,將她的手擋了下來。
“誰說我不要了……我只是問問。至於嗎?你看我都吃了……”
“這還差不多。”
司嬌嬌這才作擺的,收拾資料準備幹活。馬麗瞅着她這模樣,就知被自己說中心事了。她不由的往經理室多瞄了幾眼。心裡不由的嘆了口氣,他們的事自己也幫不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司嬌嬌倏然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努力的往空氣中多吸幾口氣,順着那股味道聞然後很驚訝的把眼神落在馬麗身上。
馬麗察覺到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轉頭瞄向她,接收到她質疑的眼神,心裡不由一驚,眼神有些驚慌,在心裡折騰一番後,表面裝着處變不驚的問:“怎麼了?幹嘛這樣子看着我?”
“馬麗……你身上怎麼好像有股酒味?”
馬麗倒抽了口氣,心裡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堆積起笑容道:“沒有啊……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酒味呢?哈哈!”
說完連自己都有些心虛的不再看她,打開電腦資料繼續幹活。司嬌嬌也是感覺有些奇怪,心裡想着,現在開着空調,也許是別人的酒味也說不定,而且馬麗也不像是天天往夜場跑的人,她也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馬麗悄悄的瞅了她一眼,然後輕輕的挽起手臂往鼻子聞聞,自己也是可以聞到那股啤酒嗖味,自己也是厭倦這種味道。唉呀!這可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