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胖子動手時機之準確,出擊之果決,下手之狠辣,簡直和他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戰士有一拼了。從頭到尾郭泰來也就是被人用槍指了一下,最多就是抓住手槍套筒的時候和那個傢伙搶奪手槍可能會被碰一兩下,怎麼可能有事?
有事胖子能兩槍擊斃兩個三十米外的傢伙?這可是手槍,就算是一把不錯的M1911加上消音器,可三十米能準確擊中後腦和眉心,那要什麼樣的槍法?
倒是趙晏晏對此毫不意外,郭泰來在集訓營地的靶場上表現出來的槍法,一點都不比剛剛的遜色,有什麼可奇怪的?
人被集中到了一處,郭泰來和趙晏晏相對靠後一些搜查那些人攜帶的東西,而張隊他們,則是分成兩組,每組有一個熟悉當地語言的,各自帶了一個昏迷的傢伙分開來審訊。這種地方,審訊的時候想要快速得到一些情報,肯定會用一些不人道的方式,沒必要讓趙晏晏參與進去。
這些人的身份還沒有審問出來,但郭泰來和趙晏晏卻已經基本可以斷定了,武裝販毒團伙沒錯。
他們帶着的東西當中,除了武器,還有十公斤的白色粉狀物質,另外還有三個方方正正的箱子,箱子打開,每個箱子裡整整齊齊的碼着一摞一摞的鈔票。
全都是美元百元大鈔,舊鈔,不連號,郭泰來掃了一眼拎了拎重量,基本上就可以判斷,一個箱子裡一百萬美金,三個箱子三百萬,全現金。
“靠,這些王八蛋拿着這麼多錢和貨不趕緊走,留着還想黑吃黑,太貪了吧?”看着這些鈔票和白粉郭泰來忍不住低聲喝罵一聲。
由不得郭泰來不爽,這些傢伙又帶貨又帶錢,這麼大的事情換成別人不得小心謹慎,千萬不要節外生枝?連張隊這次都是交代千萬不要主動生事,安全回去纔是第一要務,這些傢伙難道沒帶腦子嗎?
就算是把郭泰來和張隊當成了盜墓賊,難道盜墓賊就沒有一點反抗力量嗎?還留下來等着,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
“問清楚了,就是販毒的。”張隊和唐飛宇兩組合並之後,交流了一下情況,也都苦笑起來:“再有兩個小時,他們就有人過來接應,我們得馬上轉換。”
“這些東西怎麼辦?”趙晏晏踢了踢那些錢和貨,衝着張隊問道。
“麻煩!”張隊以前也沒有遇上過這些事情,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國內,國內還能交給有關方面處理,現在異國他鄉,哪裡找有關方面?
“那幾個人什麼狀況,能活下來幾個?”郭泰來多嘴的問了一句。
張隊直接就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搖頭。郭泰來立刻就明白了。
事實上,郭泰來自己知道自己的手有多重,被自己抽碎頜骨顱骨的傢伙,肯定沒多長時間了,這個荒郊野外,不可能有醫院的急救設備。至於斷手的那個,難道張隊掄着噴子砸到腦袋上的那一下會很輕?生死關頭,能容得下張隊判斷下手輕重留手?叢林裡這幾個也一樣,都只是留了口氣,被這麼審問過一番之後,也都差不多了。
“這些粉毀掉。”張隊爲難,郭泰來可不爲難,直接衝着衆人說道:“錢帶走。”
“這違反紀律!”張隊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
“我不是部隊的人。這是我做的,你們不用背。”郭泰來直接回了一句:“趕緊走,免得夜長夢多。”
有了郭泰來這句話,衆人的心理壓力立刻沒有了,飛快的將那堆白粉拎到了剛剛郭泰來挖出來的那堆土邊上傾倒下來,拿着鐵鍬一陣攪和直到再也看不到一點白色爲止。三個箱子被分到了兩輛車上,然後各自駕車飛快的離開。
至於那些奄奄一息的傢伙,誰也沒有管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運氣,給他們治療就沒有這個必要了。當然,必要的隱匿行蹤的手段還是做了,一些武器也帶在了身上。
沒有沿原路返回,車子往前開了一段之後,才分成了兩路離開。沒有回曼德勒,而是往偏東方向的另一個小城開了過去。
路上的時候,兩輛車各自用買來的袋子將鈔票裝上,原先裝錢的方箱子在路上找了個沒人的空曠地方直接埋了,反正有現成的鐵鍬鎬頭,很方便。
中途郭泰來和趙晏晏在車上等着,張隊又神通廣大的弄了輛破車。直接把破面包開到了一個偏僻的林子裡,消除了各人的痕跡之後,換了車繼續走。一天後才和唐飛宇他們再次會合,而唐飛宇他們,也不出所料的換了輛車。
因爲郭泰來還想着將那個被封存的寺廟重現天日,所以在路上張隊換車的時候,還特意給郭泰來他們路上遇到的拜祭的那個寺廟打了電話,告知了那個山包的位置和下面封存的寺廟。
一路上張隊其實滿肚子的疑問,郭泰來是怎麼知道那個山包底下有個被封存的寺廟的?已經挖出了佛像的面孔,事情不應該是假的,但這種消息從哪裡得到?郭泰來是到那邊幹什麼,始終是讓張隊無法理解的。
哪怕趙晏晏知道郭泰來總有些奇怪的發現,可她也沒看出來郭泰來在那邊到底做了什麼,貌似就只是一路的挖挖挖,挖到了佛像面孔之後就停了下來,然後就趕緊走了,做了什麼一無所知。
不過很顯然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想知道回國可以繼續,大家頭疼的是,這三百萬美金該怎麼辦?
這不是任務繳獲,按道理是不應該碰的,但留給毒販們接應的人肯定是不合適的。現在拿在手裡,大家都有些沉甸甸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置的擔憂。
“六個人,一人五十萬分了,怎麼樣?”郭泰來首先提議道,只有他一個不是軍人,說這種話最合適。
“別胡鬧!”趙晏晏直接給了郭泰來一個嗔怪的眼神,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那就上交!”郭泰來笑了笑,繼續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