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絕非嗜殺之人……死吧！（6.2k）（12）
白鳥訓練基地，後方的小樹林附近。
這裡是一個沙土操場，角落邊還長着雜草，靠近有着斑駁黑色痕跡的圍牆。外面公園種植的高大樹木，樹冠搭在牆頭，小巧的黃色花朵散發幽香。
牆壁旁，一個看上去用來跳遠的沙土坑。
精英三班的九名學員，被柳洋教習帶領着。
開始各種項目的測試。
由於人比較少，測試速度進行的很快。大概十幾分鐘左右，該測的都測完了，全部被記錄下來。
還是老樣子，白梟第一，楚明第二。
雖然楚明卯足了勁，想要讓自己的數據顯得更高一點。但，他和白梟的差距越拉越遠，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鴻溝。這條鴻溝，不是幾個檔次，而是十幾個檔次的差距。這下，楚明連白梟的背影都看不到了，令人絕望。他徹底灰心，心中的火焰熄滅。
楚明的變化，白梟並不知道，他也沒有閒工夫去理會這種早就被拋在身後不知多遠的手下敗將。
白梟現在正思考的是兇鳥拳譜第十二個動作。
上午，他照常進行觀想，結果那種詭異的場景又出現了。一張驚悚鬼臉，佔據了半個密室大小。
口中還在呼喊着：恐懼之母，惡魔之鳥……
隨後，鬼臉撞進自己的身體，消散不見。
但，當白梟喘息着緩過神來，檢查身體時卻突然發現。他的右手手背上，多了一個殘缺的符號。
好像是一個骷髏人臉，只有小半成型。
整體是一種令人恐慌的黑色，似乎帶着不祥。
白梟研究了一會，很快就明白，這個符號應該和兇鳥拳譜有關。所以第十二個動作是印記符號？
他走出密室，本來想詢問一下陳遼。
但今天，陳遼去兇鳥流總部申請藥材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於是，他就回體育館請教柳洋教習。然而，讓白梟大爲驚訝的是，柳洋教習說兇鳥流傳承下來的第十二個拳術動作是一種協調法。
兇鳥拳譜第十個拳術動作，心臟導引術。第十一個拳術動作，大腦操縱術。兩者組合，便能夠產生吞魔和降神狀態，從而使人類突破人體極限。但是，一主一副，需要極限協調法來進行平衡協調。
掌控協調法，可以讓你在吞魔和降神狀態之間來回切換，從而慢慢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破限法。
“第十二個動作是極限協調法！？”
“那我在兇鳥拳譜中領悟的是什麼？”
白梟陷入疑惑，試探考慮，他故意露出右手手背，和柳洋教習說自己最近紋身了。結果，教習卻說：哪有什麼紋身？不會是那種紋身貼吧。白梟你剛剛是不是洗手了，紋身貼都沒有了，被洗掉了。
白梟心中一驚，隨後又去找其他人試探。
很快，他得出一個答案。
自己手背上的符號，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
“兇鳥流傳承下來兇鳥拳譜，通過拳譜領悟的十二個拳術動作，竟然和兇鳥流內部流傳的十二個拳術動作不一樣！”白梟震驚之餘，又多番試探。
最終發現，兇鳥拳譜的前九個拳術動作，和兇鳥流流傳的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差別。但是從第十個拳術動作，也就是心臟導引術開始，雙方就有了區別。只有觀想兇鳥拳譜，才能夠看到從第十個拳術動作，那個心臟幻影中突然鑽出來的鬼臉。
當時，那張鬼臉的樣貌和白梟簡直一模一樣。
讓他印象深刻。
如果拳術動作不同的話，兇鳥流爲什麼沒有發現呢？白梟稍一思索，立刻想到那個觀想的記錄。
兇鳥流大師兄創下了三十年來拳譜觀想記錄。
而本屆的兇鳥流大師兄，觀想到了第十個！
這也代表，其他弟子，沒有一個在拳譜觀想的時候觀想到第十個的。所以，未曾發現倒很正常。
“這一屆的兇鳥流大師兄，是沒發現第十個拳術動作有異常嗎？還是彙報了，但兇鳥流沒有修改呢？”白梟心頭掠過幾個疑問，隨後緩緩回過神來…
操場上，樹林旁，自由休息時間。
有些學員去上廁所了，有些學員則跑進了樹林裡面亂逛。白梟站在樹林旁的陰涼樹蔭下，後背靠在粗糙的樹幹上，聽着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響。
“白梟，你的眼神好凶啊……”
旁邊，光頭周兵拿着一瓶礦泉水，邊喝邊說。
“有嗎？”
白梟緩緩轉頭，微微皺眉，右手按了下眼角。
“有，看起來就像是殺人犯一樣，哈哈。我之前看那些通緝犯的照片，他們就是類似的眼神……”
光頭周兵調侃道。他只是想跟白梟聊天促進一下感情，隨便找了個話題，不是真覺得白梟是通緝犯。崇拜強者的思維，在每個人心中都根深蒂固。
“殺人犯？呵呵……”
白梟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他雖然儘量想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柔和，但骨子裡的冰冷卻遮掩不住。
一個人的性格在短時間內遭遇巨大改變。無非是兩種情況，一，重大變故。二，本性如此，只不過此前一直遭到各種規則的束縛和壓抑，不會暴露出來。但是當伱掌握了足夠力量，本性就會顯現。
“我靠，白梟，你現在更像了。”
周兵看着白梟的動作和眼神，尤其是現在這種彷彿正在儘量壓抑着內心怪異衝動的剋制模樣，更令人驚悚了。他嚥了一口水，心中惴惴的遐想到。
“白梟不會真殺過人吧？”
“以他現在的實力來看，殺人是很輕鬆的事……”
正對面，白梟聽着周兵的話，顯得有些疑惑。
“難道，真的是我本性如此？”
但他很快就搖了搖頭，眼神逐漸堅定。
“不，不可能！”
“我絕非嗜殺之人。我殺的那些人，都是他們主動來惹我的，我迫於無奈，只能出手殺了他們…”
“最初，穿越過來，我的夢想也不過是每天過着安穩生活，多賺一點錢，把各個生活職業肝到滿級而已。是他們想破壞我充實的日常，讓我沒有安全感，我只是出於自保而已！絕不是什麼殺人狂…”
漸漸的，白梟合乎邏輯的自己說服了自己。
徹底心安了。
他眼神中那種淡漠的冰冷，也漸漸隱沒下去。
看起來，整個人平和的和剛開始沒什麼差別。
“現在好了嗎？”
白梟朝着周兵溫和一笑，如沐春風。
“呃，還真舒服了許多……”
周兵愣了一下，迴應道。
“那就好。”
白梟點了點頭，正要開口繼續說些什麼。
突然，小樹林那邊，有一聲驚恐的大叫傳來。
是精英三班的學員，好像遭遇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聲音尖利。就像是被鬼片給嚇到的女生一樣。
“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過去看看！”
頓時，樹林旁邊的一衆學員紛紛走進其中。
白梟微微皺眉，反身一隻手按在樹幹上。整個人腳步一轉，很快就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奔跑去。
小樹林，靠近圍牆的地方。
一名精英班學員在驚恐的大叫着，望向前方。
那裡，赫然是一個詭異的怪人。
面容半人不人，半鬼不鬼，五官輪廓像人的同時又有着類似猛禽的特徵，有一種恐怖谷效應。臉龐灰色羽毛密佈，沒有繃帶遮擋，雜亂無章扭曲生長，看起來就像是醜陋海膽一樣，令人生理不適。
尤其是怪人的雙臂，畸形粗大，手爪猙獰。
看上去就像是某些危機電影中的失控實驗品。
唰！
怪人綠色的雙眼緊緊盯着這名精英班學員。
身形驟然一動，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黑色影子急促的狂奔而出，彷彿一頭髮瘋的公牛。腳掌踏在樹林泥地上，偶爾踩斷乾枯枝葉，發出咔嚓碎響。
在求生欲的驅使下，精英班學員轉頭就逃。
但不知道是太慌張了還是怎麼的，一腳在溝渠中踩空，整個人向前跌倒在地。後方，速度本就比精英班學員快的怪人，口中發出喜悅的尖銳叫聲。
它一撲而去，半路卻突然變向。
原來，有其他精英班學員趕了過來，是個一米八五膀大腰粗的身影，正是康力。他停住腳步，雙眼瞪大，瞳孔一縮，顯然也是被這怪人給嚇到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
來不及思考，怪人已經衝了過來，身體猛然向前一個彈射，全身羽毛抖動，一股腥臭風浪襲來。
砰！砰！撕拉！
康力勉強扛了幾下，右手卻很快負傷，小臂衣服被撕碎，數道長長的深邃血痕留在強壯手臂上。
如果不是手臂擋住，血痕就是在脖頸上了。
鮮血流淌，血腥味瀰漫，怪人似乎受到刺激。
整張臉龐的輪廓特徵徹底朝着猛禽變異，羽毛根根豎起，身軀膨脹起來，畸形的雙爪越來越大。
“唳！”
它怪叫一聲，彷彿歡呼一樣，朝康力狂撲去！
“完了！！！”
康力心中一慌，眼前猙獰嗜血黑影猛然放大！
突然。
嘭！
康力瞳孔中，那一張急速逼近，醜陋怪異的大臉，突然被一個鐵白色的強壯拳頭砸中，彷彿巨石一樣狠狠壘下！噗嗤！五官塌陷，鮮血四處飛濺。
怪人直接狂暴的倒飛出去，整個人就像被火車撞上一樣，毫無抵抗能力的重重砸在一根樹幹上。
樹葉嘩嘩作響，怪人二次落下，頭部朝上。
羽毛被鮮血糊成一團，但依舊能看到臉龐上明顯的塌陷和拳印。四肢瘋狂抽搐，如扭動的蚯蚓。
康力有些後怕地躬下身子，猛然回頭。
他看見，自己身後，靜靜站着一道魁梧身影。
樹林間的碎金陽光，灑在身影寬厚的肩頭。
染血的拳頭緩緩收回，身影腦袋微微傾斜，就像是猛獸在觀察獵物。但由於對方站在陽光下，眼眶擋住光線，形成了兩個黑色區域。看上去就像戴着一雙墨鏡一樣，令人看不清楚那雙殘暴的眼睛。
“白梟！！！”
康力驚呼出聲，整個人不可置信。
白梟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走過去。他眼睛眯起，眼尾像刀子一樣鋒利，目光注視着那具屍體。
“恐鳥。”
“白鳥訓練基地竟然出現了恐鳥，這意味着……” “襲擊！”
白梟猛然轉身，速度快若閃電。
一隻鐵白色的強壯手臂兇猛探出，五根手指虛抓，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噬人而食的蟒蛇！蟒蛇猙獰的獠牙張開，悍然咬住偷襲者的脖子，狠狠一帶！
嘭！
另一隻想要偷襲的恐鳥，被白梟掐住脖子，轟然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手掌擡高，令其懸浮半空。
恐鳥想要掙扎，畸形膨大的手爪，不斷瘋狂揮舞着，叮叮叮的抓在白梟手臂上。布料破碎，赫然露出底下彷彿鋼鐵澆築的肌肉和皮膜，毫髮無損！
恐鳥的爪子，連一道道細微白痕都留不下來。
“嗬嗬嗬……”
喉嚨被卡住的聲音，越來越窒息。
白梟微微擡頭，冷漠的注視着這一頭恐鳥。
“恐懼……絕望……”
“即使是怪物，也有這樣的本能嗎？”
一秒鐘的沉默後。
催命的冰冷聲音響起。
“死吧……”
鐵白色大手微微用力，彷彿巨大鐵鉗合攏。
咔！
恐鳥眼睛瞪大，嘴角吐出鮮血。
最後，發出了一聲臨死的悲鳴，唳！
咚，一具軟倒的屍體，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白梟緩緩收回青筋暴起的大手，側過頭，瞥了一眼恐鳥的屍體。莫名其妙的，他竟覺得，這隻恐鳥在生命流逝前的最後一聲臨死的悲鳴無比悅耳。
有種詭異的魔力，讓人還想再聽一遍。
“白……白梟？”
身後，稍晚到了一步的周兵腦袋反光，在距離白梟三米的位置，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不敢再繼續靠近。周兵剛剛看到白梟將恐鳥提起掐死，整個人面無表情，眼底是殺人的興奮和對生命的淡漠。
強壯右臂上，灑落的血跡如梅花蔓延。
一種無形而又濃郁的血腥味。
從白梟身體中，噗嗤噗嗤的冒了出來。
莫名其妙，周兵有點害怕，心臟漏跳了幾拍。
“出事了，外來勢力入侵白鳥訓練基地……”
白梟一邊平靜的說着，一邊手掌猛然拍打在一根樹幹上。翠綠樹葉落下，皮膚上的血跡被震落。
只有一些零星的血點子，頑固的粘在上面。
“你們組織一下，聚在一起，不要落單。”
兩分鐘後，操場一側。
由白梟帶隊，所有人朝着體育館方向衝去。
剛剛，操場所在的圍牆，不斷有各種各樣的恐鳥殺進來，甚至還有一些氣息極爲危險的黑袍人。
他們方向明確，直指白鳥訓練基地大樓。
同一時間，體育館位置。
從正面衝進來的殺人鬼和恐鳥們，如同潮水一般衝擊，一股腦的殺進了體育館內部。頓時，雙方產生交戰，廝殺在了一起。然而，精英班培訓的畢竟都是一些學員，雖然看上去人數不少，但真正有殺人經驗或者有戰鬥力的很少。主要和恐鳥組織戰鬥在一起的，反而是各班的教習，一共六名高手。
教習全是兇鳥流的正式弟子，突破人體極限。
此刻，真正戰鬥起來也是強悍兇猛。
六人如同六根鋒利的長矛，徑直扎進恐鳥組織的人羣中，戳出了六個口子。但，恐鳥組織也有殺人鬼進入戰場，和或是吞魔狀態或是降神狀態的教習們戰鬥在一起。而剩餘的恐鳥，開始大開殺戒。
它們化作一頭頭兇猛的惡獸，嗜血瘋狂。
包圍衆多精英班學員，爪子揮舞，鮮血飛濺。
不斷有驚恐的面容倒下，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精英班的成員們，還是太稚嫩了。在遭遇危險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冷靜下來，而是一陣慌亂。
在這毫無章法的混亂中，失去了年輕的生命。
鮮血淋漓的走廊上。
柳洋一拳轟出，直接把一頭擋路的高大恐鳥當場打死，腦袋撞在白色牆壁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此刻，他的雙眼彷彿兩顆黑曜石，密密麻麻的黑紋，順着臉龐朝着脖頸鎖骨蔓延。柳洋整個人比平時強壯了數圈，側臉青筋暴起，表情猙獰兇悍。
“該死的！”
“不知道操場上，三班的學員們怎麼樣？！”
他剛剛讓三班自由活動，然後自己回體育館取接下來的訓練計劃。沒想到突襲就在這時發生了。
自己作爲三班的教習，被困在了體育館裡。
而三班，則全部在操場上，分隔開來。
柳洋現在特別擔心，三班的學員們是不是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恐鳥包圍了，損失慘重，甚至是全軍覆沒！畢竟，按照體育館其他精英班學員的糟糕情況來看，死傷難以避免，敵人太過於兇悍殘暴了。
所以，他必須得殺出一條血路，趕過去救人。
柳洋是一名很負責的教習。
“希望，白梟能多扛一會兒！”
“支撐到我殺過去！”
柳洋心中暗暗想道。他很看好白梟，但白梟終究還是精英班的學員，尚未突破人體極限。面對恐鳥組織有計劃的突襲，大量恐鳥，甚至是殺人鬼…
在他的思維中。
即使是白梟，能活下來的概率也不大。
“滾開！”
前方擋路的一名恐鳥直接如炮彈般倒飛出去。
“想走？！”
身後，突然有一道速度極快的黑影狂掠而來。
嘭的一聲，和猛然轉身的柳洋狠狠撞在一起。
四隻充滿詭異紋路的手臂，如同金鐵碰撞，鐺鐺作響。有時一掌按在牆壁上，使瓷磚龜裂凹陷。
咚，兩道身影對撞，快速分開。
柳洋腳步噔噔噔後退，看着前方的危險身影。
他眯起雙眼，心中自語。
“白梟，別死了！！！”
另一邊，白鳥訓練基地的後方過道上。
白梟正在大開殺戒，整個人如入無人之境。
嘶！
粗大的手臂彈射出去，足足膨脹了數圈，鐵白色的手爪遍佈青筋，彷彿有人腦袋一樣大。蠻力剎那撕裂空氣，在一瞬間發出了口哨般的尖銳叫聲。
一爪轟然抓在恐鳥的面部，劇烈的勁風翻滾。
噗嗤！
白梟抓住這頭恐鳥的頭顱，就像是拎着一個小雞仔一樣，他身形猛然一彈，手臂向前一甩。恐鳥就成爲了白梟的武器，彷彿一根狼牙棒重重砸下。
嘭嘭嘭嘭嘭！
旁邊企圖靠近的恐鳥被砸飛出去，口中吐血。
它們探出的爪子，全部抓在了自己同類身上。
一會兒的功夫，白梟手中的這件恐鳥兵器就已經白骨累累，碎肉撒落，鮮血淋漓。而本來還沒死的恐鳥，在腸子被掏出來的一瞬間徹底一命嗚呼。
嗖！
恐鳥兵器直接被扔了出去，直直砸向正前方。
那裡，正有一頭紅色羽毛的恐鳥狂奔而來。它的體型遠比周圍的恐鳥強壯，雙爪也更猙獰扭曲。
灰羽、黑羽、血羽，恐鳥的三個等級！
血羽恐鳥，已經極度接近殺人鬼了。
果不其然，面對被白梟扔過來的灰羽恐鳥，血羽沒有絲毫要躲的意思。它腳步猛然前踏，全身猩紅色羽毛根根豎起，彷彿帶着劇毒。下一秒，血羽一躍而起，猙獰的血色爪子兇悍一劃，撕破空氣。
噗嗤一聲，半空的灰羽恐鳥直接裂成了兩半。
破碎的腸子和鮮血嘩啦啦落下。
血羽嗜血的興奮大叫，它極度享受這種感覺。
然而，血羽尚未落地，血雨之中，一道強壯的身影已經如同一杆大槍一般，橫衝直撞的殺過來。
雙臂攪動，帶着一股雷霆擊地的悍然之勢。
“嗖！”
白梟肩膀一展，一股澎湃的力量，彷彿吹氣一樣涌入右手手臂。使得那片肌肉瞬間充血，如同變形一般膨大了數圈，泛着一股金屬感的鐵白顏色。
他雙眼殘忍的盯着血羽，臉頰青筋血管跳動。
“死！！！”
咻！
一個碩大的拳頭狠狠砸了下來。
一拳印在血羽恐鳥額頭，狂暴勁風緊隨其後。
嘭！！！
腦袋如西瓜一樣轟然炸開，朝着後方，血花濺躍成了一個扇形區域，紅的白的在牆上甩了大片。
撲通一聲，一具無頭屍體重重的倒了下來。
白梟雙腳落地。
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在緩緩滴血的拳頭。
“又來了，突破人體極限的預兆！”
“爲什麼，每次都會在戰鬥的時候……”
他擡起頭卻看見，周圍七頭灰羽恐鳥，還有一頭黑羽恐鳥，全都恐懼的看着自己，再也沒了剛開始的兇殘。它們腳步紛紛倒退，竟驚恐的散開了。
就在這時。
白梟突然注意到，自己拳頭上印記微微閃動。
那張殘破的骷髏嘴巴，似乎正在緩慢張開。
做出一個張大嘴的吞嚥狀。
頓時，四面八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縷縷淡淡的黑氣，打了一個旋，瞬間沒入到嘴巴之中。時間很短暫，一兩個呼吸，所有黑氣就被吸收乾淨。
手背上的骷髏印記，變得更加濃郁漆黑。
“這是……”
ps.等會兒還有，我去稍微吃個飯，回來繼續寫。第二章，估計會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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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昇失敗只好浪跡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