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和王蓮魚走了出去,離開了這充滿着醜陋的地方,生怕受到污染一般,哪怕外面是寒風凜冽,狂驟暴雪…
王蓮魚的懷中依舊抱緊緊着那小娃娃,心中說不出的悲傷,“奕兒,奕兒!”
“這還只是,只是一個不過三四歲的孩子啊!”心疼的說到,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輕聲的啜泣。
任憑這雪花散落到自己絕美的臉頰之上,秀髮之上,平添幾分悽美。
寧奕不禁心疼了三分,緩緩伸手扶住眼前女子的身子,隨後捋了捋這稍顯凌亂的秀髮,“魚兒,沒事的,沒事的。”
“我們會改變這一切的!”
“一定會的!”
“讓着人世間多一些美好,少一些如此之悲劇!”心疼之極的說到,滿是篤定之色!
“嗯!”
“嗯!”
王蓮魚漸漸的收住了自己的淚珠,不斷的點頭,那叫一個嬌柔,不過眼眶依舊紅紅的,我見猶憐。
寧奕輕輕的捧住女子的俏臉,將那眼淚給拭乾,“魚兒乖!咱不哭了啊!”輕聲的說到。
“奕兒,這娃娃該怎麼辦啊?”王蓮魚更是疑惑的問道。
望着在王蓮魚的懷中依然悄無生機的小孩,寧奕也是一陣心疼,隨後更多的則是堅毅之色,“天葬吧。”
“讓着小孩子的一切灑滿天際,用自己的軀體淨化這污濁的世界,也算是了卻心結,然後便去尋找來生去吧。”
寧奕長嘆了一聲說到。
王蓮魚也是點頭,沒有任何的言語自然是同意。
然後委屈的將手中的小娃娃交給寧奕。
很是沉重的接了過來,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下一刻,這小孩的軀體的周圍滿是那光亮之色,透體綠光,然後開始慢慢的向上升起,浮與這空中。
毫無徵兆的,這小孩子的身子在這空中熊熊燃燒了起來,甚是旺盛,無可獨當就是這暴雪落在其中不過片刻也是被蒸騰,火光照耀的很遠,很遠,映襯着這漆黑的夜,帶來些許明亮,要知道啊,這可是一條小生命呀,用自己最後的光火,給整個世界帶來的唯一的光亮,希望能夠敲醒一些人的內心吧...
這火熊熊燃燒這,到了最後的時刻,火漸漸的小了,最後一切都不復存在,而那所剩下的灰燼則是順着這狂風暴雪不知道飄散到了何處。
二人依偎着身子,相互簇擁這目光直直的盯着這團光火,忍不住的悲傷。
寧奕更是將身旁的女子樓的更加緊促了三分,不令其感到一絲寒冷。
待到這光華落下,頓時之間一切都是陷入了黑暗之中,以及是寒風凜冽,急驟暴雪,呼呼的吹拂着,依舊如同剛纔那般漆黑幽暗。
“魚兒,我們走吧。”輕輕的說到。
王蓮魚也是點了點頭,邁開了步子。
那人走在前面,二人在後面跟這,果不其然,這一個名爲狂沙幫的幫派就在這不遠處,倒是有一座不小的府邸,很是威武,裡面也是燈火通明着,就是下着如此暴雪還有兩人立在門口站着崗。
很是盡責,旁邊倒是立着一處牌子,名爲“狂沙幫!”
“大,大人,這,這便是那狂,狂沙幫了,小子不,不敢過去了!”
“還請大人,饒,繞過小子一命吧!”那人又是祈求的求饒。
寧奕倒是點了點頭,沒有爲難與他。
頓時這人如獲大赦,連忙道謝,急忙的向後跑去,屁滾尿流,終於是鬆了口氣,畢竟寧奕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小命都是攥到了別人的手裡,此次回去,他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絕對不在這幫派裡有任何瓜葛了,好好的尋一份生計,照顧妻兒,孝順父母,做個好人!
隨後寧奕和王蓮魚立在這狂沙幫的門前,觀望了一下。
“你們是什麼人?”
這守在狂沙幫門口的二人不禁是高聲爆喝道。
“我來找你們的幫主。”
寧奕面無表情的輕聲問道。
“找我們幫主?”
“你是誰?”這二人心中疑惑。
“我是誰,我不是誰,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跟你們幫主有一筆天大的生意要談!”接着說道。
這二人一聽是寧奕乃是一個普通人,便是大聲的笑了三聲,“你該不會是傻了吧?”
“這裡乃是狂沙幫!”
“可不是你小子玩鬧的地方!”
“一個普通的小子,還要跟我們家幫主有天大的生意要談?”
“糊弄本大爺玩呢?”
到最後露出了一分極爲不耐煩的神色,衝着寧奕說到。
眼看着就要出手轟二人走了。
“二位何必着急,進入通報一聲便可,你家幫主見不見我,自然是他的事情。”寧奕倒是沒有着急,衝着這二人含笑的說到。
“我們家幫主已經入睡,我們這個時候進入豈不是要捱罵??”二人厲聲的說到,“別給大爺我扯淡,快滾!”說着就要動起手來了!
而就在此刻,一陣強橫的靈力爆發出來,鋪天蓋地的朝這從這自己襲來的二人而去。
頓時間,二人不禁僵住了,面色漲紅着,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想要移動一分都是不可能,艱難之極,那原本已經揮去起的拳頭在此刻也是呆呆的在空中停滯住了,再加上那略帶猙獰的面容,以及那驚鴻的面容,此刻倒稍顯幾分滑稽。
“何必如此呢?”
“本來你們通報一聲,便所有的一切都是解決了。”
寧奕微微的嘆了口氣,衝着這二人說到。
拍了拍這二人的肩膀,然後便是拉着王蓮魚走到了這狂沙幫的內部。
這狂沙幫也算是不凡,這整個府邸看上去倒是極大,往來人員更是不少,燈火通明着,剛剛站立在這個地方,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便是傳了出來,“鄙人乃是這狂沙幫幫主莊青,不知道是哪位貴客駕到?有失遠迎呀!”下一刻,從這主廳之中倒是出現了一人。
很顯然這聲音就是從這人的身上傳出來了,立在這大廳門口,面帶笑意的高聲問道。
“原來是這狂沙幫的大當家的,今日這暴雪前來,乃是想跟大當家的做一筆買賣,但是你這門徒坐實不懂事,所以便稍微的下手懲治了一番,還望大當家不要見怪。”寧奕牽着王蓮魚的手,在這狂沙幫裡如同遊山玩水一般,淡然一笑,輕聲說到。
“無妨,既然我這兄弟不懂事,那邊也該懲戒一番,倒是有勞二位了!”這莊青高聲的說到,然後便朝着寧奕王蓮魚的方向走來。
越走越覺得心驚,不斷的感受着寧奕身上所傳來的波動,一種危險的感覺不斷的傳來,這人自己居然看不透,而且更讓其感到心驚的是,這人的面容不過是一位十六七歲的青年而已。
然後又轉向身邊的這位面色稍顯普通的女子,心中更是一驚,卻發現這女子自己也是看不透這實力,頓時間小心謹慎了三分。
同時心中又有一絲狐疑,“莫不然是某個門派勢力的天才弟子?”
“但是又來到我狂沙幫有何貴幹?”
心中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表露出來。
“不知道剛纔二人所說的生意究竟是什麼?”這莊青沉吟了一聲衝其問道。
“我說過是天大的買賣自然就是天大的買賣!”寧奕依舊淡然的說着。
“大膽!”
“我家大當家的問你話呢?”
“你難不成想找死不成?”一旁的這狂沙幫的幫衆倒是高聲的指責。
剛纔寧奕的動靜早就將這整個狂沙幫都是驚動了,一個個都是從哪房屋裡出來,一個個手握兵刃將寧奕二人團團位置。
寧奕自然不在意,反而笑露出了一種深深的譏笑,當然面前這等場景在寧奕的眼中不過是土狗瓦礫哪裡算的上什麼陣仗?
更別逞害怕了。
“難不成這就是莊大當家的待客之道不成?”
“沒有誠意,這樁買賣我可不敢跟莊大當家的談。”淡淡的說着。
然後轉身就要離去。
“大膽!”
“把我們這狂沙幫當成了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位首領又是厲聲的說到,似乎下一刻就會下令羣起而攻之了。
寧奕帶着抹嘲笑的慢慢轉頭,看着這莊青,“莊大當家的,你說我要走的話,你們這狂沙幫誰能夠擋住我呢?”極爲好奇的問道。
“小子,別裝大尾巴狼了!”
“兄弟們,跟我上,把這兩個傢伙給我拿下!”
寧奕依舊不爲所動,淡淡的望着這莊青。
“老二!退下!”
突然這莊青的聲音響起,帶着些毋庸置疑的意味。
“大哥?”
這統領模樣的人,萬分疑惑的問道。
“難道你聽不見我說話?”
“退下!”又是一聲爆喝。
最後這人無奈,然後便是退下了,“你們統統都給我退下!”又從這所有的手下說到。
這些人也倒是都聽話,便全都是緩緩的離去了,只不過是在很遠的地方,極爲狐疑的看着,若要是有什麼動靜的話,定然會第一時間衝上來。
莊青緩步的走了上來,“我爲我弟弟剛纔的魯莽道歉,還望不要見怪!”很是誠懇的說這,但是更是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莊青居然微微的躬下了身子,低頭屈腰。
所有人不禁都是震驚了。
就是寧奕也是如此,眼神之中露出一些不可思議,然後不過一逝,又是略有深意的看了其一眼,頓時哈哈大笑,“莊大當家的,這是何干?”
“你這二當家的,性子雖然衝了點,但是也乃是好心,而且我們乃是來談生意,傷了和氣倒是不好!”
莊青淡淡的說着,“好!”
“那既然兩位是正經的生意人,那不如我們進到裡屋去談?”
“哦?莊大當家的好魄力,難道莊大當家的不怕跟我一同進到這屋裡去了,做出點什麼綁架勒索之事嗎?”寧奕提着些興趣,調笑道。
“哈哈哈!”
“我要是在我們狂沙幫裡被綁了,那豈不真的是貽笑大方嘛?”
“而且若要是二位想要取我性命,怕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吧!”
這莊青輕聲的說到。
“哈哈,莊大當家說笑了。”
“二位,裡面請!”
寧奕也沒有推卻,哈哈一笑,直接大步的走到了前頭,衝着着主廳走去,囂張無理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