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之中盡數被一股血腥煞氣所覆蓋,極爲狂暴,瘋狂的肆虐着,這血霸似乎領悟了嗜血法則,格外的凶煞,法則光芒極爲強盛,這血霸暴喝一聲,隨即無邊的血煞之氣瘋狂的凝聚,無窮無盡,一股玄妙波動凝成,周圍的的空間宛若實質一般,隨即一頭凶神惡煞的嗜血獸凝成,這嗜血獸爲上古兇獸,雖然不及金猊、窮奇、夔牛、饕餮這等極兇之獸但也不算弱了,此刻破空凝成凶神惡煞,無邊血氣縈繞周身。
狼身獅首,口巨大,體型足有十丈,人在面前極爲渺小,隨即一聲破天嘶吼,似要撕裂天穹一般向着寧奕撲過來。
“你給我去死吧!”血霸怒聲嘶吼道,隨即整個空間內無邊血氣激盪着,那躍與空中的嗜血獸更加暴虐,血盆大口張開,露出無數猙獰的獠牙極爲恐怖,要將寧奕一口吞下。
寧奕望着依舊一副極爲平淡的模樣,臨危不懼,下一刻無極之意涌動而出,同樣一絲星辰法則凝出,融於那鐵拳至上,最終一拳轟出,碩大的光團瘋狂傾瀉,拳意瀰漫,拳影漫天,頃刻之間空間震顫,那體型龐大威風凜凜的嗜血獸在這一瞬間竟直接消散崩裂,一聲哀嚎,如同喪家之犬,徹底坍塌,直接成爲一團濃密的血霧之氣。
那血霸此刻瞪大了眼睛,如同牛眼那般,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等狀況,然後那一股恐怖的波動傳來,此刻的血霸終於察覺到了恐怖,意識到了這其中究竟蘊含着怎樣的能量,忍不住的大喊大叫,“饒…”那個命字還沒有脫口而出,便被這着星辰光拳徹底吞噬,屍骨無存。
對於這等人物,寧奕自然不會留手,殺了便殺了,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在場所有人此時此刻皆是瞪大了眼睛,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虛空擂臺之上居然發生了這等事情,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壓根都來不及思考,“怎麼可能?”
“這人居然真的將那血霸給宰了?”難以置信。
“這四號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實力?居然連血霸都被他兩拳轟殺!”
“哈哈哈,這下倒有好戲看了,這人宰了血霸,那血霸的哥哥有豈會善罷甘休?”不少人想到,皆是一樂,血霸之所以在這星城戰臺上如此囂張,而且混跡了怎麼多次雖然戰敗也沒有人敢殺他自己的實力只是其中一方面而且還是佔據很小的哪一種,最大的原因還是這血霸有個哥哥名爲血殺。
若說這血霸是心狠手辣嗜血無情的話,那麼血殺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畜生,令無數人爲之膽寒。
這血殺早在數年之前就以碾壓的姿態在星城決戰中將其餘把人血腥斬殺,隨後成功拜入孔雀府內,拜入孔雀府內便隨着孔雀府南征北戰積累了無數功勳,臭名昭著,此刻的血殺已經成爲孔雀府的第一統領,兇威赫赫,而且他還有一個稱號,便是此刻的整個孔雀城內的奪命境第一,最有可能邁入啓命境的存在。
若這血殺邁入啓命境之中那麼定然生爲孔雀府長老,到了那時候着孔雀星城在將在多一位真正的大人物。
這血殺雖然冷血無情但是對於自己着相依爲命的弟弟則是極爲寵溺,所以這城內真正敢惹那血霸的人並不多,隨後誰也不想惹一條瘋狗,但就在此刻,那瘋狗的親弟弟居然在這星城戰臺內被人給宰了,那麼此人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麼?
此刻不少人對於寧奕皆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惹誰不好?非得惹這跳瘋狗,居然還在數萬隻眼睛的注視之下將血霸宰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寧奕自然也聽到了,下面議論的聲音,倒是沒想到這血霸居然還有個哥哥,不過倒也
不在意了,以寧奕現在的實力在配合其他手段,在整個孔雀星城內被他看上眼的人還真沒幾個…
此刻已經連勝六場,距離那九場也不過是咫尺之遙了,心中思索着。
終於又是以無敵之姿連勝三場,不過後面三場的人物或許是這星城道場特別安排的,這三人的實力都不弱,甚至有兩人比那血霸還要強上那麼一絲,但是依舊不是寧奕的一將之合。
在萬衆矚目之下落下戰臺,回到那大殿之中,此刻還在等候的人很多,望着寧奕皆是面色露出一抹豔羨同時還有一抹畏懼,來到此地之人自然都是想着成爲那星子,最終拜入那孔雀府之中。
這是這星城道場中人將一個特殊的玉牌遞了過來,這便是那星子的信物,寧奕收下,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然後掃視一眼,果然目前在場的七十多人之中有幾人的氣息極爲渾厚,都有成爲那星子的可能,寧奕只能期盼着這幾人當中能有人今日脫穎而出成爲那星子,這樣的話明日倒是進行那星城決戰了。
所以便直接離開了這星城道場之中,其實今日這星城戰臺不過剛剛開始罷了,但是這種戰鬥寧奕是在提不起絲毫興趣,還不如出去閒逛一番的好。
此刻夜色正值璀璨正濃之時,整個孔雀星城內也熱鬧之極,跟別處城池也沒什麼兩樣,甚至還要更加奢靡,皓月高懸,繁星點點,自那暴亂海洋之中吹來的清涼的風在城中肆虐着,寧奕在城內晃盪着,何處皆可去,同樣又無處去,緩步的走着,如同世外人,周圍的熱鬧及跟他無關也跟他有關,他正享受這種感覺,心似乎在這一刻都沉了下來,格外的寧靜,漫無目的的遊蕩着,遊蕩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孔雀星城內走了多少街巷終於停下了腳步,這裡似乎是那燈火闌珊處,一處悽慘凋零之地,而且其中發生的一切也更加荒唐,竟是一片屍身橫七扭八的出現在這街道之中,這裡沒有那繁燈只有微弱的月星光芒,不過透着那光芒可能察覺到其中每一個屍身的殘相,着實有有些恐怖。
不過在這裡,彷彿是最爲平常的事情,流血死亡每一刻都在發生,不止不休。
寧奕望着眼前的沒有悲天憫人,只有一聲嘆息,世間哪有對錯?都是爲了生存罷了,倘若不想被命運扼住咽喉,那麼唯一的辦法便是,反過來扼住命運的咽喉,僅此而已。
踏過那血跡向着不遠處的一出森然宛若城堡一般的高雄建築羣走去。
以天道神眼護住自身全部的氣息,身形若鬼魅一般流竄,最終融於虛空的夜色之中。
孔雀府內,燈火通明在這一大片極廣闊的院落之中盡是孔雀府的地盤,但凡是能在其中混到些地位的便可在其中得到一處宅院,所以整個的管理倒也鬆懈,但是在那最中央處則極爲森嚴,因爲那裡便是孔雀府府一脈所在之地。
“大哥他究竟什麼意思?”一處高聳大殿最頂端的閣樓上,一道暗含暴怒的聲音穿蕩而出。
“二哥,你消消火,大哥此舉也是無可奈何,今年我們孔雀城狩天之戰並不順利,周圍幾個星城皆是出了了不得的天驕人物,所以我們孔雀城的收穫並不多,反而很多人隕落其中,再加上今年不知道這天衡宗發什麼瘋,居然要我們繳納比往年多一倍的年貢,所以諸多事情趕到一起了…”身旁的一人衝其解釋道。
“那就從我們這兩脈當中抽取資源?他老大和老三哪裡倒是一點也沒加,老四,那貢品增多倒也沒有關係,若要是從四脈之中平均分出,再從那些個供奉長老的俸祿之中摳出一些,我也不會有怎麼大的怨氣…”
“這也無可奈何,上次四脈大比,咱們二脈和四脈確實是輸了,大哥所說的從哪供奉長老的俸祿之中剋扣此法不行,啓命境強者乃是我們任何一座星城勢力安身立命之本,若要是冷落了,人家在跑到別的星城,此消彼長,反而不美。”
“哼,老四,那老三從中投機取巧,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他找了天衡宗的內門弟子做幫手,我們如何能勝?”那老二一副憤憤的模樣,“還有老大,明顯就是偏向,若要沒有老大出面,我可不信他老三能夠請動天衡宗的內門弟子。”
“他老大和老三乃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咱倆自然是比不上啊…”一副感嘆的模樣。
“二哥,這也在那規則允諾之下,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輸了自然認栽…”那老四又何嘗不知,不過此刻一副無奈的模樣。
“老四,這十幾年爹閉關之後將孔雀府交給大哥,但大哥做事不均,處處偏袒老三,打壓你我,這件事可不能這麼算了,若真的此次那年貢那些數額盡從你我二脈之中抽出,那我們這兩脈真的就徹底垮了,日後怕只能任他一脈和三脈魚肉了,此事你得聽二哥的,這年貢定要四脈均分。”老二篤定的說道。
“二哥,若真要鬧起來怕不好收場啊,若不論供奉,我們二脈的實力怕有些難以抗衡一脈和三脈,更何況現在大哥可是啓命境巔峰的實力,比你我二人都要高上一籌…”那老四猶豫道。
“怕什麼,老大掌管我們孔雀府以來行事霸道,處處偏袒,若要是鬧大了,大不了把爹吵醒,然後讓爹來做主,你我二人暗中也拉攏了不少供奉長老還有族中老者,到時候召開家族大會,從新選個話事人,倒也正合我意。”老二此刻眼神之中透過一抹興奮之色,“而且不就是啓命境巔峰麼,我也有預感,我也將不日突破…”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
那老四聽後不禁一喜,“真的麼二哥?”
“若要是這樣,那我們可得好好的跟老大還有老三掰掰腕子了,此事決不能怎麼算了,倘若真的鬧大了,二哥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做那新府主,老大老三舒服了怎麼多年也該換上我們兄弟。”那老四振奮道,眼神之中似乎有一抹別樣的光芒瘋狂的閃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