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豔孤身一人坐在大廳裡等人回來。
突然,有人回來了。
羅豔擡頭一望,只見秀秀哭成淚人的跑進來。
“新媽!”王秀秀特別傷心地叫上。
羅豔站起來。
王秀秀一頭扎進新媽的懷裡,痛泣不已。
“新媽,我爸爸死啦!”王秀秀道完,哇哇大哭起來。
“卓剛,你說,醫院裡什麼情況?”羅豔摟着傷心欲絕的秀秀問上。
卓剛根本沒有多大的難過,到現在至少一顆眼淚沒有掉下。以前跟爸的承諾,現在變成過眼雲煙,當個屁的放了。我現在考慮最多是如何得到爸的財產?什麼上門女婿?以前是,以後就不是了。我生的孩子不姓王,只姓卓。死了好啊,死了一了百了,從此我毫無壓力了。
“到醫院裡,醫生檢查說,爸已經死了一個多小時。爸在家裡已經死了。初步檢查出心臟大出血。爸死於突發性心臟病。”卓剛把從醫生那裡聽到的話告訴新媽。
羅豔忽然哽咽上說;“你們爸,以前有心臟病,我多次提醒他了。昨天可能太開心了,喝多了酒,回到家裡只想睡覺。我不知道怎麼發生的?我翻身碰到強哥的手……冰涼的,感覺不對勁,開燈看到嘴裡流血。當時,我嚇壞了,不敢碰。我嚇壞了,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新媽!爸死了,我怎麼辦啊?”王秀秀痛聲疾哭地叫。
羅豔聽到像一刀刀扎進心臟,畫面不斷閃現。
“秀秀……”卓剛伸手碰上秀秀的肩膀,想安慰一句。
“你別碰我!”王秀秀扭扭肩膀,非常的抗拒大叫。
討不得好,卓剛死沒有趣露味地收回手。
“卓剛,你現在家裡的唯一男人,你要挑起處理你們爸的後事。你去把你爸叫來,還有其他人。強哥有許多親人,他們……,你都要一個個通知到。”羅豔對卓剛說。
卓剛猶豫了,新媽叫我做這些事。可我從沒有做過這些事。我可幹不了。叫我電話就免了。我只想知道爸對我的承諾還能不能實現?空口無憑啊。想到這兒,自憐地眨出一顆眼淚。
見到卓剛站着還沒動靜,羅豔使上威力的眼神。
卓剛害怕新媽一股殺人的目光,點頭答應了。
“我們到樓上去。”羅豔扶上悲傷欲絕的秀秀去休息。
卓剛望着新媽和老婆到樓上去了。
家裡出事了,卓剛有事找自己的兄弟。
電話打出。
“胖子,你們帶一幫兄弟過來。”
卓剛第一電話打出,接下來的事好辦了。開始向家裡人一個個打電話,問他們怎麼辦?父母和姐都大吃一驚。他們住在酒店裡還沒有回家。當時聽到這樣的惡耗,做夢的想不通。爸媽告訴我一定要處理冷靜,千萬不要出亂子,有事叫人去做就行了,叫我做好當孝子的思想準備。
爸媽的話聽進去了。
碩大的一個客廳,除了我,空無一人。
卓剛站在大廳裡涌出心情觀望一下,稍微想一下都令自己興奮。新媽說了,我以後是家裡的唯一男人。我應該擔起大任。
哎呀,四處無人,卓剛要等到天亮才能辦大事了。
卓剛尋找不到一點傷心的理由,坐到爸以前最愛做的單人沙發上靜心靜氣地享受一番,陶醉一番。
到樓上臥室裡,羅豔讓秀秀坐下來休息。
“你別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我們都不想的,人死不能復生。我跟你一樣悲痛。”羅豔扶秀秀坐下來進行勸說。
“新媽,這是不是命啊?”王秀秀聽進話了,手指擦不掉眼淚問。
“嗯,這是命。你爸,我男人突然之間走了。這樣的事誰會想到?秀秀,你要保重身體。你的身體裡還有一個人。你要對新生命負責。”羅豔完全冷靜下來了說。
“我負責,他不負責,我怎麼辦啊?”王秀秀拿上紙巾盒,抽出一張張紙巾只管擦眼淚地說。
“孩子是你的。是你懷了孩子。男人不會懷孩子,女人一旦懷了孩子,就要負擔生育孩子的責任。強哥走了。我比你更難過。我們改不了現實。你和卓剛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以後就要盡心盡力當他的老婆。這是你爸的希望。我們以死者爲大,你就要實現你爸的心願。聽話啊!”
經歷悲痛之後,王秀秀這才懂得失去的是多麼的珍貴。新媽的話全部聽到心裡去了。我爸一向霸道橫行,從不考慮別人感受,自高自大,結果落得如此下場。多想一下,王秀秀愛恨交織,有眼淚也涌不出來。在以前傷心哭泣得太多了,眼淚也流光了。現在我流行流年不利,聽新媽的話,先保護自己最爲重要。
等到秀秀安穩下來了,羅豔需要秀秀打一個電話。
羅豔把秀秀手機送到手裡。
“你把你姐王丹丹打個電話,親口告訴她,爸爸剛剛過世了。是心臟病發作走了。”羅豔盯着秀秀的眼睛說。
再也沒有淚水流了,王秀秀對爸充滿怨恨,哭到此爲止了。新媽說的對,爸死了,應該馬上讓姐姐知道。家裡許多大事,還需要姐來主持。
電放打過去,王秀秀向姐親口通報一個天大的惡耗。
原以爲,姐在手機電話裡會痛聲大哭,大掉眼淚了。
“喔。”
“知道了。”
“馬上飛回來。”
就這樣三句話的反應,十分平靜,王秀秀頗爲奇怪了。當時我聽到爸死了,整個人差點暈倒了。我當時靠扶着牆支撐自己。
“姐明天飛回來。”王秀秀死沒有味道地放下電話。
羅豔看個自己的手機,微信裡來了幾十個微信。是誰發來的?肯定是一凡,所以二話不說離開了。
王秀秀瞧上新媽看着手機走開了,有話想說,卻找不到說什麼。現在爸死了,遺體還在醫院太平間裡。我們什麼時候把爸的遺體接回來啊?人死了是怎麼處理後事的?我不知道怎麼做啊?家裡沒有大人,新媽也靠不住。我也沒有一個可以靠得住的人。
但想到了一個人,他是超叔。他替在省城看管一個場子,所以沒有時間回來。王秀秀只有尋找可以幫忙的人。超叔跟我爸是堂兄弟,比我爸小了十幾歲。超叔三十幾歲了,到現在無妻無兒女。單人王老五一個。
爸出大事了,王秀秀想到必須第一時間告訴超叔。
電話打通了,接電話的人不是超叔,聽聲音應該是個美女。她接上超叔的電話,然後超叔接電話了。
王秀秀十分悲傷的告訴超叔一個天大壞消息。
在手機裡,超叔聲音發抖的哭出來了,好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電話裡安慰我,不要太難過了,一切都等他回來。
自己的親人死了,說不悲傷痛苦那是假的,王秀秀抹乾眼淚,可眼淚還是情不自禁地涌出,闇然神傷。王秀秀陷入沉痛哀傷之中。
羅豔拿着手機看微信,它裡面都是一凡發來的話。一凡在時刻擔心着我。一凡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不想讓一凡參與其中,原因只有一個,強哥非常排斥我的一凡,所以卓剛最不願意見到一凡。人死了之後,就像跟其它動物死亡一樣塵歸塵,土歸土,代表一切結束了。
來到自己臥室裡,羅豔看到大牀,忽然所有畫面浮在腦海裡,清晰的一幕幕重新閃現,像電影一樣重新放一遍。強哥死了,是我恨他才讓他死的。他不該那樣對待我的一凡。還有,我不想跟他過下去,我年輕貌美,爲什麼還要跟一個體弱無能的中老年人過下去?想要想去,最不該的招卓剛爲上門女婿,毀掉了一對年輕人的幸福。所以一有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
羅豔反鎖上門了。
臥室裡,我擁有財富一切,強哥把所有的鑰匙和密碼都告訴我了。我擁有了強哥家裡所有財產,至於海外鉅額財富,我還需要王丹丹幫助。
“一凡,你還沒有睡?”羅豔打通電話就問。
“姐,我擔心你。”
“沒事了。”
“姐,你能否告訴我,人是怎麼死的?”
“心臟病。”
“突發心臟病?”
“嗯。”
“人在醫院,還是……”
“人在醫院裡,我們要給他做後事。我們這裡不需要你幫忙。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我不會有事。”
“姐,你要小心卓剛。他一心只想得到財產。現在人死了,他會想辦法得到財產。我擔心卓剛以後會不擇手段。”
“這個你放心,我知道對付他了。你只管休息吧。你以後不要打電話,或者發任何微信。我找你有事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
“姐,我想幫你。”
“不需要你。你是外人。你幫不了我,你只能增加負擔。你放心吧,我會讓卓剛變成我腳下的一條狗。”
“姐,我還是不放心。”
“就這樣。我不需要你幫我。”
羅豔開掉手機。
現在我需要冷靜一下,我的一凡太關心我了。我現在不需要,只會給我惹麻煩。我只想一凡平安無事。
忽然煩躁不安,羅豔需要冷靜,頭腦裡畫面不斷涌現。
爲了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羅豔脫下所有衣服到浴室裡,淋上熱水,身體得到輕鬆。羅豔躺進浴池裡身子十分疲憊了。閉上眼睛,忽一下子睡着了。
在夢中回想起來了。
“親愛的,你輕一點。我們養孩子慢慢的來,你這樣瘋狂我受不了。你躺下讓我自己來。我們耐心造孩子。”
羅豔躺下去。
強哥加大運動,直到最後累翻了。由於喝酒吃藥太猛了,一時半刻還不想停下來。
“親愛的,我不行了。我休息一會兒。你自己來吧。”
羅豔翻上去,然後變成瘋子一樣。
“你不要抓我的胸口,心臟受不了。”
你心臟受不了是吧?那就讓你痛死,如何?
羅豔右手五指使出渾身的力量,盡力只想抓進胸口。
“求你了,別抓我的胸口。我出不了氣了。你這樣我會死的。”
羅豔當作沒有聽見,拼命的使出全力到右手五指和掌心,只想壓扁抓破你的心臟,你直接去死吧!
強哥在身子底下顫抖掙扎,心臟被抓去了一樣,根本無力施展。羅豔鐵下心了,非死我亡。查閱過一些特殊死亡案例,有的男人死在牀上,就是死在女人魔掌之下。那些短命的男人,被女人抓到致命傷,心臟就是關鍵。
夫妻恩愛的時候,男人的心臟比平常快速跳動好幾倍,達到血液能量和力量不斷供濟身體所需。羅豔看懂了原因,所以一直尋找機會。此時的機會,你不死,明天就是我死。
羅豔拼盡所有力量,抓捂強哥心臟,大約幾分鐘之後,強哥沒有掙扎動彈,然後嘴角和眼爭冒出血來。胸口心臟停止了心跳。身體快速冷卻下來,當檢查呼吸的時候,完全沒有呼吸了。
強哥就這樣死了。
當時臥室只有一盞檯燈照亮空間,光線比較昏暗。羅豔開啓別一盞燈,查看胸口傷痕。胸口留下五指掌印,爲了掩蓋證據,於是不斷用力揉胸口,使得紅掌手印消失。
時間不夠,但等到屍體完全冰冷下來了。胸口上的手掌紅印消失了,羅豔這才安心放心了。一點不覺得害怕,強哥死於心臟病,死於自然病。只要處理得當,沒有人懷疑我,就是懷疑也找不到證據。男人半夜死在自己的牀上,說出去都是自己搞死的。我讓秀秀卓剛相信,讓所有人相信強哥屬於心臟病死亡,而我會變成無辜的可憐人。
羅豔躺在浴池裡閉上眼睛,腦子十分清晰回起來。現在心裡想到強哥死了,一切十分順心。他人到醫院直接宣佈死亡,到現在爲止,秀秀和卓剛都相信醫生的宣判,人到醫院一個小時之前就死了。只要不被人懷疑,就不會有人報警,沒有報警,就不會有屍檢,那麼強哥就是心臟病發作,屬於正常死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羅豔相信有天意。一些該死之人,閻王爺也看不過眼的,所以只想那些人早一點死掉,早去投胎轉世。
羅豔給自己一個良心安慰。強哥之死的秘密,我要把秘密爛到肚子裡去,隨着強哥死亡一起埋葬。
沐浴之後,羅豔精神煥發,換上一套黑色衣服,開始主事,召人辦理強哥的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