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被君千澈迷住

如墨的頭髮一如既往的被整齊的束在龍冠裡,兩條劍眉如墨畫,張揚着霸氣和威嚴,冷冽的眼神此時合着,遮去了眸中的寒光,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讓他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感覺,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脣,棱角分明的五官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誘惑,若他不是一代君王,身邊每天一定會粘着很多的女人,可因爲他九五至尊的身份,再加上他的威嚴,冷漠,讓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真是白瞎了這張讓少女們思春的臉。

“唉!”墨柒柒一聲嘆息。

“什麼人?”察覺力靈敏的君千澈突然醒了。

“嗨!”未免自己被他誤傷,墨柒柒立刻友好的伸手與他打招呼。

看到身邊坐着的墨柒柒的,君千澈有些意外:“皇后,你什麼時候來的?”

墨柒柒燦爛一笑道:“臣妾來一會兒了,看到皇上睡的香,沒忍心叫醒皇上。可還是把皇上吵醒了。”突然心裡對他有一絲小小的同情,覺得他這個皇上當的也不容易,睡個覺都睡不安穩,真是可憐呢!

“皇后來找朕有事?”君千澈坐直身子看向她。小小的眯一會兒,精神已經恢復了。

墨柒柒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皇上,你真是忙的什麼都忘了,連自己胳膊上的傷都忘了,臣妾在寢宮裡等着皇上去上藥,可是遲遲不見皇上來,那臣妾只能親自來御景宮找皇上嘍!”

聽她這麼說,君千澈的心中是喜悅的,看向她問:“皇后會擔心朕的傷?”至少她還記得自己受傷。

墨柒柒點點頭:“當然會啊!皇上不要忘了,你這傷可是爲了救臣妾所傷,若是不早點好利索,被人發現了,臣妾小命不保啊!”

聽到這番話,君千澈心中升起的喜悅散去了,淡淡道:“原來是這樣。”

“不然呢?”墨柒柒閃着圓融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他詢問

君千澈搖搖頭:“沒什麼,上藥吧!”

“是!”墨柒柒立刻跑去把房門關上,然後親自幫君千澈上藥。

與他在一起,墨柒柒突然想到了今天君月痕與自己說的關於寧南候的事,心中有些話忍不住想問他,可是猶豫着該不該問,這心裡一有事,上藥的手就有些不專心,力道也加重了。

君千澈眉頭微皺,看向她清冷道:“皇后有什麼話就直說,否則朕這傷口又要被你戳出血了。”

墨柒柒一驚,看向他的傷口,自責道:“對不起皇上,是臣妾走神了。”

“你有心事?”雖然是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墨柒柒猶豫了下,誠實的點了點頭。

君千澈平靜道:“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墨柒柒低着頭幫他專心上藥,喃喃道:“臣妾不敢說,怕皇上生氣。”

“你不說,朕會更生氣,說吧!不管是什麼事,朕恕你無罪。”君千澈的語氣很平靜自然。

墨柒柒擡頭看向他開心道:“這可是皇上說的,若是臣妾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話戳痛了皇上的心傷,請皇上不要怪罪臣妾。”

君千澈淡淡的嗯了聲。心傷?他能有什麼心傷?

墨柒柒撞起了膽子,看向他詢問:“皇上,臣妾還記得你早上與臣妾說過寧南候的事,當時臣妾說寧南候該殺,可是皇上卻氣憤的離開了,臣妾便想,皇上爲何生氣呢?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終於想通了。皇上,臣妾——”

君千澈打斷她問道:“你會在乎朕的心情?”

啊?他提問的不應該是下一句,爲何會想通嗎?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嘿嘿,臣妾當然會在乎啊!皇上的喜怒,直接關係到我們母子的小命。”

聽到這話,君千澈很沮喪,也很無奈,淡淡道:“接着說。”

“皇上,臣妾猜測你生氣,定是因爲臣妾說錯了話,臣妾說寧南候該殺,可能與皇上的想法有了出入,或許皇上不想殺寧南候。”墨柒柒試探性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君千澈故作意外的看向她道:“哦!這是皇后悟出來的?”

墨柒柒點點頭:“是的,皇上。”

“皇后倒是挺聰明的。”君千澈難得誇讚道。

墨柒柒看向他認真的詢問:“這麼說臣妾猜對了?”

君千澈毫不避諱道:“沒錯,你猜對了,朕的確不想殺寧南候。”

墨柒柒繼續小心翼翼的問着:“寧南候犯了這麼大的錯,皇上竟不想殺他,這裡面一定有原因吧!”

君千澈點點頭:“的確有原因。”

墨柒柒繼續撞着膽子問:“臣妾聽說皇上與寧南候的女兒之前有過一段淵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君千澈看向墨柒柒,詢問道:“寧南候的女兒,皇后不是見過嘛!”

“呃!嘿嘿,皇上,難道您忘了,臣妾與您說過,臣妾之前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了,皇上可不可以講一下您與寧南候女兒的事?臣妾還蠻好奇的。”墨柒柒笑的很甜美。

君千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既然皇后想聽,朕便講與你聽。”

“謝皇上。”墨柒柒故作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心中卻謾罵道:呸!不要臉,負了人家女孩子,還說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這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只怕城牆拐角也比不上你的臉皮厚。

君千澈的視線飄遠,慢慢的講述起來:“寧南候的女兒叫寧玄雨,是寧南候唯一的女兒,寧南候的掌上明珠,朕與她從小便認識——”

“皇上與寧玄雨從小就認識,這麼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墨柒柒打斷他的話。

君千澈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我們是師兄妹,我長她兩歲,我們是同一天拜的師父,進的師門,所以我是她的師兄。”

“你們是師兄妹,這麼說寧玄雨也是一個會武功的女孩子?”墨柒柒很意外,這點君月痕沒有說。

君千澈不悅的點點頭:“對。玄雨很喜歡練武,她覺得女孩子會武功很帥氣,她的性格直爽,率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自己決定的事情,從不會受別人的干涉,她從小便與一般的女孩子不同。”

“這麼與衆不同的女孩子,皇上一定很喜歡她吧!”墨柒柒挑挑眉,八卦的問。

君千澈不悅的訓斥道:“墨柒柒,你到底要不要聽了?別人講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別一直打斷?”

墨柒柒點點頭:“好好好,臣妾不打斷,皇上你講,你講。”你說話就不準別人打斷,別人說話的時候你就可以隨時打斷,霸道的傢伙。

“玄雨雖然是與衆不同的女孩,但是在我面前,她就是一個妹妹,因爲從小相識又太熟悉,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很親切,像親人一樣。”

“只是親人?”墨柒柒忍不住問了一句。

君千澈瞪向她。

墨柒柒立刻識相的閉嘴:“臣妾錯了。”

君千澈白了她一眼繼續講述:“跟着師父學武功的那幾年,是我最快樂的幾年,當時我們一心只想着學好武功,不想別的,所以生活很簡單,可是我身爲太子,不能總是待在宮外,後來我回宮了,拿着師父給我的武功秘籍,回宮後繼續練,而玄雨繼續跟着師父學武功。

很快我們便都長大了,後來玄雨學成歸來,回到了寧府,當時她的父親還只是朝廷的三品官員,在京都任職,所以我們都在京都,便能經常見面了,她會經常跑到太子府玩,因爲她跟着師父經常在江湖上歷練,所以養成了不拘小節的性子,即便是回到京都做千金小姐,這性格依舊改不了,每次來到太子府,經常會與我開玩笑,捉弄我,因爲她的豪爽性子,也不會太注意男女之間的接觸,經常會對我摟肩搭背,雖然我知道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可是太子府的人不知道,以爲我們之間喜歡彼此。

爲了她的名聲,我想解釋,可是她卻阻止了,說這種事情,越解釋別人越誤會,只要自己問心無愧,管別人怎麼說。我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便沒有解釋。

我們依然做着好兄妹,可是這些留言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父皇的耳中,父皇竟然要給我們賜婚,後來我得知了,去找父皇,說明了原因,阻止了賜婚。

賜婚之事雖然阻止了,可是流言蜚語卻越傳越厲害,因爲當時前朝有些動盪,我與玄雨的父親經常商議前朝的事情,彼此來往密切,別人就以爲我要與他的女兒結親,傳的是沸沸揚揚,當時父皇病倒了,我也無心去管這件事。

玄雨的母親聽到了那些流言蜚語,心中挺氣憤的,便問玄雨與朕到底是什麼關係,玄雨如實相告,說是兄妹關係,就只是單純的師兄與師妹,沒有半點兒女私情。

玄雨的母親知道真相後,爲了女兒的名聲,決定早些把她嫁出去,壓下那些流言蜚語,可是玄雨卻不願嫁人。

在她母親的再三嘮叨下,她答應了見一下母親幫她安排的男子,可是這一見,沒想到二人竟然看上了彼此,雖然男方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但卻長相俊朗文質彬彬,玄雨很喜歡他。

而他也很喜歡玄雨的直爽,巾幗不讓鬚眉的性子,兩個人的性格很互補,一拍即合,感情發展的很迅速。

後來玄雨便嫁給了那個書生。再接着父皇去世,前朝亂了,幾位王爺皇子企圖奪位,在鎮國公的幫助下,鎮壓了那些亂臣賊子,朕登基爲帝,娶了你,封你爲後。

可是朕與玄雨的事情卻還未結束,因爲之前與玄雨走的近,她突然嫁人,朕娶了你爲皇后,便有很多人說朕是負心漢,爲了自己的帝位,娶了你,負了玄雨,她一氣之下嫁給了書生,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這裡面的實情,朕與玄雨也都未解釋,因爲只要我們清楚就行了,流言蜚語並不能因此影響了我們的師兄妹感情,也不會影響她與他相公的感情,因爲他的相公相信她,她們成親後很幸福,去了南方隱居,生了一對兒女,婚姻很美滿。這就是朕與玄雨之間的事。當年皇后因爲這段傳言,質問過朕,朕與你解釋過一次,但當時你並不信,認定朕與玄雨之間有事,還一再的逼着朕殺了玄雨以證清白。爲了這件事,我們沒有少吵架。

今日朕再次向皇后講述了這件事,不知皇后是否還像兩年前那樣認爲,朕心中愛的人是玄雨?”君千澈看向墨柒柒詢問。

墨柒柒想都沒想的便搖頭:“不會了,臣妾相信像玄雨那樣與衆不同的女孩子,不會喜歡皇上。”

君千澈眉頭微蹙,詢問道:“爲何這樣說?”感覺她話中有話。

墨柒柒挑挑眉,嘟嘟小嘴道:“因爲皇上不但冷漠還無趣,嫁給了皇上就要被囚禁在這金絲鳥籠中了,雖然華麗,卻失去了自由,像玄雨那種習慣了五湖四海到處走走看看的女子,怎甘心受這囚禁之苦,還要每天與那麼多女人周旋,爭寵,她纔不會這麼傻呢!”

君千澈忍着怒氣道:“所以嫁給朕,皇后後悔了。”

“我——”墨柒柒想說很後悔,可是畏於他的威嚴,怎敢說實話,傻傻一笑道:“嘿嘿,臣妾與玄雨性子不同,所以追求不同,不敢後悔。”

不敢後悔,那還是後悔了。君千澈心中很不爽。

墨柒柒趕緊低下頭來幫他包紮傷口。

君千澈卻突然挑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慢慢的湊近她。

墨柒柒只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感覺都要跳出來了,看着他一點點在面前放大的臉,小眼神怯怯的。更不解面對他的靠近,爲何會心跳加速。

君千澈在離她近在咫尺時停了下來,看着她霸道的警告道:“不管你是否後悔,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只能走下去,沒有朕的允許,你休想逃走。”

墨柒柒在心中賞了他一個大白眼,面上卻笑面如花道:“是是是,臣妾不敢逃走,臣妾現在已經有了皇上的孩子,還往哪逃啊!嘿嘿。皇上,傷口包紮好了。”

君千澈鬆開她。

墨柒柒又好奇的問了句:“所以皇上不殺寧南候,是看在自己的師妹寧玄雨的面子上嗎?”

君千澈卻語氣堅定道:“不是。”

“不是,那是爲什麼?”墨柒柒想不明白。

君千澈看向她。

墨柒柒識相道:“臣妾不該過問前朝的事,是臣妾逾越了。”

“好了,別說這件事了,聽說你今天在御花園遇到了後宮的嬪妃。”君千澈淡淡的問道。

墨柒柒誠實的點頭:“對啊!巧遇。臣妾都不知道皇上下令不讓她們去臣妾寢宮裡玩。”

“你現在有孕在身,應該靜養,她們太吵了,會吵到你和孩子的。”君千澈說的很平靜,可是心中卻時刻在惦記着她們母子倆。

“可是一個人也很悶啊!有她們陪着說說話也挺好的。”

“墨柒柒,你現在變得倒是單純了很多,竟然敢相信後宮的女人。”君千澈譏嘲道。

墨柒柒嘟嘟小嘴道:“皇上,你這樣說後宮的姐妹們,她們若是知道了會傷心的。”雖然知道後宮的女人們都並非善類,但是利用好了,對自己有利而無害啊!

君千澈的嘴角閃過一抹不屑的笑。她們傷不傷心,與他何干。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有孕在身,還是不要熬夜的好。”君千澈淡淡道。

墨柒柒站起來盈身:“是!臣妾告退。”離開了。

走出御景宮,墨柒柒的心中被激起了千層浪。君千澈與寧玄雨的關係,爲何與月痕講述的不一樣呢!他們二人誰說的是真的?君千澈沒必要騙自己啊!他在說與寧玄雨的過去時,眼神很平靜,語氣也很淡然,看不出有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和遺憾。

可是君月痕也沒必要騙自己啊!難道是月痕不瞭解這其中的事情,所以信了傳言,纔會那樣與自己說,嗯!應該是這樣。

如此說來,君千澈並未負寧玄雨,也不算太渣啊!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這一次,墨柒柒心中的天秤竟然不自覺的偏向了君千澈,相信君千澈講述的是真的。

前朝爲了寧南候的事鬧得衆臣都不愉快,可在押寧南候回京都的路上也不順利。

韓亦蕭帶着白九星夜兼程的趕到了寧南,將寧南候從大牢裡提出來,押往京都。

在出城的路上,百姓們紛紛爲寧南候喊冤,紛紛認爲寧南候是被冤枉的,因爲在他們心中,寧南候是一個好侯爺。

而在人羣中,有一對相貌出衆的男女,男子文質彬彬,儒雅溫和,女子美豔動人,眉宇間卻又有股英氣。

看着囚車從眼前經過,女子摸向腰間的寶劍,身邊的男子握住了她的手,朝她搖搖頭。

女子看了眼男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押着寧南候的囚車從眼前經過。

待囚車走遠之後,女子眸中流露着濃濃的擔心:“相公,你爲何不讓我救爹爹。”

男子溫和一笑道:“娘子,岳父大人他是清白的,去京都,皇上一定會還他清白的,難道娘子還不相信皇上嗎?”

女子嘆口氣道:“不是我不相信師兄,而是去往京都的路途遙遠,父親年紀大了,這一路的顛簸,只怕父親他的身體吃不消。”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君千澈和墨柒柒提到的寧南候的女兒,寧玄雨,君千澈的師妹,而男子是寧玄雨的丈夫,文子豐。

文子豐安慰道:“娘子莫要擔心,岳父雖然年紀大了,但卻因爲常年練武的原因,身體還算硬朗,岳父之所以在被鎮國公搜到龍袍後沒有抵抗,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所以他要順利的去見皇上,在朝堂洗清自己,在天下人心中還自己的清白。

而娘子此時劫囚車救走岳父,先不說岳父會不會願意跟你走,但說韓將軍,你覺得自己是他的對手嗎?而在這人羣中,萬一有鎮國公的人,趁機動手殺了岳父怎麼辦?到時他會直接說岳父是在混亂中誤殺,那時岳父便沒有機會再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他會永遠悲傷謀反的罪名,殃及寧家滿門,被後人唾罵。娘子劫囚車若是被抓,定會被押去京都見皇上,到時也會讓皇上爲難的。不管岳父有沒有罪,娘子劫囚車是事實,就算是皇上想包庇,都沒辦法。”

聽了文子豐的分析,寧玄雨欣慰的看向他道:“相公,幸好還有你在我身邊,否則我真的就亂了陣腳。”

“傻瓜,我們是一家人,你說這話不是太客氣嘛!你放心,岳父有韓將軍的保護,一定會沒事的。不如我們也悄悄進京吧!到了京都,可以隨時知道岳父的情況。”文子豐提議道。

寧玄雨笑了:“相公,我也正有此意,我還想進宮問問師兄,看看他到底打算如何處置我的父親。”

夫妻二人相視一眼,準備進京。

韓亦蕭和白九一起押着寧南候的囚車順利的出了寧南城,一路向京都的方向趕路。

雖然在城中,韓亦蕭已經察覺到了混在人羣中的不速之客,但好在他們沒有在那麼多百姓面前動手,否則定會傷及無辜的,既然他們不主動出手,他暫且就靜觀其變。

沒有了擁擠送行的人羣,韓亦蕭下令加快趕路,趕了半天之後,來到了一個茂密的樹林裡,看着頭上的大太陽,將士們都累了,韓亦蕭下令衆人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後再趕路。

白九看了下四周道:“大將軍,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水,給兄弟沒打點水喝,這麼熱的天,不能缺水。”

韓亦蕭點點頭,交待道:“注意安全,不要走太遠。”

“是!”白九立刻拿着水壺去找水了。

韓亦蕭吩咐將士們提高警惕,以免有人劫囚。

將士們雖然休息着,卻提高着警惕。

白九拿着水壺走出了樹林,來到了一個小溪邊,站在小溪邊,對着空無一人的小溪說道:“出來吧!”

唰!只見一個黑衣人落在了她的身後。

白九轉過身,看向黑衣人,冷冷道:“無風,你是爹爹的貼身護衛,不在他身邊保護他,來這裡做什麼?”

叫無風的黑衣男子恭敬道:“三小姐,鎮國公讓我將一封信交給您。”拿出信遞向墨九九。

墨九九拿過信,喃喃道:“什麼事還寫信讓你專程送來。”

打開信看後,白九很驚訝,看向無風道:“你先回去吧!回去告訴爹爹,他的信我收到了,我會看着辦的。”

“是!”無風身影一晃消失了。

白九拿着信走到小溪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下,看着信上幾個簡單有勁的字:“九九,找機會殺了寧南候,莫要讓他活着回到京都。”雖然殺人對她來說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可是讓她在韓亦蕭的範圍內殺人,真的是爲難她,不是她沒有信心殺了寧南候,而是她不知道這樣做對韓亦蕭的影響有多大。

皇上任命韓亦蕭親自押着寧南候回京,若是再路上寧南候出了意外,回去後,皇上一定會責罰他吧!若是他出了什麼事,就是自己害的,所以自己很矛盾。

白九拿着信,心思很亂。其實老爹的意思她懂,不管這個寧南候有沒有謀反之心,龍袍是他派人搜到的,若是到了京都,有證據能證明寧南候要謀反還好,若是證明寧南候沒有謀反,會讓爹爹很難看的,說不定還會有人趁機說他陷害忠良呢!

更重要的是,爹爹可能真的有二心,所以想除掉寧南候,身爲女兒,本應該爲父親解憂,可是現在,她真的覺得有些爲難。

就在她糾結時,感覺到了身後不遠處的腳步聲,雖然很細微,但她還是敏銳的聽到了,立刻將信塞進了懷中。

身後響起沉穩充滿磁性的聲音:“白將軍,你怎麼在這裡坐着?”

白九轉身看向韓亦蕭,淡淡一笑道:“大將軍,你怎麼來了?”

韓亦蕭來到她身邊,淡淡道:“我看白將軍遲遲不回來,擔心你遇到意外,所以來看看。白將軍,既然找到了水,爲何遲遲不回去?”不着痕跡的打量着白九。

白九一臉自責道:“對不起大將軍,剛纔我突然感覺頭暈,想吐,很難受,便坐下來歇息了,耽誤了時間。”

韓亦蕭一聽,蹲下來查看她的情況,擔心道:“白將軍應該是中暑了吧!天氣太炎熱了,我們趕了這麼久的路,定是熱着了,是本將軍太粗心了,沒有顧及到你們的身體。”

白九搖搖頭:“大將軍,你莫要這樣說,是我自己的身體不爭氣。不過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休息一下好多了,大將軍不必擔心。”

“真的沒事?”韓亦蕭有些不放心。

白九笑道:“真的沒事了,怎麼說末將也是習武之人,這點炎熱,還是能受得了的。我這就打水,帶回去給將士們喝。”

說着站起身。

韓亦蕭拿過她手中的幾個水壺道:“我來。”親自蹲到小溪邊灌水。

白九看到認真打水的韓亦蕭,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雖然他看着冰冷嚴厲,可是內心卻是溫暖的。

韓亦蕭和白九一起回到樹林,讓將士們喝好水之後準備趕路。

白九拿了一壺水朝寧南候走過去,看了眼身後與將士們談事情的韓亦蕭,偷偷的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紙包,準備將裡面的東西放到水壺裡。

就在白九要對水動手腳的時候,韓亦蕭突然朝他走來:“白將軍,你幹什麼呢?我們準備出發了,你的馬在後面,快點牽過來吧!”

白九嚇得趕緊將藥包收起來,看向韓亦蕭笑道:“大將軍,你看今天的天氣多熱啊!我們都喝了水,也應該給寧南候喝一些,雖然他是囚犯,但是皇上再三囑咐,一定讓我們平安的把寧南候帶回去,若是寧南候在路上渴着了,出了事,我們回去無法向皇上交待。”

韓亦蕭贊同的點點頭:“白將軍所言甚是,是本將軍大意了,來人,給寧南候一壺水。”

“是!”立刻有人給寧南候遞了一壺水。

韓亦蕭看着寧南候喝下水之後,走到囚車前,伸手摸了下囚車上的鐵鏈,都曬得燙手了,下令道:“來人,將寧南候從囚車裡放出來。”

將士們聽了不免擔心:“大將軍,寧南候是囚犯,放出來不妥吧!況且寧南候會武功,萬一他逃跑了怎麼辦?”

韓亦蕭卻自信道:“本將軍相信寧南候不會逃走的,若是他真的想逃走,當初就不會束手就擒。到了前面的鎮上,給寧南候準備一輛馬車,讓寧南候坐着進京。”

“這——”將士們不解的面面相窺。

韓亦蕭冷冷道:“還愣着做什麼,快將寧南候放出來,皇上命我們將人活着帶回去,若是寧南候在路上有什麼差池,你們的命也別想要了。”

將士們一聽,立刻上前,幫寧南候鬆綁,將他扶着下了馬車。

衆人騎上馬繼續趕路。

白九與韓亦蕭並排騎着馬,看向韓亦蕭低聲詢問:“大將軍,你是不是相信寧南候沒有謀反之心,所以才如此善待他?”

韓亦蕭如實道:“沒錯,本將軍相信寧南候是被人冤枉的。”

白九卻提醒道:“可是鎮國公派人在寧南候府搜到了龍袍,若是他沒有謀反之心,爲何要私藏龍袍?”

“有龍袍難道就是寧南候準備的嗎?墨長嘯那個老賊,看誰不順眼便會想盡辦法的除掉,所以這件事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回去之後,皇上定會還寧南候一個清白的。”韓亦蕭冷冷道。

白九知道只要在他面前提爹爹,他便會生氣,所以識相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一行人繼續趕路,晚上的時候趕到了一個小鎮上,到驛站裡歇息,讓將士們飽餐了一頓,好好的休息一夜,明日繼續趕路。

次日,天才矇矇亮的時候,韓亦蕭便召集將士們起牀趕路,並且給寧南候準備了馬車。

寧南候一路上很安靜,沒有說什麼話,一切聽韓亦蕭的安排,讓休息就休息,讓趕路就趕路。

出了這個小鎮,再往前走很長一段路上都沒有村莊和鎮子,韓亦蕭心裡清楚,今晚他們肯定要在野外住一晚,而僻靜無人的野外,也是不軌之人動手的好地方,所以在夜幕降臨前,他選擇一個小土坡駐紮,讓將士們搭建臨時帳篷。

反正他們在明,敵人在暗,早就盯上他們了,而他們把帳篷紮在土坡上,更容易發現暗中的敵人,因爲土坡四周很空曠,只要敵人出現,他們會第一時間發現。

帳篷搭好後,將士們開始生火煮飯,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了,不過身爲習武之人,抓些野味回來充飢還是很容易的。

於是孤零零的土坡上樹立起了幾頂帳篷,帳篷前飄來美味的烤雞味,讓人聞着就想流口水。

白九從帳篷裡跑出來,看到將士們架在火上烤的野雞,野兔,嚥了咽口水道:“誰抓的啊!好香啊!”

將士們見狀笑了,打趣道:“白將軍,是不是肚子裡的饞蟲被勾起來了?”

白九坦率道:“當然啊!你們做的野味這麼香,饞蟲不被勾出來纔怪呢!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將士們搖頭道:“白將軍就等着吃吧!很快就好了。”

白九笑了,詢問道:“大將軍呢!怎麼沒看到他的人?”

將士們回道:“大將軍不放心,四處走走看看,查看一下地形和環境。”

白九點點頭,邁步朝帳篷後走去,希望能找到韓亦蕭。

走了一會兒之後,果然看到了韓亦蕭,高大威武的他矗立在天地之間,雖然是黑夜,有月光相伴,讓黑夜多了一份明亮,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給威嚴的他增添了一份神秘,眼神如獵鷹般環視四周,打探這周圍的情況。

白九走上前喚他:“大將軍,怎麼一個人出來巡查,你應該叫上末將的。”

韓亦蕭收回視線,淡淡道:“大家趕路都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

“大將軍和我們一樣趕路啊!大將軍都不辛苦,我們又怎會辛苦呢!”白九笑的燦爛。

看到她燦爛的笑容,韓亦蕭真的挺羨慕她的,她的心情好像一直都很好,雖然在軍營訓練將士們的時候會嚴厲,可是一旦訓練結束,立刻和將士們打成一片,她總是有用不完的活力,心情也一直都很好,很少見她發火或者生氣,而且她很樂觀的去面對所有事,笑容永遠是那麼的燦爛。

白九見韓亦蕭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大將軍,末將是不是說錯話了?你爲何一直盯着末將看。”

韓亦蕭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輕咳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道:“不好意思,我剛纔想事情想入神了。你怎麼不在帳篷裡休息?”

白九開心道:“你看今晚的夜空多美啊!躲在帳篷裡休息豈不是辜負了這麼美的夜色,所以出來走走看看,順便看看大將軍在什麼地方。”

韓亦蕭看向遠方,淡淡道:“今晚的夜色是很美,只怕會有些不識相的人打破這美好的夜。”

白九看向他詢問:“大將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韓亦蕭收回視線,淡淡道:“回去吧!他們應該把晚飯準備好了。”轉身往回走。

白九看了眼四周,眸中閃過一抹精光,跟着韓亦蕭回去了。

將士們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還準備了美味的烤野味。

韓亦蕭讓人給寧南候送去了烤雞腿,和飯菜,然後讓將士們早點用過晚飯休息,並提醒將士們晚上的時候一定要提高警惕,不可睡的太死,因爲這是在荒野,以免有危險。

將士們用過晚飯後便去休息了。

夜慢慢的靜下來,竟得能清晰的聽到蟲鳴聲和風聲。

白九躺在帳篷裡,睜着眼睛睡不着。

韓亦蕭更不敢放鬆警惕,他的帳篷緊挨着寧南候的帳篷,只要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聽到,趕到。

就在將士們入睡後,有一羣黑衣人偷偷的朝帳篷圍了過來,一點點的靠近帳篷。

韓亦蕭躺在帳篷裡,閉目養神,突然聽到隔壁寧南候的帳篷裡有異常的聲音,猛地起身,跑出了帳篷,衝進了寧南候的帳篷。

只見寧南候的帳篷裡有兩個黑衣人,正在攻擊寧南候,好在寧南候是會些武功的,所以纔沒有讓這兩個刺客得逞,這也是韓亦蕭爲何會讓人給寧南候鬆綁的原因,一旦有不軌之人下手,他可以先自保一下。

韓亦蕭看向黑衣人冷冷的質問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半路刺殺寧南候,找死。”立刻抽出腰間的佩劍,與黑人打鬥起來。

白九聽到打鬥聲,第一個衝了過來,幫助韓亦蕭對付黑衣人。

而躲在山坡下的黑衣人見同夥被發現了,立刻衝過來。

此時將士們已經被打鬥聲驚醒,衝出帳篷,與黑衣人交手。

空曠的野外,被打鬥聲充斥着,兵器的寒光不停的划着一道道弧度。

寧南候帳篷裡的刺客有一個跑了出去,韓亦蕭立刻追了出去,臨走前丟下一句話:“白將軍,保護好寧南候。”

白九與黑衣人激烈的打鬥,黑衣人招式狠毒,招招要命。白九卻絲毫不畏懼,倒是小有興趣的與黑衣人玩了起來。

最終,黑衣人見打不過白九,逃了出去。

帳篷裡只剩下白九和寧南候兩個人了。

白九想跑出去追刺客的,可是卻想到了父親讓無風送來的信,找機會殺了寧南候。

白九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心道:若是這個時候殺了寧南候,雖然沒有完成韓亦蕭的交待,可是他也不會因此治自己的罪,畢竟突然遇到刺殺,讓刺客得手了也說的過去,頂多就是訓斥自己幾句,懲罰一個保護不利之罪。

而皇上與韓亦蕭關係很好,很看中他,也不會因此嚴懲他,所以此時殺了寧南候,是最好的時機。

白九的手握緊劍柄,準備一個轉身,將寧南候殺了,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就在白九要這麼做時,耳邊突然響起了自己與韓亦蕭的話:“大將軍,你是不是相信寧南候沒有謀反之心,所以才如此善待他?”

“沒錯,本將軍相信寧南候是被人冤枉的。”

“可是鎮國公派人在寧南候府搜到了龍袍,若是他沒有謀反之心,爲何要私藏龍袍?”

“有龍袍難道就是寧南候準備的嗎?墨長嘯那個老賊,看誰不順眼便會想盡辦法的除掉,所以這件事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回去之後,皇上定會還寧南候一個清白的。”

想到這些話,白九的心猶豫了:難道寧南候的事,真的是爹爹故意冤枉寧南候的嗎?那這些殺手,是爹爹派來的嗎?若寧南候是冤枉的,自己豈不是成了殘害忠良之人,一定會讓韓亦蕭失望的。

可若是不殺了寧南候,萬一他回到京都,拿出了對爹爹不利的證據怎麼辦?自己豈不是害了爹爹。

不行,不管寧南候是不是被冤枉的,自己身爲爹爹的女兒,都要聽從爹爹的話,保護爹爹的安危,所以——寧南候,對不起了。握緊劍柄,下定了決心,決定將寧南候殺了。

“白將軍——”就在白九要轉身殺寧南候時,寧南候突然出聲喊白九。

白九的心跳漏了半拍,轉身看向他問道:“寧南候有事?”

寧南候看着外面,擔心道:“我聽外面打鬥的激烈,不知道將士們會不會受傷,白將軍還是出去幫韓大將軍吧!”

白九看向他道:“可是大將軍讓我留下來保護侯爺的安全。”

寧南候搖搖頭笑了:“我已經是土埋大半截的人了,生死早已看透了,可大將軍和將士們不同,他們還都很年輕,正是最好的年華,國家最需要他們的時候,特別是大將軍,年輕有爲,身受皇上的倚重,將來他是能幫皇上幹大事的人,華辰國的百姓和國家的安全都需要他,所以你們要保護他沒事。

白將軍不必爲我擔心,好歹我也是習武出身的,若是刺客真的衝進來,我還是可以抵禦一下的,快去幫大將軍和將士們吧!”

聽了寧南候的一番話,白九要殺他的心動搖了,像這樣一位處處爲別人着想的侯爺,他真的會做出謀反之事嗎?難道真的是爹爹陷害的他?

“白將軍,快去吧!若是大將軍怪罪下來,我會幫你解釋的。”寧南候催促道。

白九看向他道:“那侯爺小心。”立刻跑了出去。

韓亦蕭和將士們與刺客們打得激烈,白九立刻衝過去幫忙。

韓亦蕭見白九來了,訓斥道:“白將軍,我不是讓你留在帳篷裡保護寧南候嗎?你怎麼出來了?”

白九邊打邊解釋道:“侯爺讓我來的,他說他自己可以保護自己,讓末將來幫大將軍。”

韓亦蕭沒再說話,專心的與刺客交手。

而刺客得知寧南候身邊此時沒有人保護,互相使了個眼色,幾名刺客立刻上來掩護,有兩名刺客抽出身,朝寧南候的帳篷襲擊而去。

韓亦蕭見狀,立刻踢開面前的刺客,飛身而起,朝寧南候的帳篷飛去。

白九見狀,想抽身跟過去,無奈被刺客纏住了,只得專心與他們打鬥。寧南候看到衝進來的刺客,與他們打鬥,衝出了帳篷。

韓亦蕭落到他身邊,幫着他對付刺客。

而暗中還有刺客,見寧南候身邊只有韓亦蕭一人,立刻現身,圍攻韓亦蕭。

韓亦蕭怎會畏懼這區區幾個刺客,手中的寶劍如水蛇般快速的揮舞着,出擊着,眨眼間,刺客便倒下了幾個。

躲在暗中的幾個刺客見明着打不是韓亦蕭的對手,便想到了卑鄙的手段,暗箭傷人。

暗中的刺客趁着韓亦蕭分心保護寧南候時,拿出來一支弩,看準韓亦蕭,朝他射過去。

白九殺了面前的兩個黑衣人,轉身準備去幫韓亦蕭,看到了暗中對他用暗器的黑衣人,來不及多想,立刻飛身而起找韓亦蕭撲過去:“大將軍小心。嗯!”結果射來的一支箭插到了白九的背後。

“白將軍——”韓亦蕭氣憤,內力通過掌心傳到寶劍上,寶劍一個旋轉,像是長了眼般朝躲在暗中的黑衣人飛去,接着便聽到三聲慘叫,飛出去的劍劃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又飛了回來。

韓亦蕭一手接住了寶劍,一手接住了要倒地的白九,這一幕快如閃電,讓人來不及反應。

黑衣人見今晚他們很難得手,自己的人死傷太嚴重,再打下去,只怕會全軍覆沒,立刻吹了聲口哨,黑衣人撤走了。

將士們剛要去追,韓亦蕭下令道:“不要追了,保護好寧南候。”

衆將士圍了過來,見白九受傷了,很擔心:“白將軍,你怎麼樣了?”

白九額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卻努力的勾起脣角道:“不用擔心,我沒事。”小臉蒼白,嘴脣毫無血色,聲音很虛弱。

韓亦蕭抱起她,吩咐道:“你們好好保護寧南候,以防刺客去而復返,本將軍幫白將軍療傷。”

“是!”衆將士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韓亦蕭將白九抱進帳篷,坐到墊鋪上,讓白九的頭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大掌伸向她的腰間,準備幫她解掉衣衫治療傷口。

白九見狀,緊張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問道:“大將軍,你,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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