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纓想着,她自然不想和姜致翰之間發生任何衝突,不過,這男人之前沒少和她發生過爭執,而不知覺間,蘇纓感覺自己居然慢慢的,越來越聽他的話,似乎事事都在以爲他的話爲主。
這種感覺讓人感覺到了一絲莫名奇怪的感覺,可是,蘇纓之前並不在意,而且,也願意聽他的,因爲姜致翰所說的基本都得到了實現。
因此,蘇纓倒是沒什麼意見。
但是,剛纔姜致翰看着葉楚楚的眼神,着實讓蘇纓覺得很不舒服
蘇纓一直以爲,自己和姜致翰就是聯盟的關係,還有就是牀伴這種關係,可是,事實上,在不知覺間,蘇纓似乎對姜致翰已經逐漸的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情。
這種感覺就連蘇纓都說不清,也許,是因爲相處的時間長了,生出的那種感情吧。
因此,看到姜致翰對別的女人露出奇怪的表情,蘇纓的危機意識立馬就起來了,渾身上下一下子就豎起了蜂刺。
姜致翰看到她這模樣,目光裡帶上一點吊兒郎當的氣息,打算隨便糊弄過去,誰知道,還不等姜致翰開口,蘇纓卻忽地有道:“你之前答應過我,會幫我懲治葉楚楚那個賤人的。我想到了,該怎麼懲治她。”
蘇纓的眼底泛起一絲毒辣之色,而姜致翰聽着蘇纓說的,目光微微一頓,視線裡夾雜着一絲說不出的情緒,過了半晌,才驟然一笑道:“哦?不知道蘇大小姐想要怎麼做呢?”
蘇纓微笑着,湊近了姜致翰,嘴巴里輕輕吐出幾個字眼後,就見姜致翰在聽她那麼說的時候,眼底飛快的掠過一絲光,又在垂眸看向蘇纓的時候,變了眼神,一口打趣的語氣:“還真是看不出來,蘇大小姐的心腸比我想象的還要狠毒呢。”
“是嗎?”蘇纓聽了姜致翰的話,彷彿把他說的當做是一種稱讚,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包含深意的笑容,旋即望着姜致翰,一字一頓地說道:“致翰,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是不想那麼做的。可是葉楚楚那個賤人,實在是太討人厭了。我覺得只有這種方式,纔會讓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在蘇纓眼裡,葉楚楚始終是那種草芥一般的卑微平民,是根本不夠資格和她這種上流社會的人作對的。
如果是從前的話,蘇纓隨便糊弄一下自己身邊的追隨者,就會讓這種不起眼的垃圾角色明白自己的身份。
然而,如今葉楚楚這賤人身邊有姜明遠。
她得不到姜大哥的青睞,也絕對不可以讓那種卑賤的女人得到
而且,這卑賤的女人勾引了姜大哥不說,如今還把她身邊的人也勾走了魂魄,蘇纓一想到就覺得內心的妒火瘋狂地燃燒着,根本就無法停止下來。
這種感覺幾乎要奪去她全部的理智,蘇纓只想要葉楚楚這賤人受到教訓,而這個方式是最適合她的。
她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
那她就讓這賤人享受個夠。
蘇纓嘴邊泛起一絲陰森森的冷毒笑容,一邊望着姜致翰一邊笑得恣意瘋狂:“姜致翰,你不會是捨不得吧?”
姜致翰聽得蘇纓那滿含醋意的口氣,嘴角不由地蕩起一絲輕佻之意,以一種調戲的口氣在蘇纓耳畔邊緣覆耳說道:“蘇大小姐不是會是因爲我而吃醋了,所以纔想要這樣對付葉楚楚?”
蘇纓臉蛋一紅,她緊緊一握拳頭,冷笑一聲,盯着姜致翰冷聲道:“我是吃醋,不過不是吃你的醋,而是吃薑大哥的。姜致翰,我喜歡了姜大哥那麼久,是不會改變的。”
蘇纓死鴨子嘴硬,姜致翰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的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在吃自己的醋。
呵
移情別戀的速度還真是快。
不過,如果有機會能和姜明遠在一起,恐怕蘇纓也會好毫不猶豫的拋棄他的。
姜致翰清楚蘇纓這個水性楊花的本性,只是因爲目前在合作,而他身上也有利益可以撈取,如今他和蘇纓,本來就是互相汲取,各取所需的狀態,並沒有誰欠誰的說法,就算蘇纓在外面搞別的男人,姜致翰也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就像是他除了蘇纓,也會在路邊上看到幾朵稍微有些有趣的小花朵,嚐嚐鮮一樣。
只不過,這種嚐鮮的時候,他一定會和餵飽蘇纓的時間差開。
很多事情,姜致翰是不會和蘇纓說的。
而蘇纓那邊有什麼小花招,或者一舉一動,姜致翰都會派人盯梢着。
當然,這一點,蘇纓肯定是一概不知的。
而這一刻,蘇纓所表現出來的小女兒家情緒,姜致翰反而覺得可以利用起來。
姜致翰一把伸出說來,握住了蘇纓的手臂,隨後將蘇纓帶到了一個拐角口處。
姜致翰盯着蘇纓,那樣火熱熾烈,可是內心底裡,卻有一個影子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搖晃不停
彷彿在這一刻,和蘇纓的臉孔形成了一種重影,恍恍惚惚,讓人看到模糊不清背後那叫人熱血沸騰的一面。
葉楚楚
那個女人
他想要得到。
從那次在畫面看到的她,到今天把自己當做是一條財狼般避讓又隨時可以勇敢面對自己,從骨子裡倔強到血液裡的女人。
那個女人
如果能讓她求饒,似乎才能達成他內心深處最深切的願望。
而對於蘇纓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要哄她很簡單,因此,姜致翰滿不在乎,就連她當真的吃醋,姜致翰也並不放在眼裡。
因爲,在姜致翰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的正常反應。
隨便哄兩句就足以敷衍應付了。
只是,蘇纓卻並不像是姜致翰想的那麼簡單。
在他打趣過後,蘇纓沒有露出笑臉,反而是一種極爲冷漠的表情:“姜致翰,你這樣敷衍我是不行的。你別忘記了我和結盟的目的。”
姜致翰見此,手裡的舉動一頓,低垂的眼神裡劃過一道光,旋即,嘴角緩緩翹起:“是嗎還真是讓人感到驚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