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翰和姜明遠的性格看起來大相徑庭,但骨子裡,都有着一股執念。
正是那種特質,讓司徒楚欲罷不能。
司徒楚挑中了姜致翰,折辱他,磋磨他,一遍又一遍的給他洗腦灌輸的過程中,卻看到他越發鮮亮明媚,渾身散發着極具有誘惑力的力量,反倒是讓司徒楚專寵起他一人來。
司徒楚到了這把年紀了,不管在外貌上如何改變,她也紮紮實實的過去人生的一半進程,看過的人不在少數,況且,又是身處這種位置。
司徒家多的是男丁,可最後繼承了司徒家的人卻是她。
那是因爲,其他的人,要麼死了,要麼殘廢了,要麼,就瘋了。
她很榮幸,成爲了這一場戰爭裡的倖存者。
哦不,應該是,唯一的王者。
司徒楚年輕的時候比如今她所換的這張皮相要鮮活美麗得多,說實話,她現在這副模樣,也沒她原本面貌要好。
司徒楚自詡美貌過人,要不然,她也不能利用這份美貌驅使着在她石榴裙的無數老男人,爲自己所奴役,爲她建立起這個女人的地下世界。
如今,那些老不死的多半都死透了。
還有些剩下的,也沒幾個落得好的。
那是當然,她在和他們周旋的時候,可是下了慢性毒藥的。
老頭子喜歡鮮豔的顏色,而她也是同樣的。
外表上是少女,但骨子裡卻是熟透了。
她就彷彿是成年版的洛麗塔,誘惑着各種無知的少年進入她所編織的沾滿了毒液的蜘蛛網裡。
可是他們進去後,大多沒能落得一個好的下場。
這羣鮮嫩的少年多數都是自願被她的美貌所驅使着而來,最終大多都喪命在她的冷酷殘暴之下。
難得有幾個能捱得住司徒楚的索取和殘忍脾氣,她這個人,陰晴不定,說風就是雨,一看人不悅,就會動用一些刑法手段。
別人越是痛苦,她就越看的高興。
姜致翰而今會有這麼一項特質,多半都是學的司徒楚。
司徒楚折磨起人來,那不是蓋的。
她很有耐心。
如果她沒有耐心,那麼,她也不會把自己的勢力擴大到今天這個地步。
姜致翰的身上有許多她所留下的傷疤,都舊了。
從姜致翰脫離司徒楚後,來到美國,和蘇纓相遇,勾引蘇纓後返回國內,一步步走到現在,司徒楚的身影卻是如影隨形。
她說,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
就如司徒楚自己所言,這些不怕死的暗衛多數都是出自於司徒家的人。
司徒楚的人,一個個都是接受過絕命訓練的。
她能把這樣一批人手交給他,就足以證明對他的重視。
司徒楚確實很重視姜致翰,畢竟,這是頭一個,一眼就把她看穿後,在她的惡意折辱之下,仍舊保持本性,並且有着極強的心理目標,是個非常,非常有趣的人呢。
她看過那麼多男人裡面,除了那個她沒辦法動手的,就只有姜致翰。
那時候,司徒楚只覺得,這是低劣版的姜明遠。
到底是姜天龍生的,流着姜家的血液,確實是與衆不同。
但,比起正版的來說,還是缺少了幾分大氣。
司徒楚的出身是原配生的長女,她底下有不少小三妾室生的兒子想要來跟她搶奪司徒家的繼承權。
可是呢,她司徒楚可不是好惹的。
從她五歲起,她的母親就和她說,她是司徒家未來的繼承人,是唯一的繼承者。
她的母親也是極爲強勢的性格,而父親在外面招惹的花花草草不少,私生子多得很,承認的那幾個,算是父親較爲寵愛的。大多連生都沒生下來,因爲,都被母親動用手段給解決了。
而她母親愛她父親嗎?
應該不是吧。
母親曾經和她說過,她是被司徒家的人給搶過來的。
當年還處於一種時局格外動盪的階段,而母親原本有着從小一起定親的人,也見過面,情投意合,小兩口眼看要成婚,沒想到,被當時做山匪的父親給無意間看中,旋即就在途中給搶走了。
那時候,父親身邊早已有無數的美人。
母親是最特別的。
父親還沒死的時候,嘴裡總這麼說。
可是,再特別,也沒阻止他尋找更多特別的女人來。
後來父親死了,母親當着她的面,冷笑着說了一句恭喜。
之後的事情就像是一場連續劇一樣,恐怕,普通的連續劇都比不上這種走向。
司徒楚眼睜睜看着那些生下私生子的女人被母親派去的人一個個狩獵獵殺,而視頻都被拍下來,放給了司徒楚看,給當初司徒楚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然而神奇的是,她慢慢就習慣了。
她是那個女人生的,最終活成了那個女人的模樣。
正因有她母親那般的性格,也纔會釀造出司徒楚這樣的怪物。
而那時候,司徒楚就有一種概念了。
那就是,看着別人痛苦不堪的樣子,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畸形的基因就這麼在心裡面種下了,而長大後帶着這種扭曲的個性,將她的手足同胞一個個殘殺殆盡,爲了最至高無上的那個位置,似乎也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司徒楚在小時候遭受過那樣的經歷後,對於男人,也變得像她的母親一般,在父親死後,她身邊突然初出現了很多男人,那些男人對於母親是如此的趨之若鶩。
母親曾教過她一句話,男人的愛都是騙人的,千萬不能相信。
要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纔是司徒家的女人該做的事情。
利用男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讓男人做自己腳下的墊腳石,這就是母親教會她的道理。
不管是利用身體也好,還是利用感情,只要能達成目標,那就什麼都能可以拿來利用。
司徒楚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母親教育她的那些道理可是功不可沒。
可惜的是,沒想到一直都教育她男人不可信的母親,最終還是喪命在一個男人手裡頭。
那男人是個警察。
他作爲間諜,想要一窩掏了司徒家的地下產業。
而母親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沒有拆穿,還甘願被他親自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