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雙“賤”合璧
“姑娘,你快想想辦法。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不但紅綃姐姐沒臉見人,就連姑娘您也會受牽連的!”紅錦一心急,也不叫什麼“夫人”了。
莫卿卿搖搖頭:“如今我的名聲都是其次的了,要緊的是要保住紅綃的性命。”那些人分明是要逼着自己放棄紅綃,或者是讓紅綃自己走絕路。這就是要藉機除掉她的心腹臂膀了。
紅綃扯着莫卿卿的衣袖,羞愧的說道:“姑娘,都是奴婢連累了你。”
“你的確錯了。但是卻錯在有問題不直接告知我,並且沒有仔細思考。然而,造成今日的局面,還是因爲別人設下了圈套,想要故意陷害你!”莫卿卿輕輕拍了拍紅綃的肩膀。
紅綃沉吟了一會兒,方纔試探着說道:“姑娘,是不是奴婢那日在祠堂,得罪了那人。所以她……奴婢那日的確是說了一些話……”
“你總算還不是太糊塗。然而如今咱們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更何況,到如今,那人都沒有露面。”
“咱們到底該如何是好?”紅綃有些無措的問道。
莫卿卿看着她那明明惶恐無比卻還強忍着不掉下眼淚的模樣,心中彷彿燃起了一把火。
她剛要說話,卻看見謝安然直接推開柴房的門走了進來。
他不是去了宮裡見三皇子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莫卿卿皺着沒扣,尚未開口,謝安然已經快步走了過去,扶着她的肩膀,沉聲問道:“你還好嗎?”
“你怎地回來了?你不是入宮去了?”莫卿卿有些詫異。
謝安然見莫卿卿滿面愁容,心頭一抽:“無妨!我已經入了宮門了,卻有人來稟報,我便着人是回了三皇子,匆匆回來了。”
莫卿卿心知,這多半是謝雨的下屬憂心他的安危,所以急急去找了謝安然。
謝安然扶着莫卿卿的手緊了緊,說道:“你不必擔心,大致的經過我也都知道了。”
莫卿卿聽他這般說,越發的有些不安。她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沒有及時發現紅綃的貼身衣裳丟了,卻釀出這樣的禍事,連累得你也跟着懸心。”
她本以爲自己嫁過來應該是能夠幫着謝安然排憂解難,哪曾想,反而給他添了莫名的麻煩。
謝安然的雙眸中隱隱藏着怒氣,可是臉上卻露出一個有些不以爲意的笑容:“紅綃是你身邊的貼心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她個人的安慰,更加可能影響到你的清譽。而謝雨也是我的貼身侍衛,他出了這樣的問題,我也難辭其咎。這怎麼能說得上是誰連累誰?”
“如今人家是有備而來,真真切切的拿住了把柄。而且又有侯府的規矩壓着,我們若是貿然行事,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讓她們被我們安上一個縱容下人的罪名!只怕這樣根本救不了這兩個人!”莫卿卿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委實有些憂心。
紅綃是她身邊最重要的丫鬟,她不能就這麼放棄她。
然而事出突然,又幾乎是人證物證俱在。想要找出其中的漏洞,只怕也只有當場對質了。
可是那陳氏和陳素玲一定也是料到了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說不準會又佈下什麼陷阱等着她!
她如今不是怕陳素玲對她發難,反而是怕對方往死裡整治紅綃!
謝安然剛要說話,卻聽見外面來人說道:“世子夫人,夫人想請您再過去一趟。”
莫卿卿看了謝安然一眼,眼中流露出無奈。
看來陳氏是不肯讓她和紅綃多呆的。估計是怕她們想辦法串供。
謝安然牽了莫卿卿的手,說道:“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陪着你一起去。”
“世子和夫人果然是情誼甚篤。安然哥哥,你不是去了宮中,怎麼突然回來了?”陳素玲似笑非笑的說道。
莫卿卿冷然:“姑娘纔是消息靈通。世子不過是早上突然接到宮中的召見,你居然立即就知道了?”
她看到陳素玲眼睛一暗,卻是接着說道:“再者說,你又爲何出現在此?夫人?”
莫卿卿詢問坐在那裡不動如山的陳氏。
照理說,這乃是侯府的私事,更加可能涉及到莫卿卿這個世子夫人的名譽,陳素玲一個外人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陳素玲身體一僵,目光更加冷漠。
陳氏瞥了謝安然一眼,心道,若不是打量着謝安然出去了,她也不會特意選在這個時候發難。沒想到這個紈絝倒是真的着緊這個小踐人,居然就這樣急匆匆的回來了。
“畢竟也是因爲找素玲的東西,所以才發現了那些髒東西,讓她過來,也不爲過。”陳氏避重就輕的說道。
“既然如此,也就罷了。只希望陳姑娘能替紅綃說句公道話。”莫卿卿說着反話。
“安然也來了,事情就更加容易說明白了。畢竟那也是他的侍衛。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陳氏淡淡的看着這對夫妻。
“夫人這話說的好生奇怪。紅綃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寧死都不願承認這污名。咱們府裡一向寬容侍下,從來不苛責虐待。既然如此,何不給紅綃一個辯解的機會?”莫卿卿說道。
陳氏呵呵一笑:“你說得倒也有三分道理。”
這下輪到莫卿卿一愣,她沒想到陳氏居然認可了。
她方要張口,卻聽見有人在外面說了一聲:“啓稟侯爺夫人,莫夫人到了!”
莫夫人?
莫卿卿的眼睛驀然睜大,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柳氏來了?
隨即她看了一眼陳氏,果然從她的眼底看到了譏諷和幸災樂禍。
怪不得讓她去見了紅綃,原來是爲了爭取時間把柳氏叫來!
看來這兩位夫人是準備聯手,想盡辦法把她的名聲弄得臭不可聞,並且順便除掉紅綃這個礙眼得奴婢了!
劉嬤嬤親自打簾子,柳氏就款款的走了進來。
莫卿卿一見柳氏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匆匆而來,並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裝扮。
可是她居然還是來了!
必然是聽說今天的一切就是爲了針對莫卿卿,所以根本不想多問,毫不猶豫的就過來了吧?
“夫人怎地也來了?”莫卿卿忍不住問道。
謝安然同樣是微微行禮:“岳母大人。”
柳氏皮笑肉不笑:“親家母說是有急事叫我過來,我自然是當仁不讓。”
“親家夫人,您終於是來了。這紅綃也是從你們府裡出來的。我尋思着,讓你過來看看,或者也才能讓我不要冤枉了好人。”陳氏起身,親自給柳氏讓座。
柳氏立馬回道:“這話實在,是太客氣了。這畢竟是貴府的內務,我也不便多說什麼的。只是也希望親家夫人不要顧及我們,放過那些真正的惡人纔是。”
兩個人相視一笑,居然是無限的默契。
莫卿卿瞥了柳氏一眼,言不由衷的說道:“母親可得給紅綃做主。她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
柳氏卻是笑而不語。
陳氏擺擺手說道:“去把那侍衛帶上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謝雨就被帶了上來。本來威武挺拔的謝雨此刻卻被人捆得如同糉子一般。
他不自覺得看了一眼同樣被帶來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紅綃,目光中流露出不忍和愧疚。
他直直的走到謝安然的跟前,撲通跪下:“世子。”
莫卿卿一眼看出他身上的衣裳都潑了,隱約可見傷痕累累。
難道這是要屈打成招?
她含怒說道:“夫人,這事情尚且沒有全然搞清楚,居然就用了大刑了?”
“這話可笑!我何曾用刑?這是他妄圖逃走時留下的。我幫着素玲找東西的時候,卻無意之間發現了那些髒東西,自然不可能讓他離開。誰知道他居然抗命,還想要逃走,這才受了傷。這也算是用刑嗎?”
“夫人說的可是真的?”若是謝安然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謝雨。
他倒是不信,依着謝雨的身手,若是他想走,這府裡的老弱病殘能,能攔得住他,還讓他受了傷?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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